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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浩还打算说什么来着,被陈白东戳了戳腰,也熄了火,赶紧送走这瘟神才是,腰上的伤才是大事。
“行就好,给你们放宽点儿时间,明天中午开饭的时候我来收,教不了,咱们走着瞧。”
熬了大半夜,冷佩也困得很,幸好明天是星期天,还能多睡会儿,往后这熬夜啊,还得多悠着点儿。
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出去,冷佩突然眼神一眯,鼻子嗅了嗅,“什么味儿?”
☆、你找死啊
车上已经借老何的矿泉水简单清洗了,但止不住那道口子伤得太深,这血啊还是浸到杨清浩的小西装里,翻墙的时候又蹦了一下,那还没干的血痂又裂开。
陈白东跟在杨清浩后头,就是为了遮住他按在腰上的那只手。
“没什么,冷参,你看我们也知道错了,时间也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咋样?别因为我们累坏了身子,不值当!”杨清浩变了个脸,一脸谄媚,恭恭敬敬对冷佩说道。
“不对,血腥味儿!”冷佩一脸笃定,这是陈白东他们进来才有的味儿,怎么回事?
冷佩一个跨步,拨开挡在陈白东身前的杨清浩,手一拍,打开陈白东捂着伤口的那只手,因着用力太猛,那手上也沾了不少血腥味儿。冷佩猛地一掀开衣角,两指宽的刀口子还渗着血。
“陈白东,你找死啊!”
“不是,冷参,您先听解释。”杨清浩的语气越发恭敬,“这不,东哥出去呢,本来啥事儿没有,遇到一伙儿人欺负一小姑娘,他就上去见义勇为去了。这事儿全赖我,没拉着东哥,您看要不这么着,这伤的事儿,咱们暂且就这么算了,您放心咯,检查,明早十点,”杨清浩摇了摇脑袋,“不,九点,就给您送过去,放心,一个字儿不会少!”
杨清浩这是真怕冷佩这冷面判官把事儿给捅了上去,真要让旅座知道了,那还不得给个记大过的处分,到那时,就不是当着全旅念检查那么简单了。
冷佩盯着陈白东的伤口,声音有些颤抖,也不说话,就想着往外面走,突然被陈白东一把扯过,推到墙边,陈白东手上的血迹粘在冷佩的常服肩章上,热灼的鼻息喷出,打在冷佩略显疲倦与急切的脸上,冷佩心里一紧张,抬眼盯着陈白东,“陈白东,你,你要做什么?”
陈白东望着冷佩刻意避开自己、略显慌张的眼神,“别把这事儿捅出去。”
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若非此刻还在修理所得值班室里头,给上一抹昏黄的灯光,一曲理查德的《卡农》,伴着悠扬的曲调,当真浪漫至极。
“你要干嘛!”冷佩一把推开陈白东,“靠,你当老娘吃素的?陈白东,要不是看着你受伤,我第一个把你撂翻。”
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打电话给曾敏,让她过来看看,成不?”
冷佩的意思自然是过去叫曾敏过来,不然这么晚,她不接电话怎么办?结果没曾想,被陈白东那样一把推到墙边。
搞什么暧昧深情?老娘见过的驴子,比你吃过的马还多……
呸呸,什么跟什么啊,冷佩听着电话里嘟嘟了半天的声音,“喏,没人接,敏子周六睡觉连震动都不开,现在就我能回去叫她,你说去不?”
冷佩把电话给陈白东一瞧,敢情是这回事儿啊,陈白东尴尬笑了笑,“那就先谢谢冷参,您看我这,大老粗的,啥也不懂,您别怪罪,” 说着瞪了杨清浩一眼,“耗子,送冷参回去啊,这路上猫猫狗狗的多,吓着冷参了咋办?”
“诶,好。”杨青浩捡起身上的迷彩服往身上一套,那速度,当真是作战单位紧急集合练出来的,眨眼的功夫,就凑到冷佩跟前,“冷参,您看,咱现在就走?”
冷佩轻哼一声,瞪了陈白东一眼,随即出门,小子诶,要不是你伤得这么重,捅上去就真上了天,这事儿还真没完。
☆、没有麻醉
董赖子跟老谭赶紧起来忙活,冷佩带着曾敏曾医生来得时候,那些个什么热水毛巾都给备齐了,连脸盆儿都是新换的,就怕旧货细菌多,给东哥伤口感染了。
曾敏穿着拖鞋,大衣一披,药箱被耗子背着,睡眼惺忪有些睁不大开,进来一瞅见陈白东光着身子,顿时有些脸红,再一瞧那肋间的伤口,这睡意就全给醒了。
乖乖,真是刀子捅进去的,这怎么弄得?大晚上这几个人没事儿玩刀子?怎么还把冷佩带了进去?
