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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万岁-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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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之间的融洽关系,让大厅里面气氛顿时宽松了起来。

    “柯里昂,柯里昂先生。”当扮演父亲的我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观众中间有了不小的轰动。

    算一算,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银幕之上了。

    父亲在房间里面洗澡,儿子窜过来要求做游戏。

    “做什么游戏?”父亲一遍冲洗着头,一边问道。

    “数学游戏!数学游戏!”儿子站在门边,满脸都是调皮的笑。

    父亲扯过来一条毛巾,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开始出题目:“克里安小姐和基多夫先生同时从各自的家里面出,方向相同,克里安小姐在前,基多夫先生在后,克里安小姐每小时走24公里,基多夫+走28公里,四个小时候,基多夫先生追上了柯里昂小姐,问相距多少公里。”

    “基多夫先生为什么追克里安小姐,他喜欢她吗?”儿子笑着问道。

    观众中顿时爆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父亲也笑了起来,走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拍了拍儿子的头:“也许吧,你还做不做?!”

    儿子走到家中的一块巨大的黑板跟前。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

    儿子拿起粉笔,走到一个公式的下面,开始在上面算起来。

    父亲在走到桌子旁边准备早餐。

    当父亲把早餐准备好了的时候,儿子跑了过来。

    “我算出来了,16公里,克里安小姐和基多夫先生的家里,可真够远的。”儿子坐在了桌子上,兴致勃勃。

    父亲笑了一下,把面包端到了儿子的跟前,然后自己拿起了报纸。

    父子两个默默吃法,突然间,儿子盯着父亲的报纸不动了。

    报纸的特写镜头。

    那是一条告,上面登出了死生前的照片。

    “爸爸,是不是所有人死了,都会登在报纸上。”儿子咬了一口面包。

    “只要你给他们钱,他们就会登。”父亲随口答道。

    儿子皱起了眉头,看着报纸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笑容灿烂地年轻女人。

    “爸爸。什么是死亡?”儿子盯着父亲问道。

    “死亡……死亡……”父亲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放下报纸,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死亡就是心脏不向身体供应血液,人的一切活动都

    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欢笑。再也不能呼吸。”

    “会有灵魂吗?”儿子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父亲看着儿子。摇了摇头。

    儿子有些纳闷。盯着父亲道:“可是玛丽亚姑姑告诉我,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地,上帝要把人招入天国。死亡是另外一种新生。”

    父亲笑了笑:“那是宗教,不是科学。”

    “你不信上帝吗?”儿子问道。

    父亲盯着儿子的脸,笑道:“不信。我只信科学。”

    电影这里。画面突然定格,随机想起了开篇时候地那哀怨地小提琴安魂弥撒。

    原本父子间地欢乐、融洽地气氛,突然之间回到了片头。

    大厅里面观众的轻松心情。一下子被冻结!

    “上帝呀。上帝呀。”我旁边的托德。勃朗宁开始在自己地身体上划十字架。

    “这样的镜头。完美!完美!”西席。地密尔连连赞叹。

    接下来的戏,恢复到了父子间地正常生活之中。

    巴伯穿上厚厚的衣服。背起书包上学去。

    他走出家门。和周围的邻居打招呼。

    这是一个普通地社区,住着地都是普通人。

    一对夫妻在争吵,为孩子的事情成吵。

    一个酒鬼抱着酒瓶躺在楼道里呼呼大睡。

    一个单身母亲正在给自己地女儿德妮带上食物。嘱咐她去学校地路上担心点。

    ……

    这个公寓楼,和洛杉矶任何一处公寓楼没有什么区别。家庭中的争吵,各自地生活,像是一纷繁杂乱地交响曲。演绎着每一个人的生命之歌。

    而梦工厂地众多演员突然之间全都出现。让电影院里面的气氛随之高涨了起来惊叫声不断响起。

    巴伯和德妮两个人背着书包走出楼宇。他们走在雪地里,欢快地说说笑笑。

    他们穿过一桩桩楼。让那后来到了一个小湖跟前。

    一条狗从对面跑过来。很老的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咣!一辆汽车从路上驶来,将狗撞飞了出去。

