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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训哥哥,这只是第一步,倘若不是你父皇如此,皇后也不会有机会加害于你,我杀了他只是刚开始,下面是为你报仇!
初寒,三月的一场桃花雪,后汉高祖皇帝刘知远驾崩,宫廷对外宣称太子刘承训不幸病重过世,父子同丧,举国悲哀。
父子同丧,刘承训却死不见尸,不知偌大的棺材内抬的是什么,是满朝大臣的猜疑,感叹,抑或是欣喜……
印尤裳安静地漠视这一切,刘承训之前因为强娶印尤裳,高祖皇帝出于太子的地位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知道的尊称印尤裳一句太子妃,不知道的依旧唤印尤裳为郡主。
“唉,人人都说桃花雪预兆着来年风调雨顺,是百年难遇的清帝登基之时,可今年偏巧皇上驾崩,太子遇难,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50章 犹为离人照落花
印尤裳端起茶杯亲自倒上一杯茶,“丞相大人莫着急,陛下驾崩前不断赏赐,就算新帝继位可不变的荣耀还在,对吗?”
即使这个印尤裳对这个老头子很凶,可他仍觉得和亲生女儿无比亲近,有时甚至无事便会来太子府探望她。
苏丞相扶过印尤裳坐下,示意侍女接替印尤裳手头的茶具,目光却不离开印尤裳的小腹,近来看起来似乎印尤裳有些微胖了,比起原来消瘦的身躯,母亲的韵味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
“话是这么说,皇上驾崩前留下口谕,赏赐了咱们苏们如此多的荣耀,哪个臣子能享有如此多的待遇,简直位高堪比王爷,树大招风!你看太子不正是……”
听到这里印尤裳的手轻轻颤抖,拿起盘中点心别过头啃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刺痛印尤裳的脸庞,她不禁在想孩子,是不是你在哭呢?
“我的年龄是越来越大了,每每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起舜华,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啊,可现在谨戎也过世了,我就你这个女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当我的干女儿吧。也算是成全了咱们的父女情。”
“干女儿?”印尤裳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慈祥的眼神。
印尤裳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起身向闺房内走去。
她是渴望父爱,但一想到和母亲东躲西藏,母亲至死都毫无名分的日子,她就受够了。
“呜……”印尤裳捂着嘴躲在和刘承训曾经的新房角落里抽泣,她心痛的几乎难以喘息,每一刻仿佛心痛就会占据全部的生命。
印尤裳慢慢抚摸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他或她会不会有和承训哥哥一样漂亮的眼睛呢?
孩子,你要陪娘一起战斗,好吗?
**
“查到了吗?”印尤裳屏住呼吸不敢听下去,却睁大眼睛等待下面的话。
“如今大雪封山,大约,”
印尤裳紧咬嘴唇,直到咬出一排齐齐的齿印,却希望能带给自己一丝希望。
“大约尸首被雪掩埋了,况且山上多野兽出没……”没有来得及听完后面的话,印尤裳已是眼前发黑,看不清前方的一切,“继续,继续找!”印尤裳站起来一声狮吼,震得来报的士兵诺诺答应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啊!”印尤裳抽了口气连忙坐了下来,她慌忙捂着自己的腹部,可能刚才太过生气了,缓缓坐下却依旧疼的直冒冷汗,直疼到眼前一片漆黑。
一阵温暖从手掌传来,呼吹的温热气息在她的发间散开,“尤裳,尤裳,尤裳!”一声声呼唤仿佛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痛彻心扉,却无尽的温柔,“尤裳,尤裳,尤裳!”轻声的呼唤从心底弥漫到指间,喃喃的爱意一点点渗透全身。
“尤裳?怎么样了?”睁开眼却是耶律嫒晗那双清澈的眼睛,“来,起来喝点药吧!”
印尤裳就过碗口,刚吞下一口药水,便一掌将瓷碗从耶律嫒晗手中摔到地上,将满口药水吐出,“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是堕胎药是不是?”印尤裳气急败坏的拿起身边的玉枕砸去。
“没有,尤裳,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给你喝那些东西,这只是些安神的药!”
