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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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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书南下意识地垂了眼,目光凝注在面前红色的酒液上。
    多半……是前者吧。
    毕竟,郁占曾对桑书南亲口承认,她深爱费行安。
    桑书南看着郁占端起酒杯,将杯中并不太多的酒液尽数倒入口里。
    他并不阻拦,静静地说一句:“你应该告诉我的。”
    郁占怔了一下,继而苦笑。
    高脚的玻璃杯在她纤细洁白的手指间轻轻摇晃,反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她自嘲地说:“我担心你会笑话我。”
    桑书南安静地看她,弯起唇角来笑了笑。
    他说:“你知道,我不会。”
    ※
    桑书南这位不速之客,来得相当及时。
    郁占紧绷的神经终于敢稍稍放松。
    整瓶酒剩余的大半瓶都被喝光,绝大部分进了郁占的肚子。
    桑书南的眼神清醒温柔,令她觉得安心。
    郁占站起身,有些摇晃,跌跌撞撞地往卧室方向走:“我困了。我要睡觉。”
    桑书南担心她会跌倒,赶紧跟过去。
    他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郁占侧头望着他笑。
    “书南,你真好。”她这样讲。
    桑书南情知她是醉了,心里仍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勉强维系住不动声色的模样,轻声答她:“我就把你的话当表扬了。”
    她笑出声来了:“当然是表扬了。”
    郁占走到卧室就扑倒在床上,拖鞋踢掉一只,还有一只挂在脚上。
    跟在后面的桑书南把灯打开,她嘟哝一句:“太亮了。”
    桑书南顿了顿,走近前去,蹲下身,小心握住她脚腕轻轻托起,将她脚上套着的那只拖鞋拿下来。
    她反射性地微微缩了缩脚腕,却没有抗拒的表示。
    桑书南轻轻吐出口气。
    郁占歪歪斜斜地趴在床上,他凝神看了看,忍不住微笑起来。
    略停了停,桑书南把一侧的毯子抖开,盖在她身上。
    而后走回门边,关了灯,轻轻带上门。
    桑书南站在门边,无声地说一句:“晚安。”
    ※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郁占坐在餐桌前,无精打采。
    桑书南坐在她对面,问:“皮蛋瘦肉粥和八宝粥,你要吃哪一种?”
    郁占头痛欲裂,揉了揉脑袋:“你说话轻一点啊。”
    他愣了一下,笑了。
    桑书南不再开口,把面前的两碗粥都推到她面前去了。
    郁占也不客气,索性各尝了一口,然后把八宝粥推回给桑书南。
    他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却又很可爱,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被她发现了。
    郁占问:“嫌弃我吃过了?”
    他刚准备开口,想起她刚刚说让“说话轻一点”,又把话收回去。
    桑书南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粥,送入口里,用行动表明态度。
    郁占愣了一下,才笑起来。
    等她吃完,桑书南收拾了碗筷出来,说:“我们一会儿出去玩,记得穿方便活动的衣服。”
    郁占愣了愣,问他:“去哪里玩?”
    他说:“游乐场。城南新开了一家。”
    郁占说:“我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件事吗?为什么你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桑书南笑了笑:“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不容易提出一个要求。你要拒绝我吗?”
    他不动声色地撒娇了。
    郁占很久没见过桑书南的这番面目,一时觉得好笑,又觉得怀念。
    以前,在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他其实是经常撒娇的。
    总逗得她想笑。
    郁占说:“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
    “要坐吗?”
    桑书南轻声地问。
    正值周日,游乐场内游客很多,十分热闹。
    他们没急着排队玩项目,而是先沿着路慢慢走。
    现在走到过山车的前面来了。
    随着长形的车列在架子上翻滚,上空传来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郁占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游乐园里大都是惊险刺激的项目,他们走了半天,最后终于发现一处可玩的。
    旋转木马。
    桑书南说:“你去坐,我看着。”
    郁占笑:“可是你要来这里玩的。”
    桑书南语塞,顿了顿,才说:“我反正不坐这个。”
    他的神气里带一点点窘迫,还有一点点羞恼。
    郁占心情大好,说:“你不坐我坐,记得给我拍照。”
    坐完旋转木马后,这趟游乐园之旅渐渐开始有了乐趣。
    他们一起走了迷宫,夹了娃娃,最后还跑进大头贴机里合影。
    照完出来,他们在照好的照片上涂鸦,郁占用笔在桑书南的脸上画上胡须。
    她问:“怎么样?”
