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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唔了一声。
“饿了没有?”
丁苒是吃饭后睡的觉,倒不感觉饿,就是浑身乏力,累得慌。
“我不饿,我想跟说件事。”丁苒不知道为什么不做饭这件事,被她说得这么正式了。
“你说。”
“你能不能回来路上带我俩的晚饭回来?我不想做饭今晚。”
周怀景轻笑,“第一次夜班累成这样,看来丁医生还得修炼。”
丁苒听着他的打趣,原想小声哼一声,电话那头传来贺安宁的声音,“周总开会时间到了。”
周怀景捂了话筒,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又对着丁苒说道:“想吃什么?”
丁苒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要吃什么,随口扔了两个字,“随便。”
撂了电话,丁苒也睡不着,找出平板刷了会新闻。以往看到财经类,她都是粗粗略过,今天却放慢速度,认真从上往下拉了一遍。倒是没看到什么关于db的新闻,有几个字她却觉得有些熟悉,远康集团。
和周怀景结婚那一天,她似乎听到过几次。新闻上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远康集团连连亏损,而今试图变卖股份,其中涉及经济学的词,丁苒也没看懂,但有一点,她注意到了,新闻全篇未提db银行。这倒让她有点狐疑,看那天的架势,周怀景应该是和那个康总谈合作了,难道不是投资?
由此一想,丁苒还真觉得两人的职业差异很大,她不懂经济学,而和周怀景也不知如何开口谈中医,永远是养生。
周怀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七点,期间丁苒去冰箱拿了两次吃的。带回来的饭菜丁苒拎去厨房的时候看了一眼包装,d市某知名酒店,她由丁致和带着去参加过一次酒宴。那时她刚上大学,丁致和有意让她见见世面,去之前还特意做了一个造型。可惜到了酒宴,她叔叔阿姨喊了一圈后,就趁丁致和不注意遛了。
丁苒回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她和丁致和那点回忆,她逃跑的经历占了太多数。
周怀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瞧见她这副模样,敲了敲门,“酒店额外送东西了?”
丁苒撇了撇嘴,“没有,你先端这两盘菜出去。”
本来丁苒对昨晚自己的那一顿大餐满意度可以评四颗星的,如此一对比,猛降到了两颗星。反之周怀景不管吃什么都是姿态优雅,面色从容,同时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吃完饭,丁苒拖了一遍全屋的地,当运动了,周怀景则是饭毕,刷完碗,就进了书房。不过今天,两人都回主卧回得很早。
周怀景进主卧时,丁苒正在洗澡,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莫名想抽一支烟。主卧厚重的窗帘还未拉上,因为开了空调,窗户倒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幸好浑身上下没摸出一根烟,卧室也没有放上一包烟。周怀景就静静的坐着望着浴室门,直到它被拉开,走出穿着睡衣的丁苒。
门拉开,浴室里云雾缭绕,丁苒被蒸得脸颊红红的,头发半干半湿,看到周怀景的那一瞬,明显脚下乱了一步。
“你,你去洗吧。”
周怀景没说话,踱步走过来,在和往床边走的丁苒相逢时,大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先别睡,等我。”
丁苒倏地就迈不动脚步了,抬眸望向他,张了张嘴,嗫嚅道:“好。”
该来的终会来。
周怀景洗得很快,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没有穿睡衣,穿着一件丝绸布料的深色睡衣,袋子随意系了一个结,领口微敞,可以看到小麦色的胸膛。
丁苒就靠在床头,手指微颤的翻了一页书,眸子定在书页上,没有一点余光洒到他身上。
他如常般掀开另一侧的被角,爬上床,和丁苒一样靠在床头,却是目光全落在了丁苒的侧脸上。
“不早了,睡罢。”说完轻轻抽掉了她手中的书。
丁苒手中没了东西,顺势躺下,双手交叉并在胸前,清楚的感知自己的每一次气息吐纳。周怀景把书放在了他那一侧的床头柜,然后关了那一侧的灯,又倾身越过丁苒,关了她那一侧的灯。
黑暗中,丁苒听到他喑哑的声音说:“放轻松。”然后他的左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还细细摹绘了整个形状。