“你当然会,你当然会!因为你不想让我怀上承哥哥的孩子!你们都想害死他!你明知道皇后的计划,你却完全不告诉我,你故意见死不救!我知道你还在记恨萧焕的事情!”印尤裳瞪大瞳孔,眼前的事物不断旋转,耶律嫒晗的面孔变得不断狰狞而恐怖。
“尤裳,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我怎么会害你呢!”耶律嫒晗抓住印尤裳的肩膀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印尤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精神越发不正常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想害死承训哥哥,我知道,哈哈!”印尤裳扬起手腕仰面笑着,却不没有注意到耶律嫒晗脸上那揪心的表情。
印尤裳的手臂感觉一阵用力,被人拉进了怀抱里,“尤裳,我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我绝不会害你,就算我死了!也永远不会!”
耶律嫒晗的唇角有些冰冷,她的睫毛微颤,泪水沾在印尤裳的脸颊一侧,印尤裳不敢再去想刘承训,不敢回忆所有快乐而短暂的时光。
耶律嫒晗的怀抱温暖却带着颤抖,印尤裳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明天便会随刘承训一起……
**
“尤裳,走吧!”穿着白色素缟印尤裳犹如木偶般进入宫内,这是两场同时举行的葬礼,一个是驾崩的帝王,另一个则是连尸首被埋在冰天雪地之下的太子。
耶律嫒晗温热的手握着印尤裳僵硬的向前走,没有刘承训的日子印尤裳越发不爱说话,精神也时常恍惚。
她看着抬出皇宫的两个棺材,其中一个明明只是刘承训的几件薄衣。
而刘承佑低垂着脑袋,印尤裳不知道他是在暗喜自己即将继位,还是怎样的表情,他赢了!
他靠着他狠心的父皇和势力强大的母后,除掉了自己从小的兄弟!
刘承佑他不过只是个从小在宫内妇人怀中长大的宝贝,他不用像刘承训那样厮杀战场,他不必像刘承训那样勾心斗角笼络重臣,他甚至只用终日调戏女子,却感慨自己不愿当帝王,就轻易坐上皇帝的宝座,而印尤裳的承训哥哥却死无全尸!
印尤裳睁大眼睛注视四周,有苏丞相虚与委蛇的哭泣,有皇后冷漠的矜持,有伊尼皇妃的失魂落魄,更有耶律嫒晗抱着稚子的无奈,一张张面孔在印尤裳的眼前快速晃动,最后变成了刘承训的脸,痛苦慢慢吞噬着印尤裳的身躯……
“尤裳,你没事吧?”耶律嫒晗扶着印尤裳起身,印尤裳却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倒,她这才发现原来跪得太久连膝盖也是一阵酸痛,小腿麻木得毫无知觉。印尤裳用袖子轻轻擦拭湿润的脸颊,她今天该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呢,是和亲郡主来追悼帝王,还是太子妃来为自己死去的丈夫送葬呢?
可她却没有半个名分,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太子妃。
“尤裳,你别吓我啊,你没事吧?”耶律嫒晗的黑眸中透出印尤裳的面容,惨白而恐怖犹如鬼魅般凄凉。
印尤裳伸手轻轻抚摸腹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去,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
“皇上生前专宠和妃,惠妃,柳妃,伊尼皇妃,你们一律陪葬,去好生照顾皇上!”皇后一句恶令惊得满座惊恐,真是最毒妇人心,她趁着自己刚到手的权势就要将得宠的妃子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皇后就睥睨了耶律嫒晗和怀中的稚子一眼,咬了咬牙没敢动手,耶律嫒晗好歹也是契丹前来的和亲郡主,她的生死代表着契丹与后汉的关系,此时皇后再被嫉妒逼得发狂,也不敢对耶律嫒晗动手。
印尤裳略微靠近另一侧的刘承涵,他稚嫩的脸庞看不出半点表情,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父亲和哥哥,幼小的他依旧冷眼旁观这一切,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印尤裳,竟是那般冰冷,她侧眼打量那张脸庞,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的母亲因为清心寡欲,远离皇帝而避免一死。
在哭天抢地声中,印尤裳轻轻抚摸刘承涵的额头,看着侍卫拖拽着这几位皇妃朝大殿外走去,和妃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惠妃则是张牙舞爪,大口唾骂皇后卑鄙无耻;柳妃自是江南美人,雨打梨花的簌簌落泪;唯独伊尼皇妃漠然的被侍卫拉扯着,已经同印尤裳一般麻木,她一日之内要参加自己丈夫和独子的葬礼难免如此。
看着他们被侍卫拉着出去,印尤裳怯生生地退后着,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刘承佑,将来他也是帝王,他倘若有这么一天真的能接受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回眸间,印尤裳对上伊尼皇妃,刹那犹如一阵雷击,顺着印尤裳的手臂痛到心底,她蓦然回头却挡不住一双明眸,他们母子有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眼眸,分明是不一样的人,但都是那样的魅惑,只要看上一眼便会一生难忘,印尤裳颤抖着看着她被侍卫拖拽着向大殿外走去,犹如刘承训的离开。
“半年! 我保证半年内一定回来!”
