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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跟我来一下。”班主任宁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到他旁边。
“哦。”楚凡点头，也似乎有所准备地离座随宁老师出去。
行至走廊尽头，宁老师止步意外地问一句：“楚凡，你还好吧？”
楚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他怎么也联系不到那种最平常最普通的师生情的感觉，倒是像姐姐，很会照顾人，理解你的阴暗，一天挖苦心思地给你讲道理。
“我，没事。”楚凡背靠着栏杆，面向墙壁，不知所以地答复。
“昨天跆拳社一战，学校领导对你的表现极为赞赏，老师也为你倍感骄傲。”宁老师端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老师，你想说什么？”楚凡沉不住气，其实他心里知道这才是正题。
“其实老师想说的是，有作为固然是好，可是搞个人拜膜，那样会迷失自己。”
楚凡打断宁老师的话说：“老师，你指的是刚刚在操场发生的那点事吗？”
“你是觉得我应该会那样去做？还是你就认定我就是那种人？你可以不信任，但不要有所怀疑。”楚凡心里一气甩头就走。
“楚凡。”慌乱中宁老师不顾身份地一把拉住他，解释说，“老师都知道的，你们各自什么样在老师心里明白着呢，老师只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学习。”
“是么？”
看着无辜的她，楚凡凛然说道：“放心，你的学生永远是最棒的。”
骄傲地丢下话后便掉头回去。
听这么一席“真心话”，宁老师内心涌起被激励的暖流。
楚凡回到教室刚落座，手机准时来电提示，他掏出看看，是本区座机号码，立刻又离座出去。
石头望其背影，摇头叹道：“唉，名人事多。”
楚凡走到门口即拿起电话接听：“早上好！请问你是？”
“楚凡，来我办公室一下。”声音如此熟悉，原来是卢校长的办公电话。
楚凡也自个儿心里叹气，该不会又是一番教诲吧？早上的那点大作明眼人都知道，非我本意而为，要抓要审也是始作者的那三个兔崽子的事啊。
速速来到行政大楼三楼校长办公室，楚凡敲门而进。卢校长正在沏茶，听到敲门声抬头一望，见是楚凡，笑脸相迎。
“坐坐！”校长招招手。
楚凡亦不客气地坐到他对面。路校长抿了口茶，边问道：“楚凡，你还好吧？”
楚凡心里不禁失笑，什么情况，第一个问题怎么与宁老师如出一辙。
“我没事。”楚凡也按部就班地回答。
“小子，昨天下午一战，你成了本校风云人物了，我对你可是赞赏有加。”校长嘻哈一句。
“真心实意的心里话？”楚凡倒不敬畏。
“当然。”校长继而认真说道：“跆拳社教练一职，我认为你有必要考虑。”
“做最好的徒弟，不如当最差的师傅。你只有教人，才更容易发现自己哪里存在缺陷。我尽量每周抽出一两个小时针对你特训。当然了，你做专教这个事嘛学校会给予相应的报酬。至于其他费用，学校都有拨款预算，这是每个学生社团都有的。”
“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提，不管公的私的，记住！”校长交代。
卢校长的话中之意已经明指和坚持，甚至已当作数，楚凡就算有推脱之词也无济于事，看来非得接命不可。只好惟命是从地答复：“知道，记住。”
“不过，早上之事我必须追究，将给与夏嵩勇等跆拳社三位成员的警告处分，学校乃是神圣威严之地，什么时候变成哗众聚拢推销说唱的地方了。”校长严肃陈词。
“校长，若没其他事情，我上课去了。”楚凡知趣而退。
“好，时间紧迫，我会顺民意尽快通告跆拳社的专教人选。”
第三十五章 专职教练
一战成名的楚凡体验到了所谓的明星效应，不仅校园网站直播他的“决战”，就连课余也一票一票的人前来教室窗外门外目睹“英雄”加超级偶像。还有满天飞的情书和纸条，挡都挡不住。等等，还有小零食？这是高中，不是初中，怎么还带这么天真！