    桑书南认真地点点头:“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说:“记得签名,我要拿去卖钱的。你可是漫画家。”
    拿了照片出来,他们走到附近的休息区。
    桑书南去买饮料,郁占坐在桌子前等。
    身侧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对面有人吗?”
    郁占觉得这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却又辨识不出。
    侧头一看,视线交汇,两人都是一愣。
    郁占先回过神来:“安宁!你也来玩啊。”
    桑书南去了港城读书,郁占跟薛安宁当然也再无交集,算起来,最后一次见她,应该是桑书南跟薛安宁约会的那次了。
    薛安宁见郁占叫出她的名字,说:“小郁姐,你好。”
    郁占说:“坐吧,这没人。”
    薛安宁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
    两人还没开始说话,桑书南已经买了饮料回来,手里还拿着两只甜筒。
    他见到薛安宁,也怔了一下。
    薛安宁主动同他打招呼:“嗨!书南。”
    桑书南见到她,难免想起自己当时做的不厚道的事情,隐隐有些尴尬,说:“好久不见了。”
    薛安宁倒落落大方:“是啊。你放暑假回来玩吗?”
    桑书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宁!”
    有人喊她的名字,薛安宁起身,冲声音传来的方向招招手。
    “这里。”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个子似乎比桑书南还高一点。
    手里也拿着甜筒,望着薛安宁笑眯眯。
    薛安宁介绍:“这是我男朋友,齐小轩。这是我同学,桑书南,这是小郁姐。”
    齐小轩笑起来露一排洁白牙齿,像牙膏广告的模特似的:“你们好!”
    他们闲聊一阵,一起吃完了甜筒,齐小轩跟薛安宁就牵着手离开了,去坐过山车。
    郁占他们则往出口的方向走。
    意外遇见薛安宁,两人心里都有些感慨。
    走了一阵,两人各自沉默。
    直到郁占感觉到手背上砸下一滴冷冷的雨水。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下雨了。”
    桑书南说:“我们走快一点。”
    夏天的雨来得又大又急,他们还没跑到有屋顶的地方,雨已经砸下来了。
    郁占感觉到桑书南执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瞬,侧头看去,他并没有看她,只望着前方的路:“跑五十米,就能躲雨。”
    郁占被他牵着往前跑。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温暖。
    直到走到一处场馆门前的屋檐下,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郁占无端觉得心慌,被桑书南牵过的手,隐隐发烫。
    始作俑者的脸色却依旧寻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郁占无话找话来说:“安宁的男朋友,看起来很阳光很开朗的样子,挺不错的。”
    桑书南侧头看她:“你喜欢这样的男生吗?”
    郁占的笑有点僵:“还好吧。我没说我的事。”
    桑书南安静地看着她:“那就说说你的事。你喜欢怎样的男生?”
    他的问题很霸道,很无礼,与他之前表现出的温柔镇定截然不同。
    郁占感到意外,一时间没有回答。
    桑书南却又笑了,笑容温柔里带着淡淡忧郁:“我问具体一点好了。你喜欢我这样的男生吗?”
    郁占感觉到时间瞬间倒退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桑书南是个沉默温和的大男孩,看起来矜持镇定,实际上所有心事都明白地写在脸上。
    而现在,他叫她捉摸不透,却又自己亲口把自己的心思戳破了给她看。
    郁占简直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她轻轻地蹙了蹙眉:“书南。”
    桑书南垂下眼去,却又很快抬起头看她,目光里有浅浅懊悔:“你不用回答我。”
    话说出去的一瞬间,桑书南就后悔了。
    这样的招数对郁占毫无效果,甚至于会适得其反。他早已试过。
    可是她蜷在他掌心的手,分明在微微颤抖。
    桑书南轻易被她撩拨,方寸大乱。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
    郁占跟费行安合了又分。
    薛安宁也有了新的男友。
    桑书南想,他怎么就一点也不长进呢?
