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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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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时,我更为卞月茹担心,而郑廷洲的遭遇,竞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云希,我能去探望一下卞大姐吗?” 
  云希摇摇头,谭薇接口道:“肯定不行的。只怕得等到出院了。” 
  “是啊,选的时候也不好,大家都忙着过年了,谁高兴管这摊子的事啊。” 
  我听罢,不由黯然神伤。 
  谭薇小声劝道:“哥,已经到这步了,着急也没用,等过了年我们再好好想办法吧。” 
  接触极少,云希对卞月茹显然没什么感情,热心帮忙自也看我面子,谭薇一提跟着转了口风:“是啊,就要除夕夜了,我们就在这儿凑合着吧,也别说,还从来没这样过年呢。小薇,你用不用回去陪谭勇?” 
  谭薇看看我们,小声道:“不了,我跟你们一起好了。” 
  云希笑:“好妹妹,真是委屈你了。三个人在一起,就更有意思了。” 
  谭薇低头不语,云希这话效果不错,很体贴很煽情,谁知道偏要再加一句:“呵呵,看来某人的魅力是不小呀。就怕到时不止咱们三个啦。” 
  谭薇头更低,我当然明白她话中有话,不管怎样,雪茜那边还是要联络的。 
  剩下的时间,我们先忙着准备,尽管条件简陋,但却草率不得,年还是要照过的嘛。 
  等准备妥当,我忽然莫名起了一丝担心,雪茜怎样了,会去姬军儿吗?如果没有,应该请她一起过来,免得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看已近晚时分,试着打了她的手机,想不到还真顺利,两声过后就接了,而且就在公寓里。 
  可不管怎么劝,她就是铁了心不答应过来,坚持说一个人挺好,清静,到后来干脆连电话也挂了。 
  我看看云希,她一笑道;“你老人家还不快去请人过来,大过年的留在这破地方,又巴巴的不去亲戚家,千里扛猪食槽子,还不知道喂(为)谁?” 
  云希把一切分析的很透彻,其实就算不说,于什于理,我也会这么做。 
  等赶到她的住处,我犹豫了半天才敲门。过了很久,才听脚步声来到门前。 
  易雪茜很警惕,小小的声音问道:“谁?”听上去那么无助。 
  哎,就算是超人自己过年也会这么可怜巴巴的吧。 
  我低低应一声,易雪茜听了出来,慌乱的说了声:“你稍等一会儿。” 
  然后里面一阵响动,她总算俏生生的出现在门口。 
  屋里很干净,易雪茜也穿得很板正,但耸耸鼻子,我总觉得有不妥之处,因为——屋子里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我四下里看看,又把视线转回女孩身上,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搓手。 
  “嗯。”易雪茜做这种小女儿姿态。我突然有些不习惯我用一下卫生间好吗?” 
