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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都羡慕得不要不要的,说她们攀上高枝了,说不定被楚少爷看上了,说不准就被接回去做小的了。
她们也是呆着这种心情去的,可是谁知道差点就陪了小命。
做东的一个肥头胖耳的男人见楚定天突然变得暴躁难安,本以为自己的手下能取悦这尊冰山少爷的,没想到还是惹恼了这尊生人勿进的少爷。
一把推开正下方卖力的女人,然后站起来,拉上拉链,逢迎的笑道,“二少爷,怎么?不合口味?我们妈妈还有好多雏儿,都是干净的大学生,要不要再看看?”这个合同也是脱了很久了,本以为已经失去希望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今天突然接到电话说楚式有意向和他们公司合作。
本来还在跟情*妇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接到这个电话,立马把情*妇踢下床,然后打电话吩咐下去,要铭人国际会所最好的包间,把最靓的女人全部找来伺候这位少爷。
一进来就要了两个女人,本以为合同有着落了,可是谁知道是哪个龟孙王八蛋给这位大爷打了个电话,让大爷没心情了。(要是让楚定天知道这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心中所想的话,估计楚定天能当场拔枪爆了这个老板的头。)
“滚!”楚定天似乎一点心情都没有。一个字吓得肥老板趔趄在地上,然后那好东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间。
他担心自己再不离开,这个男人就能要了他的命。
包间里其他的陪酒小姐也是顾不上衣服是否穿好,就直接出去了。完全不顾及形象,生怕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下一秒就把她们冻住在包间里。
一时间包间里,只剩下楚定天和一直在旁边陪着的洪然。
洪然见楚定天不断的给自己灌着酒,无论什么酒,只要触手碰到端起就喝,“洪然,你说秦念过不过分?一醒来就给我闹脾气,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天还没亮我就去农场给她摘苹果。醒来看都不看一眼,还直言说我大男子主义?我看她倒是那女子主义!……”
洪然嘴角忍不住抽搐,看来二少爷这次真的是喝醉了。这么个喝法的确也是容易醉人,什么酒都给自己灌,也不怕灌出问题。
只是二少爷这脸上的表情怎么比吃不到肉的二哈还委屈。
楚定天还是给自己灌着酒,这时电话又响了,跟刚刚只隔了五分钟不到。
楚定天颓废的仰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怀里抱着朗姆酒像是喝水一样,听见电话响了,耳朵动了动,掀起眼皮,老远就看见刚刚被他扔掉的手机,正躺在地板上不断的叫嚣着,忽明忽暗,但是还是看见了那上面不断的跳跃着“楚太太”三个字。
可怜的朗姆酒上一秒还被宝贝的包在怀里,现下句被当成垃圾一样抛开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瓶口流出来浸湿了昂贵的地毯。
楚定天的眼里只有那个电话,拿起来,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脸色趁着,丝毫没有刚刚的醉意,这也让洪然吓了一跳。
“什么事?”楚定天明知故问,他知道她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
“我要出院!”秦念再次表明自己的目的。声音听在楚定天的耳朵里仍旧的寡淡如水。
本来她打算不办出院手续直接离开的,谁知道医院大门口,两排黑衣人直接拦了她的去路,美名其曰,二少爷说谁让她走出去就炒了谁!
心下了然,楚定天这是在逼她,但是她真的想要出院,医院总是让她感觉一种无名的压抑感,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她是如何在医院带着希望等着某个男人来接她出院,怎么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失望。
她现在宁愿自己早早的出院,也不要等到失望。
“等着!”男人再次丢给她一句话。
洪然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自家二少爷在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只想默默的告诉二少爷:NozuoNodie。
秦念气得想要把这个男人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但是却努力的压制自己的脾性,告诉自己不能遂了男人的意。
“楚定天,你真的有病。”然后秦念就挂了电话。
这次被女人挂了电话,比起上次,楚定天更想杀人了。倏地把电话丢给洪然,“打电话告诉楚太太,说她老公喝醉了,在铭人国际会所的大堂里被无名女士调戏。如果她不想被戴绿帽子的话,叫她立刻!马上!来接我!”楚定天把立刻、马上两个词语咬得特别重,就像是他跟这两个词语有仇一样。
洪然接过电话,脚下差点没站稳,嘴角几乎接近抽筋。这二少爷醉酒的速度也忒快了吧,挂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要让他打电话告诉二少奶奶他醉了。
二少爷是把二少奶奶的智商当成零还是把他的智商当成负数?
