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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白利落抱起程知谨,“交给你了。”
吴奔活动活动双手手腕,“丫头,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
蒋晴这会儿知道怕了,毕竟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你别过来,我喊非礼了……”
吴奔一倒手就将她扛上肩,屁股上揍两巴掌,“小丫头懂得倒不少,非礼?就你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浓妆警察来了都不一定判谁非礼谁。说,家住哪里?不说把你扔深山老林喂老虎。小丫头就是欠收拾!”
蒋晴彻底吓哭了。
傅绍白拦了出租车抱程知谨上车没有回老城区,那巷子车进不去,酒店开了间房。
傅绍白向前台要了冰毛巾和冰块,冰毛巾用来敷额头,冰块用手帕包起贴在程知谨颈后。极致的冰冷让程知谨感觉舒服了一点,渐渐安静下来。
程知谨发了一身汗,傅绍白探她体温,还好,摄入的致幻剂份量很少。果然,严老板收了两家钱。他雇严老板做场戏化解了程知谨的视频危机,不料中途杀出个纪以南。想必,纪以南今晚已经在活色生香蛰伏好等着上演英雄救美。
傅绍白抱她去浴室,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浴室水气氤氲,傅绍白扶程知谨坐在浴缸边,“我现在给你脱衣服洗澡,你要听话,乱动的话就不保证只是洗澡。”他自己都已经一身汗。
程知谨脑子还处于半混沌状态,听话的点点头。
傅绍白觉得她听话的样子诱人得抓心挠肝,不是只有男人示弱的时候招人疼,女人示弱要人命。
他开始替她解衬衫,解到第三颗扣的时候,程知谨突然抓住他的手,“傅绍白……”
傅绍白以为她清醒了怪他趁人之危,“放心,我把你扔进浴缸就走,不会担心你会不会淹死。”
“傅绍白……”她又喊他一句,水气在她睫毛上凝成小水珠,眼神迷离望他,口齿还不太清楚,“你喜欢我吗?”
傅绍白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她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吻他,两人都没站稳双双跌进大浴缸。
☆、第11章 幸福的男人
她的身体比他想像的要软,也许是药力虚耗了体力,也许是水的浮力,她柔软得像条美人鱼。
“这次是真的,我不会管你哭不哭怕不怕。”傅绍白在浴缸翻起水花,程知谨趴在他身上,身上湿透人已经清醒,“蒋晴说我的人生失败,我说,清空了坏男人好男人才有位置进来。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理智神经崩断的那一刻,程知谨以为自己会害怕,然而期待多过害怕的认知让她忘了羞耻。
她深陷绵软大床,身上的水珠在白色床单上晕开。他从肩头一直吻到她嶙峋蝴蝶骨,她的脸埋进床单全身战栗,不自觉的弓起身子,是邀请。
他却停下了动作,翻过她问:“我是谁?”
她仰着眼睛,迷乱交织:“傅绍白。”
他在她肩上咬一口,又问她:“我是谁?”
他没真咬,不疼却让她觉得痒到骨头,她十指抠进床单,咬牙回答:“程知谨的男人。”
100%!
他满意了,她失声尖叫绷直脚尖,矜持和理智在这个她只认识了三十六天的男人面前荡然无存。
床单没几处干燥的,身体的热度消退她开始感觉到冷。傅绍白手臂一卷她契合镶进他怀里,像丢失半辈子的肋骨重归原位。
太累了,这一觉睡到阳光洒满屋。
程知谨睁开眼睛看见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罩着她眼睛,她拉下他的手,光线太刺眼她直往他怀里拱。
傅绍白抚着她光滑背脊愉悦笑起来,“睡得好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程知谨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问他。
“两个小时前。”
“所以你用手替我遮了两小时?”程知谨目测阳光应该已近中午,“手不会酸吗?”
“看你睡得香都忘了手酸。”这个男人简直要甜死人。
眼睛终于适应房间光线,程知谨从他怀里翻身起来,“我要洗澡。”
“程知谨。”傅绍白抓着她一根手指,“真的准备好了跟我这个三无人士在一起吗?”
