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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用手指了指仍然沉浸在爱河里的俩个人,“在那儿。”
乔邃回头一看,角落里一对男女呢喃私语,耳鬓厮磨,看得出是热恋中的情侣。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楚,但女人的身形倒是看得真切,正是苏男。这个女人不是跟木志明有一腿吗?原来还在外面养小白脸。乔邃撇撇嘴,露出一丝不屑。想想木志明这么精明还让女人戴了绿帽子,又觉得好笑。
“多拍点,高清,角度要好。”
“是。”
“回去之后,把这几天所有的图像发我邮箱。”
“是。”
“24小时,不能间断。”
“是。”
乔邃吩咐完,随即大步向前,后面的两个下属赶紧跟上。走了几十米,又突然停了下来,慢慢转回了头。
鸭舌帽赶紧上前寻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乔邃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墙角的那对男女,细细打量,总觉得有点怪异。
苏男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人,有心计,有谋略,也很聪明。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背着木志明在大众场合跟小白脸卿卿我我,旁若无人,这太不寻常了。乔邃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看着,果然有了新的发现,这个背对自己的男人,身影似乎很熟悉,但到底是谁一时半会又想不起了。
乔邃站在原地,一时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两个下属和负责盯梢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上司莫名其妙的呆立不动,不由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那对男女转过了身,三人毫无防备地对上,全都惊呆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停止了跳动,最骇然最惊讶的莫过于苏男,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听见自己喉管里发出叽哩骨碌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字。她怎么也没想到,乔邃突然从安啸的视线中消失竟是来到机场,而且还见到了凌西。今天真是活见鬼了,怕什么来什么,太匪夷所思,所有糟糕的事,都在这一刻全都发生了。
乔邃也很讶异,做梦都没有想到,跟苏男热恋的这个男人,竟然跟自己渊源那么深。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凌西,他松开了苏男的小手,朝对面的乔邃展颜一笑,快速上前,张开双臂,两个男人拥抱在了一块,随即身形分开,你一拳我一脚切磋了几下,相互搂着肩哈哈大笑。
这回不止苏男傻了眼,连鸭舌帽也惊得差点站不稳。
凌西回头朝苏男招手,“小狸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苏男眼神木纳,神情呆滞,缓缓走上前。
“我的女朋友,苏男。这是乔邃,我的……”凌西突然顿住,不知道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我的好朋友。”
宛如晴天霹雳,苏男的脑袋一片空白。
乔邃微眯双眼,眼梢、唇角的笑容邪味十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失魂落魄,不知怎么的,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心里特别爽,伸出一只手,故作惊讶道:“子西好眼光,大美女噢,真是羡慕。是叫苏男吧,幸会,很高兴认识你,还有~小狸子!”
苏男看着眼前做戏的男人,只觉得恶心。
乔邃瞧在眼里,乐得更欢,“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着凉了?”
凌西连忙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急切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苏男闭了闭眼,顺势点点头,“最近加班多了,头有点晕,不碍事。”声音细弱如蚊,倒真有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凌西赶紧把她搂进怀里,转身对乔邃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你这是刚回来,还是准备出差?”
“我飞一趟美国,很快就回来,到时好好聚聚。”说到这,转身对其中一助手吩咐道:“你留下,送子西和苏小姐回别墅,好好招待。”
下属领命答道:“是。”
“子西,别墅里一切照旧,你的房间从来没变过,福婶每天都安排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说到这,眼神暧昧的看了一眼苏男,“苏小姐,你住我的书房吧,跟子西的房间离得近。”
“不,不不。”苏男连忙摇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别墅看到的仇人乔子东的画像,就挂在那间书房里,“凌西,我还是住公寓,离公司近,明天还得起早。”
乔邃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阴笑,“苏小姐,明天是周末。”
“明天,我加班。”
苏男的目光化作锐利锋刃,恨不得在某人身上生生戳出一个洞。
乔邃见好就收,“子西,我的时间到了。过几天等我回来替你接风洗尘。”
俩人宣暄过后,各自分开。
苏男额眉微蹙,轻声问着身边的男子,“他为什么叫你,子西?”
凌西想了想,低声答道:“小狸子,抱歉,事情有点复杂,我的本名叫乔子西,凌西是随我妈姓。”
苏男抖着唇,指甲掐进了肉里,嘶声问道:“那,你跟乔邃什么关系?”