  我其实并无此意,不过借机到厨房里探了一下头,果然不出所料,灶台上摆了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 
  再看到旁边放着一盘明显是速冻的饺子子,我的鼻子不免发酸。 
  装做毫无觉察的样子回到客厅,尽量用上轻松的口吻:“雪茜,云希她们希望我能请你一起过年,人多了热闹嘛。” 
  也许我的说法毫无吸引力,易雪茜撇嘴:“才不去呢。为什么要做人家的眼中刺。” 
  说完,她扭过身子,只不过有些微微发抖。 
  我突然萌出一股巨大的冲动,猛地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易雪茜奋力挣脱着。 
  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她终于不动了,就那样僵着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我就那样任她发泄着,不管怎样挣扎。只顾紧紧搂住,嘴里不停叫道:“雪茜!雪茜……” 
  见仍没有停止的际象,我的耐心也渐渐缺乏,猛地把她板过来。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一丝甜香伴着淡淡的酒味,她真的喝了。 
  “唔……”她拼力反抗,不想让我得逞,但在“暴力”下,最终再无奈的放弃了。 
  等她似乎安静,我正想松一口气,想不到她却趁机在我的嘴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我吃疼。不由放开,暴力女就是暴力女啊。 
  易雪茜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反而安静下来,猛地扑进我怀里,一只手用力捶打:“死东西、臭东西,你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她就成了主角,不停的说着,许多我想不通的问题都渐渐明白。 
  她知道我不回去,才留下来的。谁知道我不声不响的又走了,后来接到婷婷的电话,才知道我又回来了。那晚我来敲门,她是屋里的的,却只到我走了都没吭声。 
  第二天,鼓起勇气到了我的住处,眼看两人之间的误会就要解除,却不想云希和谭薇又恰好在那时候回来,结果功亏一篑。易雪茜又羞又气,林箐打电话让她过去也拒绝了。 
  结果恰好我愚钝,打个电话也不坚持,易雪茜心中气苦,就一个人喝开闷酒。吃着速冻的水饺,眼泪和着往下吞,谁知道我这时候又来了,造成了一片慌乱。 
  说完眼前的事儿,她又哭着说开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我清楚的、不清楚的,都慢慢展现开来。 
  提到替她疗伤时,说我盯着她的身体色色的,,我都有些脸红,不记得当时是那副样子啦。反正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也没人会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起那次一起在南辰泡吧,我在外面误抱了她,连一些细节也不曾遗漏。 
  大概是喝酒的原因,谈到那次施暴,她毫不避讳的诉说着心底所受的创伤和感觉。 
  被揭了伤疤,我不免脸红身热,当时头脑发热,压根记不起来。再样一听,倒好象被“非礼”的人是我了。 
  想不到她的记性这样好,连一些我早没印象的细节也记得这样清楚。点点滴滴串起来,原来少女的心靡里早就印满了我的影子。 
  美丽的女孩这样看重,听到深情的倾诉,我本该心里满足,却只有心酸。可恶的面子,竞然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 
  到后来大概真是累了,她终于住口,靠在我的胸前,仿佛睡着了一样。 
  “雪茜,都是我的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故意惹你了好不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柔声道。 
  “不行。”她很干脆的抬头回答,“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怔,我们两人必定有一个人的脑子不太正常,至于是谁,目前不好肯定。 
  轻轻捉起她的一只小手:“雪茜,跟我回去吧,要不云希会贴寻人启事了。” 
  听我提到另一个女人,她明显一愣,最终还是说道:“臭东西,我是不是跟婷婷一样,也要加入她们的行列了……” 
  我不能回答是不是,只是紧紧拉住雪茜手,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 
  往回走的路上才发现,一不留种,天色居然已经很晚了。 
  云希开门,看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一把拉雪茜过去,非常亲热,还笑着道:“好妹妹,你可算来了,再迟一秒钟,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谭薇在一边听得直笑,易雪茜却狠狠瞪我一眼,不过那丝羞怯却没躲过我的眼睛,大约是怪我跟云希说的话太默契了吧。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六十九章 往事如烟
 
  没多少时间享受新年的乐趣,两天后就开始为卞月茹的事情奔波,无奈处在假日期间,各部门“残留”的值班人员有限,效率实在无法恭维,除却要收费的律师还显较有耐心。 