拿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抖。这两口子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主。楚定天鹰眼扫过洪然,见后者压根就没有动手的打算,眸生不悦,“听不懂?听不懂就滚!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不知怎么洪然发现向来不可一世的楚家二少爷,楚氏集团雷厉风行的总裁,云门生杀予夺的门主,此时的眸底浸染着落寞、孤独。
洪然扬了扬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锁住了。”说着就要把手机递给楚定天让楚定天解锁。
楚定天眉头微蹙接过手机熟练的输入一串密码,然后递给洪然,顺便顺溜的把秦念的电话号码报给了洪然。
秦念在医院门口跟云门的暗客周旋。最终还是离开了医院,车上江南一边开车一边看向副驾驶上的秦念,“念姐姐,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楚总也是为你好,毕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我不喜欢医院。”秦念将头偏向窗外看着窗户上倒映出的脸,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江南不好再说什么,认真的开着车。
没一会儿,秦念的手机就响了,紧瞌着的眼皮轻轻地掀开,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着“楚定天”三个字,没由的一阵胸闷,她多想能接起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骂,实际上只是一声淡淡的“喂?”
洪然拿着电话,听着秦念寡淡如水,丝毫不关心的语调,瘪着嘴,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坐在地上的楚定天。
过了半晌,洪然才道,“二少奶奶,我是洪然……”
秦念,“……”
“那个……二少爷喝醉了,你过来接他吧……在铭人国际会所的大堂里,有两个女人在调戏二少爷……”
“洪然,你不觉得这是没有头脑的人才说的话吗?”秦念听见洪然的说辞,不由得觉得好笑。
洪然,“二少奶奶,二少爷真的很孤独……”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孤独来形容二少爷。
秦念,“……”莫名的胸口被针刺了一下,半晌才道,“阿然,把他送回盛世华庭。我不舒服已经回去了。”秦念淡淡的吩咐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洪然看着狼狈的坐在地毯上的楚定天,“二少爷,二少奶奶已经回去了……”
楚定天敛着眸子,脑袋耸拉在肩头,手朝着桌子上伸去,触到一瓶酒就喝了起来,一口酒下肚,感受着酒精刺激着自己的感官,思想却是越来越清晰,清晰的看到秦念对他疏离的眼神,清晰的感受到秦念对他的不咸不淡的言语……
是谁说过酒可以暖身,也可以消愁?为什么到他这里既不暖身也不消愁?
江南的车停在盛世华庭外面,秦念跟江南道了别,约好明天的时间,就进去了。
通往别墅内的小径上,秦念碰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千,看样子应该是要出远门,问道,“小千,你要休假?”
小千情绪低落一直低垂着头,压根就没有看见秦念从外面回来,突然间听到有人问自己,抬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秦念,“二少奶奶!”
“不、不是的,二少爷把我辞了……”
秦念走过去替小千拉行李箱,“回去吧。”
小千疑惑的看着秦念,很是不解。
“既然他把你辞了。现在我重新雇用你。现在我是你的老板了。”
小千听着秦念这么说,嘴角列出一个微笑,一个九十度的弯腰,“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二少奶奶。”
“既然现在我是你老板了,以后这个称呼就可以换了。”秦念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谢谢念姐。”
别墅门口,冯妈老远就看见秦念拖着行李箱回来,连忙迎上去替秦念拖行李箱,“二少奶奶,你回来了。”
“冯妈。”秦念淡淡的应了一句,巧妙的避开冯妈要来拉行李箱的手。
冯妈眼中划过一丝尴尬,但是见行李箱却是眼熟。晃眼间就看见紧跟在后面的小千,见小千回来,有点不悦,“你回来干什么?二少爷已经把你辞了!”
