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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日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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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个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谒见厅内的气氛瞬间沉重到了极点。伊西斯奈芙特美丽的面孔变得僵硬空洞,她眼前不由地浮现出母亲那张温柔清秀的脸。
  成为大祭司之后,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说三道四,但曾经发生的一切,却化身午夜的梦魇,让伊西斯奈芙特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
  阿卜杜瘟疫发生在她母亲任职期间。伊西斯女神象征着光明与安康,作为神的使者,神庙里的祭司几乎都被派往埃及各地,拯救身染重病的平民。她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
  她至今记得,母亲随祭司仪仗队伍离开的那天,太阳低垂在天际一线,阳光仿佛被一层纱幔过滤,变得模糊晦暗。
  她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安。果不其然,三天后,阿卜杜便传来消息,伊西斯大祭司不幸染上瘟疫,性命垂危。
  一开始,伊西斯奈芙特怎么也不肯相信。去了那么多祭司,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母亲?更何况母亲是伊西斯大祭司啊,她被伊西斯女神庇佑,怎么可能会染上瘟疫?她去央求法老,准许她前往阿卜杜看望母亲,但赛提法老只是悠长地叹了一口气,驳回了她的请求。
  那个时候,底比斯倒处都在传言,说阿卜杜的瘟疫已经无法控制了。有些人甚至把这一切都怪罪于伊西斯祭司。当伊西斯奈芙特从秘灯手中接过母亲遗物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过度的悲伤蚕食着她仅剩的理智:“告诉我,她是无罪的……”
  秘灯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落在伊西斯奈芙特眼中,却有一丝蚀骨的薄凉。
  她忽然发疯似地去扯秘灯的衣角:“那么多人都染上瘟疫,凭什么她就是有罪,就是活该?这不公平!”
  秘灯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扑灭了她心中所有的怒火:“也只有她,是伊西斯大祭司。”
  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说她的母亲被伊西斯女神抛弃也好,说她血统不够纯正也罢,伊西斯奈芙特独自一人周旋于王庭之中,凭借赛提法老的信任,坐稳了这把准王后的交椅。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流泪的小姑娘了。
  她看向赫努特米拉的眼神变得寒冷尖刻,而后者镇定地回视她,没有丝毫畏惧。一个是伊西斯大祭司,一个是哈索尔大祭司,又都是金枝玉叶,好像帮谁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谒见厅内久久地沉默着,整个王室包括神职人员足足一百多号人,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真是难得,赫努特米拉殿下。”门外有温和的声音传进来,带着几分讶异,“已经有三年没在谒见厅见过您了。我还以为这里早就被哈索尔神忘记了。”
  最高祭司的及时出场一下子冲淡了谒见厅内的紧张气氛。秘灯边说边走向圆桌,在塔比安的服侍下入座,从容不迫地朝赫努特米拉绽放出一个微笑。那春意盎然的温暖笑容好似能融化千年冰雪,让人看上一眼便再难挪开视线。
  他极有绅士风度地摊开手掌,向赫努特米拉示意:“不知殿下肯不肯赏光,坐在我身旁?”
  他手边那几张上好的乌木椅子是专门留给各位大祭司的。赫努特米拉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也坐了下来:“承蒙大人厚爱。”
  王室的人都知道,赫努特米拉虽贵为公主,却从来不在人前摆架子。这也是她最讨赛提法老喜欢的原因。
  秘灯收回视线,又转过头和颜悦色地对伊西斯奈芙特说:“陛下马上就到,我们还是先听听陛下想说什么吧。”
  不管怎样,秘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伊西斯奈芙特冷哼一声,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赫努特米拉,便高傲地转身去找自己的位置了。
  在其他几位大祭司依次入座后不久,拱门外忽然传来铜号的悠扬乐声。这是传令官向在座的每一位宣布,伟大的法老王来了。
  拉美西斯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伊西斯奈芙特一眼就看见了法老身后跟着的红衣祭司们。她不由地微微拧眉,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在众祭司当中寻找到了他的拥护者。
  再看秘灯与赫努特米拉,却都是淡淡的神色,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拉美西斯不紧不慢地落座,威严地扫视了一圈众人。他没有拿赛提法老常拿着的那根象征王权的金杖,但他不可直视的王者气魄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身上就散发出一股足以倾倒众生的力量。伊西斯奈芙特很难说清楚那力量到底是什么,却一直吸引着她,让她心甘情愿为拉美西斯做任何事。
  然而,拉美西斯的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已派人前去阿发里斯王宫知会父王。三天为限,我要娶纳芙塔瑞做我的王妃。”
  “纳芙塔瑞?”伊西斯奈芙特匪夷所思地看着拉美西斯,“陛下难道要给菲狄安娜赐名?”
