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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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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渐落下风,梅汐一颗心倏地提起,秀眉骤敛,眸底都是冷冽的一招一式。
  “和士开,霍仲庭视你为兄弟,你却恩将仇报,不仅如此,你还残害悬剑堂的兄弟,不仁不义,你心中可曾有愧?”玉清言语激动。
  梅汐旋即明白娘娘的用意,意在分散和士开的注意,“师兄,悬剑堂的兄弟很想你,还有哪些死去的兄弟,常常托梦给我,说让我问问你,为何对他们狠下杀手,你可梦到过他们?”
  和士开目光微僵,刺向冷冽的剑偏至毫厘。
  “和士开,你身为臣子,不奉国事,不守君臣之道,竟与中宫牵扯不清……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玉清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高纬,“这大齐到底是姓高还是姓和?”
  “你胡说!”摊在地上的高纬倏地站起,喝道,“我姓高,我姓高,我是先帝的儿子。”
  和士开被高纬突如其来的喝声,震得身子一僵,下盘空虚,被冷冽一招横扫,险些失去双腿。
  “高湛?”玉清戏谑一笑,“你父皇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和士开既有手段毒害高演,又怎会放过高湛?”
  高纬顿住,目中的半信半疑渐渐转为坚定,随即是震天彻地的怒吼,“和士开!朕要杀了你……”
  “纬儿……”琇芝大喊,“别上当,她是骗你的,你是先帝的儿子,你是……”
  “闭嘴,”高纬愤怒喝斥,“你二人苟且之事,前朝后宫,乃至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朕不是瞎子!成为内宠,上了凤榻也就罢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毒杀先帝!朕要杀了他……”
  和士开招式渐渐凌乱,见高纬整个人向他扑过来,心中愈加急躁。为免伤到高纬,不得不侧身躲开,不想未躲得了冷冽刺来的一剑,直中右胸。
  “和士开……”琇芝悲怆大喊,泪水滑落,随即瞪向玉清,目光噬血,“你不得好死!”
  “你现在知道痛苦了么?”玉清幽幽一笑,随即陡然沉脸,“当年我所承受的是你的十倍!”
  “你到底想要怎样?”琇芝摇着头,晃着玉清的袍服,撕心裂肺。
  “我会让他们在你面前慢慢的死去,”玉清扯下袍服,“炮烙、凌迟、车裂……商周以来,酷刑无数,你可以为他们挑选一二。”
  “不,我不要死,”高纬一听刑名,惊恐的瘫坐在地,往日,杀人取乐时,常常喜欢尝试不同的酷刑,现在想起来,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我求求你们,我不要死,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高家怎会出现你这样的懦夫!”玉清目中尽是嘲讽。
  “懦夫?不是,我不是……”高纬喃喃自语,那些在他手中惨死的人,一个一个的浮过眼前,血肉模糊,累累白骨,“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半晌,高纬目光骇人,疯了一般向玉清扑去,“杀了你,我就不会死了……”
  玉清未料到高纬发疯,放开琇芝,欲挥剑格挡,冷冽掠到玉清身边,一掌劈向高纬。
  与此同时,和士开一个跃身,仗剑刺向玉清。
  冷冽击退高纬,挥剑迎击和士开,未想和士开剑锋回转,刺向梅汐。
  梅汐震惊,想要挥剑,才惊觉长剑在娘娘手中。
  冷冽心中顿空,持剑格挡已是不及,整个人如风般挡到了梅汐的面前。
  “冷冽——”玉清悲痛大喊,反手一剑,刺向和士开,不等和士开闭目,瞬间抽剑。
  和士开长剑穿过冷冽,猩红犹滴,一滴滴落在梅汐的心里,胸口猛然窒息,堵住喉间,泪水滚落如急雨,“你怎么这么傻……”
  “对不起……梅汐……”冷冽声音渐弱,“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冷冽摇摇欲坠的身子,被梅汐一把用力抱住,“不需要道歉……我知道……我都明白……你的苦衷……”自那次出云大闹玉安宫,她便细心的留意冷冽的一切,她渐渐明白,冷冽已非常人。
  “你怎么……那么傻……”冷冽急道,沉沉的歉疚,一生无法弥补。冷冽勉力移动着手向怀里伸去,掏出一物放在梅汐的手里。
