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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也有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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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南月末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纪艾棉愣了一下:“诶……诶?是月末吗?”
  “是我,艾棉。”
  第一次是和南月末在电话里说话,纪艾棉很兴奋,高兴了半天:“月末,你也太聪明了吧,竟然能解开屏幕锁接电话。”
  “我之前,看过夏姨接手机在上面滑动的手势,我刚刚在上面模仿了几次,你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月末,你真的太聪明了!”
  纪艾棉发自内心这么觉得,因为南月末几乎没怎么接触过手机这种东西,接触过几次也是她的手机。纪艾棉以前去雾溪源的时候会把手机拿给南月末玩,但那次数实在少的可怜。
  “月末,夏姨呢,我找她有事,要让她帮我办件事。”
  “夏姨她,出去买东西了。”
  向来夏姨购一次物都需要逛很长的时间,等夏姨回来纪艾棉不知道会不会过了她与今天要拜访的企业负责人约好的见面时间。
  感觉到纪艾棉的焦急,南月末说:“艾棉,我不可以帮你吗?”
  是啊,月末也可以帮我。纪艾棉想到了现在南月末在家也无事可做,时间多了会胡思乱想,也许搞不好就会想起不该想的事情。纪艾棉又忽然很想让南月末来她工作的地方看看,想趁机带南月末在园区里逛逛。纪艾棉考虑了几秒,她对着手机说:“月末,我们一直通着电话,我告诉你怎么把我的声音外放,你听着我说的,按我说的做,你现在来找我吧。”

☆、被打耳光

  南月末按纪艾棉的指示在手机上操作,让纪艾棉的声音不用把手机贴在耳边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纪艾棉在手机里说着话,指导着让南月末拿好她插在笔记本电脑上的U盘,带上抽屉里的钱;一步步告诉她怎么锁好门,到门外的路上如何拦出租车。南月末坐上出租车后她又让南月末把手机递给出租车司机,她来告诉出租车司机把南月末送到什么地方。
  南月末按她所教的都做得很好。
  然后两人一直通着电话,开着通话外放。
  纪艾棉不时地问:“月末,你现在看到什么了?”
  南月末望着车窗外就告诉纪艾棉她都看到些什么。
  出租车司机通过车后镜看着后座上脸上贴着纱布的南月末,感觉她懵懂的像外地乡下来的,但看外表却又丝毫不像,她的外貌气质幽静安然地透着股仙气,很少见的美女类型。
  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进科技产业园区内,把车停在了管理楼前,南月末按司机要的钱数数出对的数目交给了司机,司机开车走了。纪艾棉跑下管理楼接南月末,结果在楼前并没有看到南月末。
  “月末,你是在我说的地方吗?”
  南月末抬头看着眼前的楼:“灰色的楼,上面写着‘科技园区管理楼’。”
  纪艾棉:“那是对的啊,啊,我知道了,司机一定是把你送到楼的后面了,那不是正面。你可以绕过来,不对,你在那里等着我,我绕过去。”
  南月末说:“好,我等你。”
  纪艾棉不到半分钟就绕到了楼的后面,但是也不见南月末,她只看到物业的几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卷鲜红色的地毯,一点点在楼的后门处铺开。
  “月末,你在哪儿?”
  纪艾棉对着手机再问却听不见南月末的应声,手机里传来的是南月末跑动的声音和喘息声。
  她为什么在跑?她的喘息为什么是急促的?
  纪艾棉感觉坏了,她急问:“月末?你在哪儿?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南月末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她的手握着很紧,脚下也跑得很快。眼前的景物被一层层流下的血遮盖,她的眼前是一片血红,粘稠的,让人窒息的颜色。她必须跑出这片血红。
  工作时间园区内很安静,路上也几乎没人,南月末一路跑着,毫无阻碍。被她握在手上的手机一直在叫着:“月末,你在哪里?月末,你怎么了?月末?”