一脸疑惑,曾敏却没有多问,“陈班长,你这……麻烦先平躺下来成吗?”
话还没说完,曾敏猛地一拍脑袋,龇着牙,懊恼似的直摇头。
“怎么了?”冷佩赶忙问道。
曾敏咬着嘴唇,“佩姐,麻醉在徐医生那儿,我才来,管不着,你看……”
她不过一个才来单位的小医生,徐勖才是卫生队的队长,麻醉药那一级别的物件儿,还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可这伤口,肯定是要缝针的,没麻醉,那不是活折腾人吗?针扎进皮里,来来回回,又不是缝衣服,哪能受得了。到时候一叫唤,别说加油站那边,怕是宿办楼都能听到,还怎么藏?
“我当什么呢?”陈白东一笑,“没事儿,只管来。看这道伤疤,就是当年在赤峰演习的时候落下的,那时候也没有麻药,还不自己就这么糊弄着缝的。曾医生,你要是不来,我自个儿还真就用绿线缝了。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陈白□□然指着腹部一道弯弯曲曲的疤痕,也不算长,但着实是丑,除了他自个儿的手艺,还能有谁?
曾敏盯着冷佩,也不敢自作主张,她一个才来单位的小医生,哪有那样的魄力?
“缝,敏子,没事儿,他陈白熊再没两把刷子也是老八营出来的。只要治不死,你只管上!”冷佩这话一说,给了曾敏一颗定心丸。
佩姐虽说才来单位两个月,但也是在军部的大机关待过的,见过世面跟阅历都不是她们能比的,再说了,就佩姐家的关系,能有多大事儿?
鱼线、针一张罗,曾敏脱下大衣,一件儿体能训练服露出来,露出鼓鼓两团,让陈白东差点儿喷了口老血。这胸器,干嘛非得露出来,我这还带着伤呢,你曾医生不是要人命吗?
曾敏没在意一屋子牲口眼里头的绿光,用打火机把针尖一燎,盯着侧卧在床上的陈白东,那双粉嫩嫩的小手,还是颤抖不已。
“陈班长,我可……可要下针了?”曾敏盯着陈白东腰上的伤口,心里还是直发怵。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那道口子那么深,又受过一记重拳,来来回回这么瞎捣腾,伤口不说感染,但伤情不原来更加严重却是不假,她的针要是没下好,耽搁了伤口愈合不说,还指不定让陈白东病情加重。
“没事儿,你下针就是了。我陈白熊也来一回关云长刮骨疗伤,你呢就是那再世小华佗了。”陈白东本来想哈哈大笑,想着彰显一下属于他陈白熊的男儿本色,却被冷佩眼神一盯,又收回了所谓的气势,蜷着跟只病熊没什么两样。
曾敏还是有些紧张,突然回头望了望,说了句,“你们都让开些,病人需要氧气,你们围这么近,怎么行?”
凑得最近的董赖子嘿嘿一笑,有些腼腆,随即手一拦,“让让,都让让。”说着就给曾敏划开空间。
一见人散开了不少,曾敏心里似乎也稍稍定了下来,拿着棉签小心沾着酒精,给陈白东洗洗伤口,哪成想陈白东侧着身一把抢过曾敏手里头的酒精,咕咚两下就给倒在伤口上。
擦……这特么是得有多带劲儿!
那酒入白肉穿肠挂肚的滋味,当真是一个字——爽!
☆、一个也不能少
陈白东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滋味了,咬着牙龇了片刻,对着给吓呆在原地的曾敏说道,“这样消毒好得快,曾医生,下针呗!”
以前在侦察连,这样的伤没个十几回也有七八回了吧,也不瞅瞅身上那些伤,可不光是云都里头泡小妹子的假把式,实打实真刀真枪换来的,要不然,那枚藏在家里床头柜下面的二等功章哪儿来的?还找□□儿的做个不成?
曾敏“哦”了一声,瞧见陈白东淡定神色,手里头也没再抖,反而沉稳异常。照理说,刚才那一下他陈白东都能受得了,自己这挠痒痒似的两下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女军医嘛,心一横,手上也就利索起来。以前学校里实习的时候可没这样的试验条件,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个不要命的,哪能错过?