  千丝万缕,带着他的体温。梅汐攥紧物件,攥紧冷冽的手,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与冷冽一起倒在地上。
  玉清身子僵住,怔怔的看着两人,半晌才回过神。那柄洞穿冷冽的长剑,已穿入梅汐的胸口。
  “今生今世……求不得……”梅汐头埋在冷冽的怀里,嘴角荡漾着笑意,“我想……与你……修……来生来世……”
  “好……来世……夫妻……作伴……”冷冽激动而语,夫妻二字尤为加重。
  两人四目相视,清宁柔和,良久之后,阖目而去,嘴角笑意不减……
  袍袖上泅湿大片,玉清才发现已是泪雨纷纷。轻轻掰开梅汐的手,赫然入目的是一个同心结,丝发柔滑,犹带茉莉花的香味,和男子的气息……
  “都死了,都死了,你满意了么?”琇芝搂着和士开的身体,目光呆滞,喃喃而语,“只有和士开对我好,高湛的心里只有你。自你走后,他便开始沉迷女色,流连撷玉坊,还常常将女子带回宫中。看到那些女子,我才明白,他从未忘记过你,那些女子眉目之间总有你的影子。他辱了文宣皇后,只因他醉酒后,看到文宣皇后一身白衣的站在梨树下。他说曾在船中见你一身丝白长衫,飘然若仙……”
  玉清愣愣的看向琇芝,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未放下高湛。肩头一热,微微侧目,看见宇文邕不知道何时已站在自己的身边,心中苍凉,靠着宇文邕的手臂,放声痛哭……
  

  ☆、元玉清石席送四哥 宇文邕一醉别离愁

  周国东征,一统北方。宇文邕除去内忧,平定外患,现又开疆拓土,史册上定会再添上他雄才伟略的一笔。
  诸事希求超越古人,生活俭朴,勤勉于政,轻徭役,薄赋税,政治清明,宇文邕一定会是一个百姓称赞的好皇帝。
  落雪轩——高演为他在宫里奢建的世外桃源。梨树下,玉清迎风而立。
  “娘娘,这个送过去,皇上会来么?”迎蓝找来一块石头和一张席子,莫名其妙的看向娘娘。
  玉清回过神来,“去吧,务必请何泉交给皇上,回来之后,着手准备晚膳,丰盛些。”
  “丰盛些?难道皇上真的会来?”迎蓝嗫喏道。
  自破宫之日,已有数月过去,皇上一共来落雪轩两次,一次是为如何处置琇芝、高纬和陆令萱的事,娘娘只说齐国宫中之人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第二次是年前,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从周国来邺城,皇上邀玉清赴宴……平日内,再未见过皇上。
  以前在周国,皇上日日来看娘娘,风雨不断,来到大齐之后就变了。迎蓝不明白的转眸看了一眼娘娘,知道娘娘不会说,只得向御书房走去。
  天还未暗,迎蓝便站在落雪轩的门口迎接皇上,良久之后,不见一个人影,天色转暮,寂静的落雪轩更加静谧。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不会来了,您要不先用膳吧。”迎蓝劝道。
  “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良久,酉时都过了,仍不见皇上的身影。
  “娘娘,皇上肯定不会来了,您先用膳吧,”迎蓝看着娘娘幽暗的侧脸,不舍得劝道。
  “再等一会儿,我相信今日他会过来。”
  迎蓝欲要再说,却见宇文邕一身布袍的走了进来。
  宇文邕伸手虚扶俯身行礼的玉清,拂袍坐到了对面,“你真有把握,今日我会来?”
  玉清浅笑,目光澹定,“我只是想,四哥英明,一定会想明白。”
  宇文邕目中微顿,挥手让迎蓝退下,亲手执壶,为玉清斟满,“自你进宫,你我都未曾好好痛饮,今日不醉不归。”
  “来,干,”宇文邕举起羽觞,冲着玉清温柔一笑,一饮而尽。
  玉清端起羽觞,半垂睫毛,盈盈目光与清冽酒水,潋滟生辉。良久之后,抬眸而望,微微牵动了唇角,“连枝苑中,梨花院落,松影寒塘,心之所归。”
  “坐拥江山,揽天下风景,难道还不及一个小小朔州王府的万一?”宇文邕目光殷殷切切。
  “不是不及,只是玉清心中只容下那一处风景,”玉清淡淡回应,目光却是向往之色,抿唇而笑,“四哥,你是明白的。”
  明白?他怎会不明白,朱颜万千,不过独爱她一人。
  羽觞空悬,直到手臂酸痛,才幽幽回落。宇文邕再端羽觞,双目含笑,掩不去的苦涩蔓延嘴角,“今日,就当我为你践行。”
  “谢四哥。”玉清凝望,目露感激。
  月影横斜洒西楼,拉长着两个身影,相对而坐,寂静无声。
  宇文邕执着羽觞起落,一杯接一杯,杯杯愁绪,落寞而笑,不知何时,声音飘忽,满是回忆。
  “多年前,在花间亭初遇你,我忽然感谢自己逃离京师,来到了邺城。一年后,在聚福楼重逢时,我才知道我这辈子错过了什么!”
