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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印尤裳的皮肤忽然感受到瑟瑟发寒的秋风,忍不住溢出一声浅吟,刘承训的唇逐渐给了她温暖,他不顾一切的吻着,唇齿缠绵间却发出听不清的闷哼,“尤,尤裳,这,这一世,你都是我的……”
印尤裳望着明朗的天空,这一世,只要一世就足矣。
冷冷的风吹来,印尤裳褪下的衣衫随花乱颤,她觉得异常冷,钻向刘承训怀中时,竟已同他倒在了繁密的花丛中……
卯时帐外就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刘承训翻了身,黎明时分夜色尤是朦胧,印尤裳却安静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刘承训笑了,“怎么醒得如此早?”印尤裳沉甸甸的黑眼睛闪着光泽,“那好我接着睡。”她说完又俏皮的闭上了眼,刘承训望着枕边她姣好的轮廓,满榻皆是若有若无的花香。
白夜在帐外又催了遍,印尤裳才放开刘承训的手臂,“你是一军之帅,少了你可不行,快去吧。”刘承训本欲对白夜发脾气,可怎奈身边印尤裳如此温柔体贴,刘承训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印尤裳娇羞的躲在锦被下,详装早已睡着,“你再睡会,我先去训兵。”刘承训垂下头在她的发丝间轻落下一枚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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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飘渺的号角声激荡人心,苏谨戎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茶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苏谨戎径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营地的羊皮灯笼亮着稀疏的光线,他却清楚的看见刘承训大步走出了印尤裳的帐子。
“白夜,你待会去不远的镇上给尤裳挑几个侍女,她虽是将军夫人,可一女子在军营里生活到底是不方便。”刘承训的唇际露出浅笑,白夜见他心情如此好,慌附和着答应。
苏谨戎伫立在暗影里一动不动,可他额头上的青筋却暴了起来,他的呼吸声急促得仿佛是在喘息。
白夜正要跑去外面找侍女时刚好碰见了苏谨戎,他客气的同苏谨戎打了招呼,“苏将军,您这是要去训兵场?”苏谨戎冷哼了声,似乎根本不屑与他讲话,白夜却毫不介意,只是徐徐道:“苏将军,不必去了。”
苏谨戎侧头瞥了眼白夜,白夜恭敬的说:“左卫上将军说您近来身体有恙,这个月都不用去训练场了,只要在营帐内好好休息就行”白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即将见到曙光的黎明格外漆黑,夜色里苏谨戎的眼神如鹰鸷般凶狠,他用力握紧双拳,仿佛腕骨稍用劲就会捏得骨节粉碎。
自从印尤裳出现后,刘承训对他的排挤就不曾间断过。
营帐外的朔风异常尖锐,寒气不住的往苏谨戎骨子里灌,直刺得他全身都散发出凛冽的恨意,“刘承训,你…等…着!”苏谨戎的齿缝里将字一个个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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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静静的躺了片刻,未燃尽的半截白蜡透过雕花铜罩在地上投出淡灰的暗影,天已微朦朦的发亮,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仍未断,想必此刻刘承训正在认真训兵,印尤裳想到他,不觉笑着简单绾起头发。
“夫人好。”印尤裳被帐外士兵整齐的喊声吓得半晌未回过神,她红了许久的脸,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竟已是左卫上将军夫人、太子妃、刘承训的妻了!
这个名号让印尤裳有种莫名的欢喜,她忍不住窃窃的笑了。
迎面却是一名年轻的士兵,“夫人,将军找您。”印尤裳疑惑的问:“他不是在训练场吗,找我作何?”士兵干脆利落的答:“我也不知,只是将军让您过去下,他在营外那座山崖上等您。”
印尤裳望着晨雾里的山峰,青翠的山峦在稀薄的雾气中隐约可见,她点了点头,“嗯,你带路吧。”印尤裳极是高兴,刘承训做事总让人猜不透,她倒乐意的跟着士兵前去。
印尤裳平金绣花的鞋子踩着石阶朝山崖踏去,清晨的石板路有些湿滑,她却步步小心的跟在士兵后面,“还有多久才到?”士兵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快了。”
这个季节黄叶犹未落尽,尚在半空中枝叶交错,静谧无声的山上空气清新得仿佛吸一口气便是新生,遍山枝桠整齐如梳地向上伸展着,印尤裳体力倒算好,未停歇的跟着士兵一直爬到了山顶,“夫人,到了。”印尤裳站在崖边向下俯视,山下是一条激流的河水,似乎深不可测,印尤裳站得太靠边,脚下一滑,竟险些坠了下去,“小心!”她瞬间被猛地拽了回去。
几块碎石落下无尽的悬崖,顷刻消失在薄雾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中,“怎么站到边上去了,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他话尚未说完,印尤裳已吓得跳离他的怀抱,“苏谨戎?”印尤裳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
朱红的光线照在苏谨戎儒雅的脸庞上,他镇定自若的看着她,“怎么,你不知道是我?”印尤裳哑口无言的看向身后,可带路的士兵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这才蓦地明白过来,这军营内的将军有两位!