原来他听到了,程知谨认真望进他眼睛,“我养你。”
多年权谋浸淫,他早就忘了感动是什么感觉,心上像撒了一把草籽随时都会破开铁石心肠。
“我像吃软饭的吗?”
程知谨笑得恃宠而娇,“像!”在被他捉住之前逃离大床,“某人不是开价五百万吗?我没钱,就只能肉偿了。”她逃进浴室关门。傅绍白身手敏捷得简直不是人,一个闪身就挤进去,“肉偿,嗯?”
求饶声,节奏声,声声入耳。横冲,直撞,次次入心。
接近黄昏的时候两人才回自己住处,整整一夜一天他们都腻在酒店。
独自走过无数遍的深巷终于有一个人同行,不管前方是昏是暗都觉得温暖,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傅绍白扣住她五指,“什么时候带我见咱爸咱妈?”
程知谨微微皱眉,“见我爸妈?”
“你不会不想负责任吧。”
程知谨学着他挑眉,“谁说睡了就要负责。”
傅绍白作出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不以结婚为前提的睡觉都是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了,你咬我呀。”
傅绍白捉住她贴近她耳朵,“昨晚还没咬够?”
程知谨脸红,流氓不过他。
“哥——你们终于回了!”吴奔站在四楼阳台就开始嚷,火烧屁股似的。
傅绍白和程知谨才到楼下,吴奔已经从四楼下来,“哥,大嫂,你们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程知谨这才想起来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傅绍白摊手,“我的落水里报废。”昨晚程知谨拉他入水手机就光荣牺牲了。
“出什么事了?”傅绍白问他。
“两件事。”吴奔先看程知谨,“你们学校的乔老师打不通你手机找到家里说蒋晴跳楼自杀。”
“你说什么!”程知谨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吴奔压压手掌让她不要慌,“是昨晚我把她送回家之后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医院,只是从二楼摔下来又有树枝托住所以没有很严重。这是医院地址。”
程知谨接过,“我马上去医院。”
“我陪你。”傅绍白跟着要走。
“哥,第二件是你的事。”吴奔叫住他,“美国那边给你发了份邮箱问候你,让你收到回电话。”
傅绍白脸色一沉,“吴奔,你陪知谨走一趟有事给我电话。”他转头看程知谨,不待他开口,程知谨点头,“你有急事先处理,我没事。”
傅绍白目送两人消失视线才上楼,门窗窗帘全都关严。
程知谨一路上都在问吴奔:“昨晚送蒋晴回家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吴奔想了很久,“我把那丫头扛上车她就老实了,乖乖报了地址,一路都很正常。”
“那就是回家之后出的事。”程知谨倒是很想见一见蒋锦业到底是怎样一个冷血父亲。
vip病房,门口只有蒋锦业的秘书守着。
“你们是哪位?”秘书询问。
程知谨平息喘气,“我是蒋晴的班主任我姓程,她现在怎么样?”
“程老师你好。”秘书很公式化的礼貌问候,“医生说只是扭伤了脚没什么大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程知谨左右环顾,“蒋先生不在吗?”
“今晚有个应酬。”秘书没有多言。
“生意真的比人命还重要?”程知谨就是故意说给秘书传话。
秘书尴尬微笑。
“我们可以进去吗?”吴奔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可以,请。”秘书替他们开门。
病房地上全是碎片,暖水瓶的,碗碟的还有药片狼藉一地。
病床上蒋晴躬着身子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我谁也不见!”
“还真是个大小姐。”吴奔撇嘴。
蒋晴听见他的声音探出头来,“程老师?你……你们怎么会来?”