“好,我和孩子等你!”
他英武的身影逐渐在印尤裳模糊的视线中消失……
“站住!”印尤裳一声大叫,大殿内回声阵阵,全部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印尤裳的身上,喉咙嘶哑,印尤裳已经失去过刘承训一次,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了!
印尤裳舔了下干枯的嘴唇,“不准带走伊尼皇妃!”
“尤裳,你没事吧?”耶律嫒晗连忙小声在印尤裳耳边嘟哝着。
“哼,契丹来的小丫头,你当你还是在前朝吗,竟敢如此大呼小叫!”皇后完全已经有些发狂,不顾母仪天下的身份,她看来恨舜华恨了很久,没有机会报仇,现在看到和她相似的印尤裳,简直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印尤裳定睛看看神色不安的伊尼皇妃,真的是相似的眼眸,印尤裳咬紧牙,就当自己今天是彻底疯了!
第51章 犹为离人照落花
“皇后,如今陛下尸骨未寒,您竟要将他的宠妃下葬,难道不怕陛下魂魄不安吗?”
刘承佑依旧不语,只是在印尤裳的身旁看印尤裳说完这一切。
“大胆,当年舜华都不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你居然敢!”
印尤裳猛吸一口冷气,正要开口,“皇后娘娘,说话请注意分寸,舜华是何人,印尤裳不知,但太子曾用血肉帮皇上打下这天下,难道皇后娘娘是要否认太子殿下的所有功绩吗?现在就将伊尼皇妃置于死地,到时满朝文武谁还敢为皇后效力?况且印尤裳是契丹前来的郡主,皇后娘娘为何不退一步给契丹个面子,就放了伊尼皇妃便是。”
刘承佑忽然第一次正视这个女人的脸庞。他嘴角上扬起邪气的笑容。
“面子?本宫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现在先帝过世,新帝未登基,你不要太嚣张,别忘了你不过只是个契丹的小小郡主,哀家连一个嫔妃都没资格处置吗?”看着怒气冲天的皇后印尤裳心神不定,可是再次凝望到那双相似的眸子,印尤裳镇定了下来,她不由抚摸着腹中的胎儿,孩子,妈妈一定要保住你奶奶!
“皇后娘娘,您说是送嫔妃为先皇陪葬,那尤裳敢问一句,先皇倘若真的要陪葬难道不需要一个皇后随行,而是一群嫔妃吗?”
皇后面色苍白,气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幼小的刘承涵握印尤裳的手猛的用力,印尤裳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好你个印尤裳!哀家今天不杀这群妃子了!来日哀家再收拾你!”往日的仇恨袭上心头,印尤裳还未来得及反应,皇后已经蹬蹬从台上走下来,扬手便是一记耳光,她的脸颊滚烫,和刘承涵紧握的手顿时被松开。
“咚!”的一声巨响在印尤裳的耳际回荡,头部一阵痛楚,仰头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黑暗,菱儿尖叫着喊太医,幼小的刘承涵吓得手足无措,耶律嫒晗连忙扶起印尤裳,眼泪全滴在印尤裳的脸颊上。
可印尤裳除了腹痛不再有任何的感觉;一阵清泉仿佛顺着印尤裳的腿间流淌着,那样的冰冷,冷到心底。
我做父亲了,我刘承训有儿子了!不,女儿我也喜欢!要是龙凤胎就更好了!
孩子,娘带着你去你爹离开的山里隐居好吗?
我来把你养大,远离权力和地位吧!
一层层虚汗渗得印尤裳浑身有些不自在,印尤裳想转个身却腹痛的难以动弹,忽然之间印尤裳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又不敢,她颤颤巍巍的用冰冷的指尖触碰腹部,心底犹如一个个小针深深扎进心底,孩子不在身体里了吗?
“太医到底怎么样啊?”
