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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娘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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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多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至于后续的事,那不是她能管的,也不必她管,既然他敢带她来,就该知道怎么去收拾这烂摊子,不管是影射朝廷,还是犯上作乱,都留给他吧。
  出了太尉府,她再也挪不动,腰和脚都扭了——歌舞也是门技艺,久不练习,难免要生疏。
  也许是出于奖励,他弯身将她抱上了马车,从他的肩上遥看过去,可以看到众多女眷的视线都在围观她,其中也包括他的未婚妻。
  骂吧,用你们最恶毒的语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肩上……
  这一晚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汉北世子有个青楼出身的爱妾,他的名声坏了,他的婚事也坏了,还有谁家的闺秀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呢?
  他自作虐,让自己四面树敌……
  不过,那首《清平曲》却传了出去,成了她曾到京城一游的证据。
  淡紫色的马车在两名护卫的护送下渐渐离去。
  李伯仲转回身,正见表妹赵女莹,便伸手拍拍她的抓髻。
  赵女莹偏过头,她讨厌他——
  ***
  “大哥,你这儿子真够有本事的,咱们李家总算出了个男人。”李锺说着无可奈何的反话。
  李父没发怒,也没吱声,只是扶了妻子上车。
  李伯仲也在一旁帮忙。
  赵氏坐好后,看一眼儿子,“有时间了,就回府里一趟。”
  “知道了,母亲。”李伯仲替母亲压好车帘。
  马车一走,李父厉目看向儿子——既然儿子特殊,老子必然也有他的奇特处。
  李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父子俩。
  看来李家这三个主要权势头目应该做一次深度交谈了……
  十六 豪杰 一
  李锺不能理解侄子这种与全世界交恶的做法,他一直视人脉为人际交通中最重要的一点,不论喜怒,他都不会与人正面交恶,所以他才会成为汉北的财神爷,对外的发言者。
  “与郡主的婚事,我看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这门亲事保不住,咱们李家在京里的地位可就难堪了。”李锺转着手中的茶碗盖,眼睛盯着侄子跟兄长,想看他们有什么表示。
  李父瞅一眼儿子,意思你做得事,你自己来说。
  李伯仲的手指在桌上点两点,抬眼看向叔父,“三叔认为五王爷岳锵如何?”
  岳镪?还太年轻,也没什么实力,不过就是一位普通的王爷而已,“我跟他的交际不多,此人年纪尚浅,在皇族之中的地位也不够强硬。”
  “可他得太后的喜爱。”
  李锺点头,这到不假,太后疼爱岳镪这个小儿子确是真的。
  “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而太子又年幼,如果有什么不幸,这朝廷大事谁做主?”
  “太后背景雄厚——”非她莫属。太后做主,那岳镪在朝廷的势力必然也就会迅速直升,不巧,岳镪、岳峙这兄弟俩的关系一直不好,万一皇帝一命归西,这兄弟俩之间可就有的斗了,岳峙势力不小,但岳镪背靠太后,也不容小觑啊,“伯仲,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宝押在岳镪身上?”
  “暂时是这个意思,岳峙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与我们李家成了亲家,那又如何?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在自己的网上多结了一条丝而已,他得势,李家依然还是李家,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可如果是岳镪拔了头筹,那么朝廷的势力就会重新分布,如果我们此刻站在岳镪这边,那么成功之后,他封疆扩土还会没李家一份嘛。”
  “说是这么说,可万一不成功呢?再说岳镪此人,据说诡诈、贪婪的很,与这种人为伍,难保结局如何。”
  “就是因为他诡诈、贪婪,所以才更要帮他,一旦他站上了首辅权臣的位子,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到时朝廷里天昏地暗,各方诸侯会怎么办?”
