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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租就不租。”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肖菀紫抬头,只见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走来,尽管穿着已经发黄的白色T恤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依然掩不住他身上逼人气质。
“哟!你是买六合彩中五百万了吗?这么嚣张!”包租婆冷嘲道。
“贫贱不能移!我就是去卖血也不能让我妻子受你这肥婆的气!”说完,花纶一把将肖菀紫面前的白菜都推倒了。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花纶执起肖菀紫的手,牵着她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菜市场。
“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老公,我……”肖菀紫已经感动地说不出话了。
菜市场门口的夕阳的余晖中,花纶和肖菀紫紧紧相拥。
“老公……”肖菀紫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脸不住地蹭花纶的胸口。
“咳咳咳……老婆,你放手好不好……我要喘不过气了……”花纶无奈了,睡觉睡得好好的,居然被勒醒了!
“不要!”这个怀抱好温暖,她不想放手。
“那你至少轻点啊……咳咳咳……”这叫什么,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老婆主动投怀送抱是好事,但是也用不着抱这么紧吧!
“嗯?”肖菀紫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花纶的房间里。自己正趴在花纶的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什么菜市场之类的,都是一场梦而已。察觉到花纶神情痛苦,肖菀紫忙松开了手,身子也往后挪了点。
好半会儿,花纶才缓过气。清了清嗓子,花纶问:“做噩梦?”
“不是,是美梦。”肖菀紫摇头,眼中有光芒闪烁,“我梦见我们都失业了,我去菜市场卖白菜,你去天桥底下卖六合彩码单。”
“就是噩梦。”花纶抿了抿唇,“我再怎么不济也不用去卖六合彩吧?”还是天桥底下,他郁卒了。
肖菀紫笑笑,继续说:“然后我在菜市场被人欺负了,你来救我。你跟我说——”
“说什么?”花纶揽住她的腰,靠近她。
肖菀紫心头一动,吻了吻他的嘴角:“你说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我!”
花纶嘴角微扬:“当然。”
在床上赖了一个上午,两人都自觉有点堕落,于是决定起床。
下了楼,发现楚曼正抱着抱枕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电视机开着,声音老大。
“妈。”花纶走过去叫她。
楚曼茫然地睁开眼,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问:“你们今天提早下班回来啦?”
“不是,我们刚起床,大嫂把我开除了。”
“什么?”楚曼完全醒了,“她真的是疯了吗?”
花纶拉了肖菀紫在楚曼旁边坐下,安慰道:“别急,她无非是想逼大哥罢了。只是,我觉得她用错方法了。大哥虽然好脾气,但是最讨厌别人逼他。我恐怕……”
“算了,要离要合都是他们的事,我也管不了!”楚曼把抱枕往旁边一扔,看向肖菀紫,“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妈。”见楚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肖菀紫有些不好意思。
“乖!”楚曼很开心,站起来拉着肖菀紫的手说,“今天老头子被学校请回去开什么会了,晚上才能回来。所以,中午饭就得咱们自己解决了。”
楚曼和季德辅原来就是当老师的,现在两个人都退休了。季德辅被学校留下来继续教书,楚曼则在附近的一个钢琴补习班继续教人家弹琴。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高兴就去上课,不高兴就在家休息,自由得很。
见肖菀紫一脸不解,一旁的花纶马上补充解释:“我妈不会做饭。”
“谁说我不会做饭!”楚曼柳眉倒竖,回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是啊,你只会煮稀饭和干饭,会‘做饭’。”花纶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楚曼气急败坏,正要大骂,转念一想,又敛了怒意,转向肖菀紫,语重心长地说:“老二媳妇,作为婆婆,我是坚决不护短的。所以我要坦白地告诉你,我这个儿子他只会煮粥和泡面!”
“没关系,紫紫会做饭就可以了。”花纶淡然地说,丝毫不以为意。
肖菀紫汗,难怪上次的午饭是叫外卖的,那个外卖小弟还一副对花纶家很熟的样子。原来,花纶根本是熟客。说起来,自从他把她“非法拘禁”在他家后,做饭的就一直是她。
楚曼也不急,拉着肖菀紫继续说:“以前在老房子的时候,隔壁邻居的女儿很喜欢我家老二,有事没事就往我们家跑,但是他死活不要,因为那家的闺女不会做饭!”