秘书赶紧让人清理干净地面,程知谨他们这才得以靠近病床,病房门带上。
“你觉得怎么样?”程知谨问她。
蒋晴眼圈一红,死劲忍着眼泪,“我还好。”
“想哭就哭吧,小丫头片子装什么坚强。”吴奔一语戳穿。
“要你管。”蒋晴嚷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
程知谨抽了张纸巾吸干她眼泪,“痛就哭出来,你不哭出来你爸爸会以为你没事。”
蒋晴接过纸巾按着眼睛,“我就是死了我爸也不会看我一眼,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单亲家庭的悲剧,程知谨再递一张纸巾给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再过几年你会交男朋友结婚成立自己的家庭,你不能自私的要求你爸爸孤独终老。你爸爸有了新的女朋友不代表他不爱,父母对子女的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消逝。”
“那个女人是魔鬼!”蒋晴激动控诉,“她想独占我爸爸所以想我死,是她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
程知谨震惊,“蒋晴,不管你多不喜欢你爸爸的女朋友,这种话不能乱说。”
“你也不相信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们走,我不要见你们,走啊!”蒋晴激动得从床上摔下去,幸亏吴奔反应快一把接住她,“你要别人相信就好好说,你越是嚷别人越会当你无理取闹。”
莫名的,吴奔一开口,她倒是安静下来了。
程知谨给她倒杯水,“喝点水,慢慢说。”
蒋晴望着她,“你相信我?”
“我相信听完整件事之后自己的判断。”程知谨在她床边坐下。
吴奔靠着窗台,“好好说。”
蒋晴握紧杯子像是陷进恐怖的回忆,“昨晚回家之后我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因为他要跟那个女人正式结婚还要我喊她妈妈,她才大我七岁。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讨厌那个女人,讨厌她和我爸爸在一起。然后,那个女人说想跟我回房聊聊,我带她去了二楼我的房间。我只是坐在窗台上想威胁她,她想跟我爸爸结婚除非我死。她走过来,我以为她是要拉我……她推我。”
“房间只有你们两个人?”吴奔问她。
“嗯。”蒋晴点头。
“就算是真的你也告不了她。”吴奔摊手。
程知谨接着问:“那个时候你爸爸在干什么?”
“他在楼下。”
“你有好好的将整件事跟你爸爸说过吗?”
“有。”蒋晴忍着哭腔,“他不相信,说我无理取闹。”
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蒋总,阮小姐。”
吴奔猛的直起身子,“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奇葩父亲。”
他话音落病房门开,蒋锦业率先进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成熟、深沉气度不凡,难怪能娶到跟女儿差不多大的女人。跟着蒋锦业后面进来的女人明艳动人,绝对是让男人着迷让女人嫉妒的角色。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吴奔突然怔在原地,眼睛瞪大,“颖姐?!”脸上惊讶表情难以言表。
☆、第12章 求婚的男人
“颖姐。”吴奔睁着大眼睛上前。
蒋锦业看阮颖,“认识?”
阮颖面无表情,“不认识。”
吴奔急了,“颖姐……”
“这位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我未婚妻不认识你。”蒋锦业挡住吴奔。
“爸,你真的要娶这个杀人犯!”蒋晴从床上跳起来。程知谨拉住她,“小心腿。”
蒋锦业这才注意到程知谨,“多谢程老师关心,医生说她要多休息,不送。”
“爸,他们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要他们留下!”蒋晴在蒋锦业面前完全是炸毛的猫。可以想像他们平时是怎么沟通相处的。
程知谨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蒋晴,“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老师。”蒋晴一下抓住程知谨袖口眼中是肯求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程知谨心酸,“没事,你爸爸不是来了吗,没事的。”她起身走向蒋锦业,“女孩子现在正是叛逆期最需要父母关爱。如果你是个父亲应该多关心自己的女儿,听她倾诉,相信她,给她安全感。如果她错了,耐心开解她,而不是只会说她无理取闹。”
“程老师是吗。”阮颖终于开口,声音婉转清脆真的好听。她脸上的笑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现在难得有这样有责任心的好老师,我替锦业谢谢你。程老师想必是还没孩子肯定也没当过别人后妈,所以,很多事太主观我们也能理解。有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程老师的责任尽到了,以后还请程老师多多关心照顾我们晴晴。”
很会说话,笑容很美,但程知谨开始有点相信蒋晴说的话,这个女人,很厉害。
“阮小姐客气,我先走了。”程知谨拿手肘碰一下吴奔,他还怔楞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
车上,程知谨问他,“刚才那个阮小姐,你真认识?”