陈白东的皮顿时成了人皮衣裳,来来回回被曾敏缝补着,这个才从四医大出来的小医生,也是第一次对着真人试验这样的手法,虽说稍稍定了新,但每扎一针,还是得看看陈白东的表情,深怕把他弄疼了,可她哪知道,就是这样扭扭捏捏的迟疑,才让陈白东疼痛加剧。
你这一哆嗦穿过去不久成了,磨磨蹭蹭,还看秀得是不是朵花?小曾同志,能这么不靠谱吗?
只是曾敏每次目光投来,陈白东都报以微笑,屁话,不笑怎么着?哭不成?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十三针下来,真把陈白东急的,疼得不行,还没处发泄,咬着牙敛着笑,装那大鼻子象。心里头却是愤愤在想,你个赖子老谭,也不送个毛巾过来咬着,真当我是关二爷转世不成?
等着最后一针落下,陈白□□然泄了口气,哪成想曾敏觉着不对,又扯了扯缝在陈白东皮肉上的线,一口冷气倒吸,陈白东眦目獠牙纠结了半天,才咽下那巨大的疼痛。
“陈班长,弄疼你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曾敏这一紧张,变得语无伦次。
陈白东勉强一笑,豆大的汗珠浸满额头,“没事儿,曾医生,你这手法,可比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强多了,瞅瞅,都瞅瞅,以后啊,就得这么缝!”陈白东大大咧咧,对着直点头的董赖子他们说道。
“还有以后?”冷佩一听,脸垮了下来,“陈白东,可别不识趣,要不是这次你被人捅了,这事儿,我肯定捅到旅长哪儿去……”
陈白东忙披着衣服起来,对着冷佩点头哈腰笑说道,“是是是,冷参这话说的是,谁特么还有下次,我打断他的狗腿!”
冷佩白了陈白东一眼,等着曾敏把东西一收,“走,敏子,咱也回了。”临着门口对陈白东说道,“陈笨熊,五千字检讨,一个也不能少,今早九点,我等着要。”
说完也不管陈白东模样如何,转身扭头就走,竟还哼起了小曲儿,快活得很嘞。
还别说,这小模样,还有那么回事儿!
陈白东望着款款离去的冷佩,暗道庆幸,要是给参座抓了,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回头朝杨清浩看了一眼,一耸肩,“成,写呗。”
☆、34C还是34D
“大熊!”
“哟,老罗,打扮这么亮堂,出去掉蛋啊?”
“去去去,相亲呢,忙着,先走了。”
“好嘞,回来甩够级。”
“行,等着,呼死你丫的。”
……
“东哥,怎么到五楼来了?手里提两摞纸干啥啊?不带点儿烤鸭什么的过来?”
“一边儿去,机吗个歪歪,没看出来啊,你小李子也学会油嘴滑舌了,政治处才待几天呀?”
“那不是东哥你教的吗?怎么了,看你这眼睛,红得很,昨晚上又出去潇洒了?”
“潇洒个蛋啊,差点儿命都给没了……”
“咦?怎么了?给说说……”
“好了好了,不在这儿给你吹牛逼了,冷罗刹等着呢。”
“哟……被冷大美女给查了,哈哈,活该啊!”
……
上一趟单干楼,这还没走到那头,就被零零碎碎的烂参谋屌干事堵着聊了半天,等着上到五楼铁栅门的时候,已经九点一刻。
使劲儿敲了敲,“诶,冷参,我,陈白东,送东西来了。”
这么大个旅,女干部也就这六七人,单干楼还给单独划了一层出来,要不然哪个没良心的上去偷了人小姑娘内裤,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白东这一敲,下来的倒不是冷佩,王静还穿着拖鞋,一身迷彩,头发也没怎么梳,“咦,白熊,怎么过来了?”
