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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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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岚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皇叔可愿助朕一臂之力?”
  什么?墨啸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盯着墨子岚,听他继续说下去。
  “皇叔为政多年,深知玄国要害,若肯相助,朕之所想必能早日达成。到时,天下尽归墨家,皇叔要哪国做封地还不容易么?”
  是啊,天下都是墨家的了,他做个什么离王、景王就是了,犯不着冒险篡权,闹不好还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不对,如今他已经是通敌卖国之罪,还有退路吗?此时墨啸风才明白,前面那是威逼,后面这是利诱。他长叹一声,说道:“本王今日才知圣上雄心伟略,只可惜我已经是罪不可赦,哪里还有颜面立于朝堂?”
  墨子岚微微一笑,说道:“皇叔不必多虑,今日之事并非吏部举报,详情也只有朕跟云爱卿知晓。皇叔若肯真心助朕,那几封信函还不是一炬即可?”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讲条件。
  墨啸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臣墨啸风愿意追随陛下,兴我墨家!”靠!闹半天搞得轰轰烈烈,其实就这俩人玩儿他呢!
  云莫白走上前来,拾起桌上的三个信封,与李毅那封信一并拿在手里。对齐王说道:“王爷,你看好了。”她伸出手,几封信碰到烛火,片刻化为灰烬。
  墨子岚起身将齐王搀扶起来,“皇叔快快起来,一家人不必多礼。”
  墨啸风看着他侄儿的笑脸,心底的弦却紧绷着。他知道纵使烧掉信函也还有苏汕清和李毅,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不是对手。
  于是云莫白叫张炤正打开了牢门,墨啸风返回齐王府。
  回到宫中,墨子岚坐在桌前,右手撑着额头,一脸疲惫。“这并非我之所愿。”若不是玄国不能再有动荡,若不是他想早日吞并天下,墨啸风这个老狐狸他绝不会留!就是这个老狐狸的存在,让他做了十七年的公主,这是他毕生的耻辱!
  云莫白屈身站立,说道:“帝王之道如大海,能湮没一切,也能承载一切。陛下今日之举是为玄国、为天下,此乃帝王之道。”
  墨子岚沉吟片刻,又说道:“如今还不知这老狐狸是否诚心臣服,那个李毅还是要留着才是。”
  云莫白微微笑道:“陛下放心,此时臣已经跟张大人交代过了。而且齐王写给景王的密函,臣还留着呢。”
  墨子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不是都烧了吗?”
  “烧掉的只有齐王为李毅写的那封,其余三个都只有信封而已。”她料定看过李毅那封信之后,齐王不会一一考证后面几封信函,故而只拿了信封出来。
  墨子岚哈哈大笑,拍案说道:“不愧是云莫白!”笑罢,他又看向远方,目光闪烁,口中念道:“改制兴邦,令万民食可果腹,衣能蔽体;弘扬礼法,令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后,路人不拾遗,夜晚不闭户。玄国将为七国之首,国富民强,文胜武昌。京城楼宇交错,宫殿可达百里。那时,我振臂一呼,万民叩首,天地呜呼,日月莫敢争辉,人神无不敬畏。”
  云莫白心中一震,这是她当年初见墨子岚之时所说,没想到他竟然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他对天下的渴求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墨子岚说完,笑着看向她,说道:“我能够做到的,对吗?”
  云莫白跪倒在地,“陛下可以,也只有陛下可以做到!”
  墨子岚满意地笑了,像得到肯定的孩子一般。
  从承乾宫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真是漫长的一夜。门口,廖谆上来打招呼:“宰相大人可是要回府?”
  云莫白看看天,摇头说道:“不回了,直接去朝房。”
  “那我叫御膳房给大人准备早膳。”
  “有劳廖公公了。”做皇帝身边的红人就是好,加班还有御膳房的早点吃。说完,云莫白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廖谆:“廖公公留步。”
  廖谆停下来,笑着回身。“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敢。莫白是有事想问公公。”
  “大人想问何事?”
  云莫白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问道:“太后怎么样了?”