“原来妈你之所以嫁给爸爸是因为想找个免费男佣。”
“才不是呢!主要原因是他这个人好,会做饭只是附带的!”
“那我也同理。”
“算你狠!”
“那个……”肖菀紫很不想打断他们,但做夹心饼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我觉得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好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肖菀紫立马闪人。
“哎呀呀,看样子你媳妇很受伤啊,我去安慰一下她。”说完楚曼也往厨房走去。
“如果你想我和大哥一样的话,你尽管去‘安慰’!”花纶把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对了,记得多煮点稀饭,一会儿我带去给大哥。”
楚曼虽然心有不甘,但亦无可奈何,轻哼一声,往厨房去了。
花纶则悠闲地坐下来看电视。
走到厨房,楚曼看到肖菀紫已经开始着手洗菜了。想到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大儿媳,楚曼又是一阵感慨。
楚曼走过去,把自己手上的玉镯褪了下来,戴在肖菀紫手上。
肖菀紫大惊:“妈你这是做什么?这太贵重,我要不起。”说完,就要去脱那个镯子。
楚曼制止了她的动作,说:“这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玉镯,是我自己买的,跟着我二十多年了。我现在把它给你了,以后传不传给你的儿媳妇你就自己看咯!”儿子那个笨蛋,连个结婚戒指都没给人家,她这个做妈的总得做点什么吧。
肖菀紫看了一下尤带着楚曼的体温的玉镯,浅浅的碧色,其中有一段微微带紫色。她不懂玉,不知道名不名贵,但在她心中,这个镯子珍贵无比!这代表着楚曼对她的肯定,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谢谢妈,我很喜欢。”
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桌,楚曼心情大好。
从肖菀紫的手中接过饭,花纶看到了她腕上的手镯。听大哥说,这个镯子是他出生后没多久楚曼自己买的,说家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传家之宝,她要买个玉镯以后给儿媳妇,一代代传下去,多传几代就成传家宝了。不过,大哥和风君平结婚后,他也没见楚曼把玉镯给大嫂。他以为楚曼早就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她现在居然把镯子给了紫紫。
“老二啊,你是觉得你媳妇煮的饭好吃还是你老爸做的好吃啊?”这儿子太冷静,所以楚曼总是忍不住想去捉弄他。
“你这问题应该挑老爸在的时候问。”花纶看都不看她,开始吃饭。
“没事啊,你先说嘛,我晚上跟他讲也一样的。”楚曼不死心。
“紫紫做的好吃。”
听到这话,肖菀紫抱着饭碗乐了。
“你不怕你老爸生气吗?”花纶的坦白让楚曼有些吃惊。
“不怕,最多是以后他不做饭给我吃,我还可以吃紫紫做的。”
楚曼:“……”
肖菀紫忍不住笑了,夹了一大块清蒸鲫鱼给花纶。
“老二媳妇别高兴太早了,你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的,小时候不知道有多傻呢!小学的时候老被他们班一小女孩欺负,然后只会回家哭鼻子。开学第一天就被人家小女孩骗到树上下不来,后来我和他爸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哭个不停,怎么哄都没用!”说完,楚曼还哈哈笑了两声。
“啪!”肖菀紫手上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谁人年少不傻逼
“怎么连双筷子都拿不稳。”花纶微笑地弯腰帮她拾起来,“我去帮你换一双。”
干净的筷子拿到手,肖菀紫却觉得没了胃口。现在楚曼是很喜欢她,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小时候猛猛欺负她儿子的人,她还会喜欢自己吗?有时候仔细想想,她小时候干过的坏事还真不少,她自己都不敢回想。看一眼手腕上的玉镯,突然觉得很沉重,压得抬不起手。
“发什么呆。”花纶替她夹菜,“吃饭。”
“我送给你的手镯有这么好看吗?你都看傻了。”楚曼笑着说,“还是被我刚才说的话打击到了?其实我儿子还是很厉害的,谁人年少不傻逼呢!”