“哦,静姐啊。”陈白东赶忙一打招呼,“这不,找冷参有点事儿,方便不?给开个门。”
这单干楼里头住的可都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结了婚那些个春闺怨妇早就进了家属院,陈白东怕自己这一进去把人小姑娘吓着了,才探个头小声问道。
“冷佩啊?”王静一见陈白东过来,心里头本来挺欢喜的,但一听冷佩的名字,便有些恼,不过也不好当着陈白东的面发牢骚,不冷不淡回了一句,“没起呢。这都九点了,还赖在床上,还……”本来想说还军务参谋呢,话还没说出口,觉得当真陈白东说这些不大好,也就住了口,“行,我给你开门,上来了可别瞎看。”
“静姐你是知道的,我陈白熊什么人啊,哪能犯了五楼的忌讳。”可不是,旅里头的人,不知道旅长政委的大有人在,可不知道五层楼的,那几乎是没有。
“喏,就那间,自己敲门去。”王静一说完,觉着大清早起来灌饱了了一肚子气,转头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拉门,一声哐当。
陈白东纳闷儿了,这五层楼他来的少,但静姐你也犯不着这样防着我吧?
难不成害怕我把你屋里头的内务照了去?虽说五层楼周末的内务标准惨不忍睹,但我陈白东有这心也没这胆啊。你要是跑到老板那儿说我上来偷你内衣内裤渔网丝袜什么的,那我陈白东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有这杀招,你怕个啥?
再说了,你们这神仙地儿,就是旅长到了,一句“大姨妈来了”,谁也奈何不得不是?陈白东摇了摇头,唉,这帮女人,当真难伺候。
走几步来到冷佩门前,叩了两声响,里边儿也没回话,陈白东一瘪嘴,“冷参,我陈白东,在不?”没音儿,陈白东又添了一句,“我自个儿进来了。”
隐约听到里面“嗯”了一声,陈白东推门而入。
一声惨叫异常凄厉,“啊——”
“陈白东,给老娘出去!”
别说五层楼了,就是整个单干楼,都听到了这声音。
楼底下等着坐班车去市里头相亲的□□事一回头,“大熊,你这,可以啊!”
陈白东慌忙出来,回想着里头场景,当真旖旎风光无限好。
六月天里,冷佩就一条毛巾被搭在身上,粉色bra,蕾丝带边儿,像小猫一样蜷在床上,瞧不出来,这平日里不做声不作响的冷佩,还真有料。34C还是34D?还有那腿,也挺长的……
就是门挡着了,没瞅见曾敏那丫头,还是有些遗憾的。
☆、荷包蛋
冷佩五秒钟的穿衣速度当真比紧急集合还快,披肩散发打开门,仇人一样瞪着陈白东,“你找死啊?”
周围几间宿舍的妹子打开门,瞅了瞅,见着陈白东对她们招了招手,后边儿冷佩也跟着出来了,就缩了回去,赶忙把门锁上,王静贴着门,想了会儿,突然抿着嘴噗嗤一笑,难不成冷佩在裸睡?
没想到啊,这小女孩儿,还喜欢这样的调调。
“这不?”陈白东一副人畜无害的憨厚表情,“过来交检查的。”
陈白东拿着两摞纸,递了过去,这时候,能保他命的,也就这东西了。
冷佩怒容不减,半倚着门,冷哼一声,这帮牲口,昨晚真没睡不成?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周末了?大清早的,竟然还找着人开了门。
冷佩心里头那个悔啊,自己这二十三年冰清玉洁的身子,竟然被陈白东这样一号人给看了去。我睡觉那是什么模样?披发嘟嘴夹被子,能看吗?这不得全旅都知道了?陈白东,老娘一世英名要是毁了,我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冷佩瞥了一眼陈白东,斜着眼一张纸一张纸看。
曾敏在里头慌忙穿好迷彩服,裤腿儿也没扎,慌慌张张叠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睡觉的模样,跟佩姐差不了多少吧?陈白东到底看到没?怎么办?
这一瞎琢磨,那豆腐块儿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比刚入伍的新兵还要差。
陈白东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惹冷佩这女人,生了气还没睡好觉的女人最是可怕。
等着冷佩看到最后,陈白东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冷参,你看这……呃……那,周一还开军人大会吗?”
冷佩似乎从陈白东的话中听出了所谓的弦外之音,恨恨瞥着陈白东,连嘴也撅歪了,一把将那一摞纸甩到陈白东怀里,“念在你们态度诚恳,这次先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说着把那摞纸甩给陈白东,手一扬,竟是够到陈白东的脖子,把他的耳朵往自己耳边一贴,咬牙低声威胁道,“陈白东,里边儿看见的,敢蹦出去半个字儿?老娘要你命!”
冷佩本就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纤手一伸,带着一股莫大威势,让陈白东有些措施不及,再低头一看,冷佩这迷彩服的铜扣还没给扣上,里边儿来得急,体能训练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