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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被他这么一说,又全都扑了上来。不过,他们这次明显小心了很多。
不过,这对月怀宁来说根本没用,只不过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月怀宁如同死神一般,快速的收割着这些黑衣人的性命。
一个闪身,月怀宁的身体以诡异的姿势躲开砍过来的长刀,同时右手上滑,直奔那个人的脖子。黑衣人眼带绝望,面如死灰,却根本来不及躲,只能看着那寒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然而,月怀宁此时却感觉到冷意,浑身的汗毛如过电一般挺立,那是危险到来时的感觉。月怀宁此时精神高度集中,身体在意识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做出了判断。
向前面滚到的一刻,月怀宁暗叫糟糕,因为自己身后就是月锦云,自己这么一躲,恐怕。但是,月怀宁却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又是几颗毒钉朝着她射来,让她有些仓促的开始躲闪。
月锦云闷哼了一声,死尸栽倒在地。终于没有毒钉射出,月怀宁上前查看,只见又是那种蓝色铁钉,正钉在月锦云的胸前,毒素快速扩散,月锦云已经气绝身亡。
月怀宁有些气恼,几次三番被这毒钉破坏,饶是她自认为休养不错,也有些忍不住了。一回身,想要再找凌飞羽,却发现祠堂中空空荡荡,竟然连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消失不见。
月怀宁盯着地上的石板,小心的走过去,尝试打开这石板,却发现这石板是一种单方面的机关。也就是说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根本无能为力,而如果靠蛮力挖掘,想来等到自己挖完了,那边也早已人去楼空。
这让月怀宁有一种颓败感,竟然让人从自己眼皮底下跑了。月锦云已死,自己根本毫无证据去抓凌飞羽,何谈他背后的皇女,当真恼人的很。
有些气恼的月怀宁只能先离开这里,慢慢再做打算。然而,她一拉开祠堂的门,却发现外面火把通明,两溜官差手持枷锁站在两旁,当前的一人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满脸诧异。
月怀宁不知道官差怎么在这,但想到里面月锦云的尸体,月怀宁的心中有些忐忑。
强制压下那份不安,月怀宁先发制人,焦急的对为首的那个人说道:“大人,你们来的正好,里面有死人。”说着,月怀宁指向祠堂里面。
那官差朝里面一看,果然见到了月锦云的尸体,但是,她却没进去查看,而是向后跳了两步,如同避瘟疫般避开月怀宁,吼道:“来人,快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拿下。”
随着她的吼声,衙役一哄而上,纷纷来拿月怀宁。
月怀宁搞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但却不敢暴露自己的杀人本事,只得被她们绑了,才出口问道:“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那个人明明是被毒钉所杀,这毒钉与白天杀害霍炎的毒钉一样,凶手分明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是我呢?”
那差人见月怀宁被绑住,才恢复了神色,又听见月怀宁的辩驳,冷声说道:“这凶手是同一个人没错,而这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你。”
“您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怎么会是凶手。”月怀宁说道。
“还想狡辩,你看这是什么?”那差人说着,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之后,蓝光闪烁,里面竟然全是毒钉。“这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何话说?”
月怀宁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分明是被人陷害了。只怕是白天杀自己不成,立马就又想出了这条计谋。而现在,月怀宁要做一个选择,那就是逃出去找证据,还是乖乖跟着他们走。
如果自己逃走,那自己的本事必然暴露于人前,加上逃走,更加坐实了自己是凶手的说法。但如果就这么被她们带走,月怀宁不知道等自己的将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纹冰玉镯五
没有犹豫太长时间,月怀宁便做出了决定。她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更愿意相信自己。何况,她现在十分担心别院中的情况。
试着挣了一下肩上的绳索,发现并不是特别紧,双手背在身后,月怀宁突然喊道:“霍将军,你怎么来了?”
