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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看一眼面红耳赤的火桐,火桐绝对是知情人,只是,她不好在这里当着神医道长的面询问。
“火桐,你随本宫来。”李皇后对火桐说道。
“是。”火桐就愁眉苦脸地看一眼赵玉龙,乖乖跟李皇后走了。
李皇后到了外面,凤楚君与萧崇杰赶紧围过来,询问萧崇光的情况。
“神医道长吩咐过了,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谁都不许进内打扰。杰儿,你先送郡主回府吧,让郡主明日再过来。”李皇后说道。
现在,萧崇光口口声声喊着要别的女子做妻子,李皇后怕凤楚君听到会闹,还不如把凤楚君赶的远远的,先图个清净再说,等萧崇光清醒就好了。
凤楚君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抝李皇后的命令,便只好跟萧崇杰回去了。
李皇后带火桐到了偏殿,她站住脚向火桐问道:“你可知道本宫要你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属下知道。……但是属下不能说,皇后娘娘,您就等王爷醒来让王爷亲口告诉您吧!”火桐干脆跪倒磕头说道。
李皇后没想到火桐这样说,她看看火桐,火桐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秉性善良老实,她也不好太难为他。
“本宫只想知道,那个玉龙,她是不是对光儿好?”李皇后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这才是她这个当娘的放在心上的,就怕儿子受半点委屈。
这个火桐可以回答,他立刻确定地点头:“那个人当然对王爷好!非常好!”
的确,赵玉龙日夜守护着萧崇光,竭尽所能地救治他,她对萧崇光那份真情,火桐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就好!”李皇后欣慰地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儿子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她知道那女子对儿子好她也就放心了。
“龙儿……玉龙……”萧崇光每一句发自灵魂深处地呼唤,都深深折磨着赵玉龙的心。
做他妻子,他不是在痴人说梦吗?他们是两国交兵,生死相见的敌人,怎么可能结为夫妇?
赵玉龙干脆远远离开萧崇光的床铺,她在殿门口那里闭目打坐,但萧崇光的呓语还是不时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赵玉龙就忍受着这锥心裂肺地痛苦折磨,因为出过萧崇华暗害萧崇光的事情,所以,她不敢再离开萧崇光半步。
萧崇光昏迷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阳光升起的时候,萧崇光终于睁开眼睛,圣殿发生的一切涌入他的脑海。
他不是中了花姑伞的毒,死掉了吗?萧崇光怀疑地望着自己熟悉的寝殿,不知自己到底是生是死?
“光儿,你醒了?”李皇后看到儿子睁开眼睛,她惊喜地俯身探问。
“母后!”萧崇光喜悦叫道。
“光儿!”李皇后看儿子确实是清醒了,她不禁泪流满面抱着儿子哭泣起来。
“母后!”萧崇光两臂有力的抱紧母亲,他现在可以很确定,自己还活着,自己没死。
“王爷,你吓死属下了!”火桐也忍不住哭出声。
“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萧崇光笑着戏谑,他勉力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起了一半又倒回到床上。
“光儿,你才醒过来,还是多休息,不要乱动。”李皇后赶紧说道。
“火桐,我是怎么回来的?”萧崇光奇怪地问火桐,中毒没死,还回到了皇宫,他当然有疑问。
“王爷,您中毒了,是这位明和道长救的您。”火桐指着赵玉龙说道。
“是啊,是这位神医道长救的你。神医道长人好心好,医术高明,连母后的头风病都给治好了,神医道长可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李皇后也万分感激地说道。
萧崇光这才注意到床尾那儿的青衫道士,他勉强躬身,开口道谢:“多谢道长相救!”
