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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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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里‘扑通!’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大人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我这就返回吕宋,不让大人地苦心白费。”   
他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要走,李维正却忽然叫住了他,“你刚才说要回吕宋?你不是在安南贸易吗?”   
陈万里连忙道:“回大人的话,这次去安南只是买米,实际上我地家在吕宋,父母妻儿都在那里,米我已经卖了,这就返回吕宋。”   
李维正听到‘吕宋’二字,心中忽然生出个念头,他知道有许多经济作物都是明朝时引进大明,比如烟草、番茄、玉米、蕃薯等作物,而且很多都是来自吕宋,假如这个人有一天肯把一部分种子给自己的话,那岂不是做了一件大事。   
他笑了笑便道:“说到吕宋,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给我说过,吕宋有许多我大明没有的农作物,如果有一天你再回大明,那替我带一些种子来,你看如何?”   
陈万里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大人,这是小事一桩,我一定办到。”   
这时,旁边的朱权接口笑道:“你要记住了,救你之人是京城锦衣卫三所李千户,要报恩的话总得知道恩人是谁不是!”   
“多谢公子,我记住了。”陈万里躬身行一礼,便带着手下匆匆去了。   
朱权一直望着他们走远,这才对李维正笑道:“李大哥似乎对海禁有所保留啊!”   
李维正笑着摇了摇头,“我放此人倒不是因为什么海禁,而是前几天在新安县遇见他,见他对手下颇讲义气,我喜欢这样地人,便帮他一次。”   
朱权却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久闻广州唐宋时繁盛一时,心中不胜向往,结果到了这里却大失所望,父皇禁海虽是为了防倭,但也伤了广州这些沿海大城,得不偿失啊!”   
李维正不想和朱权深谈此事,这时他见远方跑来一名手下,便调转马头迎上去问道:“有什么事?”   
“大人,陈百户已经得到消息,要禀报大人。   
”   
刺客案也是李维正关心的重要事情,他立刻对朱权笑道:“小王爷,我还有公务在身,要先回去了。”   
朱权也点点头道:“算了,我也不想逛了,一同回去吧!”   
两人骑马返回了会馆,在门口告了别,李维正快步走进房间,一进房间,等候在这里地陈瑛立刻上前禀报道:“大人,刺客的尸体送官府后,那罗家果然派人来打听消息了,官府的鉴定是服毒自杀身亡,罗家应该不知道刺客已经招供。”   
“罗家的背景呢?查到没有?”李维正冷冷问道。   
“已经有弟兄打听到了,在广州几乎家喻户晓,罗家家主叫做罗南生,是广东第一巨富,世代在广州经营海外贸易,从前是广东有名的巨商大贾,海禁后便洗脚上岸购买土地,遂成为大士绅,也有传言说罗家仍在进行不法勾当,指的可能就是走私。”   
陈百户汇报完已经退下去了,李维正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第一天来广州,纷繁复杂地事就扑面而来,他处理了清官漏粮案,却引出了赈灾粮贪污案的隐情,问题竟是出在军队上,不知查下去会牵出多大地硕鼠窝,但这不是他来广东的重点,他来广东是查处秦王走私日本银船案,可这件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尽管知道和南海卫有关,可证据呢?他抓不到证据,也无法向朱元璋交代。   
就在他纷乱无头绪之时,一件偶然地刺杀案却牵出一个广东土豪,罗氏家族,李维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自己,但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罗家恐怕就和银船走私案有关,这种直觉并不是凭空生出,而是罗家海外贸易的背景,秦王若走私白银会委托谁来做?   
