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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汤蹈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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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昂抿着嘴,收起锐利的目光,淡淡地开口:“不是为了报复,只是我想知道她会不会在乎。”
    半天,江小溪才想到这么一句话,“陈子昂,你真的是有够蠢得,我以为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才会想到这么幼稚的做法。”
    陈子昂眉目微垂,幽幽地说:“我还是输了。”
    他又何止是蠢,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故意带着闻楠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次又一次任由着闻楠对自己的亲密行为,为的不过是想要看看她对他的在意,哪怕只有一点点。她根本就不会在意,甚至觉得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有任何关系,只要不是江小溪。
    就连那一晚,她也不过当成了一场露水情缘。到现在,她从药店离开时,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还记忆尤深。
    她说:“不过就是一夜情,我们都是成人了,应该知道的。”
    他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陈子昂的唇角动了动,江小溪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面还有她刚怀孕了三个月的孩子,岔开话题,“还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私自借我炒作,你也不怕我老公回来揍你。”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几天在办理工作交接手续,下个星期二的飞机。”
    陈子昂点点头,视线盯着那张平躺在桌面上的报纸,“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看着他一副认真的神情,以及再次陷入安静的氛围,江小溪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沈白她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要去找她。”
    “她。。。”陈子昂在座位上找烟,拿出来后却又想到对面坐着的是孕妇,将抽出来的烟放了回去,“她在c市。”
    将姚芫的具体信息告诉江小溪,陈子昂最后加重了声音,嘱咐道:“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累。”
    江小溪答应了,离开陈子昂的办公室之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走到窗前,背对着门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火焰一般的花。