花纶这次没有回应,一直关注着肖菀紫的反应。
肖菀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东西吃到嘴里已经分不清咸淡了。记得花纶说过,那次被她捉弄后,回家发烧发了三天三夜,差点死掉。小时候被父亲抓到季家认错的时候她不觉得有多严重,现在想想就后怕,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浅笑俊颜,幸好他没事。不过,后来她又欺负了他无数回……好想捂脸,都没脸再坐在这里了……
花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想太多。
“说起那个女孩子啊,我记得她也很会弹钢琴,别的我不知道,那个年纪能有这个水平,真的很了不起!”楚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长得什么样现在记不清了,不过很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就是她做的事情……啧啧啧……”
听到这话,肖菀紫更难过了。
“老二媳妇,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发现她脸色不对,楚曼忙关心地问。
“妈……”肖菀紫摇了摇头,纠结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如果我说,我就是您口中小时候老捉弄他的人呢?”
“什么?”楚曼一口汤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勉力咽下。再转向儿子,只见自家儿子一脸淡定。
“是吗?”楚曼问儿子。
花纶放下碗筷,轻轻握住肖菀紫的手,淡笑着说:“是啊!你那个时候不是说等我长大了把她娶回家来,然后我们一起欺负她吗?”
楚曼恍然,是有这回事!那时候他们一家住在学校里面的教师宿舍,小儿子也认得路,就没去接他。结果等到晚上7点多也不见小儿子回来,可把她急坏了。于是全家都去学校里找人,好在学校不大,很快就在主席台旁边的樱花树上找到了小花纶。本来一直强忍着泪水的小花纶在被季德辅抱下树后,终于哇哇哇地哭了起来。那哭的叫一个揪心啊,当时楚曼不管说买什么零食玩具给他,他都不肯停下来,直到她说了那句——
“乖儿子,别哭了,等你长大了,把那个女孩子娶回家来,我们一起欺负她!”
谁能想到,那时无心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
本就羞愧难当的肖菀紫听到这话更不好意思了,顾不得什么矜持了,直接躲进花纶的怀里。
太羞人了!肖菀紫偷偷抬头看花纶,发现他也在看她,他的目光里饱含温柔与肯定。肖菀紫忐忑的心突然安定了——至少有你认同我。
看到她这样,花纶和楚曼都笑了。
吃过饭,花纶和肖菀紫去给季经纶送饭。
花纶说季经纶昨晚喝醉酒今天至少要睡到一两点,所以他们吃完饭过去刚刚好。
也不懂花纶从哪里弄来一辆自行车,说是季经纶的工作室离这儿不远,骑车既环保又能呼吸新鲜空气。
肖菀紫无所谓,反正无论是宝马还是自行车,车夫都是他。
“你会不会累啊?”坐在自行车后座的肖菀紫问道,花纶说不远,但是他已经骑了20多分钟的自行车了。
“不累。”声音好像还挺稳,听不出累不累。
前面一个拐弯,然后是比较陡地一个斜坡。因为花纶的速度本来就有点快,再来这么个加速度,肖菀紫原本只是轻轻抓着他衣服的手马上改为紧紧搂住他的腰。
“到了。”
花纶把车停好,牵着肖菀紫上了楼。
季经纶所谓的工作室,其实就是在临江而建的清江绮梦花园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刚才一路沿着江过来,肖菀紫发现这一带的风景实在美,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去滨江公园散散步再回去。
季经纶的工作室不是一般的乱可以形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艺术家的生活典范?
季经纶的房间门开得大大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大哥,起来了。”花纶走进去叫他起床。
季经纶睁开了眼,只消把熊猫干掉,他就是国宝了。
“哇,不带这么刺激我的!”季经纶发现花纶是和肖菀紫一起来的,忙抓起被子把自己包地严严实实的,“我在和老婆闹离婚,你们今天就这样出现!”