  “并非我赐名。”拉美西斯淡淡地说,“一个人有不同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奈芙特,你不也有乳名么?”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有陛下说得出口了。
  伊西斯奈芙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下意识看了秘灯一眼,好像在催促他赶快站出来表态。
  秘灯一向不喜欢伊西斯奈芙特,便是觉得她性子浮躁,沉不住气。他收拾情绪,起身行了一礼,对拉美西斯说:“陛下,不知您是否听说那些关于菲狄安娜的流言?她毕竟来历不明,有人因她异于常人的双眸而认为她是阿波非斯的使者……亦或者,是希伯来哪个部落里派出的奸细。您也知道,希伯来人生养众多,又长期受王庭奴役,各地暴/乱频繁。假如他们暗地里与赫梯有往来……”
  话未说完,拉美西斯一双剑眉忽然皱起来,夜空般沉寂的黑色瞳孔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寒光。
  “秘灯。”他毫无征兆地开口唤了一声,平稳的语气,却暗含警告。
  秘灯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法老,但他别无选择。他垂下眼帘,显出恭敬的神色,继续说道:“陛下,菲狄安娜不属于埃及。您的意愿不止会为她带来不幸,更会为整个埃及王室带来危机。请您三思。”
  良久,拉美西斯都没再说什么。谒见厅再次陷入冗长的寂静当中。他心里明白,秘灯的意见,能够代表在场众多人的心声。如果一意孤行,会让事情更加难办。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秘灯的目光略显失落:“你从未如此反对过我。”
  秘灯的态度很坚决,没有答话,就那样站在原地保持不动。正当拉美西斯犹豫着是否延后商议的时候,忽然有一道瘦弱的橘红色身影站了起来。面戴轻纱的赫努特米拉公主绕过人群,来到宝座台前,悠悠俯身叩拜:“陛下,赫努特米拉愿教导纳芙塔瑞成为一名哈索尔祭司。”
  她直起腰,语气柔和而坚定:“并且,请陛下恩准,将纳芙塔瑞的名字归入哈索尔祭司家族。”
  短短三言两语,顿时让人群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机。
  由于赫努特米拉之前的沉寂,哈索尔祭司的身影曾一度在谒见厅消失。但这并不代表它的实力有所削弱。相反,它是埃及神权中唯一能与伊西斯祭司平起平坐的。更何况下埃及的哈索尔祭司家族中虽出了一位异教王后,但家族历史悠久,拥有极高的威望。菲狄安娜有了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哈索尔祭司的身份,在外人看来,她便成了与法老天造地设的一对。
  与众人不同,秘灯依旧不慌不忙,视线微微一转,便看向优雅安然的赫努特米拉。而那位深藏不露的公主却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意思,隐隐约约地,秘灯能从她身上感到一股冷意。
  拉美西斯也惊了惊:“赫努特米拉?”
  没想到会在这场会议上看见她,更没想到关键时刻她会站出来力挽狂澜。拉美西斯暂时收起他的疑惑,不动声色地重申道:“以上所述,你可想清楚了?”
  “回陛下,再没有这般清楚过。”
  “很好。”拉美西斯得到赫努特米拉肯定的答复,便当机立断站起身。尼美斯王冠华丽高贵,缀满珠宝的金色礼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俯视着秘灯与众朝官,语气强硬:“阿蒙大祭司,如果你的神庙无法为法老举办婚礼,那么,我可以让赫努特米拉来负责。”

  ☆、共进晚餐

  秘灯皱了皱眉,动作细小地令人无法察觉。假如他没有听错,法老刚刚称呼他为……阿蒙大祭司?