  李锺蹙眉,“要真是那样,恐怕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所以啊,李家要想腾空而起,需要这个岳镪给我们争取时间,以及——众人的视线。”
  “……”李锺看看侄子,再看看一旁的兄长,“那——也没必要非要跟岳峙翻脸翻得这么快嘛。”做事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条后路也不过就是苟延残喘,不留也罢,再说,三叔也知道,朝廷派系这东西没有墙头草,排队要趁早,才会有好位子。”缓缓伸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名字,“三叔在京城的人脉广,这些人都是该拉拢的,以后应该会有用。至于岳镪,不用主动去结交,相信他会找上门来的。”
  李锺还是有些摸不准,这小子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点,“大哥,你看这——”
  李父默默不语,只是伸手将儿子写在桌子上的名字缓缓擦去——
  李家的前途到底有多渺茫,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在京城待了二十多年,每一天都是在熬啊,被那些京官勒索,遭其他诸侯排挤,李家再这么继续走下去,只有一条道,那就是灭亡。也许只有伯仲才能让李家免于破败啦——
  所以这些年,尽管他知道儿子的很多小动作,可是他都置若罔闻,因为他对儿子寄予厚望。
  “京里的事,我跟你三叔会照顾,至于其他的事——”看向儿子,“就看你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了,咱们李家走到今天,只剩下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李伯仲并没有向父亲发什么宏愿,只是静静地看着茶碗里竖起的茶叶,他不善于发誓,因为他觉得喜欢发誓的人,往往就是那些根本不能遵守誓言的人,“我先回去了。”
  李父点头。
  等李伯仲出了门,李锺才看向兄长,“大哥,这事要是真做起来,肯定需要不少银两,你看要不要把咱们外账上的钱拿出来一些,伯仲那边肯定也需要。”
  李父摆手,“先不要动,伯仲不跟你开口,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
  李锺默默点头……
  ***
  此时,月已偏西,挂在枝端,照在夜路人身上,身后托着短短的影子。
  李伯仲在拐弯处停下脚步,因为有人在他后面跟了很久。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仍然背着身,没转回头。
  跟踪的人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跟,于是从暗处的巷道里站了出来,是个穿灰衣的男子,个头不高,“在下三王府侍卫,想请李公子别处一谈。”
  三王府即三王爷岳峙,也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只是今晚过后还是不是就两说了,“你去告诉郡主殿下,太晚了,李伯仲不想坏了她的名节。”三王府里,这么晚,还用这种方式邀他见面的,除了那位郡主殿下,恐怕不会有其他人。
  “李公子且慢走——”那侍卫见李伯仲要走,赶紧出声拦下,“郡主殿下说,公子即便不念两家婚约,也念少时之谊,请见这最后一面。”
  等了良久,李伯仲才转回身。那侍卫见如此状况,知道他是同意见面,于是转身带路。
  两人前后走了不到两刻,在一处小桥前停下,小桥前停了一辆马车,那侍卫将李伯仲带到车旁后,便转身撤到两丈之外。
  李伯仲没有先说话,而且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的中秋月圆夜,就在这小桥上,你曾说过什么?”女子的声音很轻柔,也很好听,正是那位郡主岳梓童。
  她没有下车,只是隔着帘子说话。
  李伯仲看了看周围的景物,他不记得来过这儿,更别说当时说过什么话了,“抱歉,不记得了。”
  马车里沉寂无声。
  是啊,已经十年了,谁还会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呢?女人总是傻,指望男人记得所有事,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是自己在给自己编织牢笼,然后再把自己放进去,以为会有人记得来救,结果什么人都没来,只不过是自己在跟自己做游戏。
  十年前那个夜晚,她跟着姐姐,姐姐跟着这些世子们,玩得很开心,小桥东岸有户人家办喜事,因为是鸟夷人,所以风俗很怪,新娘是要露脸给人看的。姐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问这些世子们,娶了妻后会怎么对待?
