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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年纪轻皮肤好,相貌不错,但筷子型身材和两个西瓜般的大胸配在一起说不出的愚笨。而她一向自是良好,感觉比谁都高一头。她余光撇着可可,那轻蔑的眼神毫不遮掩。
安安这话太过分了,宣莞余光撇向她一咬唇。
可可更是气得牙直颤,也顾不得什么新人老人,脱口而出,“也总比拱老白菜强。”
安安一下子瞪起眼,“你!你说谁呢!”
包养安安的男人可都过了四十不惑的年纪,可谓根正苗红的‘老白菜’。
这时总编室的门开了,大家自觉停止了交头接耳,纷纷立正站好。编辑部堆里雯姐的年龄资历最大,一个眼神让愤愤不平的两人安分了下来。
总编室里,总编和顾城南一起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孟主任和一个英俊标致的男人。
人群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宣莞被人群挤到了后面。她踮脚往前望望,无奈身前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十厘米的恨天高,她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
可她还是好奇,这一定是真正的顾城南没错!但会不会真的是那天大街上见到的人呢?说实话宣莞有点儿脸盲症,一面之缘的人时间稍长就忘了。就算踮脚能看见个侧脸,她也不确定的。
那就算了。
宣莞扯扯嘴角,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四个领导的脚步走到大厅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宣莞从身前几个女人的腿缝中撇见,一双深棕色阿玛尼皮鞋转身回返,然后沿路几双高跟鞋都在让路,一直到……它出现在她鞋尖前。
她抬头,正撞上他漆墨的瞳眸。
☆、压身份证
是他!宣莞一眼认出了他。看来那天的惊讶让这张脸在她脑海里存了底案。
顾城南站在她面前,很镇定,情绪隐藏的很好——除了微抖的嘴唇。
在众人的注视下,就这样过了几秒后他声音极低,问她:“……几点下班?”
“……”她深吸口气,却一时忘了呼气,双手缓缓背向身后,一手搭着另只胳膊的脉搏。
天!这脉搏跳的可是rap的节奏?!
“……我?我我我,刚,上班。”她一紧张就结巴。
他轻轻点头,“中午,我来找你。”
出了出版社,顾城南直到坐上车才长长松了口气。
严旗跟着上了车,声明道:“这回完全是你的自主意识,可与我无关啊!”
上次的‘偶遇’搞砸了,严旗戴罪立功重新计划方案。
按计划,让他先从她的工作和周边开始渗透,两人自然而然相识相知……但从顾城南走进出版社,眼神就不断四处巡视开始,严旗就知道再完美的计划也抵不过他眼中贺宣莞一个身影。
只要她出现,一切就乱了。
宣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万众瞩目的上午的。中午来临,她从一摞书堆中抬起头,脑袋有些晕。
可可敲敲她的桌子,“哎!顾大老板来了哦!”当时可可就站在她身旁。
她望向窗外,一个清俊颀长的身影站在黑色奥迪A8旁打电话。这样看来他很沉稳,身上有股冷冷的距离感,脸上也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好像说话都不会牵动肌肉。
宣莞出神地看了他半分钟,起身走出去。
“……黑石的副手在金三角私倒军火,已经被缅甸方面盯上,现在是自身难保。”电话那头,男声音色低沉,“黑石帮那些残党都已望风而逃,最近这边很安稳。你那边怎么样?”
顾城南垂下眼睑,声线微冷,“很好。老爷子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只是艺龄……吵着要去找你。”
“拦着她点儿。”
“……恩。”
出版社门被推开发出细微的响声,顾城南抬眸,是她出来了。
他随即挂了电话朝她走过去。
两人相汇一处,顾城南问:“下班了?”
她点头。
宣莞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漆墨冰凉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她却自变温柔,那副瞳孔,宣莞觉得隐约熟悉又是陌生的,看不懂,有些不安。
“恩。”她有些慌张,语速极快又磕巴,“如果,如果,是因为上次的事你要,要请我吃饭就不必了,举,举手之劳而已。”
她这是委婉的拒绝,顾城南早就想到了,坐在车里等她的时候对应的话他也想了一大堆。要以怎样的态度?酷酷的、温柔的、假装听不懂直接带走……结果,面对她哪种招数都使不出来。
“我……我不是骗子。”
宣莞猛地抬头惊慌地看着他,不自觉瞳孔放大。
他连她之前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
宣莞咽咽口水说不话。
见她不吱声,顾城南有点儿没辙,“我……我把身份证押给你?”