  纪艾棉得不到南月末的回答知道情况不对,急得跺脚,也在乱跑着,在管理楼四周寻找南月末。
  言旬上午呆在德斯云,下午就要去华云,他从德斯云的楼里走出来取车。言旬走向他的车,眼睛掠到前方几米远处跑过来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女孩跑得很急,喘息很剧烈,好像被什么追赶一样。言旬仔细看过去,想确认对方是不是有麻烦。他首先注意到跑过来的女孩脸上贴着纱布,他忽然觉得很眼熟。
  南月末一口气跑了很远,一直到她身体再也跑不动为止。南月末停在那里,拼命喘息,脚下转着,伸着手朝四周摸索着,她跑不动了,只能试着去找可以打开眼前这片血红的出口,她表现出来的动作就像一个盲人。
  言旬摸了摸自己的右后侧肩膀,他记起他在哪里见过她了。是她,在医院里忽然跑出来把他撞倒,那个让他肩膀巨疼了一个晚上的女孩。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脸上依然贴着纱布,行为却这么奇怪。
  他以为她是被人追,有麻烦。但现在看又不像。
  言旬走向南月末,他都已经走到了南月末的跟前,南月末睁着眼睛却没有看他一眼,还在那里朝四周摸索着,脸上的表情透着惊慌。
  言旬一直静观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南月末伸着手一直摸,手指摸到了站在那里的言旬身上。
  南月末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触到言旬就立刻紧紧抓住言旬的胳膊,力道让言旬有些吃痛。
  言旬看她眼睛对着他,似乎在看着他,但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她抓着他的胳膊的力度越来越大,手指几乎想要陷进他的肉中一样,再这样下去也许胳膊会被她抓青。言旬忍了忍,但不得不抬手,想把她的手一点点拿开。
  她在望着他,他也注意着她的表情,她抓得太紧,他必须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言旬掰得很慢,但南月末还是感到了手指上传来的疼痛,不过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满布着懵然和不知所措。
  她为什么站在这里,眼前的人,是谁?
  南月末就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言旬,言旬停止了掰她手指的动作。
  “月末,你回答我,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出什么事了?月末?”
  南月末握在手上的手机里传出纪艾棉的声音,南月末被吓到,握着手机的力道一松,手机就掉到地上。
  南月末停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又连忙蹲下身捡起手机,蹲在那里对着手机说:“艾棉,是我。”
  “你在哪里啊,月末?”终于有回音,纪艾棉都快哭了。
  南月末抬头环顾四周,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在……我在……”
  纪艾棉急道:“你能看到的,带字的标识!”
  南月末抬起头,近处正对着她的有三个大字,她试读着:“德、斯、云。”
  南月末一字一字读的时候,言旬也转头朝他们的楼看过去。
  “德斯云?”纪艾棉声调高起。
  “是,德、斯、云。”
  纪艾棉在心里狂叫,你怎么会跑到了那边,嘴里却道:“月末,你再不要乱走了,你在那里等我,谁跟你说话你都不要理,知道吗?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去。”
  “好。”
  南月末站起身,她这才发现言旬站在她身前。言旬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这个“艾棉”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纪艾棉吗?
  纪艾棉的声音不断,她还在嘱咐着南月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南月末望了望言旬,他是陌生人。她马上退后两步,低下头。
  言旬心里道:原来她是纪艾棉的朋友。他看了看被她抓过的胳膊,她的行为为什么如此奇怪。
  见到南月末的纪艾棉心里打着鼓,南月末刚才的表现让她很担心是她旧病复发,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南月末又正常得很,甚至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什么事。
  南月末对着纪艾棉说:“这里好大啊,我不小心迷路了。”
  绝对不是简单的迷路,可纪艾棉什么都不敢问,不敢再多说,她只道:“是啊,是啊。”
  纪艾棉想:怎么回事呢,要不要带她去医院复诊?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月末一直表现的很正常,而且她很聪明,什么东西一教就会,学东西很快。纪艾棉在和她的相处中渐渐发现出一些端倪;她发现了南月末只要看到红色的东西会很紧张,不敢靠前。如果红色东西的面积较大,她眼睛会失焦,而且惊慌失措,想要跑开。
  纪艾棉想:她是不是以为看到血了?
