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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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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死结。
  骆雪不等高浚伸手去解,猛地抱住高浚,向崖边冲去。
  崖边越来越近,几乎能感到崖底有巨大的黑洞吞噬而来,求生无望。高浚看着骆雪凄美的脸庞,那痴痴的笑落在他的心中有一瞬间的清明,“好,红尘作伴,黄泉相随,我们一起去见你姐姐……”
  绝尘的声音未歇,两个人的身影已倾斜在悬崖边上……
  玉清胸口一窒,提气狂奔过去,扑在崖边的那一刹那,似乎能触手可及那个身影,却始终未能抓住一片衣衫……
  两个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洞中,没有划过一丝的声音,就好像他们从未在山顶出现过。
  “墨雪——。”玉清悲怆的吼着,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山顶,消匿在深处的寒烟衰草里。
  

  ☆、营帐内玉清谢三军  定州城薛贯会王妃(上)

  定州城外。
  月光轻笼着整个山岭,远处望去,岭上灯火通明,与月光辉映,勾勒出万顶帐篷。静谧深处,有死气的沉吟隐隐回荡。
  玉清缓缓走出帐篷,朝将士的营帐走去,逐溪和梅汐紧跟其后。
  攻城十日,定州城依旧固若金汤,将士却死伤惨重。
  玉清虽在营中,也能看到前方的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勇猛的将士在敌军的枪林剑雨中,血雨凌空,尸横遍野。死前的哀嚎声穿透山脉,落在她的耳中。
  料峭春寒,玉清立在营帐外,能清晰听到将领清点伤兵的声音和将士死里求生的□□声,声音低沉中透着隐忍,震痛人心。
  玉清举步进入帐中,元仲廉和冷冽微微一怔,众人心中更是吃惊,没想到王妃会亲临此处,欲要行礼,被玉清扬手止住。玉清缓缓走过每一个将士,血肉模糊、骨断筋连汇聚眼底。
  一将功成万骨枯,沧江血水共争流。封王称帝,谁的剑下不是累累白骨,残骸遍地。方才柔软的心,又渐渐坚定。
  营帐内,伤兵乱中有序的倒在地上,随军的大夫忙着处理伤口。玉清略懂药理,也俯身帮忙包扎伤口。将士们见王妃亲为,一时间,静谧无声。
  清理好伤兵,玉清朝众人俯身行礼,“我胡雨清在此替王爷谢过各位!”
  说罢,玉清转身,领着逐溪和迎蓝回到自己的帐篷,三人均是一身疲惫。
  “逐溪,你去问一下仲廉,伏茂的人马何时会到?迎蓝,你去找冷冽,让他备两副铠甲。”烛光摇曳,玉清的目光坚毅而专注,明日,定州城下,便是生死一战。
  次日,定州城下,玉清一身铠胄戎装立于三军阵前,身下玉骢金鞍,凛冽生芒。旌旗猎猎作响,银钩铁画勾出张吴二字,剑戟生寒,□□虚张待发,三军严阵以待,军威赫赫。
  城头上,薛贯寒甲铁衣目光睨视三军,向玉清俯身行礼。
  “微臣参见常山王妃。”
  “薛将军无需多礼,”玉清抬眸仰望,迎着刺目骄阳,“时隔半年,薛将军别来无恙,忠儿可好?”
  “谢王妃关心,托王妃的福,忠儿很好,”薛贯腰佩宝剑,目露精光,“王妃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玉清淡笑,明知故问,当真老奸巨猾,“本宫有一事话需与将军私下说,还请将军打开城门,让本宫进去。”
  “微臣身负皇命,镇守定州,不容有失,王妃有什么事,敬请直说。”
  “事关将军性命和家人安危,将军还是打开城门为好。”玉清似笑非笑。
  薛贯目光一闪,随即坦然一笑,“事无不可对人言,王妃直说无妨。”
  玉清陡然沉脸,“若此事系关江山社稷,皇家颜面,将军也要本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么?”
  薛贯面色一滞,目光骤顿。
  玉清眸底含笑,“仲廉,传令下去,三军退后五里。”
  元仲廉与冷冽目光相交一望,心中均是大惊,手按佩剑各自跨前一步,低沉道,“王妃不可。”
  玉清侧首回望,眸中寒芒毕现,迫的二人低目颔首,“尔等要抗命不成?”