小千,“我……”
“小千现在是我雇的人,希望冯妈不要随便解雇我的人!”秦念接过小千的话,替小千解释,“走吧!去把东西放好。今晚早点休息,三只我来喂。”秦念对着小千道。
“谢谢念姐!”小千欢快的去跑进别墅里。
冯妈看见小千转眼消失的身影,“二少奶奶……”
“小千很专业,不是吗?她把三只照顾得很好。”说完秦念就进去了。
……
秦念洗漱完之后还是没有等到楚定天回来。
但是却在卧室里给楚定天留了一盏灯。也许是怀了孕的缘故,秦念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大亮才醒。
穿着打扮好之后匆匆吃了个饭,跟江南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车去了迷情咖啡店。
迷情咖啡店,环境优雅,很低调。秦念一进来就在搜索那抹娇小的身影,没多时就在窗子边的一个位置上就看见了那个脸上戴着超大号墨镜的江南。
“阿念!”本想过去跟她聊聊的,但是却被人叫住,秦念这才看见就在邻桌的以利。
勾唇对以利笑了笑,然后踏着高跟鞋走过去。
将头上的花边渔夫帽放在桌子上,点了一杯白水。
以利见秦念如此的注意,“你都知道了?”
秦念点了点头,跟江南在手机上发着微信。
“你怎么想的?”以利轻啄了一口咖啡。
秦念放下手机,对着以利道,“我想留住他,如果有缘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健健康康的跟我见面……”现在的一切就交给老天来定夺。
“你要想好。怀孕期间的药量要增大,还有要有勇气承受他的不完美。”以利提醒道。
秦念认真的听着以利的忠告,小手却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平坦的小腹,换身散发着母性伟大的光环,“不说我了。你也不小了,想过交个女朋友吗?”
以利听到秦念的话,摩挲着杯子的手忽的顿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一个熟悉又倔强的背影。
摇了摇头,“男人没有事业,何谈成家。”
秦念不解,拿起手机又开始敲着,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以利的背后,“你真会看玩笑,你有江南啊。”秦念一语双关。她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藏着一个女人。
“江南?”以利反问,当初给公司取名字的时候,纯粹是因为他当时就在江南。而且第一次听见江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秦念在手机上敲字,“你说巧不巧,我不久前招了个助理就叫江南。你们要不要认识下?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
以利听见秦念这样的话,突然变了脸色,“阿念,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站起来级要离开。
秦念也跟着站起来,对着以利的背影道,“以利,不要错过良缘。在最好的年纪遇上最好的人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不要逃避自己的感情,更不要责备自己的见异思迁,也许当初你的感情只是荷尔蒙分泌过量冲昏了头脑。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她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是个感情白痴,却在别人的感情中扮演着感情专家的角色。
以利听完秦念的话之后,还是离开了。
江南见以利离开,将挡着自己小脸的报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取掉架在脸上的大墨镜。
“念姐姐?”
秦念转身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江南,小丫头二十四岁却只有十四岁的心智,幼稚得很,也许这段感情会让她成熟,可是这得经历多么痛苦的经历才能蜕变成二十四岁的成熟?
