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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实在听的太奇怪,这两人是喜欢上折腾花了,都在说些花,有什么关系吗?“什么璃花,璃殇花?”
“你听着就行。”南宫昀斜眼看了一眼苏墨,表情凝重。
“好。”省得南宫总会说自己过于木讷,不懂还多问,多问还只问些白痴的问题。现在看两个讲话绕圈子的人聊天也是够了。
“我先走一步。”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厅里。
“染花阁有留下什么消息。”南宫昀在苏墨走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秋分勿染,只有这四个字。”
南宫昀盯着傅临染的脸看,没有看出丝毫不妥,仅凭四个字就能让傅临染不参加今年的染花比赛,错过能成为染花商的机会。
傅临染脸色不变,瞳色却含了霜,南宫昀不相信,眼里还有疑问。
“我父亲看过字后,便不再许我参加染花比赛,称没必要了。”
他既然要知道,全说了也没什么的。
“你想知道什么?”他说了很多,就算暂时有所不明白,现在他要开始收成果了,毕竟礼尚往来。
“你知道多少?”不答反问,一开口似乎就难住了南宫昀。
“染花阁在瑾州。”给了一个很大概的答案。
染花阁,果然,上头的人还是想知道染花阁,与他们合作,或许可以有。
“似乎……染花阁与你傅家有关!”南宫昀查到的,涉足染花阁的人,瑾州人太多,傅家里有,正常,否则之前的计划不可能天衣无缝,找不到一丝破绽。
“是,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傅家失踪的人应该就是染花阁派来傅家的卧底,计划完成,他们走的很彻底。”
一点点的开始透露,不过就南宫昀的能力,不可能没有查到的。
“还有一个。”
“他吗?”傅临染脸上笑意初萌,若是仔细看,就是一种讽刺。“他不会。”
染花阁已经没有留给他后路了,又怎么会是他,傅隐春。
“你不是吗?”
南宫昀也笑了,清楚的看到傅临染脸色一变,随即一声冷哼,像是觉得可笑。
“南宫大人多心了,那染花阁,我比你更想把它……”
说了之后又停顿了,颜色恢复平常,不多说,他是说笑,自己竟然当真了。
“傅临染,你确实不错。”南宫昀的人整个的开始如沐春风,像第一次见面时候他给他的印象,春风吹过,不温不火。
“白璃花旁边没有字,那四个字是刻在璃殇花上的,至于你说的第二笔,我第一次听。”南宫昀想要说笑,他傅临染不想。
起身来到南宫昀身边,他的手里的折扇已经打开,上头的山水看起来飘逸,不过他的表情很认真。
“璃殇花背后有事?”
一提到璃殇花,傅临染的脸色就算不变,眼色也会有所波动,定是其中有什么东西。
“璃殇花与璃花不过一字只差,却是百般差距。”他还是说了,语气里头有些激动。
“璃殇花现,人已死。”傅隐春已经是死人了,如今每多一天,真的是多一天。
傅临染连着说了两句,南宫昀觉得他真的激动了。
收起折扇,“日后再谈。”
他看到院里的天空中,飞过一只白色的鸽子,一直在盘旋,立刻结束他的话题,“日后定会将我所知事件全数告知。”
而后立刻作揖告辞。只是他离开的过快,没有注意到傅临染脸色染上红色,他说了这么多,南宫昀没有说了多少,向来,他就不是做亏本生意的。
看着外头引走南宫昀的那只白鸽,傅临染的嘴边勾勒出弧度,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的激动,他的主动,不会轻易出现,不符合他傅临染的的习惯,他向来很少会有这类情绪,所以,今日的话,只是他想说,想让南宫昀知道,才说出口,南宫昀临走时候给了承诺,他会透露他自己知道的,这才是他需要结果。
不过院子空中的鸽子,他注意到了,南宫昀很在意,也找人早就查过,白色鸽子由南宫昀养着,用于联系他的直属上部,很少用到,查了很久才知道了这些。这种白鸽是信鸽中最好的,不会轻易被人抓到,甚至会自己找到自己的主人,就像现在出现在傅家院子上空。
傅临染走的急,定是有急事发生。
无妨,钓鱼本就需要耐心,南宫昀会知道的,他的能力再强,不认真合作,是没有出路的。
傅家,瑾州,一个又一个的计划,一步步实施,染花阁还在继续,他也会反击的。第三次,它未必会赢。
第19章 染药香
“哥!”
