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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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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泰回首往事,不由得心潮澎湃,这时,哲哲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布泰,明天咱们就要启程走了,有样东西恐怕你会落下。”说着,侧身让宫女把东西抬出来,居然是皇太极的灵位,哲哲挥手让旁人退下,“今早皇上哭着对我说,你又一夜未归,我说,你可能是去打猎了吧,皇上说,他知道你在哪里。福临这孩子年龄虽小,却通透的很,他后来自言自语的说,一定要这样吗?那他情愿不做皇帝。”
  布泰闻言泪水涟涟,哲哲摇头接着说,“我知道,有些事情没办法,即便是大逆不道,也是要去做的,可是,千万别时间长了就迷了自己的本心。先皇的灵位就放在你身边,以后,但凡做些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想想,你,对不对得起先皇。”
  哲哲说过话就回去了,布泰却是久久不能入眠,她披衣来到福临的寝宫,却看见儿子正在挑灯夜读,“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就起来读书。”“小小年纪,怎么会睡不着呢?”“想皇阿玛了。”布泰愣在那里半天,随即将儿子抱在怀中,轻叹一口气,说,“额娘也是想你皇阿玛,所以才睡不着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福临手中,福临认得那把据说已经陪了他额娘二十年的匕首,据说,那是他阿玛给他额娘的第一样东西……
  
                  第二十四章 春闺梦里人
  顺治七年初冬,北京紫禁城,慈宁宫中,空阔的宫宇中青烟缈缈,做了七年太后的布木布泰虔诚的焚香,她面前的桌案上并排摆着清太宗皇太极和孝端文皇后哲哲的牌位,生死一线间,昨日筵席间欢声笑语的至亲,蓦然变成今朝清冷宫殿中的漆黑木牌,对于人世的感悟,不经历几多生死悲欢,又怎能参透?
  布泰将手中的香毕恭毕敬的插入香炉,随后用手扶了扶鬓角的头发,“摄政王还没到吗?”身边服侍的宫女翠阁,乖巧喜气,一面扶起布泰,一面笑呵呵的说,“回太后,到了,就到了,太后喝完这碗参茶,摄政王爷就来了。”布泰皱眉嗔怪,“你又是把我扶来扶去,又是让我喝这吃那,你们到底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哄?还是拿我当成个老太太来唬弄?”
  布泰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外面推门而入的多尔衮叫嚷着,“咱们带兵打仗的再苦再累都不哼一声,你一个坐在蜜罐里享福的倒是成天介叫苦连天的,翠阁,是不是你没有尽心伺候好主子啊?”翠阁示意旁人退下,随即跪下道,“王爷的吩咐,奴婢焉敢不从,翠阁尽心服侍,单等着王爷得胜回来打赏呢!”多尔衮伸手掐了一下翠阁的脸笑道,“死丫头,下去领赏吧,这老太太就留给我来唬弄吧!”翠阁含笑关门而去,房中留下布泰与多尔衮两人。
  “哼,你倒是说,我怎么就成了老太太了?”布泰有几分懊恼,多尔衮笑嘻嘻的伸手揽过布泰的肩,“想和你白头偕老,所以巴不得你马上变成老太太,其实你哪里老啊?上次在御花园里远远的看见福临陪着你赏花,我一时没认出来,就问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皇上纳了个这么标致的妃子啊?谁家的姑娘啊?”布泰白了多尔衮一眼,凑趣问道,“那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告诉你,那是谁家的姑娘啊?”“说了,他们说,摄政王自己的人,您自己都不认得了?”说罢,二人都笑了。
  “不和你胡扯了,这次虽是打了胜仗,一定也很不容易的,多尔衮,你劳苦功高。”多尔衮冷哼一声,“明明是你在胡扯,这些年我为了你们母子出生入死,你倒是回回拿句‘辛苦了’给我搪塞过去了。”布泰低头微笑,将刚刚那杯参茶递给多尔衮,“皇父摄政王这样的封号还不够吗?能给的,不能给的,我都给你了,你还说我在搪塞你。人是要知足的呀,不知足,则,祸至,天罚。”
  多尔衮仰头喝尽碗中的参茶,用袖口擦了擦嘴,坚定地朗声说道,“我要做皇帝,这天下明明就是我打的,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和皇位擦肩而过,我已经快四十的人了,我不愿意再挨下去了,我不想我死的时候我的灵位上还写着什么忠勇什么亲王,我也不愿意一辈子和你这么偷偷摸摸的,你觉得皇太极对你好?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能让你做正妻,他舍不得给你的,我多尔衮巴不得能给你,”说到这儿,多尔衮俯下身,轻声细语的接着说,“我没有儿子,等有一天我死了,这皇位照样是福临的,他还年轻,不用急的。”
