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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至于谁这么大手笔,更是无人得知。
☆、第五十三回 只恨不得长相思
夜黑风高夜,某人出洞时。
玉潇然一袭黑衣,躲过众人耳目,身形灵巧地一跃,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顶,只是在落定的时候,眉头微皱,龇牙咧嘴起来,嘀咕道:“都几天了,怎么还这么疼!青谨,你个庸医……”
某人一心责怪他人,猫腰前行,丝毫未曾留意,背后早已有人虎视眈眈地席地而坐,眉眼戏谑,一副守株待兔的大灰狼模样。
此大灰狼,正乃龙延拓是也。
“月黑风高夜,你这一身,要去哪?”背后传来闲闲的一句话,顿时让那纤细的身形一顿,脊背如磐石一般僵硬。
她心中一窒,暗骂一声,阴魂不散,转身之际脸上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信口胡诌:“杀猪!”“爱”“书”“楼”“论”“坛”“整”“理”
那人斜靠檐角,初冬微弱的月光刻画出他棱角分明的容颜,唇角微翘,宽大的紫色衣袖在半空中招揽成风,目光灼灼如万家灯火,不但不拆穿,反而似乎对某人说得话十分当真,声音步步紧逼:“堂堂北牧,一个公主穿一身夜行衣去杀猪,嗯?”
玉潇然看着某人大有下一刻便逼近自己神情之势,心中一窒,脸上突然就笑开了来:“嘿嘿……那个御膳房屠夫告假了,我去帮帮忙……帮帮忙……这不是怕血花四溅吗?”
龙延拓轻笑一声,媚色天成,双腿交叠,双手环胸,眼中戏谑毫不掩饰:“姑娘如此善良热心,不如先帮帮我?”
玉潇然一愣,心生警惕:“你?需要我帮?”
“嗯?”龙延拓眉眼一挑,看向一脸防备之色的女子。
后者立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中暗骂自己好死不死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瘟神,嘴上却是答得飞快:“噢,哈哈,能帮能帮,你说,只要不上刀山下油锅就行!”
那人唇角弧度弯曲更加明显,将女子掩去的愤愤不平之色,一丝不落地收进风华万千的眼底,幽幽一叹,似乎极为惆怅:“唉,更寒露重,孤枕难眠,就暖暖被窝吧!”
玉潇然两眼一翻:“……还是上刀山下油锅吧!”
龙延拓答得轻巧:“那我怎么舍得!”
这边答得大义凛然:“没事儿!我舍得!”
那边依旧不肯放松:“可我舍不得!”
忍无可忍!'综'用绳命推销的男人
“呸!我的**我做主!”玉潇然豁然挺胸抬头,目光如剑,却因这太过补足胆量的动作而牵引了肩头的伤口,已然忘记自己身在墙头的公主殿下脚下一滑,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向墙头下坠落而去。
可想而知。
有某太子在的情况下,某公主又怎会有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
檐角那人轻轻一笑,紫袍迎风做舞,身姿优美宛如皓月苍松,未见有所动作便已瞬间来到了墙角,轻轻松松地就接住了翩然而落的女子,双手一弯绕过女子的伤口,将其揽进怀中,声音似是十分愉悦:“很难得,竟然有人主动投怀送抱!”
不过就是上牙碰下牙的瞬间,玉潇然还未从墙头的惊落反应过来,就已经落进了温软着带着浓郁男子气息的怀中,她仿佛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震惊般抬首看着笑意盈盈的男子,眉眼中净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恐,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你……你……你还是人吗?”
其形似神,其智胜妖。
这么短的时间,她都来不及反应,他却快得犹如白驹过隙。
看着少有如此惊慌失措的女子,龙延拓自是知道她所指,轻笑带起了胸腔的震动,他略微垂首,眼中有掩不尽的笑意,愈发衬得他的容颜妖媚迷人:“是或不是,难道你不知吗?”
他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女子的额头,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答案。
额间微痒的触感立即惊醒了震惊中的玉潇然,她像被踩着尾巴的狐狸一般跳出温软的臂弯,一脸戒备:“我不是说过了,没事别离我这近!”