    他明明已克制隐忍了那么久。
    却再见到她的短短时间里,溃不成军。

  ☆、第51章 困境

桑书南要回港城去。
    郁占开车送他去车站。
    这一幕像极了当时她接送他上学的情形。
    桑书南心底最温柔的记忆被唤醒。离别在即,他却望着她的侧脸,微微地笑,只觉温柔,不觉怅惘。
    郁占没看他,认真开车的模样跟以前一模一样:“暑假如果要回来,早点跟我说。”
    桑书南犹豫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
    郁占说:“有什么事,缺钱了,都要跟我讲。”
    他弯起唇角笑了笑,说:“好。”
    进站前,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忽然提出要求:“能让我抱一下吗?”
    她愣了愣。
    桑书南漆黑的眼底一片平静。
    竟然看不出期待,也没有意想中的热切。
    像一片没有波澜的海。
    郁占犹豫两秒后打定了主意。
    她吸了口气,张开手臂,轻轻揽住桑书南的腰。
    郁占头发上有股淡淡的果香,是桑书南熟悉的气味。
    她的行为令他怔了怔。
    桑书南心跳如鼓。
    他屏住呼吸,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她肩上抱过去,将眼前小小的人,整个地揽入怀里。
    郁占轻轻地笑了一声。意味含糊不明。
    她轻声细语地说:“谢谢你回来。照顾好自己。”
    桑书南愣了一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不由地收拢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
    他说:“我会再回来,等着我。”
    郁占被他话里的孩子气逗笑。
    她安抚般地轻轻拍拍他的背:“好,我等你。”
    ∷
    郁占离开火车站,直接开车去公司,路上打通秘书周安的电话。
    “我马上到,九点半的会议照常。”
    最近困扰她的,不止费行安结婚这件事。
    作为“沙场”公司的王牌产品,游戏“花溅泪”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连续两年都在几个玩家较多的国家举行了联赛,并举行了国际比赛。
    但“花溅泪”的运营出现了不少问题,看似红火,收益却并不乐观,且在一些国家出现玩家数量剧烈下滑的情况。
    今天的会议专门讨论此事。
    郁占开车到了公司,去了一趟洗手间,而后便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已坐了四个人,都是公司的骨干。
    郁占主持会议。
    l国的代理运营商今年打算把“花溅泪”从它的联赛赛项中拿掉,理由是它的玩家数量下滑,后续发展动力不足。在k国、g国也出现玩家数量明显下滑的问题。
    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
    会议上,除了收费机制应当修改的问题再度被提出外,首席技术官胡晓提出一个建议。
    语惊四座。
    “‘花溅泪’会走下坡路,现在飞跃公司对它还很有兴趣,我们可以考虑将它卖掉,集中资源全力做好‘火吻’,这对公司的发展最有利。”
    郁占尚未开口,即刻便有人出声反驳:“即便‘花溅泪’存在一些问题,但它毕竟是我们公司目前唯一盈利的王牌产品。‘火吻’公测的反响固然不错,毕竟还没全面推广,你的意见未免过于极端了。”
    发声的是运营部门的负责人许戈。
    他的话说出大多数参会人员的心声,赢得附和。
    胡晓神色淡淡,只说:“所以我说,要卖趁现在,晚了就不值钱了。”
    话语太尖锐,许戈勃然变色,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胡晓说:“l国现在有一款跟‘花溅泪’同类型的游戏正在迅速积累玩家数量,这款游戏从各个方面都进行了适度改良,且开发设计的思路极具前瞻性,在未来可玩性的拓展方面有很大的空间。今年l国的代理商已经要把‘花溅泪’从联赛赛项中拿掉,明年合同到期,他们未必会跟我们继续合作。”
    为了辅助说明,胡晓还播放了一段游戏视频的截屏,边放边讲,证明他的论断。
    话糙理不糙。座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听了一轮,神情都严肃起来。
    会议在接近午饭时间时结束。最主要的内容,就是胡晓的发言揭示出的严峻问题。
    郁占花了整个下午来研究胡晓的报告。
    胡晓说的那款游戏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研发的,公司注册地址在l国,连主页都没有,信息极其匮乏。
    ∷