  他六岁进宫,被当时的最高先知看中,送进了阿杜巴。算起来,他和拉美西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可以不用向法老行礼,甚至在法老的寝殿来去自如。拉美西斯也从来不把那些毫无意义的头衔挂在嘴边。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知道法老是在下达最后通牒,按照拉美西斯的性子,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秘灯选择了妥协。他俯下上半身,低垂着脑袋:“陛下息怒。为您举办婚礼,是阿蒙神庙的光荣。”
  “那便再好不过。”拉美西斯高声向众人宣布,“三天后,就请拉神来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吧。”
  *
  奈德丽嬷嬷带领众奴仆赶来寝殿的时候,我正和阿莲卡品尝从亚历山大运来的新鲜无花果。奈德丽跟侍卫打了招呼,匆匆走进拱门,来到四角雕刻着天鹅头的矮桌前,不由分说拉起我为我度量尺寸。
  她边量边对女仆吩咐:“记下来,一会儿给裁缝们送过去。”
  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她才对我解释:“上次陛下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告知姓名,那些裁缝就没有记录在案,只好麻烦我再来跑一趟。”
  我指着身上的裙子:“这衣服我才刚穿上,又要做什么?”
  奈德丽没有回答我,继续指指点点着,“这里,要加些金线……斗篷要描金的,肩环可以做成新月的形状。那些手绣的莲花必须是夏日盛放的模样,明白了吗?”她入神地思索了一阵,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对了,眼影一定要用加了金粉的孔雀绿,金粉要多一些,才能衬托出小姐这双眼睛。”
  女仆唯唯诺诺地点头,不停在纸莎草纸上写着什么。我和阿莲卡对视了一眼,看着她们忙前忙后的一刻也闲不住,没过多大功夫,又来问我的日常喜好。什么卧床喜欢靠窗还是靠墙,饮食有哪些忌口等等。我只得先一一回答了。
  一切准备妥当,奈德丽才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笑:“恐怕以后,奈德丽就是想伺候您也轮不到了。”
  我如坠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别着急,会有人来回答您的问题。”说着,她转身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落向尼罗河西岸,阿克胡将要苏醒过来,迎接月神的到来了。她仔细地看着女仆将大殿中央的长餐桌清理干净,才对她们说:“吩咐厨师上菜。这将是令人难忘的一次晚餐。”
  夜初。阿莲卡离开后,我变得无所事事,无聊地挨个查看那些数不清的油灯。我不时挑起灯芯,去嗅那火光间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这些油灯都加入了造价昂贵的精油,能够减少烟雾,并起到熏香的作用。再加上薰衣草所具有的安眠功效,往往比殿外那些粗壮的熏香石罐效果要好得多。
  拉美西斯一走进寝殿,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彼时的他脱去满身浮华,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绸缎长袍。他久久伫立在门口,借着朦胧温柔的灯光,欣赏那被蓝莲花包围起来的背影。
  他一贯寂静无声的心湖忽而也跟着泛起温柔的波动。长裙刚刚合适,穿在她身上简直完美无瑕。他边冒出这样的想法,边满意地弯起嘴角。
  拉美西斯不知道是否单单针对他,菲狄安娜才有这样的魔力。她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有什么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站在他眼前,便能勾起他心底最纯真无限的留恋。虽然她反叛,任性,与寻常所见的女子迥然不同,甚至她根本就不爱他……
  拉美西斯戛然而止,不愿再想下去。对于菲狄安娜,他的固执让他自己都感到无可奈何。荣华富贵也好,别有用心也罢,即便她从未对自己的怀抱表示过好感,他也毫不介意。可以慢慢来。感情,信任,都可以慢慢培养,他对这个异族女子有着非比寻常的耐心。
  “菲狄安娜。”
  听到拱门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动作一顿,转过身去。不知何时,拉美西斯已经走了进来,站在餐桌另一端沉默地看我。
  餐桌上有蜡烛晃动的火光,模糊了他精致的双眸。其实平心而论,拉美西斯若不是活在公元前,这样出色的品貌,肯定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公爵。
  出于礼貌,我朝他走过去,彼此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为他拉开面前那把镀金的软椅。我摊开手掌请他入座,柔和的灯光下,往日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轻松舒适。