“瞳孔缩小,想是郡主此劫难逃啊!”四周刚响起的声音瞬间变得微弱,任印尤裳如何挣扎却逃不脱这些束缚,四周一片漆黑寂静的可怕。
印尤裳快速地喘着气,她想要哭喊却哑然失声,半句也喊不出口。
印尤裳被不停的痛楚包围着,眼前的面孔带着扭曲的仇恨,一边是溺死的苏谨戎,另一侧却是承训怀中抱着未成形的孩子……
最后是母亲舜华凄美却决绝的笑……
印尤裳几近痛苦地睁开眼皮,“孩子!”
她一声厉吼,满身虚汗,这才发现漆黑的夜晚,四周却被灯火照的通亮,所有的人都围在印尤裳的身旁,耶律嫒晗看到印尤裳连忙上前,“尤裳,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睡了两天两夜啦,我真怕你万一醒不过来……”
看着四周的面孔,印尤裳呆滞地愣着了,许久只说了一句:“出去!“
她环抱手臂,死死拽着被褥,她果然失去了一切,连同腹中的胎儿,她和承训哥哥唯一的回忆也消失殆尽。
“尤裳,你开门啊,你不能这样,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内三天了!”耶律嫒晗用力敲着门,印尤裳侧脸看铜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瘦骨嶙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有苍白犹如女鬼。
或许她本不该来这里,来了这里她失去了所有,她欺骗了自己爱的人,最终报应来啦,她失去的不仅是丈夫,连同自己的孩子,甚至连自己的命也该失去了吧!
门口的饭菜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印尤裳不吃不喝,唇部干枯,是不是该走了,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了温度。
忽然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冻得印尤裳只打冷战,慢慢睁开眼居然是他——耶律乌金。
印尤裳冷笑,他愤怒的瞪着床上的印尤裳,“尤裳,你是非要饿死自己吗?”
印尤裳依旧只是对天冷笑。
“尤裳,你不能这样,你别忘了自己最初的任务,当初是你答应父亲要做细作,你说你恨透了刘知远,要亲手杀了他,毁掉后汉王朝,可为什么你现在会变成这样?”耶律乌金一把拽起浑身湿漉漉的印尤裳,力气握得印尤裳手腕发痛。
印尤裳不知道他是怎么到太子府的,印尤裳也不想知道,她依旧不语,只是觉得自己早该离开这里的,不然孩子就不会死了,她的出现分明就是个错误!
“不要忘了你的任务!”印尤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因许久不曾吃饭,身体的虚弱代替了浑身上下的痛楚,险些虚脱过去。
“任务?你们可想过我情感?”印尤裳抚摸平坦甚至有些凹下的腹部,孩子真的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耶律乌金凝视着印尤裳,许久不语,漆黑的夜里唯独他一声长长的叹气,“我知道这任务迟早会害了你,所以当初我向父王提出要娶你,可你却,哎……可是,尤裳,你不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刘承训为何会死?为何你的孩子会死?”
印尤裳抬起头对上那双比黑夜更黑的眸,等待他的答复。
“因为权力,刘承训没有权势,他只能被皇后和自己的亲生父亲秘密刺杀,因为没有权利,皇后可以打你,你却只得忍着,还要失去自己的骨肉!”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这些胡言乱语,什么权势,我受够了!”说出这些话时印尤裳却不由陷入了沉思,耶律乌金艰难的迈出步子,悄悄离开印尤裳的房间。
“你慢慢思考吧,过不了多久新帝就会登基,你若是太子妃的身份定会让吐谷浑王蒙羞,一个没用的女儿,你应该知道父亲的手段!”
印尤裳听着耶律乌金的话不回答。
“小姐,你开门啊,小姐?”菱儿依旧每天准时来敲门,印尤裳已经饿得毫无力气,但腹中没有一丝饥饿感,只有痛,一点点从小腹渗来。
从那日起,印尤裳身下不停的留血,就像是离开身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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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不可进去啊,郡主的身体虚弱难以见客!更何况,”菱儿一声惊得印尤裳眼前一阵清晰。
房门一下被踹开,“什么味道?”皇后刺眼的华服晃得印尤裳眼前一片模糊,“呦,这不是当日在大殿上对哀家大呼小叫的印尤裳郡主吗?今日怎么这般人模鬼样,倘若舜华在世,看到这般和她容貌相像的女子如此下场该多心痛啊!”
“郡主不知皇后娘娘驾到,请恕郡主不敬,郡主她……”耶律嫒晗在一旁说着谦卑的话,但看看床上的形同枯槁的印尤裳,欲言又止,发白的指关节看得出她对这个皇后的气愤。
“耶律皇妃,快起身吧,印尤裳可不能让你们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