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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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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大了,不会有关我的事情她也全知道吧,女孩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这样说下去,她不一定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主动一点吧。 
  “婷婷,不管怎样,我都要实话实说。其实对我来讲,你们中的每一个在我心里都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见她不吭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婷婷,会不会怪我太贪心呢?” 
  蒋婷婷突然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色的人都象你这么花心呢?” 
  这个可不好回答,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认吧,再说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 
  听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恐怕再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了,敏感的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提吧。 
  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伏在我肩上的臻首,转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药:“婷婷,差不多了,咱们去给易雪茜上药吧。” 
  她马上变成一脸认真:“好啦?那就去吧。” 
  哎,婷婷呀婷婷,就是太理智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越陷越深呢? 
  ****** 
  易雪茜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神色较之昨日更差。我们两人进来,她仅仅扫了一眼,就继续发呆。 
  大概是我耗去了太多的时间,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较大的起伏。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脸上分明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无奈,而昨天还明显的期盼,几乎消失怠尽。 
  曾经完美无瑕的脸蛋,现在有着那么多战争后的痕迹,再加上并不乐观的心理,连那半边无羔的脸也变得扭曲。这完全可以理解,发生了这种事情,自杀的情况都屡屡见诸报端。 
  这样的表现可不行,必须得有她积极配合,才好把治疗进行到底。我看了看蒋婷婷,冲易雪茜呶了呶嘴,她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让易雪茜高兴起来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摆了不少关于医学的书籍,肯定也知道伤成这样子,完好如初的机会并不大。 
  现在肯接受我的治疗,无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换作是谁,也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而她能这样挺着,已经算好样的了。 
  我轻轻地把几个容器都摆在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脸上薄薄地涂了一层。 
  蒋婷婷拿过一条消过毒的毛巾,细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边做着这份工作,讲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 
  某日,老师在课堂上想考考学生们的智商,就问一个男孩:“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男孩反问:“是无声手枪吗?” 
  “不是。” 
  “枪声有多大?” 
  “80-100分贝。”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 
  “是。”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 
  “不犯。”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 
  “确定。”老师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OK?” 
  “OK。鸟里有没有聋子?” 
  “没有。”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 
  “没有。” 
  “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 
  “没有。” 
  “有没有残疾或饿的飞不动的鸟?” 
  “没有。”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不算。”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保证是十只?” 
  “没有花,就十只。” 
  老师脑门上的汗已经流下来了,下课铃响起,但男孩仍继续问:“有没有傻的不怕死的?” 
  “都怕死。” 
  “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 
  “不会。” 
  “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 
  “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学生满怀信心的回答,“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老师当即晕倒! 
  故事告诉我们,孩子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也可以做为我的行为准则,要想做出骄人业绩,同样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想别人所不敢想。 
  不愧学法律的,婷婷的口才极佳,讲起来绘声绘色,比大可那两下子可强多了。尽管听过不止一次,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微笑。 
  易雪茜笑得分外灿烂,看得出不仅是为了应付好友的好心:“婷婷,看不出来你也挺贫的,跟域逸诚有得一比了。” 
  我倒!这评价还真够高的,我是那种贫嘴的人吗?不过还好,她肯笑就是好现象。但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脸上涂的药膏皱起来更加难看。 
  勉强镇定,做出不为她言语所动的样子,换过一种药膏涂在了她的颈部,在病人面前要保持风度。针对烫伤的不同程序,我配出了相应的药剂。 
  到第三种的时候,蒋婷婷轻轻地把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眼看就要露出胸部,易雪茜拼命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即将出现的、起伏不大的所在,就是当年引起误会的地方,从那以后才惹上了易雪茜这个煞星。我心有余悸,轻轻别过头去:“婷婷,接下的你来吧,就照刚才那样好了。” 
  “这,我行吗?”蒋婷婷有些犹豫。 
  还不等我开口,易雪茜已经接道:“婷婷,你就来吧。域逸诚一定也累了。” 
  她倒挺会找台阶下的:“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顺便看看大妈准备好午饭没有。”我知趣地答道。 
  我轻轻走到一边,并没有离开,眼睛只落到蒋婷婷身上,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汗水。 
  终于,她问道:“这样行了吗?” 