“你,你有何事?”印尤裳后退了一步同苏谨戎保持距离。
他冷冷的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印尤裳不言不语,恍若未闻,苏谨戎继续道:“我知道,你当初答应嫁我,不过是想报复我爹,但我很奇怪你为何始终不愿认我们苏家。”
印尤裳狠狠的咬了下唇,“当年若不是苏逢吉,我娘又怎会死,他怕认我和我娘会耽搁自己的仕途,不仅没给过我娘名分,连死都不曾去救过她,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爹。”
“事隔这么多年了,你又何苦如此,难道认契丹人为父比认苏家还好?”苏谨戎又问。
印尤裳睥睨的看向他,反问道:“你也说了,这么多年了,我为何要认回苏家?”
苏谨戎笑了,“可你怎么没想过,刘知远当初害死了你娘,你如今嫁给他的长子刘承训,你娘地下又岂能安心?”
印尤裳双唇发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是没想过,可她害怕,她那样的怕,自小只有刘承训待她最好,她明知自己的母亲死在了刘知远的手里,她却义无反顾的留在刘承训身边,竟只是为饮鸩止渴的瞬间乞求。
第45章 天长路远魂飞苦
刘承训走出练兵场,他将卸下的宝剑递给了白夜,“侍女找得如何了?”白夜道:“都找好了,可夫人不在营帐内。”刘承训停了下来,“不在?”
一旁士兵瞧见刘承训纷纷行礼,刘承训挥手令他们让路,“是,我以为将军您知道夫人在何处,我就没去寻。”刘承训怒喝一声,“我怎会知道,还不快去找!”一个尖头尖脑的士兵慌插嘴,“回将军,我知道夫人在哪。”
刘承训和白夜同时望向他,士兵低声道:“早上我瞧见苏将军的部下带夫人出营了,我远远的听见好像说要去山崖。”
“苏将军,若只是为了这些事,尤裳恐怕要告辞了。”印尤裳转身就欲拂袖而去,苏谨戎却猛地拽住了她,“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印尤裳挣扎了下,可他的手竟攥得像铁箍一般,将她白皙的腕勒得发痛,“我没话跟你说!”
苏谨戎却仍是紧抓住她不肯放,他的唇角牵起凄清的笑颜,“尤裳,留在我身边吧?”印尤裳一惊,失声喊道:“你莫不是疯了?”苏谨戎若青山的眉微微蹙起,“是,没错,我就是疯了!”
他若不是疯了,怎会不分昼夜的思念她,明知她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却仍存着一丝可怕的念头,甚至更加剧了心底的渴望,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够了。
他才不管她到底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
空气静得如同涸了一般,又似是一潭死水,印尤裳胸口闷闷的,就像是压着块巨石,许久她才发懵的念道:“苏谨戎,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印尤裳的手被他拽得通红,山崖上的风咝溜溜的刮过,吹得她墨玉般的秀发在风中飘荡。
苏谨戎却像中了魔似的,他牢牢擒住她,“我是说真的,尤裳,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去隐居深山,生生世世相厮守,这样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苏谨戎如玉般的温润在此时已变得癫狂,印尤裳吓得后退了一步,“不,不……”
苏谨戎却瞬间紧搂住她的腰肢,他像疯了一样的狠狠吻下去,他的唇甚至根本不像是在吻,而是不顾后果的啃食,他的气力极大,仿佛要将她胸腔内全部的空气都挤出,可印尤裳越是反抗,苏谨戎就越攻城略地的去吻着她。
“苏谨戎!”身后赫然传来一声厉吼。
苏谨戎听到声音放开了印尤裳,来人竟是刘承训!
刘承训的声音沉沉的,像暴雨前滚过的闷雷,他漆黑的眸子充血般的望着他和印尤裳,印尤裳慌喊道:“承训哥哥!”