  廖谆神情一滞,也向左右看看,才小声说道:“回来之后便整日抱着枕头叫孩儿,太医说是失心疯了。陛下去看过一次,我们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之后陛下便再也不去了,只叫人好生伺候。”
  看着廖谆的背影,云莫白叹一口气。举目向天边望去,一抹微白。诗里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一王呢?
  第五十八章 拒婚
  墨啸风果然开始悉心辅佐墨子岚。起初,朝中不少人表示费解。齐王派不知就里,但王爷都端正态度了,他们也只能跟从。其余官员大多持观望态度,也有一些人以为齐王认怂了,诚心挑衅、滋事。
  墨啸风对此视而不见,齐王派被命令必须忍让,那可谓是砸碎了槽牙往肚子里咽,苦不堪言。最后还是云莫白站出来调停,责备了造势者,主动向墨啸风伸出和平的橄榄枝,表现出同朝为臣、和睦相处的姿态。至此,众臣了然,必定是两边达成了某种协议,由敌对转为同盟了。
  虽然很多人仍然费解,但一个多月来朝堂上不见党派争斗,确实令大家欣慰,这几年来玄国内部斗争的局面终于结束了。
  可云莫白还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身份合适能够恢复?
  这一日,她在承乾宫汇报完公事,正琢磨着怎么提这个话头,墨子岚开口了。
  “白,你做朕的皇后吧。”
  云莫白脑神经瞬间紧绷,抬头看向墨子岚。这么严肃的问题,他居然就一边看着奏章,一边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了出来。站在他身边侍候的廖谆明显惊呆了,两只小眼睁圆了紧盯着云莫白。
  云莫白平复一下心情,走到大殿中央缓缓跪倒,“请陛下兑现当初的允诺。”
  墨子岚停下了翻折子的动作,其实他本来就没看什么,只不过是想缓解紧张的情绪,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很可能会是这个答案。但听她亲口说出来依然带给他强大的冲击,心痛、羞愤,以及那无法被忽视的受伤的自尊。
  随着他手中的奏折被揉碎,廖谆几乎进入了窒息状态。宫殿上除了这两个主儿就他一人,这是什么情况?
  墨子岚抬起眼,口气冰冷:“朕可以下诏,令皇后也能参政。”
  云莫白俯首,“陛下志在四海,选后当以出身贵重、贤淑德厚为要。臣之身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本可怜的奏折终于被弃在案上,而下一刻,墨子岚已经站到了云莫白的身前。他伸出手,强迫女人抬起头来。吼道:“你是不敢还是不屑?!”
  云莫白直视着那双充满怒气的凤眼,下巴的疼痛令她话语艰难:“臣不敢。”
  不敢,呵呵,那一双冷静而充满灵性的眸子里哪里有不敢二字?墨子岚觉得心头如被针刺一般,“朕的心意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云莫白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地长时间直视这位君王的眼睛,被迫的直视。在她眼中那双漂亮的凤眼曾经戏谑、温柔、惆怅、阴狠,却是第一次交织着愤怒与痛苦,还有一点点……伤心?
  “这天下,朕只对你一人好,你竟然不知?”
  质问的话语令她想起来了——墨子岚是君王,杀伐决断无论亲疏。今日他对她好,她可以感觉到,明天呢?如果她触犯了他的底线呢?她是不是下一个廉王、邵剑锋、太后,还有他那个还未曾见过正午艳阳的同母胞弟?拳头在衣袖的掩盖下握紧,她必须保持冷静,她面对的是一个君王!“云莫白不具备为后的条件,只能做臣子。”
  “条件,什么条件?!出身这种东西,你就这么在意?”
  云莫白狠了狠心,说道:“出身还是其次。但皇后乃天下之母,当为贤良淑德之表率。莫白身负要职,从政以来置皇甫家灭门、廉王断臂失子、邵剑锋身首异处,满手鲜血何言贤良淑德?陛下,莫白没有做皇后的资格,甚至没有为人妻的资格!”他恐怕是自尊心受损,既然这样她便谁都不嫁,他的自尊总能得到安慰了吧?
  墨子岚松开了手,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是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成为帝王,是他亲手将她推入了血泊之中,如今他想让她以国母的身份仁爱天下。她却告诉他:不可能了,她已经离仁爱太远、太远……这个借口真好,他没有办法反驳。而且她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不嫁也不会嫁他!