  易雪茜“啊”了一声,这才知道我仍在身边, 
  我并没有探头去看,她还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坏事:“药敷上六个小时,到时再用这个药水洗掉,期间一直晾着就可以了。” 
  “噢。”蒋婷婷应了一声。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听蒋婷婷问易雪茜难不难受,疼不疼之类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 
  “婷婷,我回去了。明天星期一,你可以先去上课,以后我每天晚饭后过来,配完再上药就行。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观察一下效果,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嗯。逸诚,你的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饭了,吃了饭再走。”婷婷发现了我的神态不对,关心地问道。 
  这样心力交瘁的工作,脸色能好才怪。脑力劳动确实比体力劳动更让人疲劳,这几天连续作战,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超过。 
  刚才又跟她缠绵一番,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饶是以我这样的体力也顶不住了,这还仗着先天功法不时助力呢。 
  “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勉强一笑。 
  刚才状态还挺好,等上完药,而易雪茜又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痛苦,疲态马上显现了出来。 
  曹伯告诉我的话中一刻也不敢忘:如果上药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没事,一般不会造成更坏的后果。这是他的经验所在。 
  支撑着的力量没了,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蒋婷婷送我出来,也没想到其中原因,只是一脸关心,而我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公寓,就更感疲惫,懒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硬撑着告诉自己应该先洗完澡再躺下,可还没等[清心吟]发动起来,已经歪在沙发上过去了。 
  等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倒也不错,人已经在床上了。看看时间,又是早晨了。乖乖了不得,不会又睡了好几天吧,我可是有过这种先例的。 
  听到外面已经有了响动,爬出去问问曹宇,还好,睡了不到一天一夜。 
  雨萍则向我道:“域大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和曹宇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扔床上去,是不是应该付点报酬什么的?” 
  苦笑,“扔”,把老子当货物了,这对“狗男女”,到那家臭名昭著的快递公司去,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员工。 
  “谁把老子的衬衣袖子弄了个大口子。”打开洗衣机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半条袖子快掉下来了,这可是云希从国外买回来的。 
  曹宇闻声赶来,“憨厚”地摸着脑袋:“老大,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扒皮的时候太吃力,一不小心就…” 
  奶奶的,说的还真没错,要把这小子弄那家快递公司准是个好样的,内包装都能弄坏,真是好功力。 
  “那还不让你老婆给我缝起来。”对自己的小弟,我还是底气很足的。 
  雨萍甜蜜的笑脸伸过来:“老大,老子比你还没空。我的扣子掉了还是曹宇帮着缝的呢。” 
  毕竟是女孩子,那个“老子”说的声音很轻,但腔调却学了个十足,我气的肺都要炸了。 
  只好把目标转向曹宇,把肺里的闷气用力挤出来,把那件可怜巴巴的衬衣展示在他面前。 
  这小子,手巧有什么好处,连针线活都干了,害得姑娘们得少了多少生活乐趣呀。 
  想归想,咱也是有笑脸的:“好兄弟,哥哥的衣服,那个,不如…” 
  曹宇笑的比我更加灿烂:“大哥,这个今天的早饭是兄弟跑的腿,那个,不如…” 
  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面带忠厚的人才最为奸诈,就是兄弟也不行,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堕落”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心真的很痛,哀嚎一声,吐出了那个天底下最“纯真”的字眼:“滚!” 
  然后自己掉头走开了,还是交给最最可爱的婷婷来处理吧。 
  白天有足够的时间,正好来消化这些日子来弄出的药方。等吃过晚饭,我拎上已经晒干的衬衣来到了易雪茜的公寓。 
  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干起活来驾轻就熟;昨天弄好的粉粉末末还有存货,更省了不少力气。 
  边搅着糊剂,边看婷婷一针一线地替我缝补,真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买一打新衬衣并不是什么难事,却难穿出这种感觉来。 
  婷婷把针在头发上擦了擦,抬头冲我一笑:“怎么?傻乎乎地笑。” 
  “婷婷干起家务来,很象那么会事嘛。”我嘴里表扬,心里想这么幸福的笑容怎么会傻呢?不过无论如何,婷婷比曹宇那两口子好得太多。 
  她再一笑,有了点妩媚的意思:“这算什么,雪茜才真是好样的呢。为了大伙伤成那样,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替那小恶女说话:“是啊,易雪茜同学的表现是很高尚,值得钦佩。可惜了我,这么辛勤地工作,居然就没人宣传,还自己掏钱替她花钱买药呢。” 
  “你呀,就是嘴里说说。你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前你做的事不少,还不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怎么,现在转性子啦?”婷婷很了解我。 
  “哎―――”我故意长叹一声,“现在不是都讲究经济效益嘛,做了这么多,连个广告效应都没有,我是个生意人,岂不太亏了吗?” 