龙延拓抬眼看了看高大的围墙,那里除了呼啸的北风只剩下空荡荡一片,但却提醒了健忘的某人方才发生过的事:“这不是有事了吗?”
玉潇然:“……”
龙延拓逼近一步:“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
玉潇然后退一步:“那我总不能闲着吧!”
“你若想去查看赫连明动静,大可叫青慎或小黑去!”龙延拓再近。
玉潇然再退:“不行,我不放心,我得亲自看一眼!”
“风头已经过了三天了,你想看什么?”龙延拓再近。战气凌霄
玉潇然这下不退了,略一敛眸之后,她幽幽道:“听小黑查探说他发现赫连明府上有一些异族的人,我觉得不简单!”
“是南疆苗族!”龙延拓一把堵住玉潇然退路,“而且不是一时半刻,他们已经跟随赫连明许久了!”
玉潇然猛然抬首,看着近在咫尺的龙延拓,苦笑一声:“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龙延拓对赫连明府上之事如此清楚,必是为了自己,而他在此之前,想必虽了解天下之势,但却对他国宫廷之事未曾上心,而今为了她,他竟如此大费周张,必定耗费了不少精力,如此恩情,她怎么承受得起。
她也,要不起。
龙延拓晶亮得双眼几不可察地黯然之后,突然轻声笑出,声音满不在乎:“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成大事者必定要心怀天下,对各方之事了如指掌,而我,只是恰好帮了你罢了!”
玉潇然目光微敛,他说得不错,但她知道,他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她最讨厌自己的地方,便是她把事情看得太过透彻。
因为太过透彻,所以无法装糊涂。
龙延拓自然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无法打消女子心中所想,见以她的聪慧,天下间又有多少事能够瞒得住她呢?
更何况,他本就没想瞒她!
太子殿下看中的,从来都没有打算放弃的念头。
他微微一叹,知道眼前的女子不仅聪慧,更有她自己的骄傲:“我能帮你的,不多,天行那边出了些事情!往后你要好自为之才是!”
玉潇然身形一窒,负重的心突然轻松间,竟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怅然,她扬首笑得灿烂如花:“好啊,早点走,正合我意!”
龙延拓看着玉潇然有些笑得有些过分灿烂的容颜,语气里全无往日的不耐和强硬,反而有丝丝牵强的意味,眼中光芒喜色乍现,随即隐去。
这晚,在龙延拓的搅和之下,玉潇然自然没出得皇宫。
第二日,青谨来给玉潇然换药,他把了把脉之后,眉头略皱,声音不善:“昨晚,你做什么去了?”
玉潇然心中一跳,脸色依旧不变:“没做什么啊!”
青谨一哼,显然是有怒气,知道自家师姐向来说谎话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边起身一边怒气冲冲瞥了一眼玉潇然,丢下一句:“我去配药!”便转身走开。情报贩子不卖萌
玉潇然见这架势,心中立刻哀嚎一片,完了完了,接下来的药肯定会吃死人的。
“哎呦!”青谨满怀怒气,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自门外走进,眼明手快去伸手相扶那被自己大力撞得踉跄的明黄色身影,心中连连惊呼不好,若是落入有心人眼中,那又是麻烦,连忙道,“皇上没事儿吧!”
身后庞得正也是一个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哎,朕没事儿!不要小题大做了!”成元帝稳住身形,看了一眼青谨,面露疑惑,“青谨公子作何如此生气啊?”
青谨恍若未闻,古怪地看了一眼成元帝,站立未动。
“父皇,来了怎么未听到通报啊!”玉潇然慌忙自塌上站起,整理好把脉时被略微挽起的衣袖。
成元帝微微一笑:“朕是怕打扰月儿休息!”
玉潇然上前一手搀住成元帝:“父皇小看皇儿了,皇儿都好得差不多了!您看!”
“呵呵……”成元帝轻轻一笑,而后又看向依旧毫无动作的青谨,“青谨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极为心虚的玉某人生怕下一刻青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边将成元帝引上塌,一边招呼止澜沏茶:“父皇不用理他,神神叨叨的,谁知他又怎么了!”
“你啊!”成元帝看着愈发与自己亲近的女儿,眼中净是慈爱,“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
玉潇然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前不动的青谨,心底也微微诧异,却也没放在心上,对着成元帝不满道:“父皇就这么看您女儿的吗?”