  慈宁宫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不知过了多久,沉不住气的多尔衮颇为急躁的追问:“布泰,你说话啊,布泰。”布泰慢慢站起,伸出手到火炉前烤手,漫不经心的说:“早听说你在私制龙袍,我还以为你就是自己拿来玩玩的,没想到,你还真动了这个心思,不错,你是没有儿子,可是你弟弟多铎有啊,所以若是你当了皇帝,你要把帝位传给福临,即便是你愿意,恐怕也会有投机的臣子日日上折请求储位易主。所以,我儿子的皇位,谁都不能动。为了福临能做皇帝,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多尔衮听罢这番话迈步走到布泰身前,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胳膊怒语,“你不怕死?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你前脚死,我后脚就登基做皇帝,过它几天的皇帝瘾我就带着福临去黄泉路上找你,所以布泰,你要死,也别在路上走的太快!哼,反正人终有一死,死之前能做几天皇帝,值了!”布泰听了这些话居然没有恼怒,她将多尔衮的手轻轻拨开,慢声细语的说,“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呢?很多事情都有圆通的方法,咱们再好好想想。”“不用想了,我主意已定,”多尔衮脸上的表情,坚毅异常。
  布泰一面抬手理了理多尔衮的衣领,一面说,“你这些日子打仗累坏了,不是说过几日要去喀喇城打打猎,散散心吗?你就在外面一个人仔细思量思量,哪多哪少的,算计清楚了,想好了,再回来告诉我,好不好?”布泰并没有给多尔衮回答的机会便牵着他的手来到桌案旁,“你看这蜡烛多好看,原来红色也可以这么晶莹剔透,你再闻闻,看看有什么味道?”多尔衮蹙眉俯首嗅了嗅,“嗯?怎么有桂花香?”
  布泰巧笑,“对啊,是鳌拜的额娘送来的,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还能有什么奢望?不过是想儿子能有出息能平安,你看你能不能把鳌拜带在身边,一来让他长长本事,二来有你带着他,他额娘也放心啊。”多尔衮先是愣住了,随即无可奈何的笑了,“我的天啊,怎么这门路都走到你这儿来了?成天的听你说贪官污吏应严惩,结果几根破蜡烛就把咱们大清的太后给收买了。”
  布泰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他额娘要是真拿金银财宝来走我的门路我还真不希罕,国库都是自家的,还差那几个钱吗?只是现在,福临忙着做明君,忙着读书长学问,你忙着带兵打仗,忙着做龙袍。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宫里耗着,有时候,即便是人家拿来几根蜡烛我也是稀罕的,毕竟,这说明还是有人念着你的。”
  多尔衮听了这番话颇为动容,“布泰……”布泰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多尔衮的话,“时候不早了,你走吧,过两天去喀喇城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吧。”多尔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了。听着多尔衮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布泰自言自语地说,“好好想想?其实你已经想好了,”她回头望了一眼皇太极的灵位,接着说,“其实我也已经想好了。”静静燃烧的红烛散发着幽幽的桂花香,烛光映出了布泰满面的泪痕……
  其时,多铎已亡故一年余。多尔衮刚去了喀喇城没多久,京城就紧锣密鼓的节制住了他手中兵权。顺治七年十二月初九,喀喇城传来了多尔衮的死讯。
  听到多尔衮死讯的那一夜,布泰做了个梦,梦见多尔衮趴在她的怀里哭着说,“其实我也怕死啊!”这本是二十年前少年的多尔衮打败察哈尔回来时的情景,可是不知为什么,当多尔衮抬起头时,那张脸明明是他如今中年时的样子!布泰一阵心惊。辗转至清晨,布泰才迷迷糊糊的再一次睡着,在梦里,她清楚地看到了多尔衮策马扬鞭的专心狩猎,而在他身后,鳌拜将原本应该对准猎物的箭对准了他,布泰拼命的喊,多尔衮,小心身后,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翠阁命人抬进来了一个大箱子,布泰一脸疑惑,翠阁低声说,那是皇父摄政王生前命人寻来给太后的,颇费了一番周折,如今才集齐了送到宫里来。小太监打开箱子盖,只见里面满满一箱的蜡烛,姹紫嫣红的颜色,芬芳四溢的香气……
  布泰忽然失声痛哭,她不顾一切的扑到摆放灵位的桌案前,对着皇太极的牌位大声质问道,“你知道的,那一天你明知道我就在书房里!”