丁苒左手绞紧身下的床单,不同于上回的直接啃咬,他的吻先落在了嘴角,然后滑至嘴唇中间,他浅浅的在唇瓣上碰触,像似过电,丁苒觉得自己一定是浑身轻颤了,不然怎么会张开了嘴,让他掠城攻地。被放开时,她深呼一口气,眼珠右偏,顿在被角上。
“换气都不会,看来我要教的还有很多。”周怀景的右臂撑在丁苒的身侧,整个人伏在她的上方。
丁苒听到这一句,微恼,有经验有什么了不起,说明你浪。她移了移身子想要侧过去。偏偏某人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复挑起她的下巴。这回的吻来得激烈,像似狂风席卷了整个城池,让敌人束手无策。
他的手慢慢下移,掀开睡衣,探入衣内,里面一路未遇阻碍,直接握住软肋,像试手感般捏了捏。丁苒嘴角溢出一身轻哼,他的吻立马移至嘴角,湮没了微弱的反抗。
又过了片刻,他的手又一路下移,一路的动作让丁苒想到了曾经学的针灸学,扎针后,在行针时,施针者会提插捻转,或者是辅助手法,刮法、弹法。身体随着他产生出一阵变化,说是微妙却又让人感知得深刻。
身上一阵凉,被子已经滑落到地板上,他的吻在这期间到过锁骨,到过胸前,甚至是肩峰,但最后停在了耳垂上,他只是用舌尖扫了一下,丁苒身下却回应得热烈。他加重力道,吮了一下,她像失了神经的调控,竟用小腿蹭了他一下。抬起的腿没来得及收回,他的大手按在膝盖上,他挤进了腿间。
一切进行得顺遂,他成功占据了她最核心的柔软。她的双眉拧成了八字,他制造的波浪的太强烈,以致她如浮木般,随处飘荡。
周怀景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又捏上丁苒的下巴,温热的唇覆上她的眉眼,像是要一点点吻平它们。感受到她开始颤抖了,他干脆把手垫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让她更贴着自己,两人契合得紧密,仿佛不想留一丝缝隙。
结束时,她浑身染上粉色,十个脚趾都蜷缩到了一起,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他宽厚的肩膀。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势,在一室的静谧中感受着彼此胸膛的起伏。
渐渐地,丁苒又察觉了周怀景的变化,轻轻推了推他,“我想洗澡睡觉了。”
周怀景抬起头,眼神还是半迷胧半清醒,直接抱着丁苒去浴室冲了个澡。
换了床单,两人重新躺在床的两侧,一切尘埃落定。
丁苒累得抬不起手指,迷糊间,还能感觉得到,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柔柔地印上了一个吻,不知何时她变得如此敏感了,脸颊又升腾起那阵烫感。翻了个身,沉沉的阖上了眼。
周怀景叹了一口,还是伸手环住了她。丁苒的腰很细,圈在手臂中都感觉很空,他紧了紧,又靠着她的背移了移身子,仿佛安心踏实了不少,昨晚那个空落落的感觉这时才有了缓解。
两人都静静地,可是,他们知道,路在一步步向前走,人也在一点点靠近。
丁苒是被阳光照醒的,这在她生活中太少见了。清晨的阳光不烤人,柔和而可爱,伸出手臂在阳光中转了一个圈,阳光下,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可以看见细小血管,手指尖的甲片是通透的粉红色。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上午十点缺十分钟。室内一片静谧,然丁苒还是挣扎的爬起来了,周怀景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提过的安排,回老宅祝寿。
原本以为整个公寓就自己一个人,丁苒就套了一件睡衣就出来了,刚出卧室,周怀景却也从书房出来了,手里拿着空空的咖啡杯。
气氛被静止了五秒,周怀景淡淡的一声早,让丁苒找回了理智和思绪,扬手回了一句早。
“锅里热着小米粥,冰箱里有一份生煎,你用微波炉热一下。”
丁苒没应,直接往厨房挪步。周怀景随着她也进了厨房,动手开始煮咖啡。顿时厨房的气味变成了中西合璧,咖啡的醇香混合着生煎的鲜香。
周怀景没急着回书房,端着两杯咖啡坐在了丁苒的对面。丁苒望着自己的早餐,还是乐了,眼神瞟向周怀景,“我是不是在你心里特别适合这样的搭配?”
周怀景没答,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盯着丁苒吃完了整顿早餐,看到她擦嘴欲离开,才说道:“等下。”
说罢,他从家居裤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亮闪闪的东西,拉起丁苒的左手,缓缓地套进去了。戴好后,把她的手摊在手掌细细端详了几秒。
“大吗?”