“我是他名义上的小叔,虽然我们年龄相仿。”
顿时,苏男脸色煞白,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第35章 凌西的另一面
苏男在送完凌西回别墅之后,执意回了自己的公寓。
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独处和冷静。
凌西有点失望,但并没有表现任何不满,心细如发的他,早已发现苏男的不对劲。或许她在责怪自己身份的隐瞒,的确他也感到内疚,但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楚的,况且有外人在也不方便。同时考虑到明天苏男还要加班,精神也不好,还是放她回去休息。
凌西琢磨着过几天找个机会再好好解释一下。
迈进乔家别墅,福婶和华叔热情地迎接他,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嘘寒问暖,这份真心让凌西多多少少有些感动。这座别墅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只除了这两个人,因为他们都是乔家的老人,看着乔邃长大,对乔家的恩怨了然于心。
凌西不想去分辨,福婶和华叔的笑脸里,有多少是因为乔邃,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这些年他学会一件事,就是放下。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牢牢记住,执着过了头就是执念,执念过了头就是禁锢,该放下时就放下,才能够腾出手来,抓住真正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所以,凌西的心中没有怨恨,只有宁静。
别墅里两个年轻的女佣正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个飘逸出尘的男人窃窃私语。
“他是谁啊?”
“听说是乔董的好朋友。”
“以前没见过啊。不过,长得真帅。”
“你觉得他好看,还是乔董好看?”
“当然是乔董了。”高个女的尖叫道。
“乔董是长得帅,可是你不觉得太冷了,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另一个女人说道:“但他不一样,很绅士很优雅,看到我们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很容易亲近。”
“小妮子,思春呢,小心害了单相思。”
“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
两人嘻笑玩闹起来,不一会儿跑远了。
此时的凌西就站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旁,刚才俩人的对话他一句不落的都听进去了,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他是一个对男女情事看得比较淡的人,或许是因为自己母亲早年的遭遇,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涉及情事,不会结婚生子,不会成家立业,孑然一生,自由自在。没想到,上天却让他遇到了苏男,这个女人真正打动他的,不是天使般的容貌,而是那种眼神……绝世而独立,骄傲而孤寂。
凌西伸手摸了摸大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乔邃买别墅的那一年种下的,如今枝叶繁茂,算算也有六七个年头了。他对这个别墅没什么印象,只在匆忙之中住过一次,房间很宽敞很舒服,收拾得一尘不染。至于乔邃提到的室内陈设和摆件之类,他已经记不得了。乔家留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座老宅子………如玉山庄。如果这次有机会,倒是更愿意去那里看一看。因为看完这一眼,下次就不知道猴头马月了。
远离乔氏,是他多年的信念。远离中国,也是他多年的坚守。上一次破例,是因为乔氏差点跨掉;这一次破例,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凌西不希望再发生第三次。
福婶站在回廊下看了一会,见年轻人仍然站在大树底下徘徊,抬脚轻轻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果盘,金灿灿的芒果,又大又好看,体形细长、尾部肥胖,头部微小,看起来更像大象的牙齿。
福婶在凌西身后站住,开口叫道:“乔……”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有些莫名的尴尬。
刚好凌西转过身,看到那盘芒果,心里一暖,“福婶,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当然记得。”福婶眯着眼笑道,双手递上果盘,“尝一尝当季的芒果吧,当季的新鲜、皮薄、肉厚,味道还不错。”
凌西伸手挑了一个,轻轻剥了皮,送进嘴里,慢慢品味,点点头,“真得很鲜美。”
“乔先生……”
“叫我凌先生吧。”
福婶眼神闪烁,“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乔家老爷夫人都过世多年,有空多回来走动走动,俗话说,落叶总要归根。”
凌西笑而不答,又伸手吃了几口芒果,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刚才你还说当季的水果最甜,我何必非要做乔家的反季节水果呢。”
福婶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您这次?”
凌西突然想到了苏男,于是欠了欠身,“福婶,失陪一下,我得去打个电话。”大步流星地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古董电话机,播出那串熟悉的号码,传来的却是一句冰冷的语音报读:“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第36章 分手
屋内漆黑一片,苏男坐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脚底下的那条宽阔马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后来,人变得越来越少,车子也呼啸而过,只有大广告牌的霓虹灯光偶尔投射进来,一明一灭。再后来,人走了,车没了,霓虹灯也关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排路灯惨绿绿的照着路面。现在,天地万物一片寂静,远处的地平线慢慢出现一丝光亮,薄雾弥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苏男这才知道醒悟,原来自己坐了整整一夜。
缓缓站起身,刚走两步,站定不稳又歪倒在沙发上,一股刺痛从脚尖漫延到心口。伸出双手轻轻揉了揉脚关节,慢慢地,那股疼痛感得到缓解,再次站起来时,已能健步行走。
看,这就是生活。
苏男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真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比如疼痛的脚、受伤的心、刻骨的爱。
原本以为自己会崩溃,没想到,仍然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看一整夜的风景,可见这段感情在自己心里不过如此。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在凌西说出那句我叫乔子西时,俩人的缘份已经走到了尽头。
想清楚这一点,苏男知道怎么办了。
她用了短短半小时做了三件事。首先打开电脑,给木志明写了一封请假邮件。第二件事是打开手机给安啸挂了一个电话;第三件事就是上网给自己订了一张机票。
三件事做完之后,苏男转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洗澡水,又倒了一盒牛奶,慢慢脱下一天一宿的旧衣服,看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沉浸在浴缸里,然后看着水漫过腰身、胸部、颈部、嘴唇、鼻子、眉毛,直至头顶。
苏男在水里足足憋了几分钟,直到满脸通红,肺部疼痛,这才猛得跃出水面,大口喘气,把残留的那点不舍也清洗的干干净净。先学会对自己狠心,才能学会对别人狠心。看着镜中那双清明的眼睛,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换过一身休闲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旅行箱,带着宽边墨镜和大帽子,毫无留恋地走出了家门。上了出租车,苏男给凌西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关机掏出卡片,扬手朝风中一扔,很快没了踪影。
凌西昨晚睡得很晚,不知是因为苏男,还是这张床的缘故,老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书,直到倦到不行这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云淡风清。凌西掀被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有苏男发来的短信,心里很是欢喜,迫不及待点击查看,却当场傻了。满目惊异,面色沉静如水,却隐含着阵阵的悸动,好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们分手吧!”