官差闻言,都朝着外面看去,月怀宁却趁此机会向后一滚。弯曲的身体使她够到了腿上的匕首,轻轻一划,绳索便脱落在地。
官差听见响声,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马上过来要抓捕月怀宁,却哪里还来得及。
月怀宁一把关上祠堂,跳上供桌,便从后窗跳了出去,几个蜿蜒,便消失在夜色中。
沿着小路,月怀宁一路疾驰,她知道她必须要快,因为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抓捕她。
至于去哪,月怀宁首先想到的是沈飞烟那里。琉璃配方被泄露,别院中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沈飞烟又知不知道,月怀宁必须先确定这些。
霞光阁的二楼,月怀宁用手中的钢爪抓住屋檐,便翻身而上。跳入屋中,月怀宁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半个月没来,这屋里竟然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男子屋里的淡雅,而是女子的随意,甚至有点庸俗。而纱帐内,女子的呼噜声,让月怀宁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一把掀开纱帐,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仰面躺在床上,睡的香甜。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领,月怀宁冷声问到:“沈飞烟呢?”
那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想要惊呼,却被脖子上的匕首吓的收回了声音,颤抖着喊道:“英雄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我问你,沈飞烟呢?”月怀宁不耐烦的打断她,急声问到。
“沈掌柜?沈掌柜前两天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发了一笔大财,跟自己的妻主回家乡去了。”
“妻主?他嫁人了?”月怀宁声音里充满寒意。
“是啊!就是那个李芸。”
李芸,沈飞烟介绍给自己的那个所谓无牵无挂的人,也是自己交给她琉璃配方的人。月怀宁至此,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曾想自己的一切皆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收回手,月怀宁向外走,正瞥见那张继承了沈飞烟所有故事的桌子,桌上还是两个杯子,却只有一个中有半杯茶水。月怀宁恼怒的将茶杯、茶壶扫在地上,跳窗而去。
最坏的情况出现,月怀宁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别院中其他人的安全。如果琴叔或者徐青铜夫妻因为这件事有个三长两短,月怀宁都不知道如何跟墨非然说。
月怀宁来到城门处,却发现城门紧闭,自己根本出不去,只能找个客栈先行住下。一晚上的变故让月怀宁有些心力交瘁,她需要冷静下来,休息一下,让身体处于最佳状态。
去客栈的路上,月怀宁经过一家成衣店,脚步一停,月怀宁在老板关门前,买了两身女装,这才直冲客栈而去。
睡至半夜,一阵吵闹声传来。接着,老板挨门喊道:“客官,不好意思,官差在捉拿一个罪犯,要搜查客栈,还请客官配合一下。”
月怀宁瞬间睁开眼,将女装穿在身上,又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瓶子,在脸上涂抹了一下,正听见门口响起敲门声,便起身打开房门。
只见外面老板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后面站着两个官差,月怀宁有些不满的说道:“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好觉,真是!”
老板连连道歉,那两个官差则推开月怀宁,到屋内转了一圈,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挑声问道:“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我倒是想有呢,这夜寒被冷的,要是有一个小公子给我暖暖被窝,不知道该有多好。”月怀宁猥琐的说道。
那高个的官差看到月怀宁这副模样,呸了一声,说道:“就你这样的,也就想想了。”
这时,那个矮个的官差拿出一副画像,对月怀宁说道:“看看这副画像,要是见到这个人,禀告到官府,必有你的好处。”
月怀宁仔细的打量着画像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男装的自己。装作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月怀宁说道:“亲娘嘞,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公子,这要是陪我睡上一晚上,真是死也值了。”
“哼,这个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他差点就是太子侧妃,你这种”高个的官差还要再说,却被矮个的打断。
“王欢,少说两句。”那个矮个子说完,又对月怀宁说道:“记着见到来官府禀告。”便率先出了门。
而那高个子也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抱怨道:“哎,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谁会闲的管咱们俩说什么。”“不过,这男人也真是,好好的准备当太子侧妃多好,非要杀人,你听说了吗?好像连太子都被牵连了呢!”