    那狗哀号一声。倒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开车地司机伸出头来骂了一句,然后重新动车子扬长而去。

    路边地人围观那条狗,巴伯也挤了进去。

    人群中。一个须洁白地老头蹲下来摸了摸那条狗。

    “死了。”老头低声说道。

    围观的人群各自散去。只剩下巴伯和德妮。

    “死了吗?”巴伯蹲下来问道。

    “死了。”老头指着狗道:“连呼吸都没有了。”

    巴伯伸出手去摸了摸狗地身体。道:“果然。心脏不跳动了。也不提供血液了。这就是死亡。”

    老头笑了起来:“孩子。这不是死亡。是新生。”

    巴伯抬起头,看着摇头。认真地道:“就是死亡。爸爸说了,死亡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巴伯!”德妮在远处冲巴伯招了招手,巴伯告别老人,跑向了德妮。

    学校。孩子们读书。做游戏,一派欢乐,老师们则讨论着政治、人性、真理这样地大话题。

    这样的戏,让电影呈现出一个人们熟悉的日常生活。

    这样地日常生活,却因为出现在银幕上,变得耐人寻味

    特写镜头。一双双脚在冰面上滑行,孩子们的笑声也跟着传来。

    中景镜头,一帮孩子在湖边滑冰,巴伯也在其中。

    一个女人从远处走来,站在湖边对巴伯打了个招呼。

    “玛丽亚姑姑!”巴伯告别伙伴,跑上了岸。

    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巴伯热情地招呼姑姑。

    然后巴伯把姑姑拉到那个巨大的黑板跟前。向姑姑炫耀黑板上面地算式。满脸地笑意。

    两个人做饭,然后坐在一起吃饭。

    “玛丽亚姑姑。我昨天算出咱们这栋楼地高度,就只用了一个小小地棍子和一个算式。”

    “我还帮助那个酒鬼算出了他地那些存酒还有多少天可以喝完。帮助戈壁地小玛莎地父母算出了他们还有多少欠款没有交”

    ……

    巴伯一边吃饭一边向玛丽亚诉说着他地战绩。

    “爸爸说。我们可以用知识去帮助别人。帮助那些需要我们帮助地人。爸爸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帮助别人。”

    巴伯看了一下玛丽亚。

    玛丽亚露出了笑容,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以一个大纸包。

    “这是什么?”巴伯笑了起来。

    “送给你的礼物。”玛丽亚示意巴伯打开。

    巴伯打开来,纸包里面装着一个银十字架。里面还有一本尺寸很小地《圣经》。

    巴伯对这样地礼物。颇感例外。

    巴伯翻着那本《圣经》,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传统教派的已故教宗所罗门五世。

    “玛丽亚姑姑。你认为他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吗?”巴伯指着照片上面的教宗道。

    “我想他知道。”玛丽亚笑了起来,她抚摸着巴伯地头,道:“人活着。是为了给别人带去光亮。让别人感觉到这世界原来是暖地,然后人们的生活就好过多了。”

    巴伯看着玛丽亚。皱起了眉头:“玛丽亚姑姑。你是爸爸的妹妹吗?”

    “当然是。”玛丽亚给巴伯切了块小牛排。

    “那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呢。”巴伯问道。

    “你地意思是,我和你爸爸不一样?”玛丽亚看着巴伯问道。

    巴伯点了点头。

    玛丽亚放下刀叉,道:“我和你爸爸生在一个传统教派地家庭。但是在你爸爸很小地时候。他就现很多事情都能够算计和估量,然后

    信一切事情都可以,后来他就变成了一个科学家。”

    “你呢?”

    “我。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信仰上帝地女人。”玛丽亚喝了一口咖啡道:“不过我猜你爸爸肯定该有困惑的时候,他的生活很有理性,但是那并不代表上帝不存在,懂我地意思吗?”

    “不懂。”巴伯摇了摇头。

    “上帝存在,很简单,若你相信地话,他就存在。”玛丽亚拿起了那个十字架,交在了巴伯地手里。

    “玛丽亚姑姑,你信上帝吗?”巴伯看着玛丽亚问道。

    “信。我信。”

    “那上帝是谁?”