“哈哈……”成元帝哈哈一笑,“朕虽甚少出宫,但朕也知道,如今你可是悍名满天下了!”
玉潇然看着甚为开怀的成元帝:“父皇今日怎么如此高兴?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哪里,不过就是天行太子今日辞去之际,说是代天行皇上同意将两国邦交进一步放宽,这可是有益于百姓的大好事啊!父皇怎么会不高兴!”成元帝开心道。
玉潇然手上动作一窒,也随即笑道:“的确是好事,如此,便可进一步推进商业的繁荣了!父皇如此劳心劳力为国为民,皇儿十分钦佩!”她一边说一边偏首,门口已经不见了青谨的身影,心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抓住。
☆、第五十四回 无可奈何下苗疆
公主遇刺之事,后宫中人无不知晓,是以成元帝探望也无可厚非,在用过饭,送走了成元帝之后,玉潇然起身向青谨屋里走去。
直接推门而入,入目的不是乱七八糟的药瓶子便是各种晒干的毒虫蛇蚁,玉潇然习以为常开口便道:“谨,你怎么……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在触及到有些慌乱的青谨之际猛然一顿,上前一步,目光犀利。
“没……没做什么!”青谨似是拂了一把桌,绕过桌案,随即去推攘玉潇然,“哎呀,不是说过了吗,没事儿不要靠我的药房这么近,我这都是药引子,弄少了一个我跟你拼命!”
眼中精光一闪,玉潇然任之推攘:“好了好了,不靠近便不靠近,整天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对了,姑姑说她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你给她拿点止痛散吧!”
“好,你等等!”青谨不疑有他,转身向药柜走去。
玉潇然趁机身形一闪,伸手便向青谨方才偷偷盖着的地方抓去,青谨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是哪里有玉潇然快,只听“呼啦”一声,一本书已经被玉潇然抓在了手中。
她笑得得意洋洋:“别动,你再抢,我这伤口就要撕裂了噢!”
青谨果然不再去抢,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玉潇然并未注意,面上依旧得意之色尽显,一手抓着书一手拍了拍青谨的头:“小子,不好好学好,竟偷着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这下被师姐我抓个现形吧!我看看,你看的是什么?咦,巫蛊万千……不是那什么春宫吗……那你藏什么……什么好东西!”
青谨紧绷的身形一松,扬起一脸笑意,一把抓过玉潇然手中的药书,十分宝贝似的整了整:“看什么春宫,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副骷髅,哪个部位我不清楚!哼!”
“是是是,你淡然你绝七情六欲你高尚!”玉潇然赔笑,而后话锋一转。紧紧盯着他,“不对,不对,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蛊毒阴险狠毒,你不屑一顾,如今你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医术博大精深,只要用得人心正就好!如今我想通了,好好深究一番,有什么奇怪的!”青谨答得顺溜。
“是吗?”玉潇然狐疑德盯着青谨,而后笃定道,“不对,你撒谎,你有事情瞒着我!”
青谨转身去捣弄身后木架上的草药:“我是大夫,看一下医书有什么好奇怪的,用得着对你撒谎!”
玉潇然上前一步:“你休要骗我,你一撒谎你的双眼就会不自觉看向右侧,师姐我看着你长大,你还想骗我!”
“拜托,是我们一起长大好吧,你不过就大我三岁而已,什么叫看着我长大!”青谨发出不满的抗议。无限打工
玉潇然一把抓住青谨:“少跟我转移话题,你肯定有事相瞒!”
“没有!”青谨答得也快。
玉潇然双目一抻:“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青谨手上动作一顿,而后偏首盯着玉潇然:“你真想知道?”
玉潇然重重点头。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青谨的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声音里也有了几分沉重。
玉潇然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甚少见青谨如此,又想起他遮遮掩掩地藏起医书,脸色也沉了下来:“谁中了蛊毒?”
青谨看着她瞬间苍白的面颊,以及愈发用力抓紧以及手臂的手,沉吟片刻之后,三个字薄薄溢出:“你父皇!”
