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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弄昭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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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昭华穿着一身新做的琵琶襟上衣,素雅的刺绣妆花裙,再梳一个简单的堕马髻,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谢馨柔打扮的也不繁复,两人为彼此的品味相视一笑,然后就手牵手一起去了位于西南边的学堂。
  学堂里虽说接受女孩子,可到底和男孩儿是分开学的,男女学堂位处隔壁,男子读的是论语大学中庸之类,女孩子读女戒,女则,女德之类的,算术、记账也学,而其他的时候,还要学一些琴棋书画,烹茶煮茶等技艺充实自己,提升内涵。
  女学堂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映月斋,之所以叫斋,是因为教授她们的女学先生是位颇有才学的道姑,曾在皇家内院给公主们讲过学,后来她不愿受宫廷拘束,才自宫中出来,入了国公府的学堂。
  女学堂里大概有二十来个女孩儿,除了谢馨柔,谢馨元,还有上回遇见的那个小不点儿谢馨悦,其他的女孩儿,言昭华是一个都不认识。谢馨柔一个个的给她介绍,大抵是几个庶出的小姐,还有府里二房,三房的小姐,大家一开始都好奇来的是谁,得知是谢家的表小姐,长宁候府的嫡长女之后,也都对言昭华客客气气的。
  言昭华坐到靠走廊一排第三个的蒲团之上,面前放着一张红木卷腿矮桌,桌上还有课本和文房四宝,谢馨柔坐在中间一排第二个,回头对言昭华笑了笑,言昭华回之,左右顾盼了一番,也没见言昭宁过来。
  一位穿着湛清道袍的中年道姑一手举着教条,一手捧着书册走进来,女孩子们全都站起来对她问好,先生摆手让大家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新来的言昭华,见她目光坚定,神情大方,满意的点点头,就坐下开始了晦涩难懂的教学。
  言昭宁是课上了一半时才过来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鎏金百蝶纹的襦裙,脸上微微抹了些胭脂,发髻也是一丝不苟的,像一只骄傲的金丝雀般,高昂着头颅,走进了习室,并没有感到陌生,她从小就在国公府里出入,所以对府里上下的姑娘大多都认识,周围满是惊艳的目光,让她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不枉她早起捯饬,就算要迟到了,也坚持让丫鬟把她头上的牡丹髻给挽漂亮了才行。
  她的坐席被分在谢馨柔身后,端庄的跪坐下来,谢馨元对她友好的摆摆手,言昭宁只是看了她一眼,微微牵动了一番嘴角,算是打过了招呼。
  一个上午,先生就在讲女子的三从四德,听着怪没劲的,好不容易熬过了一节课,可以到园子里去看看花草池鱼。
  谢馨柔抓了一把鱼食递给言昭华,然后两人就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和姑娘们一起喂鱼去了,池塘里养的全都是肥肥壮壮的锦鲤,一把鱼食撒下去,一条条的全都涌过来吃,争相竟食的场景不管多少回都能让姑娘们笑起来。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呀,我的裙子!”
  言昭华觉得那声音熟悉,从亭子里往后面看去,就见言昭宁正低头抹着裙子上的什么东西,旁边还有一个跌倒在地上的谢馨悦。
  言昭华和谢馨柔走过去问怎么回事,谢馨元就说道:“悦儿把茶水泼在宁姐儿的裙子上了,宁姐儿这裙子是新的。”
  谢馨悦人小脾气却不小,说道:“不就是一条裙子嘛,回头我赔给她好了,用得着把我推倒吗?难不成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条裙子值钱?”
  说的话虽然有些冲,可不可否认也是有些道理的,言昭宁近来本就觉得不顺,原想着第一天惊艳亮相,让大家知道,她还是从前那个艳压群芳的长宁候府三小姐,这身衣裳是她特意让人在城里的香衣坊定制的,花了大价钱呢,没想到第一天穿就给人泼了这发黄的茶渍,如何能叫她不生气?更别说,泼她茶水的人,还这般嚣张的说话,更是让言昭宁气不打一处来,等着谢馨悦说道:“你知道这裙子多少钱吗?你一个奴婢生的,赔得起吗?”