  南月末脸上的纱布终于到了可以完全去除的时候。医生帮南月末做完最后一次激光手术后,医生和纪艾棉一起带着她走到治疗台旁的镜子前,医生看着镜子里的南月末说:“你看看,满意么。”
  曾经皮肤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而现在一点也看不出这张脸上曾有过什么,映在镜子里的皮肤光滑白皙得没有一丝杂质。站在镜前的南月末美丽不可方物。
  纪艾棉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其实在她眼里的南月末一直都是长这样的,不受胎记影响。她说:“月末,它们都不见了,你的人生会重新开始的!”
  南月末摸着自己的右脸颊,跟随着她二十一年的胎记终于消失了。她做梦的时候曾梦见过无数次眼前这样的情形,没有了胎记,没有了歧视,但那都是美好的幻想而已。而现在她来到纪艾棉的身边后就真的实现了。
  南月末转身握住身边纪艾棉的手,她说:“艾棉,你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一定告诉我好不好?”而这就是她现在唯一想表达的心情。
  纪艾棉裂开嘴笑了,然后转动着眼珠,俏皮地眨着眼睛道:“你说的哦,你下面都要听我的!”
  “我听你的。”
  纪艾棉拉着南月末庆祝新生,准备带着她玩遍S市好玩的地方。两人买了很多好吃的,纪艾棉一手喝着奶茶一边倒退着走路,为南月末介绍现在要去哪里:“游乐场可以坐旋转木马,摩天轮,云霄飞车,还有海盗船,真的非常非常好玩!”
  纪艾棉用手比划着,像是第一次去一样,看起来比南月末还开心兴奋。
  南月末认真听她说,积极给她回应,在她眼前的纪艾棉对她来说就像天使一般,她想也许天使都不及艾棉的可爱、纯真。
  在她心底,纪艾棉是比天使要美好无数倍的存在,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存在。
  “路对面就是游乐场,你看!那个大大转着的圆圈就是摩天轮!”
  纪艾棉指着前方叫道,南月末连忙仰头看过去;街边人来人往,除了路人,很多都是准备去游乐园玩的人,他们的装扮充满了童趣。这时,一个小女孩手牵着一只带线的气球从南月末的身前走过,那只气球掠过南月末的眼前,遮住了她的整个视线,它是只特别鲜红的气球。
  “月末,我们一会儿就去坐那个好不好?”
  纪艾棉手指指着五彩的摩天轮,开心地转头询问南月末,结果她刚转头,南月末就忽然从她眼前跑开,纪艾棉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不好!月末出状况了!
  纪艾棉也没时间弄清楚是什么刺激到南月末,她只有连忙去追。
  “月末,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月末,你等等我!”
  纪艾棉追在南月末的后面,眼看着南月末要穿过马路,却根本不看车,看在眼里的纪艾棉胆战心惊,大声喊着:“月末,你站住!”
  此时正好一辆飞驰的车直接向南月末开过去,看到的纪艾棉心都飞出去了,吼得喉咙要破了:“月末!”
  那是马上要撞上的距离,急刹车响起的同时,纪艾棉吓得闭紧眼睛,她不敢看。她吓得腿软了,要不是全身僵硬,腿无法打弯,她早已坐到了地上。
  “你找死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有声音开骂,不过略耳熟?
  纪艾棉急忙睁开眼睛,她看到路中央,南月末坐在地上,身前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万幸南月末没有被撞到,也清醒过来,正一脸茫然仰头望着对着她破口大骂的人。
  骂她的人是头发梳得竖起的关津阳,他手指直指着南月末的鼻子骂:“到马路上找死!你不怕死无全尸啊你!”
  纪艾棉瞪圆了眼睛,她直冲过去,用双手狠力推开指着南月末的关津阳,那力气大到把关津阳推得摔到了车前盖上。
  关津阳一时摔懵了,看到忽然冲出来的纪艾棉,他还以为眼睛出现问题了。
  坐在车里的湛以泽此时也从车上下来。
  纪艾棉指着关津阳,手指直抖,对着关津阳大吼:“你有什么资格骂她对她吼!该死的人是你!”
  关津阳消化了几秒纪艾棉出现的事实,他从他的车前盖站起来,忍无可忍反指着纪艾棉道:“又是你!你这个神经病!”