☆、第029章

第二十九章
    
    
    2015。5。16
    “舒医生,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吗?”姚芫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着。
    她的手一直不受控制地放在小腹上,明明身体并无异样,可是她却觉得那里很疼。有时候,心理作用比生理上真正的疼痛要让人忧心惶惶。
    舒然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病例,显示她的病人目前身体状况基本正常,只是有些贫血但并无大碍。为了打消姚芫的顾虑,轻声说道:“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在第一次性。交时,女性下。体会出现轻微的疼痛和很少量的出血。但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所以你别太担心。”
    时至今日,许多人还认为女性在第一次经历性。生活一定要落红,甚至把它作为衡量女性贞操的唯一标准,其实这是十分错误的观念。只是让舒然没想到的是,已经结过婚的姚芫竟然在不久前才初次经历性。生活。
    她和姚芫的前夫陆兆在同一个医院工作,不可能没有过交际。在姚芫结婚那年,陆兆曾经陪着姚芫到医院复查过。两人看起来很般配,感情似乎也不差。这样的两人,竟然只是顶着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见姚芫抿紧了唇,舒然也大概猜到她此时的忧虑,将她的病历本收好,换个说法,“事实上,像你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而且从你的检查来看,你的身体很好,”
    “舒医生。。。”姚芫缓缓地抬起头,一向倔强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畏怯,那样的神色只有在舒然的面前,她才会完全卸下伪装暴露出来。
    仿佛能够一眼透穿她眼底的悲伤,舒然起身给姚芫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上,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沈白,都已经七年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足够让你接受那样的事实吗?你要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结过婚,有了孩子。那些伤痛,你终究要看开些。”
    舒然每次这么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姚芫都会觉得很温暖。舒然比姚芫大不了几岁,可是那种带着关切的眼神,像是一个长辈对自己的关怀。她喝了口水,抿着嘴轻轻地笑了一下,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难看。
    七年前,舒然曾经见证过姚芫一生中唯一的两次大手术和一次小手术。子宫肌瘤,后来不断恶化,她不得不被迫切除子宫,保留卵巢,虽然仍能维持女性的正常生理特征,但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接受的。上帝将人类划分两个类别,男人和女人。男为阳,女为阴,女子从诞生的那刻起被承担着繁衍后代、孕育子孙的重任。
    每一个女孩在成为女人之前,都会偶尔或者一次两次地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有自己喜欢的生活,不一定要富有,可以有波折;在这样的生活里,她们会收获一份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可以是平平淡淡;也许,还会有一段婚姻,铸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传说;最后,当然还希望有一个孩子。
    就这样简单的念想,在姚芫二十一岁那年彻底被被打断。花一样的年纪,本该有更好的生活。
    那一年,舒然刚毕业分配进了市医院妇产科,第一次陪着主治医生上手术台。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姚芫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过去那些留在她身上的刀疤也通过整形手术去除了,可是留在她心口上的伤疤,却一直留在那里,而且日久弥深。
    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舒然更加能够体会姚芫的心情。
    “现在还会做噩梦吗?”舒然叹了口气,低低地问道。
    “偶尔。”姚芫诚实地回答,比起前几年几乎夜夜无法入睡,入睡后总是被梦魇纠缠,现在她基本上能够一夜睡到天明。这样的变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有些忘了。
    “嗯,平时多注意饮食,忌辛辣。不过还是需要多补补,你的身体太虚了,还有点贫血。”
    舒然又交待了姚芫一些注意事项,劝慰了几句,看着她的脸色红了几分,才放心让人离去。
    c市又在下雨了,绵绵密密,如网似织。
    姚芫撑着伞,在雨中走得很慢。那些年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秘密,一幕幕在眼前放映着。前几年不敢想,一旦想起来会睡不着,会有流不完的泪水。
    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遇见事情只会害怕无助的女孩,从帆布鞋到高跟鞋,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泪水让她肆意流淌,再想起那些事,心里更多了一份平静。
    她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在上面,那里曾经有过一道长长的疤痕,隔着衣服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闭了闭干涩的双眼,再抬起眼帘,她已经在一间普通民房前停了下来。青灰色的墙上爬满了嫩绿色的爬山虎,一丛丛,远远看去连成一片。
    房子很老旧,墙上还印着大大的拆迁字样。看来,这里很快就要被一栋栋商业大厦,或者繁华的住宅区替代。她用手摘下一片绿叶,拿在手上把玩。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时候沈越的工作还稳定在c市,他们一家还没有搬迁至a市。每天早上从家里到学校上课,沈越总是骑着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载着她到学校再去上班。
    蒋兰芳每天都会起得很早,但会收拾的很晚,等父女二人都走了,才匆匆忙忙结束家务活,再紧赶慢赶去上班。
    父母都是医生,有时候忙碌起来,回到家挨着枕头还没入睡,又被医院召回去。姚芫从很小的时候,父母对她的要求就不是很严格。可以成绩不好,甚至不希望她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
    所以,那几年她过得很开心。每天放学回来,和一群伙伴东家跑西家窜,等父母下班回来,再灰头土脸的回家吃饭。
    有一次,她玩得尽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越出来找她,她回到家时,蒋兰芳正气急败坏地等在门口,手里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藤茎。
    细细地,抽在她的腿上,很疼。沈越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二话没说,将姚芫藏在自己的身后。姚芫一脸鼻涕都擦在沈越发黄的衬衫上,却还不忘朝着妈妈蒋兰芳挤出一个嘚瑟的鬼脸。
    蒋兰芳打不到她,只能对着沈越生气。沈越是那种很温柔的男人,他知道该怎么哄自己的妻子。所以每每这时候,一家人到最后都会和颜悦色上了饭桌。
    姚芫从懂事起,就知道爸妈的感情好。她和同学们也炫耀过这样的感情,但更多的时候,她也渴望着这样的感情,或者说生活。
    结婚,生子,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就像现在她面前的这间屋子。
    日子平淡,却很舒心。
    回忆过去,让姚芫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自她从a市回来,就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女儿子规是她和陆兆在登记结婚后,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那时候,子规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她抱在怀里,带着陆兆来过这里。那是时隔多年,她再一次回来这里。
    她结婚了,有了孩子。虽然丈夫不是她十分心悦之人,虽然孩子不是她十月怀胎孕育而来。对于伤痕累累的她来说,她已经知足。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五年就过去了。子规长大了,她和陆兆早几年就结束了那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件事,她都不曾抱怨过,这本该就是她的一生。而她的生活唯一出现了例外的,大概就是陈子昂了。
    姚芫慢慢地走近房屋,门上挂了一把已经生锈的锁。没有钥匙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打开。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
    她转身,天那边灰沉沉一片。那年他们一家从这里离开,前往那座城市时,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沈越看她一脸不悦,问她是否不乐意去a市,他说,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去的。
    姚芫那时候确实很不乐意,离开一座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离开那些她所熟悉的人,离乡背井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件很不乐意的事情。
    可她终究没有权利让爸爸放弃工作上的机遇,所以,她摇头了。
    如果那时候点头,她还会去a市吗?还会有机会和陈子昂见面吗?
    她喜欢他,是那种鲜少出现的一见钟情。如果未曾见面该多好,不会有喜欢,就不会有伤害。