  廖谆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地定在桌案边上看着这一幕。他现在明白了,云莫白居然是女人!他还明白了,墨子岚的求婚被拒绝!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片刻便湿透了衣襟,过了今晚他还能不能活?!
  墨子岚终于开口了:“朕说过,那些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云莫白身子一颤,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廖谆。”
  听到主子叫他,廖谆这才敢动,“在!”
  “送她回去,传欧阳丰来见朕。”
  “是!”廖谆连忙扶了云莫白起来,将她送到宫殿外。又忍不住劝到:“云……姑娘,咱家还真没见过陛下对谁上心,也就是您了。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又何苦推辞?”
  云莫白也不说话,一步步走到殿外,然后转过身冲着承乾宫的殿门跪下。欧阳丰是礼部尚书,叫他来自然是商议大婚之事,她必须让墨子岚在今夜之前改变主意。
  “哎哟喂!您这是做什么啊!”廖谆连忙伸手去扶。
  云莫白抬手挡开,“你去回陛下,莫白只求他能够兑现当日的承诺。”言下之意,他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起来了。
  廖谆一个头两个大,叫小太监去传欧阳丰,自己又返回殿上传话。
  墨子岚一言不发,半晌才开口:“方才你都看到了?”
  廖谆打个激灵,“奴才方才迷了眼,张开之后就看见奏折破了,光想着怎么修补了,没留意殿上。”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要是奴才漏了什么吩咐,陛下责罚便是。”只要留他一条命就行。
  墨子岚看看他,“没什么,你去将这奏折修补了再拿来。”
  “是。”廖谆想了想,又问道:“陛下,晚膳的时辰早到了,是否要传到这边来?”
  墨子岚点了点头。
  传过晚膳,廖谆见云莫白还跪在地上,不禁叹气。看看天,不见星月。“这天怕是要下雨了。”转头看看云莫白,似乎没什么反应。他摇摇头,走过去,从袖中掏出两块芙蓉糕。
  云莫白看看芙蓉糕,又看看廖谆,接过来,说了一声:“多谢廖公公。”有吃的还是要吃,补充体力。
  欧阳丰饭还没吃饭便被召到承乾宫,一路琢磨着是什么急事。到了殿前,就见云莫白跪在地上,心中大惊,这是天塌了?!路过云莫白的时候,他停下来俯身去问:“云兄,这是怎么了?”
  云莫白摇摇头,说道:“你进去便知。”
  欧阳丰只得心存疑惑地走进了大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是大雨滂沱。云莫白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雨水已经将她浇成了个水人。旁边几个小太监正指指点点地低声议论着,见欧阳丰出来便都闭了口。
  有人上来给欧阳丰撑了伞,他走到云莫白身边,蹲下去与她平视。“我该怎么称呼你?”女人,她居然是女人!
  云莫白倒还笑得出来,“欧阳兄这么快便嫌弃小弟了?”
  欧阳丰哈哈一笑,“云兄还是云兄。”顿了顿,又说道:“只是此举甚为不妥啊。”
  云莫白淡淡一笑,雨水滑过她的腮边。“若我今日不跪在这里,明日可还有宰相云莫白?”
  欧阳丰招招手,示意打伞的人照顾着点儿跪着的人。“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做皇后不好么?嫁给天子不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吗?”
