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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忻不是一般的女孩啊!”
秦立云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小小的插曲,加速了大家的进程,秦立云送走夏广华夫妇,便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中的乐忻一见秦立云,起身向楼上走去。秦立云叫住她,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歉意:“忻忻,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
乐忻收回迈向楼梯的脚,微微仰起头咽回泪水,轻轻地道:“我没怪您,不管怎样,您都是我妈妈!”
秦立云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快步走到乐忻身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许久,秦立云才拉着乐忻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道:“不过,就算你不赞同,有些话,妈妈还是要对你说。第一,今天你的表现太没有教养了,你明知道夏远一家是因为什么请我们吃饭,你仔细想想你说的话,合适吗?第二,就是我和你爸爸天天担心你的地方,你活的太真实了!当然,我不是要你虚伪地活着,但你至少要学会伪装啊!否认一件事情不一定非要说‘不’,你明白这个道理吗?你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将来得吃多少亏呀!”
“不是有句老话说,‘傻人有傻福’吗?”
“我就怕你说出这样的话!”秦立云抚摸着乐忻的头顶,“你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少的尔虞我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也是句老话呀!”
乐忻把头埋进秦立云温暖而有力的怀里,道:“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妈,我也要和您说一件事,以后不要再拿我和夏远开玩笑,就算是夏远的妈妈提起,您也不要!”
“好!”秦立云思付了一会儿又道,“忻忻,妈妈还有几句话,说出来你不要生气,让妈妈说完。虽然今天是几句玩笑,可妈妈有点私心。我想啊,如果夏远没有女朋友,我还真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
乐忻听完这话,猛然从秦立云怀里钻出来,惊奇地道:“为什么?以您的标准,无论从哪个方面,夏远都不是出类拔萃的,这样的女婿可不会让您多有面子!”
“你把妈妈看得太市侩了!比起妈妈的面子,妈妈更关心你的幸福!生活不是童话,人的优越感随着激情退却会在柴米油盐中占据上风,如果找个家世好的,以你的性子,怎么会甘拜下风?更不要说委曲求全了!落差一旦产生,生活便容易失去平衡,妈妈不希望沉下去的是你!可夏远不一样,他的前程攥在咱们手里,不管将来他有怎样的成就,你都可以因为今天打下的根基活的理直气壮!这就是妈妈的私心!”
无论秦立云的想法多么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乐忻都没有办法不感动,她可以指责这种观念,但她不能指责一个母亲爱护孩子的心!所以,她咽回到了嘴边的话,很有感触地道:“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我和夏远没有缘分!”
乐忻的语气引起了秦立云的怀疑,让她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妈!您刚答应我的,不拿我和他开玩笑!跟您说句实话,夏远的女朋友是我的室友,那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善良的女孩儿!”
“我的女儿也特别好、特别善良,还特别漂亮!”
乐忻快活地躺在秦立云的腿上,闭上眼睛:“妈,这件事您不要在邓姨的面前提起!”
秦立云轻轻叹了口气,低头亲吻心爱的女儿。
☆、噩梦般的相遇
天刚蒙蒙亮,夏远就被电话吵醒,烦躁的情绪顿时爬满全身,他皱着眉头,无奈地道:“妈,今天你又想唱哪一出?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儿子,我今天陪你秦姨去岛城,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哪也不去!”夏远含糊地道,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思维后知后觉地翻译了邓茹的话,使他登时坐了起来,失声惊道:“什么?您要去哪儿?”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们去岛城,你秦姨问你要不要去玩?”
夏远焦灼地站起来,光着脚在屋里踱步,一连串的问题闪进脑海:秦立云为什么突然要去岛城?这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有着某种目的?还是,这是秦珂在秦立云的口中得知父母到来,而有意借着观光的理由为了某种目的邀请大家去岛城?或者这根本就是秦立云在了解了侄女的心意之后为了成全秦珂而一手策划的?而父母又在秦立云或者乐忻的口中得知了什么?夏远毫无头绪又不能讲明,只是语无伦次地道:“不是,妈,您怎么突然要去岛城?咱们今天不是安排好了吗?听我的,别去,现在天也凉了,去了也下不了海,没什么好玩的!”