那个高个的官差神秘的对另外一个人说道,却被矮个喝止,两个人朝着下一个房间而去。
月怀宁听闻她的话,太子被牵连了?也是,这么大的局,怎么可能只是针对自己呢,看来,自己被人当做陷害太子的工具了。
天刚亮,月怀宁就出门来到城门处,却见城门处戒备森严,两队官差正在挨个的检查行人。
月怀宁看着自己一身的女装,又摸了摸脸上的东西,才几步来到城门处。过程当然是有惊无险,任谁会想到太子的侧妃是一个女人呢。
来到别院门外,看着宁静的小院,月怀宁的忐忑达到了最大,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进去,将面对什么。
勉强压了压心情,月怀宁推开别院的小门。一股腐烂的臭味迎面扑来,那是一种你想不到,也一辈子不愿意闻到的味道。
月怀宁的心沉入低谷,快步朝着里面走去。只见先是和李芸一起来的那家人的女人,然后是男人,老人,甚至那个刚满五岁的孩子,挨个躺在别院的小路边,脸色已经变黑,肚子高高鼓起,月怀宁知道里面是尸气。
苍蝇乱飞,一些打在月怀宁的脸上,让月怀宁既恶心,又恼恨。略过这几具尸体,月怀宁朝着里面跑去。
大厅中,徐青铜与李壮显然经过了一番搏斗,身上的几处刀伤深可见骨,周围洒落了很多血液,已经变黑变干。桌椅被推倒,一片狼藉,但却能想到当时情况的惨烈。
李壮抱着徐青铜,倒在地上,背部全是刀伤,显然最后一刻,她还在极力保护徐青铜,虽然那时候徐青铜可能已经重伤不治。
月怀宁噗通一声跪下,一个头磕到地上,没有抬起。脑袋中全是这两个人对自己的疼爱,他们是真的拿自己当弟弟般,而自己也默认了这个姐姐,如今,却因为自己。
过了良久,月怀宁才起身,向着琴叔所在的房间跑去。房门打开,琴叔,那个总是一身素雅的男子,此时正安详的坐在椅子上,如同月怀宁每次来见他时一样。
只不过他腹部的伤口,却刺激着月怀宁的眼睛。最后的希望被打破,月怀宁浑身的血液都咆哮了起来,叫嚣着鲜血的味道,血债只能血来偿。
将几人安葬好,月怀宁划破手指,在李壮与徐青铜的墓碑上写到‘李壮、徐青铜夫妇之墓,弟月怀宁立’,又在琴叔的墓碑上写完,月怀宁起身,最后望了这院落一眼,便踏着夕阳而去。
赶在关城门前进入京城,没有犹豫,直接来到霍府。只见一个月前挂满红色纱帐的霍府,一片素缟,白灯笼散发出的冷光笼罩着整个将军府,让人不寒而栗。
月怀宁穿过两个庭院,见一个小厮从前面路过,便一把捂住他的嘴,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问到:“我有问题问你,你老实回答,更不要叫,否则,你知道结果。”
等那个抖如筛糠的小厮表示明白,月怀宁问道:“凌飞羽在哪个房间?”
小厮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明白,让月怀宁十分厌烦。等他说完,一下将他打晕,随手扔在一片灌木从中,便如同修罗般,朝着凌飞羽的房间走去。
凌飞羽的房间外,月怀宁刚想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甜腻…的呻…吟声传来,一阵阵的床响加上喘息,月怀宁立刻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勾当。
这让月怀宁更加怒火中烧,她以为当初凌飞羽是喜欢霍炎的,没想到霍炎的尸体未寒,他就与别人做这种勾当,想到霍炎最后说道凌飞羽时候的表情,月怀宁只觉的想把他撕成碎片。
“姐姐,你去帮我约墨非然出来吧。求你了,好姐姐!”凌飞羽娇…喘着说道。
“不要叫我姐姐,叫我玉舟。”凌玉舟的声音中满是情…欲,哪还有半点当初如同兰花般的清幽。
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纹冰玉镯六
“啊!你,你帮我约墨非然出来好不好?”凌飞羽断断续续的说到。
“约他干什么?再说,我约他,他也不一定会出来。”
“你知道,当初要不是他,我还在五皇子身边好好的,根本不会受辱。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以霍慕锦的名义约他,他一定会出来的。”凌飞羽狠狠的说到。
喘息声定,凌玉舟说道:“玉竹,你还想继续下去吗?”