一声冷冷的声音传到傅临染的耳朵,他立刻警觉。
小染。
顺着声音看到的果然是她,一袭白衣,脸色苍白憔悴的很。
“醒了?”回家的路上,她睡着了,便被送回她的屋里,而他面对南宫昀,她的眼睛红红的,刚刚的声音也是有些沙哑。
傅临染脱下外袍,给景染披上,她拒绝了。
“我不冷,哥要做什么?”南宫刚走,她看到了,他的脸上在谋划什么的表情,外人看不出来,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没事,只是有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她向来都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尤其现在傅家出事频繁。
景染看着他,片刻之后漾起笑容,他说是便是吧。
出了厅堂,傅临染跟在景染的后面,手上的是先前景染不要的他的外衫,出了厅堂,走到内院的时候,景染看着面前的树,叶子落了不少。
“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总是出来吹风,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关心?”傅临染的心头还是觉得需要多说两句,而他也说了。
景染听到他说的,觉得很开心,脸色温和很多,缓缓的开口,“哥,有时候,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
这句话,让傅临染想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就是他自己,自己不正是想做什么,却做不了吗?
这样的秋,才刚刚开始……
隐约的,傅临染听到景染这么说,看她的模样却又像什么都没有说过。
之后,景染独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傅临染把她安置好便离开了,前往花一楼。
花一楼已经重新努力在修了,骨架搭建完成,剩下的是细节问题,就像是图案,格局,花的种植,这些,都能看出他绝对不想重复花一楼的风格,也有了改变。
最重要的花一楼引以为豪的花廊,重新恢复,原来似在空中的楼阁,如今还在,花重新种上,却不种之前的一株,全部换上新的,避开原来的花,这块地方已经不适合种植先前的花,若在重复,花种了也不会开的,所以,由傅临染独自一人将他所学过的基础或中级的染花花卉由种子育为花朵,染花商染花不需要平常染花的时间,这就是染花技艺的独特之处。
整个花一楼的花,力所能及的,不出三日,便能恢复。
回到在院子里染花的傅临染,才拿出手里的花种,双手各执一粒,由傅临染将种子一点点都剥开,指间开始流转着一抹淡淡的枯色的似稠带的波纹,而后一点点的往里头渗透,消失。
消失的枯色绸带状物质就是染花着必备的也是与生俱来的染花商灵,每个人都有,只是能不能把它从身体里激发出来,这一点很重要。
“很好!”傅临染重新从手里迸发出一条枯色绸带状物质,而后,像是把已经融合的种子一点一点的缝补好,最后落在手里,便是一颗新的种子,染花人能力之间的差距,便是在于这手里的染花商灵,它是灵魂,花的灵魂,只要在手里,就能制出与众不同的花卉,一丝不同,便是另外的一种花,至于赋予它毒性,最简单的,就是付出比一般染花还要多的功夫,在花种之间,一点一点的给予它毒,由指尖传递,自身一定是毒性如骨。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傅临染发现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直到,急匆匆的急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少爷,院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花,小小的,最大的有指甲盖大,其余都是星星点点,管事说请你看看。”
一夜之间,就出现了很多的花,说它多也不多,说它少,它范围又很广,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傅临染放下手里的种子,种子周围还包裹着一抹枯叶色,只是突然松开的手,让种子落在地上,发觉种子没有在手里的时候,傅临染有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过看它恰好就落在了花盆之中,也就不用上心。