邓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以为我是为了玩啊?我还不是为了你!”
夏远的心突然漏掉一拍,停了一下才道:“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啊?!我和你爸为什么来的?上次在酒店,被乐忻一闹,咱们的心意还没有表示呢!这几天我正愁该怎么开口,机会就来了!大家只要玩起来,心情肯定都不错,话说起来就容易了!好了,你到底去不去?”
夏远松了口气,坐了下来:“我就不去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你要是不去,我们现在就走。对了,下午乐忻回仓海,你乐叔叔有事,你来送她!”
夏远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思考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如果去,就一定会遇见秦珂,他根本无法预料这个对自己心存爱慕的人会在父母面前有什么举动,也许王诗玉就不得不与父母见面了,可他深知现在绝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如果不去,那他应不应该把父母去岛城的事告诉王诗玉?如果告诉她,那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实习的借口听起来连自己都觉得是在逃避!如果不告诉她,当王诗玉意外地得知了这件事,他又该如何解释?
短短几分钟,这些问题已经在夏远的脑中过了几遍,这一次是他从小到大最难以抉择的一次!夏远纠结地挨过一个小时后,就匆匆赶到乐家。乐忻打开门笑道:“你来得太早了,我下午才走呢!”
夏远没有一点说笑的心情,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定了定神道:“他们都走了?”
“对呀,怎么?你又想去了?”
“没有!”夏远沉默了一会儿,开门见山地道:“乐忻,我和诗玉的事你一清二楚,你,有没有和秦姨说过?”
“你什么意思?你指的是细节吗?夏远,我承认我和我妈提过,而且就是几天前的事,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拿我们开玩笑!而且,我只说了你女朋友是我的室友,仅此而已!”
“抱歉,我现在有点乱!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道什么歉啊,我又没有怪你,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要是想说也会当着你的面说!”
“这我绝对相信,但是你表姐呢?她如果知道这些事情,她会怎么办?”
乐忻意外地盯着夏远:“什么意思?她知道诗玉是你的女朋友了?”
“对,我去看诗玉的时候,被她撞见了!而且,非常巧的是,她们在一个科室实习!”
“不会吧?!”乐忻惊讶地挺直身体,“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不知她的心思吗?我这个表姐可是个九曲心肠!哈,我说呢?她怎么一听说你爸妈在这里就极力邀请他们去玩,这恐怕是个鸿门宴!”
“真的是这样,这就是我担心的呀!”
“不对呀!夏远,我问你,你担心的是什么?担心我表姐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还是担心诗玉和你爸妈不期而遇?”
“都担心!”
“前一个我可以理解,后面的我就不明白了!你追求诗玉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是为了偷偷摸摸的和她交往吗?这个时候你觉得你不应该站到前面吗?”还有一句话她忍住了,但在心里气愤地道:夏远,难道你是因为诗玉的贫穷而不愿意把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吗?!
夏远在乐忻不满的目光中猜到了她未说出的意思,不由苦笑几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解释。只是,乐忻,为了爱情不顾一切那是小说中必不可少的桥段,生活中要想皆大欢喜就不能贸然行事!毕竟,婆媳相认只是开始,如何相处才是长远的事,我不想她们一开始就心存芥蒂!”
乐忻领会了夏远未能言明的意思,她想到邓茹的为人处世就明白如果现在让她知道夏远为她选了这样一位儿媳,肯定会百般阻挠!如此看来,夏远的想法反倒很长远,而且她在夏远的纠结中感受到,他不愿伤害任何一个对他而言同样深爱的两个女人!乐忻的不满立刻转换成赞赏和同情,不禁安慰夏远:“我觉得他们遇见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我表姐会神经兮兮地带着大家参观她实习的医院吗?而她在知道了你和诗玉的关系之后,她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她们意外遇见不太可能!除非,我表姐有意让他们遇见,可是凭她的性格又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做这件事,她会怎么创造一个意外相遇的假象呢?”