他没有风光感，反而尴尬。
还好，班长大人定力好，见惯不惯，这些小书信一一代收。零食不用担心，石头乐意代解决。
刚放早学，就被几名校园记者堵到面前采访，后面还跟一群粉丝，拿着传单要签名。这不稀奇，奇怪的是男粉居多。
“楚凡学长，你现在感觉可么么哒？”一女生记者问。
楚凡就差点没吐，这记者采访的水平，也就只能萌萌哒。好吧，你可爱，你赢了。
见气氛不妙，楚凡各种理由脱身离开。
下午课结束后，楚凡犹豫一下还是往跆拳社方向去。
“楚凡。”是雨淋的叫唤。
楚凡停步转身，雨淋跟上来，嘀咕道：“看你那么忙，都没机会见你。”
“没有吧，我上课闲呢，一直看你。”楚凡调侃说。
“发现什么吗？”
“有，发现自己流口水。”楚凡装出一副绝对真实的样子。
“你－－－－－－”雨淋举起粉拳。
“好吧，我输了。”楚凡目测她，“你有事？”
“晚上有空吗？”雨淋小心翼翼地问。
楚凡抚摸一下她腻腻的脸颊说：“我现在去社里，晚上见！”
“嗯！”
一个小鸟依人的投抱，一脸洋溢着甜蜜。
后面有人咳两声，回头发现是班主任。宁老师挺挺眼镜，然后“没有发现他们”。
“晚上见！”
目送雨淋渐远的背影，楚凡心头泛着美美的福气，突然间觉得已经相爱了，多么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可是现实中的他们好像还没表白过吧。这关系却比热恋还亲密呢。
走进办公室，杜社长等人正坐一堆聊天。楚凡一出现，哗啦啦的站起来喊到：“老大。”
楚凡摸摸头，“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老大，请坐！”
“感觉我进了黑社会。”楚凡目视杜社长。
“嘿嘿！别介意，这是咱们对敬仰崇拜的人有感而发的称呼，就算是黑社会，我们也是一群黑社会里的良好市民。”杜社长一张笑脸相迎。
“哟，我们杜社长也有可爱幽默一面嘛。”楚凡也放松起来互侃。
“老大，我们以后跟定你了，我宣布现在起我们是你的人啦，下刀山，上火海，在所不辞。”一人信誓旦旦地高呼。
“我的人？去，肉麻不啊你。”楚凡差点笑喷。
楚凡觉得这样挺好的，融洽相处，与共进退。要自己变强大，就得先有气势之浪，再有后盾之墙。
这时一人门外进来，看到楚凡，他像松了口气说：“老大，对不起！我是夏嵩勇，早上的事实则无意，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好事变坏事，坏事也会变好事，经你们这么一闹，我们跆拳社又得以众人瞩目。”
“那是，该我们火啦。”
“老大，我们今晚搞个联欢晚会呗。”杜社长提议，“我们手头上还有点经费。”
“搭舞台唱歌？”
“不不，KTV，唱到你疯，喝到你吐。”
“你一天那个忙，我们都没机会和你好好叙叙。”
“公款啊？风声正紧，改天我请大家。”楚凡罢手，接着对杜社长说：“说正事吧，时间不早了。”
“好，直入主题。”杜社长点头，然后看着大家说道：“想必大家看通告的都知道了，楚凡就是我们跆拳社的新任教练、代社长，杜鑫我为副社长，兼职助教工作，其他职位及事务不变。大家热烈欢迎！”
杜社长起头鼓掌。
“不客气，都是兄弟，一家亲。今天时间比较仓促，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坐在一起讨论，作个规划。”楚凡扫视每人一眼，宣布道：“都回去吧。”
待人走散，楚凡跟杜鑫说：“你有什么想法？”
杜鑫轻松一笑：“能者上，这不仅是我们社内的事，更关乎学校的荣誉，学校的决定有其根据，我一百个乐意和支持，我没那么狭隘。”
楚凡点点头，然后说：“我也和你们一样，只是领导受命，以后大家一起学习吧。”
“以后就改口叫你师傅。”
“想做我的徒弟？好，先挑水十担水，再蹬马步一个小时。”
“赊账行不？”
“……”
乐趣一番，直到走出校门，两人分手各去。
第三十六章 冥冥情定