  谢馨悦是谢渊的通房丫头生的孩子,这是府中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也没有人像言昭宁这样大言不惭的指戳出来,谢馨悦也是没见过这样刁蛮的姐姐,眼眶都红了,却是咬着牙不哭。
  谢馨柔看了一眼脸色沉下的言昭华,言昭华便上前对言昭宁说道:“这裙子多少钱我不知道,可你这句话有多重,你知道吗?你好好想想,这身裙子当真比姐妹间的和睦还重要吗?”
  言昭华的话字字珠玑,让言昭宁哑口无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这么多人在看,她既然硬了,就没有再软的道理,谢馨元上前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一人退一步吧。大表姐,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宁姐儿,是悦儿走路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了宁姐儿的裙子上,换做是谁也都会着急的。算了吧。悦儿你也懂事些,大表姐和三表姐都是客人,你应该让着些的。”
  谢馨悦看了一眼谢馨柔,撇了撇嘴,便转过去不再说话,言昭宁也顺势下了台,她要回去换衣服,经过言昭华身旁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却只会与我耍。”
  谢馨柔想插嘴,被言昭华拦住,言昭宁见没有挑起言昭华的怒火,一咬牙,埋头就走了出去。
  一场闹剧收场,谢馨柔摇了摇头,说道:“人真的是要经历事情才能了解品行,从前竟没瞧出来,她是这么个脾气。”
  话音刚落,言昭华还没说话,就见谢馨悦也跟着跑了出去,谢馨柔赶忙让谢馨元拦住她去,可那孩子人小,跑的却很快,谢馨元追到门口也没把她追回来,谢馨柔叹了口气,说道:“唉,又要有事了。”
  不等言昭华问为什么,先生就回来了,接下来先生讲的东西,言昭华都没怎么听进去,脑中想着谢馨柔说的又要出事是什么意思。
  果然,下午放课的时候,谢馨悦才折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女子,打扮的不很华丽,但身材丰满,别有一番韵致,不同于那些娇滴滴的妇人,那女子一进来就喊了一声:“今儿谁说我家小姐是奴婢生的,站出来给我瞧瞧,让我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生的。”
  学堂里先生已经走了,那女子似乎就是故意这个时候过来,谢馨悦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指出已经换了衣裳的言昭宁说道:“就是她,她说的。”
  言昭宁正在收拾桌面,没想到忽然面前黑了,抬头一看,就见谢馨悦的短胖手指,指着言昭宁,说道:“姨娘,就是她!”
  言昭宁这才知道来的是谢馨悦回去请的救兵,叫她姨娘,言昭宁忍不住冷笑出声,还没站起来,就被那女子推着继续坐下了,然后就见那女子一脚才在言昭宁面前的矮桌上,说道:“我当是谁说我家小姐呢,原来是你,你说我家小姐是奴婢生的,可那又怎么样?奴婢生的也是小姐,和你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怎的,不是奴婢生的还能多出一只眼睛来?”
  谢馨柔上前制止:“耿姨娘,这是言家三小姐,你不可无礼,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那被谢馨柔称作是耿姨娘的青年女子,倒是没和谢馨柔顶撞,而是将脚放下,居高临下看着被他吓坏了的言昭宁,猛地蹲下身子,跟言昭宁面对面,说道:“小姐可看清了,我家小姐就是我这个奴婢生的,出身是娘老子给的,不是让你平白糟践的。”
  言昭宁哪里敢在这样的凶婆娘面前回嘴,僵着肩膀,不住发抖,耿姨娘见她这样,才站起身来,牵着谢馨悦的手,给谢馨柔行了礼,这才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学堂,围观的女孩儿们似乎有些习以为常。
  谢馨柔趁着谢馨元上前安慰言昭宁的时候,对言昭华解释道:“这是耿姨娘,我父亲的通房,为人比较爽直,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悦姐儿,定是先前悦姐儿在这里受了委屈,回去跟耿姨娘告状了,耿姨娘这才找来的。”
  谢馨元扶着言昭宁站起来,言昭宁只觉得到现在腿肚子还在发抖,声音也不是很响亮,色厉内荏道:“姐姐,你们府上的姨娘竟这般猖狂,舅母和外祖母也不管的吗?她刚才差点就要打我了,我,我……”
  言昭宁一句‘吓死了’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觉得周围都是对她的指点目光,脸颊臊红,咬唇说道:“今日之事,对我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姐姐你们莫不是欺负我爹娘不在身边,便寻这种乡野村妇来找我的晦气,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我要去告诉外祖母和舅母,定要她们给我一个说法出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言昭宁就捂着脸,挣脱了谢馨元的搀扶,往外哭跑而去,学堂内众人面面相觑,谢馨柔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告状有用,耿姨娘早给收拾八百回了。还等你去告状?”