丁苒一时未反应过来,周怀景何时变这么肤浅了,还是他本来就这么肤浅,不过钻石确实不小。
“挺大的。”她答得满不在乎。
“我看你戴着挺合适,都取不下来,哪大了。”周怀景说着,把掌心里的那双手的无名指,从指根顺了一遍。
感受到拉扯的疼痛,丁苒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抬眸瞪周怀景。
“这种态度挺好,护好,掉了就赔我一个。”周怀景嘴角弯出了弧度。
不跟资本家计较,不跟资本家计较。丁苒默念了两遍,转身回主卧了。
☆、第28章 山茱萸收敛(大修)
两人是十一点从嘉湖苑出发去的老宅。
出发前,丁苒在衣柜前伫立了好几分钟,忐忑、纠结。上回去拜见周怀景的父母事先并不知情,她完全没有这种担心,而今天,祝寿必定人不会少,她作为刚结婚的人,也势必会成为焦点。
周怀景进来时,她还是没有拿定穿哪件衣服。
“爷爷这回九十大寿是大办吗?”丁苒问道。
周怀景笑了,“哪能大办,老爷子一辈子最讲究一个避嫌,而且人来多了,他也经不住闹腾。主要是看看你这个孙媳妇。”
丁苒听完更不安了,“你怎么不提醒我重视一下,我都没准备什么。”
“准备什么,礼物上回你跟着我去了,褚老那。”周怀景已经拉开衣柜,给自己拿出了一套西装。
“可是,可是我穿什么呀?”丁苒问出来后,恨不得掐死自己。
“噢”周怀景听完打量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头发,“和我配就好。”
他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丁苒最后找出了一件压箱底的旗袍,月黄色底,盘扣处用深黄色的绣线绣着花,蔓延至腰间,恰好勾勒出腰间的纤细。她从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周怀景就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如昨晚。盯着丁苒,眸中深邃而幽暗,眼神似锁定了猎物,即刻就要出动。
丁苒走到梳妆桌前,打算把散着的头发盘起。周怀景也起身走过来,望着她坐下后流露出姣好的曲线,抬手轻轻拢起她颈后的头发,那修长弧度诱人的脖子就现到了眼前。此刻旗袍的领盖住了一截,露出的那一部分像是诱饵,让人心甘情愿的上钩。
嘤咛的一声扯开了周怀景咬在脖子上的嘴唇。
“我得盘头发了。”
周怀景又坐回沙发上,眼眸变得更暗。
老宅子也在城南区,不过是省政府大院再过去两条街,更僻静的地。门口有警卫员,看到周怀景的车子开过来,急忙放行,并敬了个礼。
依旧是两层小楼,楼前有个院子,但是从门口就可以望见,小楼后还有一个小院,小楼被一群参天大树包绕着。
两人刚下车,就看见有人出来迎他们了。来人穿着一袭深绿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镂空针织衫,烫着时下中年妇女很流行的发型。
周怀景淡淡的叫了一声大嫂,没显出多大的热情。
秦归芸笑着应了一声,“这是弟妹吧?”