“啊?!”压身份证?她拨浪鼓似地摇摇头,“不!……不用。”
顾城南的车最终在H市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门口停下。
两人下车,宣莞一眼就看到西餐厅旁边的那家冷饮店。她脚下一顿,又想起去美国之前的很多个夏天,两人的学校都在这附近,她经常拉着经佑来这儿吃冰淇淋,顺便去隔壁的文具店转一转。
原来,那家很大的文具店几经辗转已经变成了西餐厅。
她太久没来了。
两人进到餐厅,被服务员引到包间。顾城南吩咐服务员在柜子里取包红茶沏上。服务员娴熟地翻出茶包,沏好茶退了出去。
宣莞四下一打看,房间纯白色调,墙上几幅欧式油彩画,白木高脚桌上放着一套彩陶高颈瓶,窗帘和沙发也都甚具欧式风格,这样的包间充满了个人色彩。
“这是你的包间?”
从前贺劲云在H市称霸一方,几家大餐厅也有他专属的包间。
“我并不喜欢出来吃饭,这是我弟弟的。上午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哦。”他身后那个漂亮男人是他弟弟?两人不太像。
宣莞这人眼力和记性都不太好,但那人长相太过俊俏,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不免给她留下了印象。
不过没他哥的印象深。
随后两人落座,却尴尬地陷入了沉默。
这顿饭可能是宣莞平生以来吃得最不消化的一次。
一顿饭的时间,两人讲的话加在一起都超不过十句。顾城南偶尔接个电话。与和她讲话时不同,音色沉冷寡淡。
以他这样的外型、声线来分析,必是个不好接近的人,宣莞一边寻思着一边直低头吃面,喝个水都不敢喘大气。
他挂了电话,给她杯子里斟满水,“还有时间,你不用吃得这么着急。”
宣莞咽下嘴里的面,拘谨地点点头。
从前和经佑一起吃饭他也是很少说话,但对他,宣莞从来都不会安安静静地吃饭。一会儿提起这个,一会儿又跳到那个,偶尔说到有意思的地方经佑都会配合的笑笑。可和顾城南这样不苟言笑的人共进午餐,她可没有面对他还能谈笑风生的本事。
一盘番茄意面在宣莞吃下最后一口时,顾城南试探性地问道:“喜欢吃面?河东有一家餐厅的龙虾意面很好。你明天有空……”
宣莞一呛,差点儿喷出来。顾城南不说了,赶紧给她倒杯水放到她手边。
宣莞喝着水,心里一惊一乍的。这,这算是正式跟她下了第二次通牒?
天呐!饶了她吧!她已经消化不良了。
顾城南的二次通牒被搁浅了。回到出版社门口,宣莞从车上下来,本是要去附近的药店买点儿消化药,没想到他倒先下车送了一包。
“看你中午一直低着头吃饭恐怕会不消化。”
宣莞一愣,“你什么时候买的?”
“从包间出来,你去卫生间的时候。”
看不出来还是个比较细心的人,宣莞接过药感激地朝他一笑,“谢谢。”
看着她笑,他心弦猛然牵动。
贺宣莞,好久不见。
她一如既往笑得这么温柔灿烂,犹如她的名字,点亮他内心最黑暗的阴霾,让他看到蔚蓝薄云、世间阳光——Sunny。
“等等。”
出版社大门她手握把手,他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腕,“我……明天下午去香港。你能不能……能不能中午陪我吃顿饭?”