赵玉龙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她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自己一说话,会被萧崇光认出来。
赵玉龙不说话,萧崇光也没起疑,这些方外之人清高孤傲,他也是见怪不怪的,他只是在想,原来花姑伞的毒也不过如此,还被世人传的那么神乎其神。
赵玉龙可以不说话,但她一个郎中,不能不与病人有接触,萧崇光才醒过来,她当然得试试他的脉象如何,再制定接下来用药。
赵玉龙手指一搭上萧崇光的手腕,一股异样的感觉立刻袭上萧崇光心头,那手指温柔的触感是那么熟悉,让他回想起赵玉龙温热柔软的酥手玉指,他便不禁看向放在自己脉搏上的手指。
一个丑陋的道士,却生着葱白如玉的芊芊玉指,有如此不合理的事情么?萧崇光心中一动。
赵玉龙正垂首默然专注感受萧崇光的脉搏跳动,她就突然惊觉两道火辣辣的眼光盯在她脸上。
赵玉龙抬眼就对上萧崇光的目光,那火辣辣的,让人无处遁形的目光,她赶紧把眼光转向别处,心头却是突突乱跳,也不知道萧崇光是不是认出了她。
“道长是哪里人?我看着面熟呢。”萧崇光开口问道。
赵玉龙并不理会萧崇光的问话,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他体内的毒已经排除干净,只是躺的天数多了,身体有些虚弱,需要进补。
李皇后没想到赵玉龙甩手就走,她还以为萧崇光还有什么问题呢,她赶紧担忧地赶上赵玉龙,“神医,光儿怎么样了?”
“易王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多些进补就好了,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贫道现在去给他配药。”李皇后询问,赵玉龙当然不会不理,她耐心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李皇后这才放下心来,笑逐颜开。
床榻上,萧崇光闭上眼睛,他眼角流下清泪,这世上除了赵玉龙,还有谁能够解花姑伞的毒?
她不肯与他相认,是要与他情断义绝,从此陌路吗?那她还管他的死活干什么?何必救他!
火桐见到萧崇光默默流泪,他似乎明白,不用他说什么,王爷已经知道了一切。
唉!这就叫天意弄人吧,火桐不禁为萧崇光与赵玉龙感到悲哀,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命运的捉弄不能相爱,还有比这更让人无可奈何的吗?
“王爷,您不要这样,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能放就放吧,也许这样对您对她才是最好的。”火桐低声安慰萧崇光,他倒是看得明白。
好久,萧崇光才艰难回道:“火桐,你不明白,我若能放,就不会有今日了。”
此时,李皇后回到萧崇光床边,萧崇光和火桐便打住话题。
“属下去看看明和道长有什么吩咐。”火桐说完退出去。
萧崇光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做出笑模样对母亲说道:“儿臣不孝,有劳母后挂怀了。”
“什么呀?你只要好好的安然无恙,母后就放心了。”李皇后慈爱地抚着儿子头说道。
“崇光哥哥!我来看你了!”凤楚君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她刚碰到出去的火桐,知道萧崇光已经醒过来。
萧崇光听到凤楚君的喊声,他皱起眉头,他实在是禁不住这小姑奶奶不要命地纠缠。
看到儿子皱眉,李皇后不禁暗叹口气,这将来又是一桩难题。
火桐到了赵玉龙的临时住房,赵玉龙正在煎药,她出神地望着灶炉内的火苗,严肃地紧抿着唇。
火桐可不敢告诉赵玉龙,萧崇光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就在一旁默默侯着。
赵玉龙煎好了药交给火桐,让火桐给萧崇光送去。
“您就不去看看他吗?”火桐问道,难道赵玉龙这就要丢下萧崇光不管了吗?
赵玉龙垂首沉默。
“王爷现在身体虚弱,还需要明和道长多费心!”火桐又说道,他知道萧崇光心里一定很想看见赵玉龙,所以,他无论如何要让赵玉龙去见萧崇光的。
赵玉龙端回药碗,她对火桐说道:“你去把李,王两位太医请到玄武殿。”
“是,在下这就去。”火桐见到赵玉龙拿回药碗,他便高兴了,赶紧遵命而去。
赵玉龙只好端着那碗药,硬着头皮回玄武殿。
她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萧崇光体内花姑伞的毒要经过七天的观察期,确定不会复发,才算彻底清除,再无后患。
所以,赵玉龙决定教那两位老太医怎样给萧崇光针灸,她与萧崇光,能少见就少见吧。
☆、约约还乡
赵玉龙端了药一进玄武殿,就看到凤楚君正在围着萧崇光团团转。
“崇光哥哥,你要喝水吗?”