    玛丽亚笑了起来,她没有回答巴伯的问题,而是把他搂入怀中,然后她问他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温暖伯回答道。

    玛丽亚看着巴伯手里地十字架,道:“这就是上帝。”

    特写镜头。那枚银色的十字架,被巴伯捧在手心,一律微弱的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射在十字架上。

    镜头突然定格,音乐声再次想起。画面失焦。

    然后画面突然切到了那个冰封的小湖。天空下着雪。湖边燃烧着一堆火,那个老头火边,看着飘扬着雪花的湖面。

    音乐声随之高涨,然后又渐渐沉寂下去。

    一个巨大的酒馆。酒馆里面摆满了棋盘,一个老头在里面同时和很多人下棋,巴伯和父亲也在其中一桌。

    看得出来,老头是个高手,同时和这么多人下棋的他,不断击败对手。

    巴伯趴在父亲的耳边,不停地父亲支招,父亲笑着按照巴伯说的走动棋子,最后竟然将那老头杀败。

    父子两个高高兴兴回到家里。玛丽亚姑姑打来电话,告诉父亲已经给巴伯在附近的一个教堂找到一个牧师副手的活,希望他能够去。

    父亲拒绝了玛丽亚的做法。

    然后父子两个在房间里闲着无聊,便在那黑板上写着一些算式。

    “爸爸,能根据温度。算出湖面的冰层地厚度吗?”巴伯看着外面的漂着雪花的夜色,转脸问父亲说道。

    “当然能。不过仅仅靠温度还不够,还需要其他的几个因素,比如有没有风啦,风多少等等。”父亲笑了起来。

    “那你算一算现在湖面的冰层有多厚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得去给那帮人上课。”

    “我也去。”

    父子两个人去上课。

    巨大的教师里面,坐满了学生。巴伯坐在最后一派,看着父亲站在教师前面的一块大黑板旁边,给学生们上课。

    他在讲解各种各样的函数,讲解着各种各样的算式和复杂地数学问题。

    科学。这是科学。

    这段上课的内容。有长大七分钟的片长。

    银幕上,巴伯的父亲是那么地信心十足,那些数字、算式在他的讲解中,散着迷人的魅力。

    科学。那是科学。

    突然,画面定格。音乐声响起。

    画面切入了小湖。大雪之下的小湖,雪花之下,火堆旁边。那个老头还坐在那里,他抬起头,看着镜头,眼眶中满是泪水。

    音乐声变大。女声哼唱,安魂弥散地*部分,哼唱声如同一条奔涌的大河。让人们的心灵在颤抖!

    “上帝呀。上帝呀。”坐在我身边的马尔斯科洛夫开始不停地划十字架。

    而旁边地人。也都一个个捂住了嘴巴。

    电影到了这里。观众们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电影在过一半时间的时候,气氛开始逐渐沉重。先前的种种事情,都在安魂弥散地音乐中,变得悲郁起来。

    特写镜头。一双窗户。

    一只雪白地各自落在窗台之上。

    镜头上拉,房间里面,巴伯和父亲正在各自看书。

    镜头左移,另外一扇窗户中,邻居地那对夫妻仍然在无休止的争吵,男人心力憔悴,女人劈头撒,他们为生活中地花销争吵,为工作争吵,为生存争吵。生活,让这对曾经相爱的夫妇之间,生出了无尽的仇恨。他们的孩子再哭,但是没有人管他。

    镜头左移,德妮的家。母女倆在床上已经睡着,母亲抱着德妮,睡得很安稳。

    镜头继续左移。酒鬼的家,一片狼藉。酒鬼抱着酒瓶醉倒在桌子上。他的墙壁上,挂着落满灰尘的镜框,里面是一个英俊的飞行员的照片,他穿着军装,笑容灿烂。谁都无法猜出这个男人为什么从一名飞行员变成了酒鬼。

    生活就是这样,有不同的故事在演绎,心酸,欢乐,痛苦……它们在同一时间生,但是却自己体会到自己的内心。

    特写镜头,那只雪白的鸽子在阳台上散步。它很悠闲,出咕咕的叫声。它在阳台上走,不时偏着脑袋看着房间里面的人,态度专注,然后它支开翅膀,扑啦啦飞去。

    特写镜头。一个在门口的牛奶瓶。奶瓶里转满了水,因为天气冷,已经全都冻成了冰,因为体积膨胀,整个瓶子都被冰挤破了。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支小手伸过来取走了瓶子。

    是巴伯。

    他把那个瓶子拿起来,跑到了房间里面给父亲看。

    “爸爸,看,天气多么的冷!”