  勉强又陪了三、五日,云希以这儿没多少事可做,要回去督促员工这个并不充分的堂皇借口为由,做好律师那边的交接,拉着谭薇回南辰去了。 
  昨晚被我趁乱拉着亲热时,她已经打了预防针,要我趁这个时间好好的安抚一下易妹妹,免得又生事端,到时挺好一个老公给弄进去了。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担惊受怕的意思,反倒说幸灾乐祸更妥帖些。因为受着她二人面前,易雪茜仍然很少有好脸色给我看。 
  在她俩走了之后,也许是日日相对的缘故,局势好了一些,至少雪茜不会横眉冷对。 
  尽可能的不触及既往,两人独处时,对她也是小心呵护,打定主意重开一段恋情。渐渐的,雪茜脸上多了笑容,经常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仿佛陷入初恋中的少年男女一般,关系逐渐融洽。 
  只是因了卞月茹,闲下心来谈情说爱的时候不多,反而更多的是带着她去接洽律师,然后各个部门“拜访”。就算晚上回来,她也不给我机会,最多轻轻一吻就躲进房中。 
  经过了蒋叔叔一事的磨练,法律上的东西倒是懂了不少,跟律师交流也不会太露怯,也得以在易雪茜面前展示我成熟的一面。 
  除去继续熟悉相关知识,就是搜罗各种证据。郑廷洲受伤害的事实在先,把卞月茹的罪名尽可能减轻是当务之急。 
  通过掌握的情报,我对郑廷洲了解越多。他只所以急着对[天普]下手,正是因为遭遇了很大的危机。 
  在事业发展过程中,他的叔叔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开办投资公司,无疑空手套白狼。对刚刚创业的年轻人来说,就算家底殷实,也是很困难的。 
  而凭着叔叔的帮助,郑廷洲却能够无往而不利。靠着各方面的关系,叔叔能用非常优惠的条件为他搞到数额巨大的贷款,借鸡生蛋的事情要发财还是比较容易。 
  不巧的是,他的叔叔遇到了政治上的麻烦,虽然凭着多年来打下的基础,还在勉力支撑,但危机还是逐渐显现。 
  参股[天普]。正是根据叔叔的建议涉足实体。随着形势紧张,叔叔渐渐削弱的权力已不足以使银行方面低头,逼得郑廷洲采取了非常手段。 
  [天普]握在手中,有这个做抵押,就可以暂缓来自银行方面的压力,叔叔也不至于栽在这上面。 
  通过最近的调查才明白,因为科技含量颇高,[天普]的价值远远不权以千万元计了。想想原先郑廷洲提供的评估报告。才明白他早就开始动手脚了。 
  得逞之后,郑廷洲很松了一口气,却就发生了卞月入的事件。如果不是有先天功法在身,被伤到那么重要的部位。怕是性命也会不保。 
  投贫公司的好多隐私都是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受伤住院无法亲自运营,好不容易压下的危机又开始抬头,怎会不对卞月茹恨之入骨。 
  虽然他的叔叔现在不是很得势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卞月茹的前景还是让人乐观不起来。 
  下决心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一方面郑廷洲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我也难辞其咎,她这样做很大一部分可能还是为我。 
  对她,我已经没有了恨,只是想法子怎么能帮上。 
  一直到同学们都返校了,事情都没什么太大进展,不管到哪里去问,都显得不温不火,出奇的平静。 
  越是如此,我越不敢掉以轻心,平静的海面往往风暴来临之前的预兆。准备最充分的,才会成为一个好的弄潮儿。 
  卞月茹在情况好转之后就被收押了,随律师去探视过两次,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也没什么话跟我说。 
  思前想后,我硬下心肠去医院探望了一次郑廷洲。 
  ******** 
  最后审判结果出来,半年的时间快过去了。某人说得不错,打官司是磨练性格的好方法,再暴裂的人,也会被托得没脾气了。 
  卞月茹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三年,后两年是监外执行。以郑廷洲受伤害的程度,这是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最大可能取得一个较好的结局,我们向法庭呈交了大量有利的证据。但让我决想不到的。卞月入判轻的重要因素,是因为郑廷洲主动放弃了诉讼。 
  刑事案件依例不能取消,与我们对薄公堂的却成了检查机关。当然缺苦主,被告方又提供了大量证据,卞月入最终得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发落。 
  主审官宣布判决结果时,卞月茹一脸若有所思。反倒不如刚出庭时,还对我和赶来的谭勇兄妹等人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 
  放假较早的罗颂也巴巴的从国外赶了来,跟我们一起跟在警车后面送卞茹到监狱去。 
  法律对已经定罪的违者是宽容的,希望他们能够及早走上正途。卞月茹走入高墙大院的时候,我们被允许与她进行谈话,而且没有收押时那种严密监视。 
  卞月茹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坚强,整个过程中都不提及自己,不是笑着问罗颂在学校里好不好玩,就是问谭勇工厂的情况。 
  到被告知时间到时,她依然微笑,仿佛邀请作客一样要我们经常来看她。 
  眼见就要被带出去,卞月茹突然回头冲我招了招手。等我聪明的过去,她突然附耳说了一句让我几乎崩溃的话:“逸诚,那次为什么没答应我?说不定连这一年也省了呢!” 