“崇光哥哥,你尝尝这个葡萄,可甜了。……还有这个栗子,我家后院树上新结的,知道你爱吃,我就都给你拿过来了。”
“崇光哥哥,这个平安符是我从昭华寺求来的,可灵验了,你带着,不许摘下来哦。”
……
“他现在不能乱吃东西,只能吃药!”赵玉龙透着冰冷地声音打断凤楚君。
赵玉龙知道无论萧崇光和凤楚君如何,她都不能吃醋,要视而不见,躲得远远的。
但是,她就还是忍不住这句话就脱口而出,赵玉龙说完了,才惊觉自己是不对的。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已无法收回,赵玉龙心虚地偷看一眼萧崇光,他正望着她,眼睛里似乎有笑意。
“哦,我知道了,不会再给崇光哥哥乱吃东西。这是崇光哥哥的药吗?我来喂他。”凤楚君欢快地说道,她伸手接过赵玉龙手中的药碗。
每次都挨这道士的训,凤楚君也皮了,何况人家刚刚给她救活了心上人,教训她也是为了萧崇光的身体着想,她现在看到萧崇光好了,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再去与赵玉龙计较。
赵玉龙这次没说什么,她正后悔自己刚才的失语,对自己过激的表现失望,所以,她任凭凤楚君把药碗拿了过去。
“来,崇光哥哥,我们吃药了。”凤楚君拿了汤匙给萧崇光往嘴里喂药。
萧崇光看到黯然背过身去的赵玉龙,他便接过凤楚君手中的药碗说道:“我自己可以。”他说完一口喝尽。
凤楚君接过空碗,非常失望,她本来要学贤妻的样子,一口一口把药喂到萧崇光嘴里的,可人家把药一口喝了,根本不给她机会。
唉!崇光哥哥什么都好,就是不解风情,这是凤楚君对萧崇光的理解。
这时候,两位老太医跟着火桐屁颠屁颠地就来玄武殿了,师父要亲授针灸之术,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崇光哥哥,我就在外面等。”凤楚君极不情愿地又被赶出去。
赵玉龙在一旁指导两位老太医下针,李皇后看得着急,她不明白,神医道长干嘛不亲自动手,要是让两个老头子把萧崇光扎坏了可怎么办?
赵玉龙教太医给他针灸,萧崇光心里明白,她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肯再靠近他,或者也许是她准备离开他。
她真的忍心就这样和他成为陌路人吗?萧崇光盯着神色冷漠的赵玉龙,心里起了一丝悲哀。
针灸可以假手于人,但是帮萧崇光打通淤滞的经脉,却无人可以代替赵玉龙。
赵玉龙把萧崇光扶起来,她盘膝坐于他正面,与他双掌相抵,为他推血过宫。
这下,赵玉龙更无法避开萧崇光的眼光,她只好垂下双眸,视而不见。
心知肚明,萧崇光却不敢说,如果他道破她的身份,他也许就再也无法见到她。
等到所有人离开,萧崇光留下火桐,细细询问了他中毒之后的所有情况。
“王爷,属下已经答应绝不向您泄露她的身份,可您已经知道了,属下也就无法瞒您。但请王爷千万不要与她相认,要不然她就会走了。”火桐最后劝说萧崇光不要与赵玉龙相认。
“我知道。”萧崇光神色黯然说道,火桐说的道理他当然明白。
到了第三天,萧崇光已经恢复了大半,与平常无异。
只是他与赵玉龙保持在那么一种微妙的距离上,明明相识相知,却是咫尺天涯,对面不相认。
赵玉龙当然也明白,萧崇光已经把她认出来,只是他没说。
也幸亏萧崇光不说,只要他与她保持现在的这种距离,她还可以安心坦然地面对。
反正就还有几天的时间,她便可以安心地离开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了了与他的孽缘。
这天,赵玉龙给萧崇光把完脉,正要离开,“道长请留步。”萧崇光把赵玉龙给叫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赵玉龙冷漠问道。
“我母后有一只八哥,最近不肯进食,可否请道长去看看?”萧崇光说道。
“是啊!神医道长,我的八哥病了好久了,请您一块给看看吧!”李皇后这才想起她八哥的事情,她赶紧附和说道。
既然李皇后都这么说了,赵玉龙只好应道:“那贫道就去看看。”
赵玉龙来到约约的笼前,她看着笼内羽毛没有光泽,无精打采的鸟儿,她打开笼门将鸟儿取出来,捧在手心里。
鸟儿厌仄仄看一眼赵玉龙,赵玉龙便微笑着向它打个口哨。
听到赵玉龙的口哨声,鸟儿竟然一下来了精神,它盯着赵玉龙左瞅右瞅,仿佛在研究她是只啥同类。
赵玉龙又向鸟儿打了两声口哨,仿佛是在和它说话一般。
鸟儿终于彻底欢快起来,它扑闪着翅膀向赵玉龙嘎嘎地叫。
见此情形,李皇后惊奇地与萧崇光对望一眼,赞许地点点头。
“皇后娘娘,它是年老思念故土,想要回家乡去。”赵玉龙捧着鸟儿向李皇后说道。
“哦?”李皇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那要怎么办?”她为难问道。
“皇后娘娘不妨放它回家乡去吧,强留它在这儿,它只会抑郁而死。”赵玉龙说道。
李皇后将信将疑地望着鸟儿,不禁问道:“那神医道长可知道,它家乡在哪儿呢?”