丁苒也随着周怀景的称呼叫了一声。
“快进屋,都到了。”秦归芸走在丁苒的另一侧,引着他们进了大厅。
果然屋内坐着人不少,但基本都是男性,丁苒也瞧见了只见过一面的公公周谋之。
“哟呵,见着真人了。”说这话的是所有人当中最年轻的。
周怀景伸手环住丁苒的肩膀,站在大厅的中央,“爷爷,孙媳妇带回来,这个大寿礼物不错吧。”
坐在沙发最中间的老人,点了点头,听着丁苒祝寿,复点了点头。
“老三本事不错。”
老爷子一句话,引得一屋人哈哈大笑。
“老二,你有脸笑,折腾好自己的事。”老爷子待众人笑完,对着进门时最先说话的男人板起了脸。
“老爷子,今儿个就是您自己大寿,您这么对我可吓着您的宝贝孙媳妇了。”年轻男人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了周怀景和丁苒。
老爷子立马哼了一声。
来的路上,周怀景在车上给丁苒粗略讲了一下家里的成员。住在老宅的是大哥周茂修一家,大哥和二哥周茂行是亲兄弟,两人的父母在两人很小时就出车祸不在,他俩是由老爷子周裕山亲手带大的。老爷子只生了两个儿子,另一个就是周怀景的父亲周谋之。如今,到了周怀景这一辈,也只有大哥周茂修生了一个儿子,二哥未婚。
丁苒听完介绍,感叹一句,“你们家还真是男人窝。”
周怀景笑了笑,没反驳。
估摸了下年龄,丁苒猜刚刚起身的年轻的男人应该就是二哥,急忙道了一声谢,“谢谢二哥。”
丁苒这一声称呼,颇有点吓着周茂行了,不过他没表现出夸张,温和的笑了笑,“弟妹客气了。”
他这一笑,丁苒比较出了周怀景和周茂行的不同,他俩年龄相差得不多,如果说周怀景是清贵疏冷,周茂行绝对是亲和派,浑身透着温和儒雅,但一双精明的眼睛出卖了他,很锐利。丁苒没敢细瞧,淡淡低下了头。
对面坐着的大哥,刚刚打招呼时,没留下太大印象,严肃足以概括,且因为看上去比周怀景是要大十来岁的。
几个大男人倒是没怎么为难丁苒,打完招呼,一直站在一旁的秦归芸笑着说道:“弟妹应该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到厨房和我们唠唠家常。”
丁苒偏头望了周怀景一眼,他点了点头,她这才起身随着秦归芸去了厨房。待转了个弯,快要进入厨房时,她听到老爷子提了一句,婚礼得办,且得尽快办。
周怀景应下来了,承诺已在计划中。
丁苒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心里有点茫然,周怀景这个人太难捉摸了。他俩的事,他总有计划,总有她不知道的计划,偏他俩的一步步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走。从一开始的领证时间,到昨晚的那夜,甚至是今早的戒指。
他究竟是如何规划这一场婚姻的?
进了厨房,丁苒这才发现掌勺的是自己的婆婆赵彩容,赵教授。
赵彩容也打量了一番丁苒的装扮,朝她点了点头,“来了。”
丁苒正想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就听见秦归芸说道:“婶福气挺好,怀景媳妇真漂亮。”
赵彩容恰好抄完一盘菜,一边摆盘,一边说道:“他自己会挑,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我最大的福气,是不是丁苒?”
丁苒轻轻唔了一声,觉得厨房较外面太热了。
厨房还有一个帮佣的,忙活的人刚刚够,丁苒呆着就有点多余。
“妈,有什么要我帮的?”
赵彩容忙着炒菜,一时也找不出她可以干的活,倒是正在切菜的秦归芸说道:“那麻烦苒苒帮我把这切了,我出去看看客人来了没。”
秦归芸正在处理的是一块排骨,丁苒拿起刀就有点无奈了,无从下手的感觉。瞥了眼周围还放着已经切好的冬瓜和玉米棒,应该是用来做汤的,那究竟是砍成多大。丁苒拿着刀上下左右比划了一通,决定叫一旁的阿姨帮个忙。
“王姨,您过来和丁苒换一下。”突然横出来的声音打破了厨房的沉默。
赵彩容把盘子在流理台上重重一放,“你这孩子,进来说句话不行,说了你妈年纪大经受不住吓。”
“我这不是说了。”周怀景拿下丁苒手里的刀,递给了帮佣的王姨。
赵彩容哼了一句,不说话了。
丁苒转去择菜,周怀景退到门口,却也没出去,就望着一屋人忙活。丁苒本以为赵彩容要赶他,结果赵彩容反是说道:“你站在门口当守卫呢,进来帮帮丁苒。”
丁苒正在撕包菜,且撕得乐在其中,周怀景靠在门前没动,说道:“听爸说,您打电话了。”
“打了,没谈什么你放心。你做得不到位,我跟你爸不能坐视不管。”赵彩容说得镇定,一副不怕你追究责任的态度。
丁苒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专注着手上的活,却隐约觉得两人说的话跟自己相关。周怀景却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靠在门边。
秦归芸没去多久就又回来了,对着丁苒和周怀景说:“苒苒别忙了,老爷子叫你俩出去迎客呢。”
丁苒掐的一手包菜汁,仔仔细细在水龙头洗了几遍手才随着周怀景出来。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头发没乱,衣服没皱吧?”
周怀景却一手搂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