还有更刺激你的,你昨天离婚,我们昨天结婚。肖菀紫在心中默默地补充,但是没敢说出口。
“我们带了午饭给你,你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出来吃吧。”肖菀紫好笑地说,她发现季经纶的性格跟楚曼很像,都是很幽默的那种。比如说现在吧,他明明衣服穿得好好的,却还会因为看见她而不好意思地缩进被窝里。
季经纶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就醒了,因为没有东西吃,所以即使肚子饿,他依然坚持睡觉。他坚信,梦里周公会请他吃满汉全席。
季经纶宿醉后没啥胃口,花纶带来稀饭和开胃小菜,他正好吃。
“弟妹啊,赶紧嫁进我们家吧!”季经纶一边吃一边说道,“像我弟弟这样体贴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咯!”
肖菀紫笑了笑,没说话,花纶亦是沉默,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弟弟,我跟你说,你要主动点!”季经纶开始充当恋爱指导专家了,“你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跟你求婚吧?”
肖菀紫和花纶继续保持默契。
“弟妹!你不会也不想生小孩吧?”季经纶突然加大了音量问道。
小孩……肖菀紫脸红了,早上她还做梦她和花纶生了个儿子。
“我的那些哥们,最小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季经纶摸摸鼻子,闷闷地说,“她觉得生了孩子身材变形,我就会变心。”
这个“她”,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天知道季经纶有多喜欢小孩子,他爸妈更是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能有个孙子。季经纶想,他不生小孩,爸妈还可以指望弟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事事都顺着她也顺习惯了。所以,即使理由如此荒诞,他也同意了。
“大哥……”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季经纶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递给花纶。
花纶接过一看,神色微变。肖菀紫抢过来一看,发现是风君平发的,说花纶已经被她开除了。如果季经纶坚持离婚,就要把季风全部给她。
花纶本来不想说这件事,没想到……
花纶轻叹,“她这么做只是想留住你。”
季经纶直摇头,今天看到那短信之前,他还有点后悔,昨晚会不会太冲动。现在他所有的犹豫都没有了。
老实说,他并不在乎钱,就算把他所有的钱都给风君平他也是无所谓的。季风是靠花纶才发展起来的,也是花纶一手经营出现在的成绩的。现在风君平要赶走弟弟,以此来逼他就范,他着实心寒。
花纶没有发表看法,婚姻是大哥自己的事,当初大哥决定了要结婚,他就帮他。现在要离婚,只有大哥想好了,他也不会反对什么。
退一万步讲,即使他失去季风,他相信他有东山再起能力。比起金钱,绝对的实力才是真正的财富。如果大哥真的要把季风给风君平,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大哥一定会维护他。所以,风君平走这一步才是真正把她和大哥的感情逼入死局了。
很快,粥见底了,小菜也吃完了。
季经纶说宿醉头疼想睡觉,肖菀紫和花纶也不好多待。
离开季经纶工作室的时候有点伤感,花纶提议到附近的滨江公园走走,肖菀紫欣然答应。
江水滔滔,潮起潮落,千年不变,而岸上来往的人却不知换了多少面孔。
江畔,花纶牵着自行车,肖菀紫跟在他身边,两人的步伐竟然出奇的一致。
原本应是曲折的河岸已经被人工修地整整齐齐,间隔一致的大理石圆柱,以两根粗粗的铁链串联,如此便成了护栏。
护栏之下有一片不大的天然河滩,比较远的部分是沙子,靠近围栏的这块则有很多礁石。有许多小孩在下面玩耍。
这时一个小女孩合着掌心,满脸笑容走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面前。
不知道小女孩说了什么,大概是说有东西给他。男孩开心地伸出小手,女孩狡黠一笑,把掌心里的东西往男孩手上一放就溜。
男孩随即脸色大变,原来女孩放在他手上的是一只小螃蟹,河边的石缝里有许多这样的螃蟹。那只螃蟹小小的,不仔细看,跟蟑螂没什么差。
肖菀紫小时候也喜欢抓这种螃蟹玩,被夹到手可是很痛的,虽然这螃蟹不大。
说起来她小时候对花纶犯下的罪行之一就是把蟑螂放在花纶的笔盒里,花纶一打开,蟑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