  他也十分配合地坐了下来。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决定率先打破沉默,随便说点什么:“住在这儿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你不知道,这里的食物和我在家里吃的完全不同,天气又炎热,热到身上出红疹。我的故乡可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以前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好,现在可算明白过来了。”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用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眼神看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我有些讪然地一撇嘴,正打算专心吃饭再也不去理他,却见他忽然朝我微微侧过脸,似是对着空气轻轻一嗅:“叙利亚价比千金的香粉果然名不虚传,气味至今犹存。”
  “……”我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顿时郁闷了,蔫蔫地没说话。
  “你喜欢这个味道么?与你家乡的香粉比起来。”
  他淡淡地对我随口一问,优雅地往象牙高脚杯中倒酒。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地低头在身上四处闻了闻。但见他用眼角斜睨过来,我才意识到这动作傻里傻气的,实在有失我贵族千金的身份。
  “还行。”我正襟危坐,故作镇定地评价道,“以花香为主,总好过我姐姐爱用的琥珀和雪松。至少闻上去像个女孩子。”
  他抿了口葡萄酒,眉毛微挑:“琥珀和雪松?”
  我点点头,想跟他解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仍是词穷。
  “……反正就是不同种类的香粉。”我顿了顿,岔开话题,“我姐姐天生一副男孩脾气,喜欢倒处游山玩水。我的卧室里有一盏三层的水晶灯,便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礼物。那灯亮起来的时候晶莹剔透,特别漂亮。”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幽幽地叹口气:“我最想念的人就是她了。”
  拉美西斯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那样静静地听着。我突然回过神,又是一阵郁闷。我怎么会跟拉美西斯说这些?  
  我随便吃了几口菜,掩饰我矛盾的心情:“别误会,我只是想家了。人一想家就喜欢多愁善感。”
  拉美西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语气有难得的温和:“你从一开始就拿想家当借口。”
  不得不承认,这虽然是事实,我却还是被小小地噎了一下。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拉美西斯,如果你不是古埃及人,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拉美西斯似乎在咀嚼我的话,他的表情很认真,好看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影痕。
  良久,他才又端起酒杯,俊美坚毅的眉目缓缓浮现出不可一世的温情。
  “纳芙塔瑞。意为最美丽的女人。”
  我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只见他继续说道:“这是个好名字。我便把它送给你。”
  “……”
  “从此埃及的太阳皆因你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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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芙塔瑞王妃。
  这个名字我一点儿也不陌生。拉美西斯二世成为联合执政法老后三年便迎娶了她,她拥有着法老所有的真情与眷恋,在当时的埃及,她被法老赋予了无上的权力。在她生产六子,年近半百溘然长逝之时,她的容貌依旧娇美动人,不曾黯淡半分。
  她的事迹如同尼罗河川流不息的河水,传颂至今。她被刻在壁画,被供于神庙,甚至被后世的埃及人奉为女神。
  难道纳芙塔瑞——真的就是我?!
  “你怎么了?”拉美西斯看着我忽然苍白的面孔,拿着汤匙的手暗暗发力,骨节分明,他忍不住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踌躇着开口,声音明显在颤抖:“拉美西斯,你赐名于我,是要娶我吗?”
  我想起奈德丽嬷嬷遮遮掩掩的那番话,以及她下午所做的一切。这难道不是在筹备婚礼?
  他倒对我的一语中的没太多惊诧,好像早料到我会自己猜出来。左右三天后便是大婚,他也没打算瞒我,直接了当地说:“王室会议已经顺利通过了,三天后,我们的婚礼将从孟斐斯开始,在卡纳克神庙接受最高祭司的祝福,再到底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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