玉潇然脑中一懵,身形似是不稳,抓着青谨的手也松开来,连退两步,喃喃道:“怎么可能……”
一瞬间她想到了赫连明府中的苗族人,她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青谨眼明手快上去扯住玉潇然的退势:“你别急,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方才在搀扶皇上时触及到了脉搏,若想进一步确诊,还需要再把一次脉,也需要皇上的一滴血!”
玉潇然一愣,眼中突然升起一道期冀的亮光,却又如乌云遮盖般迅速消失不见,青谨的能耐她怎会不知,既然说出了口那便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如是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不知改何去何从,她有种茫然无措的惶恐与疲惫,她突然间很想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去快意潇洒,然她知道,她终是不能了,她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她有丝丝浓重的牵绊在这深宫大院……
成元帝再次来星辰殿,青谨便状似无意闯进玉潇然寝殿,开口便道:“师姐,我找着让你伤口迅速愈合的法子……咦,皇上来了,青谨给皇上请安!”
“免礼!”成元帝虚扶一把,望着青谨道,面有喜色,“青谨公子方才说,找到让伤口迅速愈合的法子了,是真的吗?”
“这……”青谨踌躇不定,似有迟疑,看了一眼旁边正盯着成元帝侧脸若有所思的玉潇然。
成元帝龙袖一挥:“怎么?有难处吗?你只管说来,只要是能让月儿迅速好起来,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倒也不是!”青谨看着成元帝迟疑开口。土豪传说
“那是什么?”成元帝略一皱眉。
青谨幽幽开口:“医书有记载,身体发肤始之父母,伤筋动骨不善者,可取之至亲血液为引……”
“大胆!”庞得正率先开口,“皇上乃万金龙体,怎可随意取血!”
成元帝大手一挥,阻止了庞得正的呵斥:“你倒是出息了,朕还未开口,你倒替朕做了决定!”
庞得正身体一颤:“奴才该死,奴才一时情急……”
“罢了,起来吧!”成元帝拢了拢袖子,看向青谨,“朕当是什么稀罕东西呢,别说是血,就算是朕的肉朕也愿意,说吧,要多少!”
成元帝话音刚落,玉潇然浑身一震,如墨的双眸中仿佛有什么晕染开来,声音哽咽:“父皇……”
成元帝微微一笑,目光里满是慈爱:“月儿长这么大,父皇从未为你做过什么,而今不过是鲜血而已,月儿作何这般表情,都不像是个震慑群雄,发号施令的大将军了!呵呵……”
青谨偏过头去,似有不忍。
成元帝问道:“青谨公子还未说要多少鲜血!”
青谨按捺下心头思绪:“一滴足以!但在取血前,我要为皇上把一把脉,以确认血性是否相融!”
成元帝不疑有他,伸出手腕递至青谨面前,青谨也不多说,伸出手指搭了上去,眉头渐渐紧锁。
玉潇然紧紧盯着青谨的面庞,大气也不敢出,自己的心也随着那紧锁的眉头渐渐揪了起来。
“怎么?有何不妥吗?”成元帝盯着青谨紧锁的眉头,疑惑道。
青谨收回手,摆出一脸笑意:“并无不妥,请皇上将血滴入这器皿中,我好回去配药!”青谨递给成元帝一个器皿。
玉潇然的心,在二人的对话中一点点沉了下去。
待送走成元帝,玉潇然久久不曾出房门一步。
三日后,捧月公主以伤情恶化为由,请求前往距永宁百里之外的行宫静养。
帝允。
“大哥,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啊!”萧瑟冬风的官道上,疾驰着三匹骏马,一路扬起厚厚的灰尘,速度之快,不言而喻。黑白往事
足见御马之人有多焦急。
当先的公子身材瘦削娇小,清秀的面庞上一双水墨晕染般的黑瞳熠熠生辉,偶尔露出的精光恍如乍泻的骄阳,薄唇抿成一道细细的红线,对身后紧跟的声音充耳不闻,只一昧向前狂奔,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前进的去势一般。
“我们都没日没夜狂奔了五天了,马儿都快吃不消了,你再急,也得顾好自己的伤口啊!休息片刻再走也不迟啊!”身后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再说了,蛊王乃是苗族至宝,岂是那么容易就外借的,你这样横冲直撞过去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