  有人说荣华富贵,有人说相敬如宾,也有人说要疼爱,只有他不说话,别人用力问他,他才说,要藏起来。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他没说。可她却为了这句话着迷,她记得她拉着他的手说:你以后把我藏起来吧。
  他看着那热闹的喜宴半天,低头看她一眼,说“好啊”。
  所以——
  她便等着了,可惜没等到。
  男孩长大了,变成了男人,一切就都变了……
  “她也许是个奇特的女子,守住了,幸运,守不住,幸甚——”前者对他,后者对那女子。
  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而且也没跟他解释这话的意思,男女之情本就是解释不来的,得到、得不到,就在一念之间。
  她是得不到了,因为这个男人似乎根本就没认真记得她,“就此别过了。”
  他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结果只说了三句,而且有一句还没听清楚,就这么走了。
  这女子挺安静、庄重,看起来也十分贤惠,应该会成为很好的当家主母,就像他的母亲,如果她不是岳峙的女儿,也许他真会娶她为妻。
  马车哒哒的离去,独留一轮圆月当空,他转过身,女人——终不是重要的东西啊。
  踏着月色回归……
  打开院门时,正屋里还亮着灯,叫丑丑的小土狗围着他的脚哼哧哼哧地转圈,他以为她还在等他,可打开屋门,只见晕黄的灯光——她只给他留了一盏灯。
  于是,他伸手把她搅醒——
  “回来啦?”白卿的睫毛慵懒地打着颤,就像她今晚的舞姿。
  爬起身,替他宽衣解带。
  他则伸手握了她的腰。
  画面看上去很和谐,他们就像一对夫妻。
  只可惜有人来扰——
  丑丑撅着屁股对门外叫唤着。
  “什么事?”李伯仲转头向门外询问。
  “汉西赵府出事了——请您过去一趟。”门外的护卫如此回话。
  他随即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拉好衣衫便出门去了。
  白卿望着合上的门,摇头轻笑,真是个霸道的人,回来时一定要你知道,离开时却什么也不解释。
  十七 豪杰 二
  汉西王有一故友,姓方,名唤方合,据说是什么山野高人,此次赵政宸进京,他也尾随而至。
  李伯仲半夜进汉西赵府,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表兄,正是这个叫方合的。他算是个相当惜才的人,但对这个方合,却颇为不然,因为这人打量人的方式他不喜欢,似乎悠然飘在世外看戏一样。
  这世上没什么世外高人,既然都已经坐在人世管人事,还谈什么笑看世人?有什么资格?
  下人把李伯仲让入座,方合却始终没有起身跟他打招呼,从礼节上来说,这人确实够世外,因为不懂礼貌。
  到是方合身边的青衣小童的气势颇让李伯仲赞赏,执拗、傲慢,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
  “伯仲你来啦。”赵政宸从侧门进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的,方合方先生,还有他的小徒弟——”小徒弟的名字他到不记得了。
  “我叫方醒。”少年毫不避讳地自我介绍。
  李伯仲点点头,就算见过了。
  “哦……好,那咱们谈正事。”赵政宸自觉无趣,两边都是冷淡的性子,自己这么热络的介绍,反倒显得太多余。
  赵政宸一挥手,下人陆续退了出去,并合上门,“是这样,东周在几天前派兵占了魏县,魏公子来跟我求救,你看这事要不要介入?”
  李伯仲转着茶碗盖,等了半天才开口,“兄长既然都想好了要介入,还问我做什么?”
  “不是我也拿不定主意嘛,再说,汉北跟东周、魏比邻,我就是想插手,不是还要靠你帮忙嘛。”
  李伯仲瞅着表兄,唇角翘得老高,“你问我啊?我的兵权早被老爷子给释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赵政宸蹙眉,“别跟我这儿装孙子,你在东军的势力我还不清楚嘛,再说,帮魏驱逐东周,对汉北有百利无一害,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能不明白嘛,有个魏在前面挡着,你那东边的沃野良田才能保住。”
  “原来兄长都是在为我们汉北着想啊。”盯住赵政宸的眼睛,盯得他有些不自在,“那我到要听听,兄长打算让小弟我怎么帮忙?是不是要我在东边让出块地方给你做营地,然后再让出条道来给你运备军粮啊?或者说,你去驱逐东周,小弟我给你供粮?”
  “瞧你这怪脾气,我这不是正打算好好跟你商量嘛!”