    一天的工作时间在紧张中度过。
    晚餐是周安下班前给她订的盒饭。
    郁占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离开公司。
    她独自驱车回家,被焦灼的情绪占据注意力,不觉得疲劳,满脑子考虑的仍是工作上的事。
    车子开到小区附近,郁占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
    她心里微微一抖,咬住下唇。
    郁占将车子停靠在小区外的街边。
    她已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费行安。
    虽然他们的故事已算是尘埃落定,但郁占见到他,依然觉得紧张。
    拉开车门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费行安当然也认出了她的车子,走近前来,却又微微倒退一步。
    所谓近乡情怯,他们的心情,在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
    她到底下了车。
    费行安穿一件黑色t恤,同色长裤。
    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搭在额边,掩饰住他部分的神情。
    他好像瘦了一点,脸色在路灯下看起来有些苍白。
    费行安站在离车子四五步的位置,看着她。
    两只手在身前绞扭在一起,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郁占只见他模样憔悴,第一时间便觉得心疼。
    她走近前去,仰起脸来对着他笑了笑:“小费,你来了。”
    他怔了怔,而后局促地点了一下头。
    声音里夹杂着淡淡不安:“小郁。”
    两人见面说了这一来一回两句话,陷入沉默。
    过一阵,郁占露出淡淡苦笑:“你家里的事,都还顺利吗?”
    费行安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即逝,而后表情变成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木然。
    他回答她的问题,像应对公事,态度机械:“戴洁很慷慨,低息借给我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公司勉强周转过来了。”
    郁占安静地听着,兀自忍耐,心底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泛起苦涩滋味。
    像是浸入水中的细小伤口,流出血来溶入水里,固然没有鲜血淋漓的惊悚场面,身体的一部分却伴随抽丝剥茧般的微小痛楚剥离出去。
    从此再无干系。
    费行安与她,将要成为没有干系的两个人。
    郁占慢慢地说:“那就好。”
    费行安何尝不在极力克制?
    而听见她说了这样三个字出来,他压抑的情绪被拨动,出现一丝裂痕。
    费行安的嗓音在一瞬间里变得有些嘶哑。
    他说:“你要怎么办?”
    他的话令她心酸难忍。
    郁占笑了笑,轻声道:“我当然也有我的生活。”
    没有费行安参与的,她的生活。
    费行安握紧拳头,低声喊她的名字:“小郁。”
    郁占凝望他,轻声细语地说:“好好照顾自己。”
    费行安说:“我好不甘心。”
    郁占笑了笑:“熬一熬,就会过去的。许老师拒绝我的时候,我也不甘心,永言去世的时候,我也不甘心。可我也挺过来了。”
    费行安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他说:“我没有你那么坚强。”
    郁占轻轻地笑:“你会坚强起来的。”
    费行安垂下眼,良久,说:“对不起打扰你。我走了。”
    郁占静静地说:“再见。”
    ∷
    很痛苦。
    许意恒拒绝她的时候,郁占经历人生第一次失恋,觉得很痛苦。
    夏永言跟母亲一同离世的时候,郁占经历人生大痛,觉得很痛苦。
    经历过这么多事,可她今时今日面对无可奈何的别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痛苦减少了。
    这种事,她不能习惯。
    郁占目送费行安离开,而后开着车进了小区,独自上楼。
    进屋,关上房门。
    她倚靠在门背后,慢慢蹲下身,用手臂环住自己。
    眼泪热热地涌出眼眶,沾湿了手臂。
    人生艰难,她一早便明白。
    她何时能长进一点,能够控制住眼泪,不再做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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