  “哼!还说呢,你就知道钱,那时我们替你在电脑店里打工,不也是一分钱不要?”蒋婷婷的眼睛又好看地眯了起来,“你要真觉得亏,我从雪茜卡里取钱给你好了。” 
  她马上又接着道:“我就知道你也不会要的,不如等雪茜好了,我们一起给你做宣传好了。” 
  “嘿嘿,宣传倒用不着。不如你…” 
  蒋婷婷见我盯着她小巧的嘴巴,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啊”地叫了一声,抓着没缝完的衬衣就跑了出去:“我去雪茜那屋了,弄完了自己过来吧。” 
  端着家伙过去,婷婷正在易雪茜的“梳妆台”上熨着我那件衬衣。 
  大概看到希望,易雪茜的气色好了些,斜靠在床边上跟她说话:“婷婷,他真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我的心里有些不快,心理真是变态,老子为你这样做就值得吗?用力在门上敲了两下。 
  易雪茜马上闭嘴,蒋婷婷回过头来:“快进来呀,等你呢。” 
  把药扔到一旁的桌上:“婷婷,你来替易大小姐上药吧,象昨天一样就行了。” 
  易雪茜闭上眼睛不说话,蒋婷婷猜我听到了刚才的话,过来拉着我的手:“干嘛呀,跟女孩子耍脾气可有失男子汉风度的。你跟我一起吧,怕弄不好,等你教会了,人家再自己来。” 
  “婷婷,你来就行了,可别累着人家域大少爷。”嘿,她倒耍起大牌来。 
  这么快就还回来了,大小姐、大少爷,也不错,正好一对。 
  上次还好好的,今天又故意跟我做对了,我就那么入不了她的法眼?跟她在一起,我的情绪也总是容易失控,一点就着,大概我们真的是天生的对头吧。 
  好,越这么说,偏偏就要给你上药。都打定主意不跟病号置气,还是忍不住。 
  说归说,闹归闹,动起手来可马虎不得,还是得“克尽职守”。哎,等婷婷掌握要紧之后就轻松了,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这活儿看起来简单,当年我为了给洋姐服好务,可是象模象样地给曹伯做了好几天学徒。 
  用过一次药后,创面就起了几块痂皮。消好毒后,先得翘起明显的部分去掉再上药,才能收到好的效果。 
  药涂到胸前的伤处,因为怕蒋婷婷做不到位,我还是不敢离开,要亲眼看着她操作。 
  赤裸的前胸暴露着,易雪茜手紧紧地抓着床边,身体因为紧张而痉挛,一双眼睛也紧闭着,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是有意。 
  我本着一种负责的态度,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半张脸上都涂满药膏,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另一边嘛,红也很正常,这屋里本来就热嘛。 
  那半边少女的骄傲,说平坦有点刻薄,虽然形态不错,但跟那些夸张的形容词也绝不沾边,何况现在烧成这个样子,更难引起人的联想。 
  可是我偏偏就浮想边篇:哎,就是在这儿轻轻一下,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要不然以我和她爷爷、叔叔的关系,做个好朋友还是不成问题吧。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一章 风光不同
 
  除了两边公寓跑着,学校和公司里都不曾露面。心满意足之余,不免有些无聊。 
  替易大小姐配药、换药,日子过得倒也不慢。具体工作之余,相关研究也不断加强,真希望能整理点象模象样的东西出来,以不负这番辛苦,毕竟对我来说,做的是前无仅有的工作。 
  也许做个医学生更好些,因为对药物的兴趣,似乎早已经超过了自己专业。而且,也许,会大有“钱途”。 
  稍稍感到遗憾的是,从那日之后,最多只能摸摸婷婷的小手,偶尔偷偷抱上一下,还被她迅速逃开。 
  婷婷就象一个精灵,总是不给我再多的机会。 
  由于和学业并非毫无关联,这些日子的忙碌,相信自己对生物信息的领会,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早超过了功课的范畴。 
  跟雯雯解释过,说遇到了点问题,要迟些日子才能过去,但她也打电话催了好几次。 
  一周之后,所应用的药物做了适当的调整,经跟曹伯商榷,确认这次的方子可以用上半月时间再观后效。 
  婷婷聪慧过人,虽然跟所说完全不沾边,但用的药物已完全能正确识别。配药、上药,动作甚至比我还熟练,许多时候都不用我插手了。 
  这几天不得不跑了几家药店,因为有的中药材不太常见,用的也快。还好我比较“聪明”,提前给柳阿姨捎了信去。 
  她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药材已经寄了出来,现在正在路上,也许几天后就能收到了,留给她的是婷婷的地址。 
  得此喘息机会,真想好好休整一下,天气渐泠,正是机会去雯雯那儿看看。听她说现在还经常去海里游泳呢,真的好生羡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对她承诺过的,从来没有食言过。 
  时日尚短,不敢冒然评论易雪茜的治疗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肩部和胸部烫伤的最轻,恢复也最好,暴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有新的组织形成。可惜从婷婷正式接手之后,就没有机会再欣赏那份平坦好转之后是什么样子。 
  呵呵,看来还是没有被吓怕。 
  脸上伤势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颈部伤的最重,坏死的皮肤开始慢慢大块脱落,只不知道以后新生出的会成什么样子,这大概才是成败的关键。 
  曹伯听我“汇报”了几次工作之后,说是这几天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我知道这老头其实是技痒了,因为他还说,如果合适,打算开上几副中药让易雪茜服用,以更好恢复。 
  我不打算等老人家来了,还是去看看雯雯吧,好久不见,我也挺想的了,不知道小妮子在新环境中过的如何。 
  把雯雯的邀请告诉了婷婷,透露了自己“请假”的意思。 
  婷婷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明白这些日子确实把我拖累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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