“当然。玉舟,你帮我最后一次,之后我保证跟你一起归隐田园,好不好?”凌飞羽的声音变的十分诱惑。
一声叹息,凌玉舟终于答道:“好。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门外,月怀宁已经怒发冲冠。没想到当时自己一时心软,没有铲草除根,竟然酿成今日这么大的祸患,而且他竟然将主意达到了墨非然身上。
伸手刚要去推房门,就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快速回身,匕首挥出,便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而这时,月怀宁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霍将军,而她此时正示意自己去一边。
考虑了一下,月怀宁放下匕首,跟在霍将军身后,来到一边的院子。
明月当空,霍将军回身,首先说道:“杀炎儿的凶手是飞羽?”
月怀宁听她如此问,便知道她相信自己没有杀霍炎,心中有些感慨,说道:“他们的本意是杀我,霍炎不是是为了救我。”
见霍将军定定的看着自己,月怀宁继续说道:“至于这幕后黑手,应该是一位皇女,至于是哪位,我只是有一个猜测,还没证实。不过,这凌飞羽必然脱不了干系。”
霍将军听完,点头,说道:“你要这么杀了他,然后呢?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我与她在这世上只能活一个,而且我相信,活的那个人会是我。”月怀宁对这点十分有把握。
“以暴制暴,不是个好办法。我想炎儿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霍将军说完,见到月怀宁还想反驳,说道:“我可以帮你。”
月怀宁诧异的看着这个如标枪般的女人,问道:“为什么?”说完,月怀宁就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应该知道不是吗。
“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补偿吧!”果然,霍将军说出了月怀宁最不想听到的话。
月怀宁低下头,压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再抬头时,已经又是那个淡如琉璃的人,“明天凌玉舟约了墨非然,霍慕锦一定会去,我希望霍将军能请一些公正严明的人去那里,听他自己说自己的罪行。”
霍将军想了一下,眼中闪过明悟,答应道:“好,这个不难。”
月怀宁见他答应,转身离开,她需要准备一番。
第二天,月怀宁跟着凌飞羽,就见他走进茶楼的一个包间。透过大门的缝隙,月怀宁可以隐约见到里面的情况。
凌玉舟见到凌飞羽进来,便迎了上来,说道:“非要如此做吗,玉竹?”
凌飞羽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墨非然与墨青溪,满脸疯狂,推开凌玉舟,走到墨非然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这不是堂堂景王独子,皇上最喜爱的世子吗?怎么如同死狗一般的躺在这简陋的茶楼中,莫不是我看错了吧?”说着,凌飞羽伸出腿,就要去踢墨非然的身子。
“住手。”月怀宁推开房门,喊道。
凌飞羽见到是月怀宁,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兴奋异常,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本来还愁找不到你。”
月怀宁掏出龙刃,恨声说道:“今日,我就为被你害死的亡灵报仇。”说完,就要冲过来,却在离凌飞羽几步远的地方,软到在地。
“怀宁”,墨非然焦急的喊道。
凌飞羽见此,哈哈的笑了起来,走过去,狠狠踢在月怀宁的身上,骂道:“这房间内全是西域秘药,你也有今天。当初要不是你陷害,我还好好的待在五皇子身边,也许现在已经嫁人生子,都是你,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辈子。”凌飞羽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踢着月怀宁。
“你终于承认你就是林玉竹了。不过,当初你陷害我在先,你不过是自尝恶果罢了,与别人何干。”月怀宁忍着疼痛,咬牙说道。
“怎么与你们无关。凭什么你们一出生就什么都有,我就什么都要自己努力,还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所以我要报复,让你们也尝尝我所受的屈辱。”凌飞羽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接着,他想到什么一样,眼带笑意的说道:“哦,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整天跟我作对的霍慕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