☆、美艳女子
第二天的午餐约定因宣城临时紧急会议而不得不取消。顾城南给她打来电话,声音沉沉的道了句歉,宣莞忙回答说不要紧。
其实就这样过去了,宣莞的心里反而放松些。
翌日周六,白马寺。
据传说是天上哪个神仙的生辰掌管世间姻缘官禄,故而来拜庙人的特别多,宣莞她们三个也是慕名而来。
白马寺位于H市的市边,位置偏远,寺院也不算大。几层台阶上去,便到漆红的寺门门口。院内正殿前供着大碗的香炉,她们到时里面已经插满了香。
大殿里,如来佛祖正中端坐,四周皆各个神佛塑像。来往的善男信女们摩肩接踵,烧香、拜佛、功德箱里放钱。旁边有几名年轻的和尚回礼,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她们三个也顺着众人走了这套程序然后进正殿。
大殿里宣莞、丁宁和程珍三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这么说来他的确是心怀不轨。”程珍说。
丁宁:“错!对于次品那才叫心怀不轨,这个是上品应该叫君子好逑。”
程珍:“嗯嗯,上品好上品好!哎宁宁,你从你表姐那儿打探到什么没?”
丁宁怡怡然闭着眼,“不急,等她出差回来,我们就可谓是真正的知己知彼了。”
程珍睁开眼闪闪发光地射向丁宁,“你表姐这次去香港,不会就是去采访他吧?!”
宣莞虔诚地拜了拜,随后也好奇地看向丁宁。
“想知道?中午请客!”
程珍皱皱鼻子,“小气,不是你和郝晨在一起的时候我帮你……”
“珍珍!”这丫头口没遮拦竟提起了丁宁的前男友!宣莞暗叫不好一把掐在程珍大腿上。
程珍被掐的倒吸口凉气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紧忙捂上嘴,“呵呵……对不起啊丁!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这嘴偶尔把不住门儿。”
丁宁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都多久的事儿了,毕了业我就忘了。起来吧给你们提前透露点儿机密,珍珍请客!”
“没问题。”程珍积极响应道。
小餐馆里,丁宁和程珍并排而坐,宣莞在两人对面。
丁宁开始讲述:“顾城南,宣城投资总裁。在H市尚无其他产业,听说他是在美国一家黑白两道的大公司独立出来的。为人很孤傲私下甚少与人往来,挺低调的。媒体对他的评价是‘这个人比表面看上去更有实力’。”
程珍一摆手,表示不关心这个,“说点儿有用的成吗?比如交过几个女朋友、在这儿有几套房产、家里有没有给他企业联姻之类的?”
丁宁瞪她,“你以为我是私家侦探啊?这还是我从我表姐那儿问半天她才告诉我。其实媒体对顾城南知道的也不多,像他这种摸不清底细的人,媒体是不敢轻易扒他隐私的。我估计我表姐就算采访他也都会问事业方面的问题,至于私生活方面……”丁宁摇了摇头。
“宣莞?”程珍拍拍身旁发愣的女主角。
“恩?”
程珍一本正经,“发什么呆啊!我们这是在讨论关于你的终身大事!”
她的终身大事?现在的她,怎么还能扯到那个里圈子去?她是打心里希望里从前那些地方远点儿。
她瘪瘪嘴,“呃……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但事实证明,是她想少了。
#
周一,阴天。
连续晴空朗日的风水转过,娃娃变了脸,天气预报显示最近一周都有不同程度降雨。
早上宣莞从家里出来忘了带伞,走到车站时天已零星下起了毛毛雨。车站等车的人多,大多都站在车站大广告牌下。宣莞则站在了最一旁。
等车的时间里雨渐渐大了起来,可公交车还是寻无踪迹。这时一辆白色丰田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一个男人探出头叫她。
“宣莞!”