屋内渐暗，窗外忽而一闪，然后四周一片光亮，楚凡这才起身开灯。
他拔掉充电器，雨淋的电话恰好打来。接通对方却无声息。
“你在哪儿？”听对方没有回应，楚凡着急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雨淋悠然来一句即挂掉电话。
楚凡走到门口，依门迟疑一下打开门来，果然雨淋的身影出现于门外。牛仔裤，白寸衫，直发披散，如此简单的清秀脱俗。
她直视楚凡脉脉含笑。
“请问你是哪路的仙女，怎么落到我家门外？”楚凡凑近她面前。
“七仙女吧。”雨淋莞尔一笑。
“七仙女？啊，那个，董勇在楼上。”楚凡顺楼梯往上指。
“好，我上去咯？”雨淋便抬脚作欲走之姿。
“董勇都老成精了，尝尝小鲜肉。”
楚凡伸手正好拉住她手指，然后一带将她入怀。
“我们什么关系啊？”雨淋贴着他耳边问。
楚凡正要回答，脚步声由下而上。然后还是那对情侣装的年轻情侣。
“啊？你们继续。”还是之前的那声打趣。
呵！好神器的缘分，无处不来。
楚凡回身关灯锁门，然后边下楼梯边说：“走吧，带你去飞。”
楚凡走下几步，没见雨淋跟上，回头见她还在楼梯口撅嘴生气的样子。他知趣一笑，伸出手牵住她，十指紧扣。
“去哪里？”雨淋开怀一笑。
“当然不是什么无人区，然后先什么后什么的那个。”
“哼，谁怕谁？”楚凡的背上被擂了一拳。
“蛮有力道的嘛，不怕打出人命？”
“多余，要不要再受一次？”雨淋仰脸佯怒。
“好男不跟女斗。好了，深表怕你了。”楚凡举手捏捏她的脸腮。
继而一脸向往地说：“据说有这么一个地方，有一个天然的弯月湖泊，湖面上有一座半月桥叫雀桥，有千灯景观和音乐喷泉。有公园，有全市最大的青少年游乐场，堪称是年轻人的天堂。你做向导吧，我没去过，果真如此么？”
“嗯。”雨淋点头，“好久没去了，一直想去。”
“很远吗？打车去。”楚凡在路边停下来。
“嗯，等地铁吧，晚上乘坐地铁感觉好好享受。还有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雨淋神秘地扬起笑容。
她挽着他手臂，就往附近的龙泉站。进入地铁站，选乘一号线。晚间的地铁乘客较少，车厢内多为年轻男女，可能都是去那个地方吧。有的听着耳机，安静地靠在一起，悠闲而温馨。
“知道么，我现在好好幸福！”雨淋柔声呓语。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些，怀里的人，他无限地惜玉怜爱。
约过半个时辰，到站下车，这里下了很多人。两人手牵手乘电梯直上地面。出了站口，一个硕大的湖现出眼前，湖岸灯光绚丽，湖中喷泉万变。特别显著的是，湖面横跨湖心的雀桥宛若月亮。
雨淋兴高采烈地拉起楚凡往桥上跑。
“你看，那边有一对情侣雕像，它们面前有一个爱心兜，你许愿了再扔出硬币，如果硬币落到兜里，他们的爱心字符就会发亮，你的愿望就灵了。”雨淋款款介绍。
“试一试。”楚凡拿出一枚硬币，闭上双眼，认真地作一个祷告。
他简短地暗语祈祷：希望我是你的真命天子！
数秒后甩手扔出硬币。“钉”的一声，硬币不偏不倚地落入兜内。
然后它们身上的爱心字符灯瞬息被点亮。
“啊，好棒！真的击中耶。”雨淋拍手称赞。
“你刚刚许什么愿啊？”雨淋好奇而问。
楚凡敲一下她额头说：“傻瓜，说出来还能灵吗？”
“小气，小气，小气－－－－－－”雨淋截着楚凡胸口。
“你看那边，他们在做什么？”楚凡使出坏主意。
雨淋抬头望去，只见一对情侣在不远处亲热。
“你？少儿不宜。”雨淋嗔斥一声，扬手作势要打，却见楚凡一脸深情地弥望自己。
“你要干什么？”她盯着他，咽咽口水，身子往后缩退。
“我想试试。”楚凡从背后拦腰拥住她。
耳际的气息，耳垂的炙热，他吻了她。她转过身没入他的怀抱，然后缠绵深长的热吻，遗忘了周遭的世界，忘却了时间，恨不能化永恒。
直到窒息，两人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第三十七章 带你飞翔
桥对面是公园，他们就长椅上坐下休息，她坐到他怀里，双手环扣他的脖子，一个劲地望他自赏。