李维正地眼睛渐渐眯拢了,看来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罗家不放才行。   
这时,一名锦衣卫校尉走到门口禀报道:“大人,有人送来一份请柬。”   
李维正随手接过,请柬做得很考究,是请他今晚赴宴,而落款正是广东士绅罗南生。   
卷一 卷进大案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罗家盛宴(上)   
武二十三年,一场百年未遇的台风横扫广东,造成了当饥荒和疫病袭扫广东大地时,广东官场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赈灾粮中出现的空壳使朱元璋震怒,命宣慰使户部侍郎罗子齐就地核查,同时又派锦衣卫千户李维正赴广东查案,一时间,广东上空风雨欲来,广东的政、军、刑三大系统皆卷入此案,广东高层在内斗的同时,也在积极斡旋,企图将此案的后果减弱减小,但他们谁也不便出面承担此事,在这种多方角力的局势正处于微妙之时,民间的豪门士绅便起到了牵线搭桥的作用,广东巨富罗氏家族受左布政使洪知凡的委托,举办了一场规模空前的盛宴,在广州罗家花园宴请广东各级高官以及宣慰使、锦衣卫等多方角力参与者,为他们之间的斡旋调解搭建了一个交流的平台。   
罗家为这场盛宴足足准备了近半个月,他们动用了一切贸易渠道,大量的物资从广西、福建调入,动用了近千名奴婢参与准备,盛宴的时间就定在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这一天早上,李维正率锦衣卫开进了广州城。   
夜幕悄悄降临,一轮皎洁的月圆挂在东天,位于南城外的罗家花园***璀璨,数千盏灯笼将这座占地数十顷的广东第一巨宅照得如白昼一般,与夜空的漫天繁星相映生辉,一辆辆马车从城中驶来,左、右布政使,提刑按察、副使、左、右参政,左、右参议,佥事、经历、知府、推官、知县等等文官前来,以及都指挥使、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总兵、参将、千户等等武官,另外广东宣慰使、副使、锦衣卫千户、副千户以及刚刚抵达广东的河道使等朝廷大员也同样被邀请参加。   
除了官员外,罗家还遍请广州及附近各县数百户士绅豪门作陪,连同他们的家眷,竟有两千余人济济一堂,李维正和副千户罗广才在数十名锦衣卫的护卫下骑马来到了罗家花园,在大门前的广场上已经停满了数百辆马车,一眼望不见头,五十余名家仆正有条不紊地调度着马车的停放,***通明,在罗家大门两旁挤满了正在寒暄的官员和士绅。   
诚然,这次盛宴是高层之间地一种斡旋,但对于中低层官员却又是一次难得的感情交流,他们的子女也能彼此认识,建立起自己的人际关系网,但最积极的还是被请来作陪的地方豪门士绅,这种可以认识高官显贵的机会是极难得到的,说不定他们就能在这次盛会中攀到靠山,于是,士绅们纷纷将自己妻儿带来,如果儿女能趁此机会得到赏识,对他们家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站在台阶上迎客地是罗家三兄弟,罗南生、罗北生和罗京生,他们皆五十余岁,模样也长得差不多,皆五短身材、体格肥壮,另外家主罗南生的长子罗宋、次子罗唐也在一旁协助迎客,两名大嗓门司仪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广东都指挥使鹤庆侯张大人到!”   
“户部侍郎、宣慰使罗大人到!”   
“右布政使韩大人到!”   
随着这些高官显贵地到来。大门口地气氛也热烈到了**。罗南生满脸油光。不停地躬身施礼。他地长子罗宋却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白天地刺杀失败。虽然得到地消息是他派去地刺客服毒自尽。没有暴腾自己。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件事。他地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敢对父亲说。   
得到刺杀失败地消息后。罗宋便有点后悔了。为一个女人而让整个家族陪他冒险。是否值得?而且这个李维正凶残无比。如果被他知道了。这后果   
但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乞求上天保佑。此事不了了之。   
“锦衣卫千户李大人到!”   