☆、第030章

第三十章
    
    
    2015。5。18
    可是他们还是见面了,然后她喜欢上了那个人。后来,他是不是也爱上她了,只是他总是比自己晚一步。
    晚一步,会错过一生。
    姚芫敛了敛唇角,一抹淡然的微笑代替了脸上的暗沉,她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闻楠。神色里没有一点意外之色,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
    比起往日见面时的满面妆容,今天没有化妆的闻楠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她也撑着一把伞,柔软无骨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伞柄。紧皱着的眉峰,半咬着的红唇,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
    闻楠始终半眯着双眸打量着姚芫,两人之间隔着十步远的距离。
    伞下,是一帘水雾似有似无地干扰着两人的视线。
    闻楠的脸微微有些红润,那是身体燃起来的温度所导致的。她生病了,从c市回来,她就生病了。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想了很多的事情。以前,她不知道陈子昂为什么要将她安排在c市,也不知道陈子昂到底要将她当作是谁。
    现在,她大概都知道了。
    站在房屋前的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那一刻,她的微笑仿佛一株纯洁无污的兰花在雨中静静地盛开,黯淡了尘世间所有的风景。她一直自负于自己的美貌,就连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也曾经夸奖过她的美。姚芫淡淡地抬起头的样子,她似乎看到了另一种在自己身上不可能出现的美。
    垂眸一笑的温柔,不是她这个年龄能够拥有的。而它出现在姚芫的脸上,多了几分与世无争,却又让人觉得孤独。
    陈子昂爱上的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瞬间疼了起来。
    那天,她跟着陈子昂参加婚宴。原本便只是为了见一见那个叫的女人,那个她一直以为被放在陈子昂心尖上的人,毕竟他将她保护得那么好,从来没有让外人接触到她的私生活和她这个人。
    可是,他最后却将所有人包括那个一起置之不理,他带着姚芫离开了婚宴。那天,姚芫喝醉了,闻楠却一直清醒着。麻木地看着陈子昂将姚芫抱在怀里,他皱着的眉头是那么地让她心疼,而他那时候心疼的却是怀里的女人。
    直到身后冲出来的唤了一声‘沈白’,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让闻楠身心一震,许久之后才恍然大悟。
    在她第一次遇见陈子昂的那个夜晚,醉酒的他将她带了回去,那是他在a市的一套别墅里。寂静的夜晚,他深情地吻着她,温柔而细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也从来没有人给予过她这样的吻。
    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在她的身上放纵自己。可是,他竟然没有,昏黄的灯光下,他睁开双眼凝视着她,暗沉痴迷的双眸在看清眼前的她时,霎时变得悠远,如海水一般清澈透明。
    他推开了她,她整个身子狠狠地倒在了地上。他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黑色的背影让人心寒。片刻,等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后,他回过头来,眼睛里的情。欲已经不复存在,冷漠的脸,淡薄的双唇微微地抿着。
    仿佛他就该是一个这样的人,欲。望和情感有任何一样出现都会玷污了他的高贵。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征服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让一个不想爱的男人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以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骄傲。
    就是那一刻,闻楠的骄傲让她更加想要去了解他,去爱上他。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知道如何讨好一个男人的欢心,他不愿意的不想的,她从来不会去触碰。
    两年里,陈子昂对自己多半是面无表情。偶尔会在她撒娇的时候,出神怔愣一会儿,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他也会有失常的时候,比如在事业上遇到心烦的事情,她会陪着他喝酒,更多的时候她会刻意灌他喝醉。
    有时候,他会直接倒在床上闭着眼睡了过去。有时候,他会眯着双眸看她,看着看着便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情。欲,她只知道这样的男人并多见,最起码,他是她见到的第一个。
    有一次,他带着一身厚重的烟酒味突然来找她。才刚开门,他便抱着她吻了起来,那是他第二次吻她,没有了温柔。他似乎很伤心,似乎又很生气,抱着她的手好像要把她揉碎,吻着她的唇让她觉得那么疼。
    晕晕乎乎,她似乎听到一个名字从他的嘴里溢出来,不轻不浅,就是那一个名字。
    “沈白。。。你不是她。”
    男人的眼泪滑下,她震惊之余他已经离开了她仓皇逃跑。那时候,她被他的眼泪所折服,所以没有刻意去记起那个名字。所以,在婚宴上听到有人唤姚芫‘沈白’时,她竟没有马上想起来。
    闻楠一直都知道陈子昂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而她却一直把姚芫和自己看作同一类人。她以为姚芫和她一样,都不过是因为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和别人相似,才堪堪入了陈子昂的眼。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当她在撞见陈子昂亲吻姚芫,和她说了那句“不过都是别人的替身”的时候,当她试图用自身的例子来安慰着醉酒的姚芫时,她想姚芫当时在心底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
    她和她本就不是一个人,所以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她曾看过这样一句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她以为即使她不是陈子昂心中的白玫瑰,那么她可以努力成为一朵妖艳如血的红玫瑰。奢望的越多,得到的越少。到头来,不能成为床前明月光,也不是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不过就是那墙上的一抹蚊子血,或者是那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
    或者,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闻楠微微浅笑,那笑容下整颗心都是凉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泥泞的地上,溅起的水渍全然落在鞋上。她根本就无暇顾及,只是幽幽地开口,“我在医院里看见了你。”
    姚芫善意地冲着闻楠点点头,她在医院里也看见了她,在人群里匆匆地一瞥,女人的直觉告诉姚芫,她在找一个机会接近自己。
    再三犹豫,姚芫还是没有主动上前,从医院出来闻楠总是落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路上,姚芫刻意控制好自己走路的步伐,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走着走着,她竟意外地觉得这样的场景很荒唐。
    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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