  
                  
第四卷 惠而好我
第一章 千里共明月
  烟花三月,扬州,城西将军府。时光匆匆,流去的,是岁月;留下的,是真情。二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棋盘依旧,棋子依然,对弈的两个人却已然风华不再。可是,他还会温和地注视她的脸庞,她仍会借故打趣他的棋艺。然而,他身后的儿子与她身后的女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长大成人了。
  一局毕,竟局数子,李郁身后的绿衣少女惊呼,“啊呀,爹,你看,你赢了,赢了娘半个子啊!”
  少女身上的淡绿衣衫撒在三月扬州的迷蒙春意中,描摹出眉目如画,鬓髻如云,胜似仙子,哪堪人间见几回。
  “哼,你们老的老,小的小,一门心思的想让我输,我还能赢吗?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李郁忿忿的回头白了女儿一眼,少女明白刚刚在母亲身后做手势,帮父亲下棋的小伎俩已经被识穿,便用手上团扇轻遮笑颜,偏着头俏皮说道,“恩,可不是吗?娘亲是女诸葛,却偏偏和我们这些臭皮匠凑成了一家,真是明珠暗投呢!”
  话音刚落,鄂硕身后虎头虎脑的八九岁男孩嘿嘿一笑,随即一本正经的说,“不对,姐姐说的不对,娘亲是遇人不淑才对。”鄂硕闻言便抓起手旁折扇去打儿子的脑袋,男孩向后一跳,便逃开了。“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叫遇人不淑吗?你爹我是坏人吗,真是信口胡诌!”鄂硕边说便向李郁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李郁却毫不领情,一面把棋子放回棋篓,一面自言自语的说,“哼,可不就是遇人不淑吗?遇见了三个鞑子。”
  儿子费扬古,女儿乌云珠听见母亲的话,笑得更欢了。这时,下人过来说,李府来人了,要按例接宝宝过府住些日子。
  (注:江南俗,大户人家,称第一辈为老爷、夫人,第二辈为少爷、少夫人、小姐、姑爷,第三辈,男为官官、女为宝宝。)
  李府外园绣阁中,二夫人沈珍嘱咐了外孙女几句便回去休息了,留下乌云珠一个人在房中轻拨琵琶,屋子里陈设古朴,琴棋书画一应俱全。乌云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常在李府住,外公教她诗书棋画,外婆教她音律仪态,即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抬手,乌云珠也要对着镜子练习上千次,于是乎,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少女,却已然是一颦一笑皆可入画,进退应对曼妙异常了。
  两年前,外公高俸请来了一位画水牛的名家,专门教乌云珠画水牛,而且,一学就是两年,从未间断过。乌云珠不解,便去问外婆,沈珍答道,“听你外公的学生们说,当今圣上,擅画水牛。”乌云珠低头不语,沈珍接着淡淡的说道,“你外公说,按你们满人那选秀的规矩,我们的离儿,必为天子妇,可为国母。”
  想到这里,乌云珠放下琵琶,来到桌前,摊开纸,调匀墨,提笔画起水牛来,画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画罢,她低声独语,“也不知我们谁画的更好,你,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呢?”说罢,提笔在画上题上了自己的汉人名字——董,离。
  月悬东窗,清辉洒人间,乌云珠放下笔,抬头望着皎洁如玉的圆月,陷入沉思……
  常是明月人千里,此时此刻,遥远的北京,紫禁城,养心殿中,另外一个人也望着同一轮圆月,沉思良久,手边的茶凉了一盏又一盏,换了一碗又一碗。忽然,他提起笔来,给桌案上,那画里的水牛,点上了眼睛。随即,信手将笔抛在一边,在画上印上了自己亲手刻的章。章上赫然两个字——福,临。
  历史总是推陈出新,人也会不停地老去,然而,将时空豁然定位在某一点,这位十六岁的少年天子便成为了其中最璀璨的那一部分。饱满的额头,宽阔的口鼻,如炬的双目,一同勾勒出一个皇帝的轮廓。轮廓下,无忧无虑的童年从没来过,冲动猛撞的青春擦肩而过,留下的是忧国忧民,是愁眉不展,是被掏空了心肝只剩头脑躯壳的睿智帝王,是被摆在朝堂上专供四方朝拜的神圣天子,却活生生的缺少了,人的气息,人的乐趣……