随着司仪地一声高呼。整个台阶上霎时间安静下来。锦衣卫来了。就仿佛听到了最可怕消息一样。所有人默默地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来。今天锦衣卫进城便大开杀戒。着实让这些社会名流体会到了什么叫雷厉风行、什么叫血腥手段。他们都知道了。锦衣卫来广东可是来杀人地。罗宋更是脸色大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上台阶地李维正。   
台阶下,二十几名锦衣卫列队而来,皆身着正式的锦衣卫军服,腰挎竹春刀,其中千户李维正身着金飞鱼服,头戴纱帽,神色肃然,在他旁边是身着金到这里,李维正忽然提高声音道:“我今天一方面是来赴宴,另一方面也顺便办一点公务,让锦衣卫们认认脸孔,免得办案时因认错人而造成冤假错案。”   
这是**裸的威胁,他这一句话使得鸦雀无声地大门忽然   
闹起来,只不过是一片低低的咒骂声,罗侍郎哼了一便走进大门,不再理会李维正,心中同时在打腹稿,想着怎么向皇上弹劾这个胡乱杀人、嚣张之极的锦衣卫千户。   
而主人罗南生却尴尬之极,站在那里迎也不是,拒也不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阵鼓掌声,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被罗宋护在身后的菊池风雅。   
“好!锦衣卫的强硬我算是见识了,随心所欲,仗刀而行,这才是男人,可惜你们锦衣卫不招女人,否则我会第一个报名。”说完,她向李维正腾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台阶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望去,这是谁家的女儿,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罗宋更是唬得心惊胆裂,心中向上苍祈祷,这个日本女人可千万不要把刺杀之事说腾嘴。   
李维正见是她,心中的狐便迎刃而解,如果罗家刺杀自己和日本银船案无关,菊池风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果然罗家逃不了干系。   
“哦!是风雅小姐,想不到在广东又遇见了你,我这才发现,原来天下竟是如此之小。”李维正腾出一脸地惊喜,口气也随之温和起来,众人见他遇到了故人,心中也都松了一口气,皆暗暗期盼这个女人能将这个魔头安抚住。   
菊池风雅风情万种地走上前笑道:“我记得李千户在京城时可是温文尔雅,待人和善之人,怎么到了广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白天杀人,晚上还要认人,这又何必呢?今晚可中秋之夜,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应是千里寄相思的时间,不如李大人给我这个面子,待会儿小女子敬你三杯。”   
李维正微微一笑,“风雅小姐很会说话,不错,我险些忘了今晚可是中秋之夜,确实不宜谈公事。”   
他便对主人罗南生笑道:“那我这个二十几个弟兄就交给罗员外了,烦请员外好好款待。”   
“一定!一定!”罗南生如释重负,连忙给三弟京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锦衣卫们到别院喝酒赏月,又对李维正道:“请千户大人随我来!”   
“那就打扰了。”李维正和罗广才以及他地贴身侍卫十三郎迈步走上台阶,在进门的刹那,他忽然瞥了一眼罗宋,将罗宋吓得心都要停止跳动。   
一进大门,罗广才忽然笑道:“大人似乎达到目的了。”   
李维正淡淡一笑道:“你是指吓唬一些老弱妇孺吗?”   
“不!他们今天早上就已经吓唬过了,我说的不是他们。”罗广才深深看了一眼李维正道:“我指地是罗氏家族。”   
“或许吧!”李维正轻轻一耸肩,当即吩咐十三郎道:“你去找一找,看看赵无忌有没有来。”   
他还需要确认一件事,究竟罗家刺杀他是赵无忌的意思,还是仅仅是这个菊池风雅的指使,他和赵无忌交手多次,彼此知己知彼,他相信赵无忌不会犯派人刺杀这种低级错误,如果真是菊池风雅的意思,那就有趣了,这个日本女人竟也在拆秦王的台,或者她也另有深意?   
十三郎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开,走在前面的罗家家主罗南生放慢脚步,等他们过来,他笑着问李维正道:“千户大人,刚才那个女子是你地故交么?”   
罗南生只接触赵无忌,他并没有见过菊池兄妹,他见这女人是儿子罗宋私自带来,罗南生刚开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儿子身边的女人一向很多,可当锦衣卫千户竟买这个女人的面子,罗南生心中便开始打起小鼓,这个女人是谁?看样子她的身份可不一般,儿子可别交友不慎啊!   