  “商量的前提是利益均等,可现在怎么看,这利益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你的军队驻扎在我的地盘,拿着刀枪剑戟去助人为乐,顺带运些好东西回去当回报,有名有利,我呢?除了给人笑话我们汉北软弱可欺,连边关都让给外人守,还能有什么?那魏公子的三鞠躬?兄长,不是小弟的脾气怪,是你的想法太怪。”
  赵政宸气得无话可说,“我说过要去给你守边关了吗?你小子说话越来越难听。”
  “两位世子莫动怒。”方合终于开口了。
  赵政宸对方合很是尊敬,听他如此劝,遂闭口不言,这些日子,伯仲这小子做得事,说得话老让人窝火,他的气窝了一肚子,说不上两句就想吵架。
  “老夫看,李公子还没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方合起身,打开了桌案上一份地图,“东周此次大动干戈,却只占领了魏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什么呢?”指了地图上的一处小圆点,“因为此处往西北不远,便是大岳北部一处相当重要南北大道,虽然这些年渐渐废弃了,但它的意义仍然很大,从这条路直接可以穿魏、汉北、汉东、汉南,得此关卡者,既可以占据有利地势,又可以收获路卡钱银,更能将北方的铜矿运往南方,如此一来,东周必然兴起,岳东各诸侯便要遭殃了,所以不想让他一家独大,就得联合制衡东周。”说罢看向李伯仲。
  李伯仲看着地图,心里暗哼,本来这条南北大道是他想要的,还暗中布置了两年的军力,结果被这姓方的一眼看穿了,也好,既然这条路那么多人盯上了,那就摆到台面上解决好了,汉西想插手此事,无非两个目的,一来,不想让东周过于强大,二来,魏境之内铜铁丰盛,恐怕想借此机会捞一些好东西回去。
  “方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一眼看穿了东周的小伎俩。”手指沿着地图上的南北大道游走着,“兄长既然那么想助人为乐,伯仲也不能太固执,这样吧,油县以南,小弟不才,帮你解决了,油县以北,兄长您请。”指尖定在地图上的一个小点,那里便是油县,油县南是汉北地界,他绝不会让别人的军队踏进他的地盘。
  这么一来,利益均分,谁也不要占谁的便宜,要懂得分享。
  赵政宸看着地图,半天之后才点头,他就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敢说这种大话,油县以南?那他就看他怎么摆平。
  表兄弟俩虽是血亲,但毕竟立场不同,关碍政治的东西,没人会轻易让步……
  “此人不凡啊——”望着李伯仲的背影,方合微叹,虽然他很看好汉西赵家,不过现在看来这汉北李家也很有鼓胀的士气,恐怕这天下没几天安静了,豪杰层生,天下不宁啊。
  “师尊,这人哪里不凡?”青衣小童追问。
  “等着看吧,不凡之人,定做不凡之事。”
  小童暗叹,师尊他老人家说话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
  ***
  李伯仲回到小院时,天早已大亮,打开门,院子里下了一层薄薄的秋霜。
  丑丑正蹲坐在厅外,咂咂的舔着它的早饭,见男主人进门,嗷嗷的欢叫了两声后,便飞奔过来,咬着男主人的裤脚表示亲昵。
  跨进正厅,桌上的早饭还冒着热气,她不在。
  李伯仲伸手掀开内室的帘子,白卿身着紫衣,正对镜梳妆。
  从镜子里看一眼他衣服上的薄霜,看来是一路走回来的,又出什么大事了吧?
  簪好玉钗,起身给他找衣服去了。
  李伯仲就倚在内室门口,等着她的服侍。
  丑丑蹲在门槛外,摇着它那条短尾巴,静静看着屋里的两个主人。
  “夫人刚派了人来,要我们过府一趟。”扣好最后一粒盘扣,顺便传达他母亲的吩咐。
  我们?母亲也要她一起过去?笑,难怪她的妆容淡了这么多,连身上的香味都变了,她似乎很尊敬他的母亲,这一点他喜欢,“这是什么香粉?很好闻。”搂着她的腰,鼻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嗅着这让人想睡觉的香甜味。
  白卿蹙眉,因为他的胡茬刺的她的脖子又痒又痛。
  “你的舞跳得很好看。”感觉的到她在有意闪躲,可他却偏偏将下巴蹭在她的脖子上,“什么时候再跳一次。”
  “……暂时跳不了了。”她的腰伤估计要好久才能恢复。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搂着她的腰。
  白卿仰头,不禁诧异——他竟闭眼睡着了,就这么站着睡去的,真是奇人。
  ***
  到李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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