夏远的思绪被乐忻的分析紧紧地牵动着,最后坚定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考验我们的时候就要到了!”
此时的王诗玉正扶着一位偏瘫的病人坐到轮椅上,病人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气喘吁吁。安置妥当之后,她便推着轮椅前往影像科。王诗玉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凑够那笔钱,然后就可以坦然走到潘洪面前,从此和他划清界限!王诗玉专心地想着这件困扰她的事,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门口的台阶,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车轮滑了下去。她大惊失色,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拉回轮椅,可她的力气根本控制不住,车上一直闭幕养神的患者也慌乱起来。看着十几道的台阶,王诗玉急得大汗淋漓,心道:完了!
正当这危急时刻,一只手伸了过来,微微用力就稳住了快要翻到的轮椅,而后顺势一提,轮椅稳稳地回到台阶之上。王诗玉浑身无力,蹲在轮椅旁,半响才问道:“大叔,您没事吧?”
病人很幽默地道:“差一点儿,我这条好腿也废了!”
王诗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差一点就闯祸了!”
“你还是谢谢这位吧!”
王诗玉站起来抬起头,满脸的感激在看清来人之后全都僵在脸上,心里惊叹:真是造化弄人!
穿着便装的潘洪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诗玉:“似乎我每一次出现,都赶上你危机的时候,这算不算是护花使者呢?”
王诗玉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道:“我又欠你一个人情!谢谢!”
“用不着,举手之劳而已!”
“你,你爷爷还在住院吗?有没有好点?”
“这方面你是专业的,你觉得那种病还有好转的可能吗?”
王诗玉为自己愚蠢的问题懊恼地叹了口气:“再次谢谢你!潘洪,我还要带病人去检查,我先走了!”
“中午我请你吃饭!”
王诗玉没有回应,推着轮椅离开。
转眼就到了中午,王诗玉挽着马文心,一起走出住院部,当再见到潘洪时才相信上午他的话不是玩笑。潘洪已经看到了王诗玉,并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先对一旁的马文心道:“你好,我可以单独和你的朋友吃顿饭吗?”
马文心明白这是逐客令,便微微一笑:“这你得问问我的朋友答不答应!”
潘洪这才把目光投向王诗玉:“你不是说又欠我一个人情吗?我给你一个偿还的机会,省得你良心不安!”
王诗玉静静地审视了潘洪好一会儿,才道:“好!”
潘洪微微一笑,带着王诗玉再次来到那间咖啡厅。站在门口,王诗玉回头对潘洪道:“这么巧,你是有心还是无意?”
“再续前缘啊!”
“那是缘吗?那是恩怨!”
潘洪停了下来,仔细品味王诗玉的话,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赞赏:“形容得真是透彻!”
“难得你认可我一回!”王诗玉率先走了进去。
潘洪在同一个位置坐下,象征性地询问王诗玉的口味,在她表示随便之后,便按照自己的意愿点好东西。服务员离开之后,气氛有些尴尬,王诗玉正不知道说些什么,电话响起,她暗暗地松了口气,希望可以尽快抽身,于是,她的语气显得格外殷切:“可言,有事吗?”
“对,我没带钥匙,她们谁也没回来,你在哪儿?”
“我?我在外面!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还是我去拿吧,你把地方告诉我。”
“没事儿,我给你送去吧!”
“小姐,你一定没我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潘洪猜出了王诗玉的心思,伸手夺过她的手机,把地址告诉了许可言便立刻挂断电话。王诗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低头不语。十几分钟后,许可言又打来电话,告诉她不来拿钥匙了,王诗玉并不在意,在她眼中许可言的任何行为都不足为奇。
这时,潘洪却道:“这个人是上次在酒吧里那个很艳丽的女孩儿吗?”