  “天下的女子,坤德娴熟,温柔似水,何其之多,像你这般灵动聪慧,心怀天地,与男子齐肩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宇文邕醉意朦胧。
  玉清抿唇一笑,世上的女子,大多依照男子的喜欢,温柔娴雅,历来文人墨客笔下的女子也都是如此,即便是才华横溢,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有几人会像高演一样,喜欢她这般,杀伐决断,沉谋果敢,与他比肩的女子。
  “我庆幸我遇见了你,却也不幸的错过了你。”宇文邕一杯接着一杯。
  玉清不劝不阻,陪着他杯空杯满,直到他伏案而眠,才放下羽觞。面色微微僵住,苦涩划过眉梢嘴角,一掠而逝,她明白与宇文邕的苦楚,她曾经为高演醉卧花间,伴梨树而眠。
  玉清唤来迎蓝,两人合力将宇文邕扶到榻上。
  “好了,你去休息吧。”玉清挥手让迎蓝退下。
  迎蓝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抿了抿唇道,“娘娘,您如何休息?”
  “我可以伏案休息。”玉清帮宇文邕掖好被子。
  “那怎么行,”迎蓝急道,“娘娘不如去奴婢的房间休息,奴婢守在这里。”
  “不用,”玉清拍拍她的手,幽幽叹息,“就让我守在这里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月下小楼,天色将晓。
  玉清廊檐下立了一夜,露水湿了罗裳。踏进房间,见宇文邕的睡姿与昨晚的一模一样,面朝内,似乎连动都未曾动过。
  迎蓝端水进来,见宇文邕还未起身,娘娘走了,皇上不要送送娘娘么,“娘娘,要不要叫醒皇上?” 
  “不用了,”玉清盯着宇文邕的背影半晌,转过身向外走去,“叫醒他,就白费了他一醉方休的苦心。”
  身后,榻上的宇文邕身子一震。
  迎蓝不甚明白的点点头,随着娘娘出了落雪轩,登上离去的马车。
  马车刚过了城门,却见何泉挥着圣旨追了过来。
  “娘娘,”迎蓝紧张道,“皇上不会反悔了吧。”
  “姑母,不如我们当作没看见。”溪儿向往着朔州。
  玉清心中忐忑,见何泉已到面前,欲下跪接旨。
  “夫人勿要行礼,”何泉诚挚道,暗自叹息,他不明白荣国夫人为何执意离开,“皇上让奴才将这个交给您。”
  玉清接过何泉递来的圣旨和一块腰牌。黄铜腰牌,是进宫的腰牌,只要凭此腰牌,可以自由进入皇宫及皇宫的任何地方。
  打开圣旨,黄綾绸缎上笔墨未干,墨汁浮香,封朔州为荣国夫人的封地。封地!自古以来,谁有这份殊荣!