“楚凡，你知道么？在我看来，你像来自小说，无所不能。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想学就去学，想做就去做，纯粹爱好，哪有别人说的那么超能那么传神。”
“你为什么进跆拳社，有原因吗？”雨淋忽然奇怪一问。
楚凡疑问：奇怪吗？就像你进学生会一样，各凭所好，或是本着志向而已。
“有，强身健体，要不然哪有力气保护自己的女人。”楚凡随意答曰。
“你女人是谁啊？”
“家里有镜子么，回去照照慢慢琢磨。”
“你－－－－－－”楚凡背部又被拳击。
“惯用的杀手剪吗，不是打就是掐？”楚凡照旧往她脸腮捏一把。
“年底会有省级中学生武术比赛，我想学校方面是有意培养你。”雨淋没有恭贺之意，反而显得忧心忡忡，“有这样一起事件，我讲给你听。”
“三年前，也就我们附中的一个跆拳兴趣的学生，听说他当时进跆拳社的时候，就连带练的体育老师都不是他的对手。当年也是有个大赛。逐级的淘汰赛后，最后一场是优胜的两选手对决，冠军得主将代表省级出赛。决赛头晚－－－－－－”
雨淋顿了顿语，身体有些轻微颤抖，更贴紧楚凡身子，往下说：“就我们学校的那位同学在外面被刺杀身亡。当时很轰动，案件三天后最终被侦破，嫌疑犯是一名吸毒者。可惜在警察进屋逮捕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在一个废弃的砖厂宿舍里，从他身上收出刺杀死者的钱包。而至于他怎么死亡，经法医断定为吸毒过量致死。之外再无其他线索。最后法院的结案定论是一起抢劫、故意杀人案件。可是学生们都不认同这样的结果，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可是嫌疑已死，没有有利线索指向幕后。”
“生命多无常，生死天注定，别担心。”楚凡安抚她，“坐拥美人，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
“色利两把刀，当心，且行且珍惜。”
看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两瓣红润樱唇，他不加思索地俯头问下去。
这时，石头正来电话。
“美景当前，享受吧。”突而劈头一吼：“楚凡，爽够没有，我都看见啦。我和芸芸在溜冰场，你两要不要过来一起玩会？”
楚凡看看雨淋，雨淋点头。
进游乐场一望，场景十足热闹火爆，音响震耳，灯光阑珊。这里不愧为年轻人怡乐世界。到了溜冰场区域，石头和芸芸正坐着喝汽水。看到楚凡两口，他又叫来两杯。四人相处甚欢。
“我们也进去玩玩，帅哥配美女，绝对是今晚的主角。”石头跃跃欲试。
“你们俩呢？”石头征求雨淋和芸芸的意思。
“好啊。”
得以两女一句允诺，喜得石头一把抱住楚凡。
“去，有靓女你不抱，啃我这个老骨头。”
领鞋，系鞋，一切就绪。四人手拉手从滑道入场的时候，各种口哨与欢呼四起。
楚凡和石头两大男神各使绝招，各尽帅姿，如鱼戏水，游刃玩转。这技术不亚于花样溜冰吧，他们还展现网上流行的滑步舞。
“高手啊！”
“酷毙啦。”
掌声赞叹不断。最后连雨林和芸芸都停下来靠边观看。尽兴显摆一会，两人滑向两女孩身边依靠围栏稍作休息。有人从后面递来两瓶东鹏特饮，石头回头一眼接过，“谢了兄弟！”
石头丢一瓶给楚凡，楚凡拧开盖子递给雨淋，雨淋喝了小口送回楚凡手上。看看身旁的石头，往嘴里一倒，一口豪饮。
休息一会，楚凡像记起什么，靠近雨淋说：“我带你飞吧。”
他拉雨淋滑向中央。
雨淋不解而好极。
“你靠住我背后，闭上眼睛，伸展双臂。”楚凡说。
雨淋照做。
楚凡滑开步伐，越来越快，时而底俯，时而直起。时而放开，时而环抱旋转。
“武中”亦能身轻如燕的楚凡，“舞中”对“飞”的掌渡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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