吴奔眉头都快打结了,“如果她真是颖姐何止是认识,她和我……”‘哥’字幸亏及时打住。
“你什么?”程知谨追问。
“没什么没什么。”吴奔脸都憋红。
程知谨以为他害羞了,笑道:“她不会是你前女友吧?喜欢御姐?”
“呵呵呵呵……”吴奔干笑。
“不过那个阮小姐看上去……”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不太良善。”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很温柔很体贴,为了爱人什么都肯牺牲。”吴奔明显不相信那个自愿当一个二十岁女孩后妈的阮颖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
“真的吗?那她看上去应该不爱蒋晴的爸爸。”
“当然不会爱,她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吴奔想抽自己的嘴。
“看样子,你真的跟那位阮小姐很熟,为什么她说不认识你?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所以她宁愿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当人后妈?”程知谨脑洞大开。
吴奔大呼,“我想静静——”
吴奔一路上都表现得心事重重,程知谨没想到这么晚回来竟然有烛光晚餐吃。
鲜花,红酒,牛排。
“你做的?”程知谨惊愕望着傅绍白。
“不是我……”傅绍白说话停一截。
程知谨泄口气,“我说嘛,怎么可能,连碗面条都下不好的人。”
“难道是你?”傅绍白说出下半句。
程知谨咽下口水,“这些真是你做的!”
傅绍白很绅士拉开椅子,“要我喂你?”
不可思议,看来这世上没有不会做饭的男人,只有不对你用心的男人。
程知谨尝一口牛排,外焦里嫩,连连点头,“真是人不可貌像。”
傅绍白皱眉,“听着不像表扬的话。”
程知谨撑着手肘托住下巴问他:“你对我瞒着多少秘密?”
傅绍白低头尝了口红酒,抬头的时候谜之微笑,“心理学家说最适合说秘密的是床上。”
“胡说八道。”程知谨嗤他。
“吴奔呢?”傅绍白终于想起他了。
“他说很累回屋睡觉了。”程知谨大快朵颐。
愉快的烛光晚餐差不多吃到半夜,程知谨去洗澡。傅绍白到隔壁看吴奔,太安静一点儿都不像他的性格。
傅绍白拿钥匙开门,他还真在睡觉。傅绍白开灯,“别装了,什么事?”
吴奔从被子里翻坐起来,“哥,我真的很累想睡觉。”
傅绍白挑一挑眉梢,只看着他不作声。
吴奔最怵他这样看着他不说话,“好啦好啦,我今天看见……我的女神要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当别人后妈。”
傅绍白笑起来,“你的哪个女神,我怎么不知道?”
吴奔垂眸,“就是我只敢藏在心里不敢表白的那个。”
傅绍白倒是好奇了,“还有你不敢表白的姑娘?”
“哥,我真的要睡觉了,你快回吧,*一刻值千金,浪费可耻啊。”吴奔掀起被子盖住头。
“臭小子。”
傅绍白回来程知谨已经洗完澡上床睡觉,她听着开门声迷迷糊糊喊了声,“傅绍白?”
“嗯。”他过去床边亲一亲她,“我去洗澡。”
程知谨闭着眼睛哼哼两声。
浴室有水声,没过多久水声消失床铺塌陷,他身上冰冰凉凉,水没擦干就上来。程知谨皱着眉头往床边滚,傅绍白手臂一手就将她拉回来,“再翻掉下去了。”
程知谨瓮声瓮气,“我好困,要睡觉。”
“你睡你的。”他手已经进去了,“我做我的。”
程知谨脚趾绷直,猫儿似的呜咽,不一会儿皮肤上已经粉粉的冒汗珠。感觉有个冰凉的物件套上她指尖,她眼皮太重掀不开,喑喑问他:“是什么?”
他说:“明天自己看。”她很想醒很想醒,实在太困。他笑了,拉好她睡衣,“你睡吧。”
程知谨像被人拱了一团火还怎么睡。
傅绍白故意问她,“睡不着?”
她难受翻了个身。
傅绍白紧实胸膛磨着她后背,薄唇贴着她耳窝,“听说牛奶和运动有助于睡眠。”冲顶而入。
她像掉入盗梦空间,她的梦都由他一手绘制:第一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