  纪艾棉不耽误一秒,立刻冲向关津阳,扬起手要打向关津阳的脸,不过她的手抬起来却下不去,因为旁边有人快速抓住了她的手,是湛以泽。
  纪艾棉用力挣着自己的手,大吼:“你放开我,我要打他,我今天一定要打他!”
  湛以泽看到纪艾棉吼着时候,她的眼眶里竟然有晶莹的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要哭的表情。
  为什么,他有些怔住。
  “你放开我!”
  纪艾棉用了很多次力,但她完全挣脱不了湛以泽对她手腕的束缚。纪艾棉急了,一点也不客气,伸出另一只手直接去打湛以泽。湛以泽没想到她会忽然对他动手,急忙身体后倾,纪艾棉朝他脸挥去的手,挥空了,但手指还是碰到了他的下颚。
  没有疼痛感,但有很强的触感,湛以泽条件反射地把纪艾棉推出去,这股力把纪艾棉甩得摔坐到地上。
  他的力气很大,不需要用多少力,效果就很明显。
  湛以泽低头看向摔在地上的纪艾棉,他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颚。
  此时的纪艾棉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她咬着牙,红着眼睛,怒瞪着眼前的人,世上最没有资格吼南月末的人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害得月末精神失常,到现在还时不时行为失常,是他们把她害成这样,他们凭什么吼她!即使打不过他们,这件事也不能过去,不然她决不让他们离开。
  纪艾棉吼道:“道歉,你们向她道歉!”
  关津阳看湛以泽摸着下颚,知道他被碰到了,再不废话迎面上前,抬手用足了狠力向纪艾棉挥去一巴掌,“啪”的一声响。
  来不及躲。
  手掌打在脸颊上的声音。
  纪艾棉愣住了。
  她只看到挥过来的手掌,但,脸上却没有痛,因为有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关津阳也愣住了,他这一巴掌并没打到纪艾棉的脸上,却打在了忽然跑上来的女孩脸上,眼前女孩白皙的面颊立即就浮出五道指印。
  关津阳的那一巴掌打在了南月末的脸上。
  纪艾棉被南月末护在了身后。
  就像小时候明明那群人是要打她,结果月末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承受着那些砸过来似刀一样的石子。
  现在也一样,关津阳要打的是她,可是,是月末冲过来替她挨了这一巴掌。
  纪艾棉望着挡在她身前的南月末,她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小时候月末为了要保护她总是要被她连累得受伤,没想到现在也一样。
  他们害得她精神失常过,现在还要被他们打!想到这里,纪艾棉的心像被人痛踩了好几脚,她疯了一样要去还击关津阳。
  南月末见状连忙抱住纪艾棉,不让她上前。
  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我要打他!我要打他!”纪艾棉拼命挣扎着朝关津阳狂吼着。
  “艾棉!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南月末紧紧抱住纪艾棉不松手,就像小时候抱住容易冲动的她一样。她不能松手。
  “不要!我要打他!我要打他!”
  纪艾棉撕扯着嗓子哭着喊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关津阳面对眼前的情况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纪艾棉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他记得他把热米线扣到她的脸上,她都面不改色的,现在他也没打到她,她为什么哭得这么惨?
  南月末抱住纪艾棉不停地安抚她:“艾棉,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纪艾棉嚎哭得像个小孩子:“不要……”
  被南月末抱得紧紧的纪艾棉哭得极委屈,满脸是泪,她无力地滑蹲到地上,南月末抱着她也随着她蹲到地上,手里不敢松开:“艾棉,不要哭,没有事的,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回家就没有事了。”
  南月末不知如何能让哭泣不止的纪艾棉停下眼泪,看着纪艾棉伤心地哭,她也泪水盈眶。
  围观的路人议论纷纷甚至情绪愤慨:两个女孩被欺负了吗?
  湛以泽和关津阳承受着四处射来的怀疑和谴责的目光。
  开车回去的路上,关津阳看看自己的手掌,冥思苦想了半天:“这纪艾棉也太奇怪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关津阳看向副驾座位上的湛以泽,湛以泽好像神游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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