  黄綾圣旨上水印了一片,脸颊温湿,玉清这才惊觉已泪流满面。
  城楼上,伫立着三个身影。
  出云本想再踏一步,与宇文邕并肩而望,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宇文邕威严肃穆的背影,这一步不仅没有跨出去,反而退了半步,立在了李幼蓉的旁边。
  想到那日,她与李幼蓉踏入邺城,未到永宁宫,便看见了高台上的宇文邕和元玉清。两个人迎风而立,俯瞰众生,睥睨天下。
  一对神仙璧人,黯淡了日月光华。只是,她不明白,远远望去的两个人,明明齐肩而立,为何之间却隔着一步之距。就在方才的一眼,她幡然明白,宇文邕身边的一步之内留给了元玉清,而元玉清却永远立在了一步之外。
  只是,她不明白,玉清为什么不能与宇文邕并肩而行,非要离开,元玉清若留下来,这后宫,皇上都会是她的。
  元玉清走了,她不是该高兴的么,为何会落寞?出云侧目看向李幼蓉,李幼蓉的侧脸依旧婉静,心中霍的一开。李幼蓉少言少语,却是一片冰心。宇文邕曾说过,如李幼蓉这般蕙质兰心的并不少见,但如李幼蓉这般心灵通透的人却很少见。
  她刚刚想明白的事情,李幼蓉应该早就明白,元玉清走或不走,元玉清不想要的,也不想带走的东西,她们只怕用尽一生,也求不得。
  李幼蓉像似知道出云在看她,侧眸回望,没有一丝的情绪,流波轻转,从宇文邕的身影幽幽划过。
  昨日,宇文邕来找她,想让她出面挽留玉清,她拒绝了。她从来没有拂逆过他的意思,这是第一次。
  只因,她明白,玉清终归是要离开的。她人是住进了玉安宫,可她的心却一直留在了大齐,留在了朔州,漂泊在与高演有关的任何地方。
  自玉清第一次进宫,第一次回绝册封,她就明白,玉清的心很大,却只容下了高演,再容不下旁人,其实这一点,她相信,宇文邕早就明白。
  幽幽的目光,再次划过宇文邕的冷峻的背影。
  宇文邕一身明黄,袍角随风翻卷。静静的看着马车远去,面色僵住,身如雕塑,只有疼痛在身体的角角落落蔓延开来,翻江倒海,却又无处可藏,该如何为这份痛寻找一个出口?唯有用尽余生,慢慢寻找……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一句言语,用这样的方式,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朔州是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她追逐着过去,追逐着与高演的梦,终于去了。
  她一直不要名分,他明白,她是不想与周国有太多的牵扯,事成之后,她可以悄然离开。
  当年,她不期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今日,她悄然的消失在他的眼中,她不会知道,她会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自攻破邺城,他很少去见玉清,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他知道破城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所以,他躲着她,避而不见,只为能挽留她三日五日,却不想,他缠绵如杨柳的深情,挽不住她的心——如一江流水,执意而去。
  昨日,当看到迎蓝送来的石头和席子呈到面前时,心中钝痛,如凌迟一般。
  何泉不解的问他,“荣国夫人送来这些是何意?”
  何泉不明白,但是他怎会不明白!
  诗经有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她是想告诉他,她是不会更改心意的。
  都说帝王无情,可谁又知道,他炽热的深情,却换不到她回眸一眼。他肩负江山,赢得天下,手握盛世,竟未能得到她半寸倾心。相处十数载,到头来,还是各自天涯。
  昨夜,说是为她送行,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将自己灌醉。醉了,便没有了离别之痛;醉了,也没有了送别之苦。
  别人不解,但是她懂。他很感激她临行前,没有将他叫醒。
  那日,梅汐与冷冽相拥而亡,临死前说,今生今世求不得,愿修来生来世。
  他也很想问她,今生不可求,可否求来世?好多次话到嘴边,终又咽了回去。他害怕,她的回答,是来生来世都许了那个人。
  他宁可不问,至少还留给自己一个希望;一如他让何泉送给她的腰牌,明知道,此生她不会再回邺城和长安,也不会再进宫,他还是要送给她。知道她已收下,他忽然之间有些感动她的成全,此生,他又多了一个念想。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终成一个点,消失在视线里。霍然之间,天地为零。
  明明是三月的天气,却有着九月的萧索,腊月的阴寒。
  回眸处,人去楼空,从此,他的身边再无人唤他四哥。落雪轩的桃花,随风乱舞,依旧飘零,一如他的心,从此,无处着落。
  自此以后,长安的玉安宫,邺城的落雪轩,将会是他的桃源之处,华胥之梦。
  

  ☆、悲欢离合传奇一生  无语尽付说书之人

  芳菲争艳三月里,不及梨花一树白。
  溪儿站在梨树下,看着欺霜胜雪的梨花,淡香浮动四周,盈满广袖。
  她从未想过朔州也有一个连枝苑,听蓝姨说,连枝苑这个名字是姑父亲自题的。梨花院落,松影寒塘,这是邺城宫中的连枝苑所没有的。
  伫倚阑干,驻目而望,一片花瓣飞离枝头,清冷飘摇,溪儿心中蓦地抽紧,梨花一袭白纱漫卷摇曳,美的炫目,可终是逃不过,春雨迎来夏月时的归去;当秋风送走乱黄,冬雪纷纷后,也只能,碾作泥土化作尘。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女子一袭白衣,雪作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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