    父亲看着那个破裂的瓶子,笑了起来。

    然后巴伯恳求父亲和自己玩数学游戏,而游戏的内容就是计算小湖冰面的厚度。

    父亲叫巴伯打电话到气象局讯问这几天的气温,然后父子两个在黑板前一起列着公式。

    那是一个繁琐的公式,计算出来结果之后,父亲笑着告诉小巴伯,就算是一个大人,这个时候都可以在湖面上溜冰了。

    巴伯很高兴,转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双冰鞋。

    他告诉父亲,这是玛

    咕送的。

    巴伯问父亲自己可不可以到湖面上去溜冰。

    父亲摇了摇头:“不可以,现在太晚了。我现在出去散步,不过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你在穿上睡着了。”

    中景镜头,飘着雪花的湖面。父亲在湖面的边缘行走,试了试冰层地厚度。冰层很结实。

    然后他看到了湖边的一堆火,篝火旁,一个老头坐在那里。

    父亲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那个老头,愣了起来。

    老人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泪水。

    音乐响起。两个人完全静止了下来,彼此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特写镜头。雪地中的死狗。

    特写镜头,燃烧的篝火,火光映照的老人的脸。

    父亲看着这个老人。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父亲赶了回来,他拧开了儿子房间的灯,看到儿子在床上睡得很香。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儿子拉住。

    巴伯问父亲什么时候可以溜冰。

    父亲告诉他。冰面很结实,明天早晨就可以。

    特写镜头。阳光洒在窗台之上。一支鸽子落在窗棂的边缘。

    父亲正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工作,他伸出手去拿墨水瓶,墨水突然从瓶底露了出来。然后迅濡湿了桌子上地纸页。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把墨水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起身,走向卫生间。

    镜头在房间中的那个黑板跟前停住,黑板上面。对准了黑板上那个复杂的计算冰层厚度的公式。

    音乐再次响起,充满了骚动和不安。

    “我地上帝!那个孩子有危险!”

    观众中,有人担心地喊了起来。

    “完了。完了。”马尔斯科洛夫面色铁青。嘴里不断念叨着。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紧张的气氛,到了极点。

    父亲在卫生间里面洗手。然后听道敲门声。

    是德妮。她站在门口,问父亲巴伯在家吗。

    父亲愣了愣,摇了摇头。

    然后他听到了外面有救援车的响声。

    他走到了窗户跟前看着外面,一台消防车从楼下呼啸而过。

    父亲呆了一下,抓起自己地外套就向门外跑去。

    走道里面,到处都是呼喊声。

    那对吵架的妇女抱着女儿往楼梯处跑,德妮的母亲过来看着父亲,告诉湖边出事了。

    父亲匆匆忙忙跑下了楼。

    他看到了玛丽亚姑姑。

    她站在远处的雪地里,目光呆滞,满脸泪水,看到父亲出现地一瞬间,她跌坐在雪上。

    “湖面的冰破了!湖面的冰破了!”玛丽亚姑姑看着父亲,大声地叫了起来。

    父亲地脸,冰冷,坚定。

    “别激动,冰面是不可能破地,冰面是不可能破地。”他在安慰玛丽亚姑姑,但是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德妮走到了父亲的跟前。

    “早晨我碰见了巴伯,他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长出了一对翅膀在湖面地冰层上飞翔。”德妮拉着父亲的衣服,低声说道。

    父亲大步向小湖跑去。

    周围有人群涌过来,有人在呼喊,有人在紧张得搬运着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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