“陆医生?”宣莞这次轻松认出了他。
陆简明,是之前她在广告公司上班时,单位旁边私人医院的外科医生。有一次宣莞去隔壁的奶茶店买奶茶忘了带钱,尴尬之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背着双肩背包的阳光少年仗义相救。
宣莞当时很感激地说了句:“同学,我就在旁边的广告公司上班,你下次来这儿买奶茶找我,我请你。”
没想到这个少年来得这么快,第二天中午就穿着白大褂来找她。
但自从她失业,陆简明也被医院外派学习,两人自然而然少了联系。
“去上班?”他问。
“恩。”
“上车我送你。”
“咱们不顺路,我往这边走……”她伸手指指东边。
“没关系。”
公交车来了。
宣莞不想麻烦他,说:“公交车来了!我还是做公交车走吧,正好到我单位门口。”
陆简明无奈地笑笑,“好吧。下次要是再见面就不可以拒绝了啊!被一个女孩子拒绝三次是很没面子的。”
宣莞才想起来,原来她辞职那天也偶遇过他。
中午雨过天晴,宣莞和可可准备去对面街新开的米线馆吃米线。然而两人刚出门,街边一辆红色宾利里走下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那女子踏着FENDI十厘米粉色高跟径直朝宣莞走来。
宣莞对面她站定,目光对宣莞从上到下一扫,“贺宣莞。”她并非疑问。
宣莞却疑惑,“我是,请问你是……”
“谈谈吧。”
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那女子把纪梵希的手包放到桌上,一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黑咖。
宣莞腹议,她最讨厌黑咖,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阴雨的天气,气温比前两天下降了一大截。这女子上身范思哲的齐腰秃袖,下身Dior的超短裙。嫩白漂亮的脸蛋不用浓妆艳抹,光是五官也足够精致。
她的一举一动,骄矜却不做作,精细的骨脉散发着金贵的傲气。
与宣莞不同,女子翘起修长的腿,抿着唇,目光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宣莞。
最后她收回目光总结陈词,“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
这话的意思,宣莞肯定是听不明白,她试探地说:“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女子点点头,“对,并不认识。”
“那请问你找我谈什么?”
女子轻笑一声刚要说话,手包里的电话响了。她看看宣莞没说话,打开包接起了电话,短暂地‘嗯’了两声就挂了。
“看来还不是谈的时候。再见吧。”女子拿起手包不等宣莞反应过来起身出去了。
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宣莞郁闷,怎么从庙里回来也不见身边清净。她叹了口气也拎了包起身刚要走,店里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叫住了她,“美女,还没结账呢!”
“哦,不好意思啊。”她转头看看桌上两杯没动的黑咖,胃开始泛酸,“能换两杯吗?”
“……”
“……多少钱?”
☆、进展顺利
欧阳艺龄从咖啡厅出来上了奥迪A8的副驾驶,她既没回头看后座的男人,也一点儿没在意司机快咬舌自尽的表情,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不走等什么呢?”
“大旗,开车。”
直到后面的人用冰冷的声线发号施令,司机才敢发动离去。
#
北区别墅,在艺龄摔碎了他最喜欢的青花瓷杯后,她负气而去。之后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起碎片也出了去。偌大的书房他站在落地窗前,右手夹着烟。
她曾说,她最喜欢落地窗。
……
“你有种脱离龙企、有种放弃继承权放弃我!却不敢告诉她你是谁?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她!七年前的事那只是你的错觉你的误会,是她一时的行为蒙蔽了你的心!她也许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何况七年了,一个女孩儿在这么糟糕的七年里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会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她一口气闷在胸。半晌,“闹够了就回来,我爸也在等你。”她一脚迈过碎成几块的青花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晶透的玻璃倒影出他右边稍僵硬的面孔。
下午,时间一过五点天色骤变,狂风吹来了乌云,震耳欲聋的闪电过后大雨倾盆而至。直到宣莞下班也不见小。
同事们大多有人来接,没人接的就找顺路的拼车回家。宣莞和他们都不顺路。铁哥主动提出免费送美女回家,但宣莞不好意思麻烦人,借了把雨伞跑到路边去打车。
她刚出来就看到了路边停着顾城南的A8。
顾城南一个小时前就在这儿等着她,见她出来,他来不及拿伞直接开门跑了出去。
硕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声声作响,他顶着雨跑进她的雨伞里。
“我送你。”他说。
宣莞发愣地看着他。磅礴的雨水一瞬间就打湿了他的外套。他低头看她,刘海淋落,水珠顺着发丝滴到宣莞手背。宣莞缓过神来紧忙把伞抬高些。
“我,打车就好……”
“我有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