王诗玉冷笑一声:“哼,对,就是她!怎么,你想认识吗?”
“我要是想认识她,用不着你来介绍!”潘洪一眼看穿王诗玉嘲讽的心思,“我只是想提醒你离这个人远一点,她不是你的智商能应付的!”
“说的好像你们很熟一样!”
“见她的次数肯定比见你要多,她是那里的常客!只不过我们是消遣,她是被人消遣!”
潘洪一脸鄙夷的神色让王诗玉忍不住开口:“我知道啊,可言亲口承认过她的事情,虽然我不赞同她的活法,但我也不会像你这样看不起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哼,就像你这样,明明在心里把人看得一文不值然后还去消遣别人,难道这种行为让你觉得自己很高尚吗?这种行为本身就暴露了人性的缺陷!”
“我们的思维真的不在一个轨道上!我是在提醒你,你怎么会认为我就是那个消遣她的人?!王诗玉你要是一直这么蠢,我对你的好感可维持不了几天!”
“那我真是无能为力!”
潘洪叹了口气,扫了王诗玉一眼,开始专注地品尝美食。这时,门口一阵喧哗,王诗玉好奇地看过去,只见秦珂带着几个人款款地走进来。她像是在挑选位置,直到与王诗玉的目光相遇才停下来,然后微笑着走过来。王诗玉非常奇怪秦珂的热情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秦珂走到她的身边,挽起身后一位中年妇女的手臂,看着王诗玉热情地道:“诗玉,这是夏远的妈妈,没想到你们在这遇见了,真是有缘啊!”
王诗玉没有惊讶,她完全蒙了,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直勾勾的目光。她还没有准备好和夏远的父母见面,更没有想过会以怎样的形式见面,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这样!没有语言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她根本感觉不到心跳,她只觉得这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邓茹的震惊一点不少,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孩不同寻常的反应,就猜到了秦珂没有点明的一部分。毫无疑问,这就是夏远喜欢却一直不肯透露的女孩儿,同时也明白了夏远隐瞒的原因!他清楚他的亲人寄予他的厚望,也明白一旦违背了这种厚望将会面对怎样的局面,他什么都清楚却仍然一意孤行!一时间,邓茹的心上落下一块巨石,压得她气血翻涌,可她还是忍了下来,没有点破,看着秦珂问道:“秦珂,这是谁呀?”
“邓姨,您猜呢?夏远前几天才来过!”
潘洪看不下去像傻瓜一样依然愣着的王诗玉,更看不下去秦珂笑容之下的不怀好意和邓茹眼角眉梢之中流露出的轻蔑,他放下酒杯,开口笑道:“呦,夏远这招叫什么?王诗玉,你是不是还在拒绝他呀?你看把人给逼的,父母都搬出来了!”
王诗玉的思维总算动了一下,她连忙起身,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潘洪:“够了,这个也是能开玩笑的吗!”
随后她再次面对邓茹,自然了许多:“您好,阿姨,我是夏远的同学!”
邓茹同样客气地道:“快坐下,千万别客气!夏远啊,怕我反对他谈恋爱,所有女同学的名字从不在我面前提起!”
邓茹的话传达了两个信息,一方面告诉王诗玉,夏远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过;另一方面暗示她,夏远选择女朋友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在王诗玉心里砸起巨大的浪花,她想到那天夏远说过的“生活中的迫不得已”,那些曾让她感动不已的话,现在回味起来,比此刻看到秦珂亲昵地招呼邓茹更扎她的心!
王诗玉控制不住情感,澄清的眼底慢慢变得雾气腾腾,对面的潘洪彻底没了食欲。他站起来扫了一眼还在注视着王诗玉的这群人,走到秦珂身边,俯视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叫什么来着?秦珂对吧!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俗话说得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么装着是故弄玄虚还是觉得听的人都不是明白人啊!那我可说了,这两位是夏远的爸妈对吧,这位,是夏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