李维正却一愣,罗南生竟然不认识菊池风雅?他忽然想起白天陈瑛说过,是罗南生的儿子罗宋派人来探问刺客地情况,他顿时明白过来,恐怕派人刺杀自己是罗宋这小子擅自所为,他可能是被这个日本女人迷住了,而他地父亲并不知情。   
他心念一转,一个大胆的计划悄悄在他心中萌发,他立刻轻轻冷笑一声道:“我一般只买两种人地面子,一种人是故人,另一种人便是仇人,这个日本女人的哥哥在京城中曾有杀我之心,后来他们兄妹忽然失踪了,却没想到在广州碰上,早晨我被人险些刺杀,我不得不怀疑这就是他们兄妹所为,只不过我不明白她怎么也成了罗员外地座上贵宾。”   
罗南生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李维正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暗指早上地刺杀和他们罗家有关,早上李维正在杀人后险些被人刺杀,罗南生已经从许延宗的口中听说了,他还和两个兄弟一起感慨苍天无眼,为什么不把这个魔头刺死,不过是发了一通感慨便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当事情可能把他牵进去时,他顿时慌了神,这件事可千万千万别是自己儿子做的蠢事。   
他顿时心急如焚,把李维正和罗广才领到一间贵宾室,便告一声罪,匆匆找儿子审问去了。   
罗南生刚走,一直沉默的副千户罗广才忽然道:“大人,我有一种预感,这个日本女人地身份绝不简单。”   
李维正立刻沉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他知道罗广才从不虚言,一定是有根据才说此话。   
罗广才凝神想了想便徐徐说道:“大人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一件事吗?我加入锦衣卫之前是在宁波府的定海所做总旗,在那里我和倭寇多次打过交道,我知道有一支倭寇地头目就是一个极年轻的日本女子,绰号叫‘千面月神’,她也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女海盗头子,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菊池风雅的声音和她很像。”   
“你见这个女海盗头子本人吗?”   
罗广才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但有一次夜战时我听过她地声音,在风中激励倭寇们向前冲锋,只不过说的是日语,她刚才在台阶上说了八个字:‘随心所欲,仗刀而行’,我忽然感觉真的和她在夜风中的喊声很像。”   
李维正沉默了,如果真如罗广才所言,这个菊池风雅是倭寇头子,那她怂恿罗宋来刺杀自己就说得通了,她也在打银船的主意,故意挑起自己和赵无忌的冲突,再从火中取栗。   
沉思中,李维正地嘴角慢慢腾出一丝笑意,居然连倭寇也要分一杯羹,这件事倒越来越有趣了。   
武昌楚王府的夜宴不同,罗家花园没有足以容纳千的建筑,宴会就在腾天而设,分设在三个地方,一个是在桂树园中,一个在中心花园,另一个则在人工湖的岛上,桂树园是女人们聚餐地地方,中心花园则是普通乡绅的聚集之处,而官员们则安排在人工湖岛上,把这三个原则性的界限分好后,其余位子安排就比较随意了,这是布政使洪知凡特别授意,为地是给各个势力创造私下接触的机会,所以这种聚餐方式倒有点像后世地自助餐,大家端着酒杯随意而坐,慢慢地沟通彼此间的矛盾和误会,尽可能地减轻广东官场即将发生地地震。   
但主人罗南生此时却看不见他的身影,他正在一间密室里大发雷霆,地上是摔一地的碎瓷片,瓷片中跪着他的儿子罗宋,他已被暴怒的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就在刚才,他承认了对李维正的刺杀是他的策划,刺客就是他罗家为了走私而养的一名死士。   
“我罗南生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蠢货,整天只知道玩女人,最后被女人所玩,刺杀锦衣卫千户连大明亲王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居然为一个刚刚认识两天的女人去做,而且还是个日本女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罗家就会因为你的愚蠢而灭族!今天早上他是怎么杀张知县的,只一句‘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就将堂堂的七品知县给活剥了,你难道没看见吗?”   
罗南生气得浑身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欲晕倒。   
虽然罗宋心中也很后悔,但被父亲暴打,反而激起了罗宋的逆反心理,他硬着脖子道:“儿子已经派人打探过了,所派去地刺客是服毒自杀,并没有供出我们。”   
“你怎么这样蠢啊!”罗南生冲上前就是给儿子一脚,随即狠狠一顿足道:“是谁告诉你没有供出幕后者,是官府,难道刺客是官府审的吗?刺客当场未死,难道毒药要两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吗?落在锦衣卫手中,他可能不招供吗?锦衣卫只是为了迷惑你,才故意再把他毒死,再让官府放话出来他未招供,你还派人去打探,这不就是告诉人家,人就是你派的吗?”   
罗南生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已经气不过来了,罗宋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严重错误,他垂下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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