“带路。”薄唇轻启,由仆人带路,走向花一楼的院子。
穿过了几个转折的房间,推开一扇由屏风隔住的门,长长的走廊,那头,还是一扇门,门开着,管事就现在门那端等着。
傅临染上前,越过管事,迎面来的,是扑鼻的花香,香的不像花香,倒像其他的东西,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傅临染暂时没有想到,但是真的太熟悉了。
药香?是的,是甘草的味道。
一眼,傅临染便看到了地面的小白花,一朵朵刚从土里冒出来,白色的,嫩嫩的,很像落在上面的。
所以他是真的问了,“不是有人撒在上头的?”虽然每一朵无论大小,都安安稳稳的摆在地上,不会有人这么刻意摆出来。
“回少爷,这花很邪气,花瓣像茉莉,看起来没有叶子,可是叶子其实是有的,在土里。”之前,管事发觉异常,让人挖出了一朵大的花,她的茎原以为也是没有的,挖进土里后才发觉,它的一切,都在土里,枝枝叶叶,叶子像松树的松针,一扇一扇的,颜色偏浅黄色,许是眼光见少了。
傅临染直接把土扒开,发现里头果然像管事说的,松针扇形叶子,小小的,也是拇指壳大小。
“弥漫着的药香是甜而带涩的,味道不浓,也是它的杰作?”傅临染把花凑在鼻子处闻了闻,没有味道。
太奇怪了,明明就是它的味道,却无法确认。
管事发觉傅临染研究这一问题,特意解释,“少爷,这花香需要离花五尺才能有味道,越散开,越有味道。”
原本这花不该属于这个地方,不过似乎是由于花一楼中所有花植都被毁了,它自己倒是长了出来。
傅临染站起来,离花五尺,果然闻到了气息,微弱的,然后越来越强烈,整个院子都是。也正式因为这里被傅临染种了花,花开的很快,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能比的只有香气。各自占着,不交融,不比较,不会压住任何一个气息。
第20章 初端
傅临染随着仆人走了,而他已经染好的花的种子,现在就落在了盆中,他的身影才消失,立刻就有另外的一个身影来到,一双修长且嫩白的手,指尖捻起那粒种子,上头透着枯色的光晕还在,很快,已经找到种子还未封住的口,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点点的顺着它的口,把种子分开。而后,这双手的手指尖也出现了与傅临染指尖除颜色外几乎一样的,不对,不一样,它的更为细腻,像是织出来的,薄薄的一层,随着空气中微微的风,上下起伏,而后对种子进行了修补,淡淡的浅紫色,动作比傅临染快很多,片刻之后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身影随后消失,像不曾来过,那种子也重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切不曾有人发现。
花一楼中,傅临染看着手里的花,花的形状确实长得很像茉莉,小茉莉,可是,它并不是茉莉,没有茉莉是长在土里的。而且花香只在离地面五尺的地方,大约十寸的间距,不多不少,像是悬浮在这个位置,也散不开,其他的花香,全部都分散开来,包裹着这淡淡的药香。
又是一种只存在书里的花,被人染出来了。他记得,书里有记载,多少年来没有人能做到的,现在看来,只有他们能办到,染花阁。
难道说之前花一楼破坏时,他们就已经埋下了这花的种子,若他记得没错,花是没毒的,反而应了它的味道,富有药用价值,还有它的名字,想到这,傅临染不自觉的笑了,手里的花被揉做一团,凑到鼻子旁,确实是药香四溢,不同的是这次的味道是苦的。
浮香,与茉莉相似,生于花簇中,不拘一格,向来不孤僻,生长很有团结性,喜欢群长,大多在花多的地方,曾有人道,此花乃茉莉与松树的结合,不过因着染花技术无解,自然无人探讨。
书里记载浮香,却没有记载它的染花技术,对于它的出现,傅临染不会觉得它是巧合,也不可能有巧合的。
“江管事,这花不用管,它自会消失的。”浮香花的特别就是在于它不会结果,不会有痕迹,那些看着小小的花朵,大多已经是开败了的,有人用它做药材,有人用它研究,它只会在一段时间出现,一段时间消失。
“可是,少爷,这花从长出来到现在,就没有变过,不曾变大,不曾变小,昨天看它就是这幅模样,今日看,还是。”开花的在开,花苞就算含苞欲放,也依旧维持,仿佛定格一样,这一点,足够怀疑了,染花多年,江管事还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