拍了拍江南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之后秦念为了转移江南的注意力,带着江南去了港城的迪士尼乐园。一直陪着江南疯到下午五点,然后陪着江南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小丫头喝多了酒,发着酒疯硬拉着秦念陪她去唱K。
直到最后玩累了,江南就这包间里的沙发睡着了。秦念叫服务员帮她把江南扶上车,这才开车送江南回家。到了江南的家,吩咐了江南带来港城的奶妈好好照顾江南,这才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要十二点了。
盛世华庭灯火通明。
秦念进门的时候却只看见楚定天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份娱乐八卦杂志。
脸色十分的难看,见着秦念进来,老远就问到了秦念身上的酒味。
“我回来了。”秦念将包包丢在沙发上,蹬掉脚上的高跟鞋,一早没想到会陪着江南跑那么多的地方,如果早知道的话她就不穿高跟鞋了。
踩着柔软沁凉的地毯,秦念径直上楼。
“站住!”秦念刚刚踩到第一级台阶就听到背后传来楚定天包裹着薄冰的声音。
秦念回身看着楚定天“有事?”
“你喝酒了?”
秦念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撇唇,理都不理楚定天的无理取闹,就朝楼上走去。
楚定天被秦念撇在楼下,那股火终究是烧了起来,无论是天的还是今晚的,加在一起烧了起来。野火燎原般席卷楚定天的理智。
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娱乐杂志大踏步的上楼。
二楼主卧,还好秦念已经把裙子换下,穿上了和楚定天同款的家居服。其实他和楚定天结婚之后的家居服一直都是她在买。所以全部都是情侣款。
这是楚定天第一次发现。但还是没有浇灭他胸腔中的那股无名的怒火。上前把杂志啪的一声拍在卧室里的桌子上,“秦念,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想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就要你拿命来赔!”
秦念眼角余光扫在桌子上的杂志上,上面是全是她一个人在酒吧、在迪士尼乐园、在KTV的照片,完全没有江南。
虽然她今天陪江南在疯,但是她一直都很有分寸,时时想着肚子里有个小宝贝正在成长,所以她大部分都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江南玩。
要她拿命赔给他的孩子,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楚定天这么说给她听了。那他把她当成什么?她是孩子的妈妈起码应该得到尊重。
手上挣扎着要脱离楚定天的禁锢,却越是挣扎越是被握得紧,柳眉紧蹙,抬起下巴问,“要我拿命赔给你的孩子?楚定天你把我当成什么?生孩子的机器还是代孕工具?”
楚定天任由着秦念挣扎,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小,漆黑的墨潭里淬着殷红的戾气。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龙门镇上的温柔早就荡然无存。眼底的火似乎要引燃周围的空气,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呼吸,似乎正在怒吼着撕扯她的心跳。
这一刻她害怕听见男人的答案,似乎那答案能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楚定天掐着秦念手腕的大手,突地转移阵地,欺上秦念圆润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的摩挲着女人的下巴,眸子危险的眯着,慵懒得像一只月亮下静卧的狼族首领。
唇角勾着邪魅的笑,“我把你当成什么?生孩子的工具还是代孕机器?”楚定天另一只手倏地覆上秦念光滑凝结的脸蛋,用手背摩挲着女人的面庞,“你不觉得这两个称号都很好吗?”
突地秦念的脸颊上的伸进变得松弛,一张本就因为跟男人斗气的小嘴突然开始颤抖、楚定天的话如平地而起的炸雷,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炸翻了她一切的幻想。
这个世界上从来能够轻易伤害自己的只有楚定天,他只消动动嘴皮就能让她好几天都缓冲不过来。
在这么绝望的时刻,她还是想要得到楚定天心中的答案,颤抖着泛白的嘴唇,轻轻的问道,“你说过的爱我呢?”
楚定天此时像是一个被魔幻了的,被恶魔操纵的傀儡,神智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到秦念的问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嘴角的笑更甚了,甚至能听见低低的嘲笑声,那笑声似乎要刺破秦念的耳膜,分外的尖锐。
“我爱你?秦念你不会真的傻得这么天真吧?我是楚家的二少爷,在古时候就是继承王位的太子,你见过哪个君王为了一个女人留恋?”楚定天的额头抵在秦念的额头上。
两人之间完全没有距离,可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好遥远,远得遥不可及。
她能够清晰的看见遍布在楚定天眼球上的血丝,杂乱无章的束缚着漆黑的墨潭。楚定天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铁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