印尤裳的唇上还留着未干的血渗,是方才用力咬苏谨戎时渗入唇齿之间的,刘承训却伫立在原地漠然的看着她,“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刘承训的声音就像无数个刀片顺着她的耳膜直刮进心底去,印尤裳一怔,“不是的,承训哥哥,你听我解释……”印尤裳的话还未说完,原本握她手不放的苏谨戎又忽然将印尤裳揽入怀中,他低沉的笑了,“刘承训,你没想到吧,我告诉你,印尤裳的心上人是我。”
“你胡说!”印尤裳正欲挥手去扇苏谨戎,苏谨戎却巧妙的握住了她的手,“刘承训,我告诉你,她,是我的!”
这话显然激怒了刘承训,他双眸燃起凌厉的火焰,额上已是青筋暴起,刘承训回身夺过白夜手中的剑狠狠挥了出去, “将军,不可!”白夜刚开口叫出声,刘承训手中的剑却已“嗖”的一声飞去,利剑恰好扎进苏谨戎的胸膛内,苏谨戎未料到刘承训出手如此之快,他的眼如深潭里的水,平静无波,只是脉脉的望了眼印尤裳便坠了下去。
山崖足有万丈之深,一旦跌下就是粉身碎骨,印尤裳就站在崖边,苏谨戎的鲜血迸溅了她一身,一袭白裙纱衣上的血点也如凌乱的梅花般,毫无顾忌的绽放在她的衣衫上,印尤裳只觉手发冷,就像是十年前,刘承训为救她不择手段的杀了云夫人的侍女,他为了她总会不留任何余地。
印尤裳却只是恍惚的站在崖边,她浑身颤抖着,一字字低声念道:“他,他是我的亲哥哥,苏逢吉就是我爹。”
山风吹得人异常冷,逆向的阳光照向印尤裳的侧影,仿若是古画中淡墨的仕女,姣好的轮廓令人屏息静气,她望着刘承训的眼神淡然清冽,就似是月下的新雪,直顺着空气凉到人的心底。
苏谨戎说的对,他的父亲杀了她娘,他曾为找到她杀了萧焕,她已不能再面对多年的姐妹耶律嫒晗,可现在他又杀了她的亲哥哥,尽管是她不肯相认的哥哥,可她日后又要如何与刘承训相处之。
刘承训没想到她竟与苏谨戎有着如此的纠葛,他微皱了下眉,朝她伸出一只粗粝的手,极尽温柔的问道:“尤裳,我们回去吧?”
忽然山崖边冒出一只手猛地拽住印尤裳的脚踝,印尤裳还未回过神,竟已被人一把拽了下去,刘承训看得清楚,竟是苏谨戎!
他居然未跌下悬崖,他鲜血淋漓的手紧抠在崖边的石缝里,竟撑着最后一丝气抓住了印尤裳,“尤裳!”刘承训惊叫着去拽她的手,可她离崖边如此的近,刘承训的指尖只差一寸就要触到她的手时,印尤裳却已被苏谨戎拉了下去。
“承训哥哥……”印尤裳轻呼了声,她濒临绝望的看着刘承训。苏谨戎却同她一起坠入崖底,“到死她都是我的!”苏谨戎的话在空旷的山谷内回荡不止,刘承训伸出的手仍举在半空中,稀薄的雾气里,印尤裳伸出手希望刘承训能抓住她,可距离太远只是徒然,她眼底隐约有着泫然的泪。
印尤裳就如一片纸剪的蝴蝶,呼呼的风从她耳边掠过,她在风中急速向下坠落,穿过云雾直至落入无边的碧水中。
万丈悬崖深不见底,崖下是流淌不止的河水,河水千万层巨浪拍打着巨石,刘承训的心绞痛得难以呼吸,他不自觉的朝前迈了一步,白夜吓得慌将刘承训拽住,“将军,不可,前方是深渊!”刘承训险些踩空,最后关头他恰被白夜拉了回来,崖下的风卷着水汽不住往上刮,刘承训静静的望着下面,泪水竟猝然顺着他的脖颈滚落在臂弯里。
刘承训噗通一声跪在了崖边,他不过刚体会到半点幸福,她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承训哥哥,她凄清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低吟。“噗通”一声,印尤裳只能感觉到冰冷的碧水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住,冰冷的河水如细蛇般钻进她的鼻中口中,甚至连眼内也充盈满了水,她只隐约看见苏谨戎的身体从她旁边坠下去,直至被无底的河流所吞噬。
河水卷着白浪裹得印尤裳喘不上气,她只能模糊的感受到头顶的光亮越来越少,水这样的冷,就像一把把利刀剜肉般,刺得浑身都失去了知觉,窒息的感觉不断涌入四肢百骸,水死死勒紧她的喉咙,意识也越来越浅。
印尤裳记得在契丹时,耶律乌金曾说过,将死之人才能看到这一生最渴望的东西,她在合眼之际,唯有刘承训棱角分明的脸颊异常清晰,他的眉间如同吹散的一点春皱隐隐夹带光泽流动,一对漆黑的双眸闪出千种琉璃的光芒,仿佛近得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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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佑靠着椅背吸了口气,空气中萦绕的檀香无比醉人,吸入肺内,简直筋骨皆酥软舒适,“事情办得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士兵喘着粗气,风尘仆仆的抹了把额上的汗,“回主子,小的每日在苏谨戎的饭里都稍加了寒食散,果然不出主子所料,没多久苏谨戎就为了那个印姑娘痴狂不已,刘承训一剑要了苏谨戎的命,连那个印姑娘也坠崖身亡了,现在刘承训可是悲痛万分。”