  
  第五十四章
  
  事情果然如谢馨柔说的那样。
  话说言昭宁一路哭着跑回了擎苍院,想效法谢馨悦回去告状,她哭着回去的时候,顾氏也在,正伺候柳氏礼佛,看见言昭宁哭的不像样子,自然要问了,然后言昭宁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可说了之后,柳氏和顾氏倒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气愤,而是改由桂嬷嬷给她送了花糕和茶点过来安慰她。
  原来那耿姨娘并不是普通的姨娘,严格说来,她还算是顾氏和谢渊的救命恩人呢,顾氏和谢渊年轻的时候,出外游玩,遇到了匪人,眼看命悬一线,正是这耿姨娘不要命的助他们逃走,给贼匪戳了两三刀都不肯松手,让顾氏和谢渊多了些时候逃命。等回去一看,本以为这耿姨娘肯定死了,没想到只是重伤,最后还给救了回来,原本只是谢渊的通房丫头,因为这事儿,顾氏特别开恩,让谢渊把她给扶坐了姨娘,也是谢渊的第一个姨娘,为人虽然快人快语,雷厉风行,但对顾氏很是敬重,为了让顾氏放心,主动要求一连喝了五年的避子汤,等到顾氏生了三个孩子以后,并且孩子都长成了,才给去了汤,隔年就生下了谢馨悦这么个孩子,平日里宠的跟眼珠子似的,府里谁要说她的不好,耿姨娘也不生气,可只要有人说了谢馨悦,那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要去讲理较真儿的。
  言昭宁哭诉的时候,也有人来回禀过书院里发生的事情,知道因为言昭宁说了过分的话,耿姨娘才去找她的麻烦,更是没法给言昭宁出头了。
  让桂嬷嬷安慰了几句,柳氏就让言昭宁回房歇息去了。
  言昭宁走后,柳氏不禁对顾氏摇头,说道:“这孩子啊,终究是歪了。一点都没有世家女该有的大气。”
  顾氏扶着柳氏继续去礼佛,听柳氏这么说,顾氏也颇有感慨,说道:“倒是华姐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从前有四姑奶奶在,将那孩子的灵气都给遮掩了,如今看来,倒是个沉稳有度的,颇有当年大姐姐的风范。”
  柳氏听顾氏提起谢薇,又是一叹,在顾氏的手上拍了拍,心里对这话是认同的,嘴角带着笑,又在蒲团上跪了下来,手里的佛珠转动,阿弥陀佛的念起来。
  言昭华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嘴里含了一块糖饴,耳中听着染香说话,最近她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姿势,一回来就想趴在窗台上往外看,正好如今的天气已经不凉,虽说还带着潮气,可开着窗户,让风吹进来的感觉实在太好,她的头枕在胳膊上,目光正好看见隔壁院子的翠绿竹林,看着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的同时,竹叶也飞舞出各种形状来。
  “这不,三小姐就那么给桂嬷嬷送回了房,没想到那耿姨娘居然是个硬茬儿。”染香刚从言昭宁那儿过来,听伺候言昭宁的小丫鬟说的,立刻就回来告诉言昭华知道了。
  言昭华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若是在长宁候府里出的事,她的确应该出面,可这是在定国公府,言昭宁连情况都还没有摸准,就跑去告状,也是鲁莽的,柳氏和顾氏没让她吃亏已经是爱护有加了。
  她对言昭宁的事情没多大兴趣,天幕渐渐暗下来,点灯的队伍由远至近,在一个世家里,点灯之事尤其重要,一般都是由总管亲自带着队来,在门前点亮两盏灯笼后,就预示着院子里可以点灯了。
  染香和青竹将烛台找了出来,拿了火折子,一只一只的将烛台点起来,先是言昭华的房间,然后便是楼上楼下,乃至院子里的灯笼,全都给点了起来,每天也就是这点灯时候最为忙碌,不过这都和言昭华没什么关系,她习惯性的看向了竹林,可者今日这一看,似乎觉得那竹林有些不同了。
  前几天,夜幕降临时,那院子还是黑漆漆的,不曾有灯亮起,可是今日,刘成带着队,居然将那院子门前的两盏灯笼给点亮了,言昭华将身子往前探了探,果真没一会儿的功夫,那院子里也都亮起了灯,言昭华这才知道,那院子里应该是住人了。
  没多会儿,染香也上楼来和她说:“小姐,咱们隔壁的院子似乎今儿有人住进来了,白天就听见搬东西的响动,现在灯都亮起来了,也不知住的是谁。”
  言昭华将她手里的烛台接过来,放到窗台上,然后关起窗户,说道:“别管是谁,咱们住在国公府里,就是客人,不该咱们管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