凌西再次低头看着这五个字,心口已突突地跳动,气息凝滞,浑身绷紧,手轻微的颤抖。下意识只有一个动作,回播过去,再次听到昨晚那个冰冷的语音报读:“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凌西一下子慌了,浑身发软的摊坐在床沿。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得面目全非。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苏男不是一个心血来潮骄纵任性的女孩,相反她是一个非常明理而且克制的人,应该说她做事比一般人更理智和决断。突然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想来,凌西已能稳定情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症结。
拉开桌前的凳子坐下,开始细细回想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机场到乔家别墅,苏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面部表情,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一点一滴,慢慢还原、拼凑。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题出在乔邃身上。
几乎没有思索,他已掏出手机播了出去,手机接通,但没人听电话。再播一遍,仍然没有接听。播第三遍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透着十二分的不耐烦:“谁?”
“凌西。”
“子西,你干嘛?”乔邃在电话那头抱怨,“我正在倒时差,刚睡下。”
“我有事问你。”
“有事等我睡醒再说,好不好?”
“不准睡!”凌西的声音有点急。
乔邃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不免来了气,“即使天大的事,也得等老子睡醒再说。”说完不管不顾的挂了电话,拆了电池,蒙上被子,倒头睡去。朦朦胧胧当中,又被电话吵醒。乔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活见鬼了,手机不是明明卸了电池,怎么可能还叫得这么欢。睁开惺松的睡眼,四周围打量了一下,才发现是桌上的另一部私人手机。
乔邃猛得清醒,掀开棉被,一脚跳到地上,拿起手机,冷声问道:“什么事?”
“乔董,”电话那头传来鸭舌帽急急的声音,“苏男突然拿着行李出门,我们兄弟跟着她到了机场,接下来怎么办,让她走,还是让她留?”
乔邃沉思片刻,命令道:“派两个人跟她上飞机,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汇报。”
“好。”
经过这一闹,也没了睡意,乔邃又拿起之前的那部手机装上电池,给凌西打了过去,“有什么吩咐,小叔?”
对方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你早就认识苏男?”
乔邃暗暗惊讶凌西的聪明,这么短时间内已经看出端倪。不禁想起母亲张亚萌生前对他俩的评价:乔家最有野心的人是乔邃,最聪明的人却是乔子西。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耿耿于怀好长一段时间。
凌西等了半刻,不见回答,追问道:“怎么不说话?”
“确实见过两次,昨天见她有意隐瞒,我也不好点破。”
“你跟她有过节?”
“怎么可能,她跟我女朋友关系很好。”乔邃辩解道,“发生什么事了?”
“苏男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乔邃一边故作惊讶,一边暗赞这个女人的速度。
昨天机场见面之后,他就断定这一幕的发生,只是比他想像中快了不少。
凌西的声音有点低沉,甚至带点警告,“理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乔邃沉默了。
“告诉我理由!”
“她~没告诉你?”
“失踪了。”
联想到刚才下属的汇报,这回连乔邃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做得够狠够绝。就冲着这股当机立断,快刀崭乱麻的气度也配跟自己叫板。“好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乔邃决定实话实说,“苏男,有可能也是乔家的一份子,我们都流着相同的血液。”
“这不可能。”凌西断然否定。
“真没骗你,我怀疑她回国就是为了追查此事。”
“我说了这不可能。”凌西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再加上刚才乔邃甩他电话,心里早就有了一种怨气,忍不住讥讽道:“你以为人人都觊觎乔家的财产?人人都来跟你争夺乔氏的控制权?”
这是俩人心中最深的鸿沟,平时轻易不能触碰。
凌西说完也有点后悔,在与乔家元老那一战中,俩人好不容易积累下来这点亲情,他不想在自己冲动之下毁于一旦,于是改口道:“抱歉,无心的。我有点急了。”
乔邃对于凌西的真实流露,倒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