  云莫白噗嗤一笑,“华风也问过这问题。”她抬起眼,看着承乾宫的大门,说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帝王之家。莫白只想做天空之云,不愿做笼中之雀。”
  看着她眼中的沧桑,欧阳丰心中感叹:一入侯门深似海,原来这世上也有这样的女子,倒是自己见识少了。“陛下已经令我回去拟折子了。”
  云莫白一颤,紧张地看向他,然后缓缓地将目光转向地面。喃喃道:“欧阳兄再等等,再等等。”
  欧阳丰见她这样,不禁摇摇头,“这件事,愚兄也帮不了你。更何况……我觉得你很适合那个位子。”
  云莫白看了看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地面。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也认为自己很适合那个位子。可惜她不是旁观者,是当事人。她很自私,不愿意将自己的毕生奉献给天下,她想要自由。
  欧阳丰知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起身走开。
  上天似乎是站在墨子岚一边的,它不断倾斜着雨水,就像是在惩罚云莫白的固执。她倒感谢这雨水,给了她一个夏日的凉快,也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期间廖谆进出几次,每次见到她都是摇头叹气。殿上也是灯火不熄,墨子岚一直在批改奏章。不知不觉已经三更,廖谆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圣上,外面还跪着个人。就见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宰相大人昏倒了。”
  墨子岚啪的一下合上了折子。
  廖谆看了看他的脸色,连忙对那小太监喊道:“还不赶紧抬到偏殿去躺着,叫太医来看看!”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不用传太医了。”
  廖谆听他这么说,便用眼色示意那小太监退下。见墨子岚走下殿堂,廖谆连忙跑到门口撑了伞。墨子岚大步走到殿外,一弯腰将云莫白抱了起来,也不管雨水湿了衣服。廖谆惊讶地看着他将云莫白抱进承乾宫的里间,平放在圣上专用的床榻之上。“奴才去打热水。”
  廖谆亲自下去打了热水,又吩咐御膳房做些热汤。再回来时,见屋里多了个黑衣人。
  墨子岚看他进来,示意他将热汤搁在桌上,说道:“你也下去吧。”廖谆识趣地退下。墨子岚转身问折魂:“怎么样?”
  折魂摇摇头,说道:“想来跪在外面的时候因天热发了汗,又赶上大雨,一热一冷被激着了。本来只是受寒,可她体内阴素的残毒还未清除,此番又被勾了出来。那毒物最喜阴冷,天水又是至阴之物,正合了阴素的毒性。”
  墨子岚心头一紧,“很严重吗?”要不是她那般固执,自己也不会赌气让她跪着。
  “卑职煎一副药让她喝下,若能过了今晚便无大碍。只是要清除残毒,怕是又要多花些时日了。”
  云莫白昏沉沉地,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一片好大的花园,前面的女人回头向她招手。她的笑脸很温暖,是妈妈吗?那面孔已经太久未见……紧接着场面一转,她又看到了这一世的母亲。她坐在床边,怀中抱着一个女娃,正依依呀呀地学她说话。那女娃是她么?那么她又是谁?
  好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幽灵,否则为什么会看见那些画面,又为什么这般冷?一股温暖包围了她,所有的画面瞬间消散。似乎有人在说话,她用力去听,却总是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那人反复地说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女相
  醒来的时候,云莫白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旁边是一脸愁容的柳儿。柳儿见她醒来,连忙冲到床边,“少爷,少爷?”
  “水……”嗓子干的要命,她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水?好,我这就去。”柳儿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开门的瞬间还朝外喊了一句:“刘管家,快回宫里,就说少爷醒了!”
  宫里?对了,她本来是跪在承乾宫前的,什么时候回来了?
  柳儿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眼中泛着喜悦的泪花,她扶起云莫白,将水杯送到她嘴边。“少爷,你可吓死柳儿了。”
  云莫白喝了口水,嗓子舒服了许多。“我怎么回来的?”
  “前天廖公公领着人将您送回来的。太医说已经服了药,观察了一晚,没事了才送回来的。”
  “前天?”她昏了三天?
  “是啊。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廖公公也支支吾吾的,只说是淋了雨受寒了。可这好好的在宫里,怎么就淋雨了呢?”
  柳儿在一旁碎碎念,云莫白却没有听。她只是想着自己淋雨后昏倒了,应该是发烧或感冒,发烧感冒会昏迷三天吗?而且她还在宫中昏睡了一晚,那时候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是谁守着她?墨子岚……“我该拿你怎么办”,她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是墨子岚!
  柳儿见她发呆,只道她大病初愈、神情恍惚,于是又扶着她躺下,说道:“我去弄些吃的来。”
  云莫白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想起了墨子岚在殿上说的那些话,想起了他的眼神,想起来与他相处的点滴。她忽然发现,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他对自己有情的,只是刻意忽略了。或者说,她对一个能够掌握自己生死的人充满了怀疑。她的理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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