傅临染表情愉悦,江管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仔细的听,这位少东家向来对生僻的染花花种特别熟悉,他认识这花。
“这些看来是染花阁送来的礼物。”
“礼物?”不是他不知道花一楼事故的原因,染花阁,在染花人中,是没人愿意提起的,今日看来,傅家与染花阁有什么渊源,才会一直受教,可是真的是礼物吗?江管事怀疑了。
染花阁送来的,不会是简单的东西,既然都能把璃花染出来,还把花一楼,傅家闹个不可开交,花植全毁。
“嗯,不必担心,按平日就可。”
浮香,也绝非一般的浮香,不会败的浮香,早已不是原来书里记载的,但是它染花阁要种在傅家的院子里,就有原因,他们可真的是不遗余力。
院子里都是花,傅临染看着看着竟然看呆了。
管事怀疑傅临染说的话,可还是听话的离开了,这花看起来确实不像有毒,而且少爷笑了,他只有对感兴趣的花才会笑的这么开心的。
傅临染的眼光,落在了花丛中,随意的一个点,染花阁,究竟要做什么?
南宫昀回到府里,白鸽也安稳的落在他的手里,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桶被封的实实在在的,取下信后,鸽子放回空中。
打开信,第一眼南宫昀眉头就皱在一起了,越看,南宫昀脸色越不对。
信的内容如下。
南宫昀
从未谋面,不知多方找寻在下可有线索,若是不知,明日寅时一刻,鄢府右侧外墙第三十二行,十一列,有你要的。
短短的几句话,写的很小,但是南宫昀真的不是很高兴。
是染花阁的人?她们怎么做到把鸽子信桶里头的东西做的与上面派来的一抹一样,这样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人里头,也有染花阁的人,否则不可能有人做到把鸽子抓住,封上与双方传递消息的特殊染料。
只是染花阁会真的把消息透露给他?
明日寅时一刻,也有可能它已经在了。撰着手里的纸,南宫昀急匆匆的走出了刚到的府里,他要验证,鄢府那里真的有东西?
如果,只是说如果,南宫昀有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次的纸,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薄厚一样,但是,从前的是真的纸,如今的,不是,它只是有花瓣裁了一部分,上面特殊处理过,纹理不清晰,可若是仔细看,是能看出来的,他生气了。
等到了鄢府外墙右侧的时候,南宫昀才发觉自己今天竟然冲动的就到了这里,被他的一张纸条就彻底的影响了,看来这染花阁真的是人才辈出。
不过既然都到了,他也就不介意顺便看看,按着纸上的三十二行,十一列,那块青砖摸过之后,与周围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啊,没什么特别的。
被耍了。这是南宫昀的第一直觉,所以他的脸色黑成一团。
鄢府的外墙没有刷墙面,依旧保留青砖的特点,年份稍久的砖上,长满了青苔,摸起来很滑,摸过去也是如此,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难道真的不是真的吗?南宫昀陷入沉思,纸上说的时间是寅时一刻,会不会是时间问题?一想不会,手里的纸条下一刻已经在地上了。
纸上甚至都没有写落款,自己真的太过急躁了。
第21章 钓鱼
寅时到了。
空荡的屋子里,点了蜡烛,一旁的南宫昀坐在椅子,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可是始终是怀疑了,纸条上的内容,就算已经确认了,可还是想要再去确认,在它的时间点去看,看看是否真的有他想要的东西。
犹豫片刻,南宫昀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还是想看。
既然那人要他去看,那么他也恭敬不如从命了,没有思路的时候,顺着别人铺好的,也许可以找到破绽。
已经来过一次了,南宫昀也对这里特别了解,寅时一刻不到,他人已经在鄢府右侧距离百米的地方立着了,咚的一声,身边便多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