  太监吴良辅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将一个托盘送至福临面前,福临侧脸扫了一眼盘上整齐排列的块块朱漆木牌,摇摇头道,“拿下去吧,朕今晚上批完奏折就歇在养心殿的暖阁里了。”“万岁不诏位娘娘来吗?”“算了吧,女人啊,不是烦得慌,就是闷得慌,没意思的紧,还不如读书看折子呢!”说着,福临抓起朱笔,埋头看起奏章来。
  看见吴良辅出来,小太监就连忙跟在身后,“怎么样?吴公公,今儿晚上是谁啊?是永寿宫的石贵人?还是景仁宫的佟贵人?”吴良辅冷哼一声,“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出来吗?石贵人半年前就失了万岁的欢心了,如今的佟贵人恐怕也离这一步不远了。”小太监掰着手指算,“皇后,陈庶妃,杨庶妃,石贵人,佟贵人,怎么皇上的喜好走马灯似换啊?吴公公,你说若是四贞格格被纳为妃子,那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混帐!纳四贞格格为妃,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吗?”吴良辅转身狠狠地瞪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便不敢再跟在他身后了。
  吴良辅独自转过宫墙一角时,自问自答道:“会不一样吗?恐怕不会……”
  三月北京,寒气依然,养心殿中的福临批阅完奏折时,早已月上中天,他站起身来,对一旁的宫人说,“拿过来!”有些打盹的小宫女马上会意,取来空竹递与福临。福临一手拿着一根玉杆,一抖胳膊,空竹便在他身前飞快旋转起来,小小空竹,犹若佛法中的轮回,乍看起来奔波不息,实际上呢,还是注定要回到起点,还是到头来一切皆空的。
  空竹发出的呼呼声,低沉悠远,回荡在紫禁城空旷的夜空里,像一只孤僻野狼的悲凉哀嚎,诉说着它在漫长黑夜里,深山无伴,寒冷无眠,困苦无依……
  慈宁宫,半睡半醒中的布泰忽然睁开眼,“翠阁,你听见了没有?”“太后,听见什么?”布泰无奈坐起身来,“空竹啊,空竹的声音,你没听到吗?”翠阁侧耳倾听,半晌,笑着说,“太后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布泰批衣下地,皱着眉说,“我对他说不要再玩空竹了,他也乖乖的答应了,哼,这可倒好,平时倒是真的不玩了,专拣三更半夜,旁人都睡下的时候玩。翠阁,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皇上玩空竹吗?”“太后是怕皇上玩物丧志吧?”“不对,我不是怕他玩物丧志,我是单单怕空竹这声音,青天大白日里,听到这声音都让人觉得揪心寒心,更不用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翠阁无言相对,布泰叹了口气,手扶柱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无奈的说:“他要是真的那么想废后,那就废吧,只是可怜我那侄女了,这孩子的一辈子,算是毁了……”
  
                  第二章 离情秋千院
  八月的扬州城,残荷成堤,落花成冢。薄雾如纱,拢在清晨的大街小巷,稀稀疏疏的行人踏着露水悠然的走着。官道上,几匹马引着一辆马车从容前行,后面还跟着一些仆从,眼看到了扬州城的门口,队伍停了下来。
  “离儿,爹和弟弟就送你到这儿了,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自己多多小心。安郡王岳乐和爹虽只有数面之缘,却很投缘,到时你到了京城就先寄宿在他的府里吧。在外面不比家里,诸事小心。另外,”鄂硕将手里的折扇递给乌云珠,“拿着吧,这是昨日你娘特地嘱咐我给你的,山高水长,扇子在手里,父母也就不远了。”乌云珠摇头,“不,爹,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弟弟吧,我,不要。”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费扬古看姐姐这样,就负气说,“姐,咱们不走了,凭什么……”
  费扬古话还没说完,鄂硕就阻止了儿子,“好了,你姐姐走了,你不该说些让姐姐舒心的话吗?”费扬古偏过头,没有出声。鄂硕却笑着说,“女儿,什么时候天气好些,我的军务不那么繁忙了,爹娘弟弟就一起上京去看你。到时候,你再把扇子给弟弟。”鄂硕笑着看着女儿,就仿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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