  话说完,她就被女警“搀扶”向深处走去。回头冲我们依依不舍的挥手。 
  她表现的如此坦然。好似是离开朋友,去做一个长期的旅游一般,我却愣在了原地。 
  罗颂及时的跑过来,学着卞月茹的样子趴在我耳边:“逸诚哥哥,刚才卞姐姐跟你说的什么悄悄话?” 
  那晚,月茹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如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倒是真的不用在监内服刑了。但看看不远处更为痴呆的谭勇,也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 
  法庭附带的民事判决中,卞月茹重获了[天普]百分之五的股份,而那额外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都归还原主。 
  法律是公正的 非常搞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重新成为[天普]最大的股东,但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送走”月茹姐,曹宇和雨萍陪着我重新回到[天普]。斗争也许算是胜利了,站在那曾经非常熟悉的门前,我却丝毫找不到了主人的感觉。 
  郑廷洲做出这样的举动,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唯一一次去医院探望。他无疑是带着冲天怒气的。 
  当时逢妍温柔的伴在他身旁,削了水果递过去,被暴躁的推开。失去了半侧的男性象征,他以后还能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未曾考证。 
  他的目光象狼,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对我一样充满着无边的恨意,站在他的角度,很难相信这事跟我毫无关系。 
  我有些后悔来看他了,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不理不睬的郑、逢二人,让我依稀回到在咖啡馆里初次相逢的场景,我对郑延州充满了何等的敬意啊。 
  记不清当时交流是怎样开始的了。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侃侃而谈。提起我们开始时的交往,共同创业时的喜乐。 
  慢慢的,我坦然了,说起跟卞月茹相识时的情形,说起我对他曾经的崇敬,不知不觉恢复了从前的称呼: 
  “郑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如实讲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天普]出让……” 
  郑廷洲阴晴不定,听到里突然又暴怒起来,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起来。 
  逢妍眼中流泪,站起来就把我往外推:“你快走吧,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吗?” 
  我无言,是我害了他们吗?见不得郑廷洲变成那副样子,默默的走了出去,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见过他。 
  就在精神恍惚间,我被曹宇拉着进了[天普]。抬头见,我愣住了,逢奸站在了接待员的位置上。 
  “逢总,你怎么站在这儿?” 
  听到带点讽刺意味的称呼,她看着我,半天没有言语,眼晴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走吧,我们到里面说吧。”不知都受了怎样的煎熬,往日的明艳动人消失无踪,我的心滑过一丝痛惜,也许是歉意。 
  被雨萍扶着走进总经理室,逢妍突然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起来,放在桌上的一盒纸巾很快就用光了。 
  “我能跟域总单独谈谈吗?”哭声止住,她对曹宇和雨萍道。 
  我点点头,二人走出去带上门。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非常意外的,逢妍扑进我的怀里,又一次哭出来。 
  安抚着她坐下:“逢妍,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无言的递给我。 
  我默默接过,是一张授权书。看毕之后,我的眼晴也禁不住湿润了。 
  郑廷洲,无论犯了怎样的过错,总对得起男人这个称谓啊! 
  他宣布退出[天普],手里百分之十的的股份一分为二,各有交待,逢妍和卞月茹各得一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逢妍哭得眼泪已干。 
  “他,”我迟疑一下,“郑大哥去了哪儿?” 
  在逢妍的哭诉下,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 
  [普饵投资],真正的所有人就是他。这次他办好了一切手续,铁了心出国,再不打算回来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就把那样一家公司搞得有声有色,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走了弯赌,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 
  他的出走,是因为叔父的没落,已无力可借?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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