“应该是滇南。”赵玉龙笃定答道。
“滇南!”李皇后瞬间脸色苍白,她当初要与心上人私奔去的地方就是滇南,他说那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他们就在那里做对神仙眷侣,白头偕老。
昔日誓言犹在耳边,今日却早已是劳燕分飞,华年不在。
“母后,你怎么了?”萧崇光看到母亲变了脸色,他赶紧问道。
“母后没事。”李皇后强颜一笑,当初她要知道这只鸟儿来自滇南,她也许会舍了一切去寻他。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她已经是盖棺定论的人。
李皇后抚摸着约约的羽毛,悲戚说道:“既然它要走,那就放它去吧。”
赵玉龙高兴地对着鸟儿说道:“赶紧去吃饭,吃饱了就走吧。”
鸟儿似乎听懂了,它跳回笼子里,开始啄食进水。
三个人望着鸟儿的举动会心地笑了。
鸟儿吃饱喝足,振翅就飞出宫外,李皇后赶紧追出去。
“约约!”李皇后看着振翅高飞的鸟儿,她伤心的在它后面叫它。
鸟儿听到李皇后叫它,它竟然犹豫一下又飞回来,“千凝……千凝……”鸟儿绕着李皇后盘旋一圈,它高叫着李皇后的乳名飞走。
李皇后伤心的一阵眩晕,她泪如雨下,今生,她彻底与她爱的那个人告别了。
“皇后娘娘不必伤心,等我寻只一样的八哥来送给您。”赵玉龙见到李皇后如此难过,她不禁安慰道。
“多谢神医道长好意,本宫再也不会养八哥了。本宫有些疲乏,想要歇会儿,光儿,你送神医道长回去吧。”李皇后难抑悲伤的情绪,她向萧崇光吩咐道。
“母后请去歇息,儿臣告退。”萧崇光躬身说道。
此时,萧崇光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他看到飞走的鸟儿,就想起赵玉龙也会离开。
火桐已经跟他说过,再过两日,等他身体彻底康复,赵玉龙就会离开。
他们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散了?
“道长何时离开?”萧崇光向赵玉龙问道。
赵玉龙正出神间,听到萧崇光问她行程,不由也是一阵凄怆,她还没回答就听到远远传来凤楚君那标志性地喊叫“崇光哥哥!”
赵玉龙立刻想到她走了,萧崇光正好和那小郡主配成一对,她心里登时又对他气恼。
“贫道该走时自会走,不会打扰王爷的好事。”她又失言了,赵玉龙惊愕地捂住嘴巴。
赵玉龙尴尬万分,她气恼地想咬自己舌头,她干脆丢下萧崇光急匆匆先走了。
萧崇光听着赵玉龙酸溜溜的话语,他愣了一下,他是让她受委屈了。
傍晚,火桐来请赵玉龙,说是李皇后在湖心亭设宴,要答谢赵玉龙对萧崇光的救命之恩。
因为是李皇后相请,赵玉龙便去了。
湖心亭碧波荡漾,晚风清徐,赵玉龙跟随火桐到了厅内,萧崇光早已在那里等候,只是不见李皇后,他身边也没有随从人等。
“明和道长请先入席,在下这就去请皇后娘娘。”火桐说着便退出厅外,他可没去请李皇后,而是守在厅外,严防外人来打扰。
厅内只有萧崇光和赵玉龙,赵玉龙似乎有些预感,她是给萧崇光骗了。
“道长请坐,我姨娘刚好进宫来,可能我母后会来晚一点。”萧崇光神色郑重说道。
赵玉龙只好试着坐下来,等下,若真的不见李皇后来,她就借口告辞。
萧崇光看到赵玉龙坐下来,他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