刘承佑唇上带过浅笑,他的笑容魅惑而妖冶,“苏谨戎本就对印尤裳存有不轨之心,吃了寒食散才壮了他的胆子,本少爷答应过苏逢吉不杀苏谨戎,这下可好,我大哥真是替我除了心头隐患。”
所谓的寒食散,乃是禁用的药物,食后令人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甚至将心里所隐藏的情感扩大数百倍。
士兵抬起头,他正是当日带印尤裳上山见苏谨戎之人,他谄媚的笑着奉承,“那可不,主子真是足智多谋!既除了苏谨戎,又让刘承训对本平王没法交代,还能令苏逢吉那老家伙专心跟咱们对付刘承训,主子,这下可真是一箭三雕!”
刘承佑命侍从南弈掏出一袋金子放在桌上,他悠悠然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士兵道:“为办这些事你常年跟在苏谨戎身边,如今又千里迢迢当逃兵回来向我报告,真是辛苦了,这算是给你的嘉奖。”
士兵正欲伸手去拿,却又克制住自己缩回了手,“为少爷效力是应该的,不嫌苦,不嫌苦。”他说着不觉瞥向桌上沉甸甸的袋子。
刘承佑漫不经心的道,“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那士兵一听此话,慌用手去抓赤黄的袋子,刘承佑却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电光火石之际,他锋利的匕首咔嚓一声竟将士兵的胳膊活生生剁了下来,旁边的南弈也吃了一惊,鲜血溅了刘承佑一脸。
第46章 天长路远魂飞苦
刘承佑随意抿了下白皙脸庞上的鲜血,士兵却已痛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断掉的左手仍紧抓在袋子上,刘承佑却笑了,他生得极美,有种女子难以匹敌的媚然,可此时他笑起来,却透着令人肌肤生寒的可惧,“一箭三雕,说得可真好,你都知道这么多了,我又岂能留你?”
蜷缩在地上的士兵痛得浑身渗出冷涔涔的汗,“你,你要是,杀了我,刘,刘承训立刻就会发现的。”
刘承佑却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太了解我大哥了,如今他悲痛欲绝之时岂会管你,最多只当是多了个逃兵,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按照后晋的律法,但凡军队出现逃兵,若是抓不到人,则家人要受杖责之苦,说到底遭殃的是你家里的人。”
士兵狠狠的咬紧牙瞪向刘承佑,“我替你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你,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刘承佑蹲下身盯着他,“你错了,我,刘承佑,向来是不过河就拆桥!”刘承佑说完又朝他胸口补了一刀,士兵立刻抽搐着痛苦而亡。
刘承佑这才深吸了口气,血腥混着熏香有种特殊的香调,“南弈,你说,我大哥现在会有多伤心?”刘承佑一想到刘承训痛苦的模样,心里就越发舒坦爽快,他不等南弈的回答,便笑着兀自道:“可惜啊可惜,那个印尤裳死了倒真是可惜,她要是能活着被我抓住,我非要当着我大哥的面强_暴了她,到时我大哥会是什么表情,我还真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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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悬崖两侧的树叶漱漱如急雨,飘渺的淡白水雾顺着激流直往崖顶刮去,白夜一时也不敢离开刘承训,他只担心刘承训会出事,刘承训背对着白夜,他只是苍凉的望着无底的悬崖。
“回将军,苏将军的尸首已找到,只是印姑娘……”士兵欲言又止,刘承训却回身看着前来报告的士兵,他漆黑的双眸如同白丝绸上烧出的两个血窟窿,竟是看得人心惊胆战。
“谁让寻苏谨戎了?从今天起所有的人都去找印尤裳,再找不到就提着脑袋来!”刘承训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