  “卑职不敢。”
  “王妃,”逐溪担忧的轻唤一声,“薛贯只忠于皇上,此举未必……”
  玉清看着屹立千年的城墙和坚固如铁的城门,“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
  号角低沉响起,整齐划一的铁靴声从身后传来,渐行渐远,扬起尘土漫天,遮住骄阳。良久之后,玉清看到城门微启,门隙中光芒乍现,耀过日月,“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玉清和逐溪驰马踏着城门前的青石甬道前行。马蹄下,青石纹路里残留着斑驳血迹,猩红的刺痛双目,昨日的厮杀犹在眼前。玉清猛的抬头,却见城墙上碧血侵染,依旧猩红。目中如火坚定,淡了骄阳,素手扬鞭策马,驰入城门。
  城门瞬间关上,沉闷之声厚重如山,穿透心肺。玉清心中一沉,手心腻汗,面色未动,依旧笑如春风暖。生死之间已非一门之隔,这微不足道的害怕,岂能动摇为他夺取天下的信念。
  薛贯俯身亲迎,玉清与他步入内室,屏退一切随从。
  密室里,玉清扔出信函,开门见山——这时间她拖不起。
  薛贯拿起信函,一一拆开,目中神色几度变幻,幽深的眸子散着精芒,带着愤恨。
  “这些信函怎会在王妃处?”薛贯目光如锥,闪过疑惑。
  玉清一丝浅笑,“周国太师宇文护勾结外敌一事已被武王宇文邕知道。宇文邕与本宫有数面之缘,便将信函交给本宫。”
  薛贯顿眸,心中豁然,王妃与宇文邕并非数面之缘如此简单,只是此事无需深究,“当年裂云峰一役,元将军遭遇伏兵,力战而亡,微臣本就有些怀疑,原来真的是遭奸人陷害。”
  “当年传闻元将军通敌叛国,应是有人欲盖弥彰,可是先帝为何没有深究?先帝不会不知道元将军是遭……我爹和简平王的陷害。”
  薛贯目光投向娘娘,闪过错愕,心中也渐渐明白当年先帝为何没有深究此事,“先帝必是知道娄后野心,他日定是另一个吕雉,因此没有深究,不仅如此,因你爹促成两国缔结百年不战的契约,还将你爹连升三级,官至尚书令。”
  玉清心中顿悟,霍然明白,齐王为成为太子毒傻胞弟,与太后心生间隙,父亲素来与太后不睦,这也使得齐王与父亲连成一气。齐王被立为储君后,先帝担心齐王无能,日后娄后定会把持朝政,虽知道元将军死的蹊跷,甚至知道元将军是遭何人陷害,但碍于社稷安危,不得不以父亲牵制娄后。
  “元将军用兵如神,与您齐名,均是国家柱石,为何非置他于死地?”玉清不解。
  薛贯盯着手中的信函,心中激愤万分,一直没有头绪的事情现在再清明不过,“娄后与宋相曾有意笼络元将军,只是元将军不为所动,此时又正值周国在裂云峰挑起事端,有意犯我边疆……元将军素来镇守西北,熟知西北情势,先帝便封元将军为抚远大将军,平定西北,岂知这一去便是有去无回……”
  “元将军不为所动,我爹只好请求外援。简平王一直想登上储位,便与父亲勾结,与宇文护串谋,害死元将军。事后,我爹暗中放出风声,说元将军勾结外敌,所以民间才有元将军投敌叛国的传闻。”
  薛贯精光一闪,露出敬佩之色,“娄后一党随即上疏彻查此事,却被先帝按下不发。”
  “娄后与我爹均无法笼络元将军,为免元将军日后为对方所用,均有杀害之意。元将军突然战死,娄后必定心生怀疑,甚至已经疑心是我爹所为,因此上疏先帝,希望藉此除去我爹,谁知先帝没有追查。”玉清想到,不为我所用,不若杀之,父亲和娄后颇谙法家之理。
  “先帝是何等人物,对此事怕是早已心知肚明,所以给胡相加官进爵。”
  “所以也留下了薛将军您,”玉清浅浅一笑,“南薛西元,娄后与我爹怎会放过你,若非先帝力保,担心有朝一日朝中无将,无人抵御外敌,薛将军怕是也难逃元将军的下场。”
  “不错,”薛贯投眸望去,颇为激赏,“当时先父去世,微臣回乡守孝三年,回京之后才得知元将军战死的消息。微臣也觉蹊跷,曾暗中查探此事,也只知道与娄后与宋相有关联,今日若非见到这些信函,只怕永远都无法得知元将军真正的死因。信函中只提伏击元将军,现在看来,当年周国犯我边境应是有意为之。”
  “元将军死后不久,周国文皇帝去世,驾崩前授命宇文护为顾命大臣。”玉清言语淡淡。