  话虽这么说,言昭华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好奇的,因为她住的这听雨轩是客苑,隔壁那间竹苑定然也是,这就说明国公府里来客人了,不过好奇归好奇,言昭华还没有八卦成那样,晚上看了一会儿棋谱,脑子里就昏昏沉沉的了,感叹自己果然不是当大家闺秀的料,除了绣花还行之外,琴棋书画之流都只是皮毛,而这些皮毛还是她上一世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在如今的学堂里,充其量不过就是个中等偏下的档次,拔尖是不可能了,但最起码也不垫底,这样就行了。
  睡前命人给言昭宁送去了一碗梨子水,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喝,但言昭华还是让人给她送去了,免得今后被她说她受了伤害,这个姐姐对她不闻不问,这样送点东西,就算是礼到了,不过礼轻礼重这种事情,就见仁见智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言昭华早早的起床,竟敢在谢馨柔来喊她之前就去了谢馨柔的院子里等她,两人又是一同去了书院,在路上,谢馨柔也把昨日言昭华去擎苍院告状的事情后续告诉了言昭华,言昭华只当是第一次听见,谢馨柔评价道:“往年也有外来的小姐欺负了悦姐儿,耿姨娘才不管是谁,总要站出来替悦姐儿出头的,这回宁姐儿算是撞到人身上去了,耿姨娘对我爹娘有恩,自己也识趣懂事,所以这么多年来,虽然偶尔犯个错,但爹娘也没罚过她,所以久而久之的,我们也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悦姐儿,你和宁姐儿初来乍到,不过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你不常来谢家,可宁姐儿竟然也不知道,还真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呢。”
  言昭宁来谢家就是为了认识更多,更显贵的人,哪里还会研究谢家的姨娘和庶女呀,要她早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这样做了,只能说她点儿背,怪不得旁人了。
  去了学堂里坐好,言昭华受了谢馨柔的指导,知道先生教书的时候,只要你不发出声音,那么随便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管你,所以,言昭宁就收下了谢馨柔送给她的话本,让她在课上无聊的时候看看,不得不说,又是半日的蹉跎,好在有这话本子在,的确解了不少闷子。
  可中午吃过饭后,再回到学堂里,就看见每人桌面上都多了一把琴,谢馨柔解释:“下午上声乐,总算不用打瞌睡了。”
  言昭华这才想起来,不管是女学堂还是男学堂,这声乐课都是必上的,低头看了看桌面上工整摆放的琴,言昭华暗自叹了口气,琴棋书画里,她就数琴弹得最烂,下午的声乐课估计要接受大家的目光洗礼了。
  心里虽然有点没底,可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言昭华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等到了先生的到来。
  来的是教她们女德的先生,可是她身后却还跟着另外一个人,一身白衣,墨发雪颜,风采高雅,一张带着些些病态的俊脸一出现,整个学堂里似乎都有些沸腾了,若不是碍于大家都是闺阁千金,世家小姐,保留着起码的矜持,没准这些姑娘都要尖叫出声了。
  女学堂里从前不是没来过男先生,可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么俊逸非凡的男先生。
  就连言昭华也没有想到,为什么跟着进来的会是他——恭王世子裴宣。不禁暗自腹诽:他还真是哪儿都不避讳。
  谢馨柔看见是裴宣,不禁直言问道:“表舅舅,怎么会是你来?教我们声乐的汪先生呢?”
  只听那女先生说道:“汪先生身体不适,这几日的声乐课就请裴先生代课,裴先生是你们的长辈,又是先生,学无老少,学无男女,都好好学,知道吗?”
  这老师的话音一落,学堂里的女学生们不禁又展开了一轮小小的讨论,言昭华左右顾盼了两眼,发觉姑娘们脸上兴奋的神色可不是假的,又抬眼看了看裴宣,没想到只一眼,两人就给对上,裴宣的眼神疏离中带点意味不明的冷意,看的言昭华身子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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