  薛贯恍然一望,“如此,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营帐内玉清谢三军  定州城薛贯会王妃(下)

  “元将军死了,裂云山脉三百余里也成了周国的疆土。”这一战,齐国受尽屈辱。只因朝中无将,太子又难堪大任,又因连连征战,国库空虚,因此,不得不与周国定下百年不战的契约。而在与周国一战中,先帝亲征,却无意发现高演的经纬之才,便有了易储的想法。
  “周国早在文帝时便时常侵犯我国边疆,”薛贯淡道,“文帝宇文泰原是西魏重臣,西魏原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游民动荡,经济难以积累,农业、人口也难以稳定。西魏帝效仿中原建邦立国,劝勉农桑,发展经济,君臣礼制均依汉制,原来七个部落也分封为王,受命于西魏帝。但兵权分散,握有兵权的藩王各有私心。西魏帝虽有心开拓疆土,但藩王均不愿意为此消耗自己的兵力,就是藩王之间也常有争执。到底是游牧民族,民风剽悍,总是脱不了野蛮之气。西魏帝若向东北进发开疆拓土,首当其冲的便是魏国,彼时的魏国风雨飘摇,孝静帝昏庸无能,朝中官宦勾结,卖官鬻爵,吏治腐败,想来也是气数已尽,这一切却利于西魏,正是举兵东征夺的最好时机。怎奈国内藩王割据,门阀战争日益严重,谁也不臣服谁,谁也无法让人臣服,一时间,硝烟四起。宇文泰亲率将士征伐各部,平定内乱,历时十年,西魏一统。此时,手握西魏兵权的宇文泰已不满足柱国将军之位,诛杀西魏帝,建立周国,向东北举兵,却为时已晚。此时的魏国已更朝换代,是先帝的天下。而元将军镇守西疆,更使得周国不得侵犯秋毫。”
  玉清轻轻一叹,先帝与文帝建功立业,各统江山,现在说出来是如此风淡云轻,只看到他们豪情万丈的沙场点兵,稳如天神的指点江山。战场上的风起云涌,惊心动魄,若非方才立于城下,只怕此生都无从感受。
  “文帝一直想吞我大齐,宇文护深知文帝野心,便与我爹串谋,故意挑起战事,害死元将军,夺得裂云山脉三百余里的疆土,自己也顺理成章的总摄朝政。”
  薛贯蹙眉,“依照信函所说,宇文护并不知道宋相的真意是要陷害元将军,宇文护不是一个愚蠢之人,宋相也不可能没有所图的帮宇文护?”
  “薛将军洞察分毫,”玉清轻笑,一抹苦涩,“薛将军不妨猜猜,我爹的条件?”
  薛贯精光如锥,顿眸望向娘娘,心中震惊,“难道胡相真要谋反!” 
  玉清目光深沉,“我爹谋反,手中却无兵力,只有简平王手中的九万人马,朝中段尚书手中握兵三十万,想要谋反谈何容易,不得不借助周国兵力。只是世事难料,太后崩逝,宋纲辞官交出兵权,兵部由伏茂接任,兵权自然落到了伏茂的手中,而伏茂恰巧是我爹的得意门生。薛将军应该知道这不是巧合吧?”
  薛贯微微点头,“自是胡相向皇上举荐伏茂,皇上本就对宋相十分倚重,胡相举荐的人,皇上自然恩准。”
  “可惜我爹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宇文邕回到周国协助宇文毓,宇文护现在是□□乏术。”
  薛贯手扶案几,惊道“那皇上现在岂不危险?”
  玉清并未回答,淡淡问道,“薛将军,你可想过,皇上为何要召藩王进京,却将简平王却留在了原阳?” 
  薛贯略思片刻,“胡相与简平王本就同谋,若是胡相谋反,必留简平王作为后盾,以防藩王进京勤王靖难。”
  玉清浅笑,收起信函,“所以,王爷与长广王和华山王才让部下率兵进京,为陛下平定叛乱,只可惜薛将军你坚守定州,薛将军不怕百年后背负一个弑君的罪名么?”
  薛贯冷笑道,“几位王爷方过定州不久,其人马就已兵临定州城下,用兵神速,就算是勤王靖难,是不是也太快了?”
  玉清低眉一笑,“薛将军是怀疑王爷谋反?”
  薛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王爷若要谋反何需等到此时,太后崩逝时,大可起兵!”玉清说道,目中闪过不屑。
  薛贯同样不屑,“太后崩逝,新帝登基,他若谋反,便会留下一个弑君杀兄的罪名!”
  “若是现在谋反就不是弑君杀兄了么?”玉清一声轻笑,明白薛贯话中意思,霍然沉脸,正色道,“王爷心中豪情,若真要谋反,还在乎史官如何写么?再者,这史官能做到’君举必书’的也没有几个,孝静帝昏庸残暴,荒淫无道,可是《孝静实录》和《起居注》中并无半点记载,”玉清转而淡淡一笑,“皇上对王爷向来信赖,早有留京之意,只是王爷心中安逸,寄予山林。”
  薛贯低眉,目中闪烁,“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微臣不得不慎之又慎。”
  玉清拂袍坐下,“薛将军坚守定州,皇上定也给了薛将军一道圣旨吧?”
  薛贯落座一旁,“不错,陛下让我死守定州,以防藩王谋反。”
  “皇上信任王爷,突然之间说王爷造反,可之前并无任何征兆。皇上召各位藩王进京,却未说原由,又让将军死守定州,而我爹却在此时谋反,薛将军不觉得奇怪么?” 玉清端过茶盏,轻啜一口。
  “若是胡相谋反,这一切定是胡相所为!”薛贯忿道。
  玉清轻轻拨弄盏中茶叶,“既然是我爹所为,我爹何来的权力?我爹虽能调动京畿戍卫,可是皇上身边有三千御林军,不可能没有一点发现,更何况,没有兵符,如何调动三十万大军。还有,如何颁下圣旨让藩王进京,又不说原因。”
  薛贯双眉紧锁,“皇上定是被宋相挟持。”
  玉清放下茶盏,浅浅一笑,“皇上被挟持,贴身侍卫和三千御林军就没有一个发现么?满朝臣工就任由我爹如此犯上么?薛将军可别忘了,皇上的龙体每况愈下,去年离京时,太医就诊断,若能戒酒静养可保三年无虞,可是若继续嗜酒如命,那就很难说了。”
  “王妃的意思……”薛贯扶案而起,目中惶恐。
  玉清目光黯淡,声音低沉,“皇上只怕已经驾崩,不然我爹无法掌控京城。皇上崩逝,我爹应是秘不发丧,软禁太子,同时颁下圣旨诏令藩王进京,并令你坚守定州。”
  父亲虽权倾朝野,百官趋炎附势,但皇上若没驾崩,臣工必不会任由父亲倒行逆施,臣工虽贪图荣华,但也不是谁都愿意背负谋朝篡位和弑君的骂名,这天下毕竟姓高。倘若皇上驾崩,就另当别论,大多臣工的态度应是作壁上观,太子无势,军中没有兵权,朝中没有权臣,身后没有外戚,太子若是自己退位让贤,颁下禅位诏书,由父亲登位,对于臣工而言,就是一举两得,他们依旧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又不用背负骂名。
  薛贯紧闭双目,愤怒涌上眼底。臣工无能只知明哲保身,宋相谋反事成,他们皆大欢喜;若是事败,他们定是会以性命受制于宋相为借口,为自己脱罪。
  “胡相谋反并无铁证,”薛贯淡淡道,信函只说裂云峰一役,“一切只是猜测而已。”
  “难道我还会陷我爹于不忠不义么?”玉清见薛贯不答,抿唇一笑,“明日伏茂就会率军赶到,一切自会见分晓。”
  玉清拂袖欲走。
  “且慢,王妃既知道简平王未去京城,可否告知简平王人在何处?”简平王没有进京,他是知道的。只是王妃如何得知,三军又是如何会师定州,看来这简平王已是凶多吉少了。
  “简平王通敌谋反,本宫便去拜访他,想带他一道进京面圣,由皇上处置,怎奈简平王誓死不从,坠崖身亡。” 玉清淡淡的说道,脸色平静如净月。
  简平王死有余辜,他与宇文护应早就相识,他以为他是皇子,是王爷,他与父亲合谋害死元将军后,父亲就一定会帮他图谋江山,殊不知他也只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父亲早已与宇文护暗渡陈仓。
  若非因高演中毒,她去周国采药,迫使宇文邕回周国,她也不会收的这些信函。看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高浚。凡物有起因,必有结果,当真是一切自有定数。
  薛贯望向王妃,明知简平王谋反,还去拜访,这个女子倒是颇有胆识,深沉的眸子里不由的划过钦佩之色。
  

  ☆、伏将军中计交虎贲  胡玉清施计取定州

  次日,太阳偏西,未时,正是小憩片刻的时候,伏茂率大军赶至。
  昏暗的房间里,伏茂正一身铠甲未卸,向王妃行礼。
  “伏将军无需多礼,请起,”玉清伸手虚扶,回身坐下,“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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