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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也有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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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又愤怒,眼下最重要的是恶心透顶,想大叫的声音都叫不出来。
  简直想昏过去。
  都坐上出租车了,出租车都开出去了。可桃花眼那响彻云霄般的咒骂声似乎还若隐若现。
  珍珍依旧紧张,坐立不安,不停回头透过车窗看后面。纪艾棉随着她望向出租车后面,看到没有任何车追上来,就开始笑起来。
  敢惹本姑娘,让你们小瞧。
  珍珍战战兢兢:“会不会,会不会遭到报复啊,他们那辆跑车,好像不是一般的贵……那他们应该很有钱……那他们不会善罢干休……”
  珍珍看到纪艾棉把包裹着呕吐物的衣服散开向外抛的动作,就已经惊恐地张圆了眼睛和嘴巴,她知道艾棉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在这种弱势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反击,她无比敬佩之余,胆子是差一点就被吓破了。
  纪艾棉喊“跑”,她跟着跑出去的第一步几乎是摔出去的,腿软。
  没当场被揍不代表以后不会,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两个绝对不吃亏的人啊。
  纪艾棉却对珍珍的担心不以为然:“报复谁呢,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吗?香枫公园以后少来就没事了。回家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你呀,我想除了今晚,有可能会在恶梦里再见到他们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真的吗?”
  “我们可是正宗路人,他们去哪里找我们,翻遍S市吗?他们要是打定主意想找我们,我倒想问问,怎么找呢!”
  珍珍想想好像也对,但还是过度担忧:“那以后要是不巧在别的地方撞见了怎么办?”
  “怎么会那么倒霉?几率太小了!再说这件事说起理来,也是他们的错,吐了他们的车弄干净就行了,干嘛下车推人还想打人呢。说了去找清洁工具,非要求我们用穿在身上的衣服擦,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做人不能这么嚣张!看起来不是爱干净的不得了吗,跑车那么贵的东西都敢说脏了就不要了,不知道是太有钱太个性还是故意这么说。总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治治他们的狂妄病!做事的出发点是正确合理的。”
  “哦……”果然,这是院士家公主的风格。
  看珍珍还是一副魂未归窍的样子,纪艾棉继续道:“总之你不用太担心,就算真倒霉,被他们找上门,他们找的也应该是我,向跑车主人丢脏的是我。我一个人承担,你用不着那么怕。”
  听到这里珍珍就沉默下来了,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本应该跟艾棉没什么关系的。喝醉酒的人是她,吐脏人家跑车的是她,得罪对方的是她。对方找茬的对象理应是她,被要求把呕吐物收回去的也是她。艾棉替她出了头算被她连累,可是,可是……珍珍羞愧地低下头。她本应该十分感谢艾棉的,但……
  如果没有艾棉在,她被骂还是被打,她都能受住。被要求擦掉跑车的呕吐物,她也会乖乖地去做的,因为做完了就没事了。大不了就是回家委屈地大哭一场,类似的委屈长这么大又不是第一次受,忍一忍就算了,何必去得罪一看就得罪不起的人。虽然以后不一定就会有麻烦,但总要提心吊胆一段日子。
  如果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场,绝对对方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的,服从求饶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的。
  而艾棉恰好是不懂服从和求饶乃何物。
  这么一想,就有埋怨艾棉的味道在里面了。珍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谁让她是一个思想各方面都渺小的人。
  她自惭形秽。
  纪艾棉见珍珍紧低着头,涨红了脸,问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吐完酒劲上来了吗?”
  珍珍用极小的声音嗫嚅着:“对不起……”
  “什么?”
  珍珍抬起头看向纪艾棉,问她:“艾棉,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呢?”
  “为什么这么问啊?”
  “你很优秀啊,家世好,长相好,我这么普通……”
  “做朋友看的又不是这些。”
  “那看哪些呢?”
  “这个嘛……”纪艾棉面露了难色。
  珍珍想到什么说:“我还记得,我当初申请进学校的学生会,申请了四次就被拒绝了四次,每次被拒绝的理由都很充分。我脸皮再厚都大受打击呢,下定了决心,再申请最后一次,如果不过,我就彻底死了进学生会的心,那最后一次,主席大人你为什么让我过了?”
  “我不知道你申请了几次啊,我只是看到你画的一幅画,我很喜欢,所以我自己就决定让你进了。”
  珍珍满面疑惑:“什么画?”
  “你画的那栋山里的小木屋啊。”
  珍珍半天才想起来纪艾棉说的是哪一幅。
  “是因为我画画好吗?”
  “其实你画画也不是很好了,哈哈。”
  珍珍头冒黑线。
  珍珍自我解除尴尬:“那你喜欢我画的画,我明天画一幅恢弘的骏马图,等画好挂在我们现在的办公室怎么样?”
  “你还会画骏马图?”
  “我家,我房间里的那一幅就是啊。”
  “那是骏马图?”
  “是啊。”
  “我还以为那是哪一国的地图呢。”纪艾棉嘀咕了一句。
  珍珍头顶再次冒黑线。
  “我是升高中那会儿为了加分才现学了一阵美术嘛,老师也说我画画比较抽象,最后也没靠美术加成分。我知道我画画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你比较特别,就喜欢我画画抽象呢。”
  “我还没那么特别。”珍珍的画工是众所周知的不行吧,所以纪艾棉也就不给她掩饰了。
  “那你是只觉得我画的小木屋好一点?”
  珍珍没想到纪艾棉摇头了,她慢慢地说:“你不是画的好,是画的最像。”
  “最像?”
  “嗯!”纪艾棉很肯定道。
  “可那是我自己想象乱画的……”像什么呢?
  纪艾棉的回应却只是对着她轻轻展露笑意。
  珍珍弄不明白了,艾棉本来就有秘密,她是弄不明白的。所以这个话题显然不能继续了。
  “谢谢你啊,艾棉,谢谢你今天救我。”
  “不客气。”
  “我也……对不起你。”
  纪艾棉微微不解:“说什么对不起啊?”
  “你今天一个人在那儿跟他们对峙,我都不敢上前,那个桃花眼按住你我都没勇气帮你。”
  “这个啊,你胆小我知道啊。”
  “你不怪我吗?”
  纪艾棉摇了摇头。看珍珍放下心地低下头,纪艾棉拄腮看向了车窗外。
  其实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朋友,但最好的,只能有一个,只能是一个,唯一的那一个。
  路边的景物正在倒退着,纪艾棉望着倒退的风景,思绪也跟着倒退着,倒退到那一幕……

☆、月亮下的发誓

  十三年前。
  一群小男孩小女孩对她嘲笑着,她又伤心又愤怒地伸着胳膊上前要打他们,结果却被狠推了一个跟头。他们虽然和她差不多年纪,却成长在山间平时也干农活,力气比她大多了。她打不过他们。可是那些难听的言语她忍受不了,她知道现在爸爸也无暇管她了,或许爸爸受的伤比她的还要重。受了委屈没人帮她挡了,没人会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了,她可以一个人扛!这都没关系!但是面对他们难听的嘲笑言语,她不能忍,她一定要反击,打不过也要打,她要他们通通闭嘴!
  小小的她咬着牙冲上去,冲他们挥舞着拳头:“你们闭嘴!闭嘴!闭嘴!”
  可每次拳头还没碰到那些山间的孩子,她就被推倒,重重地坐到地上。
  那里是条石子小路,每次被推倒,她坐到那些凸起的石头上面,手掌按到上面,都很痛。
  痛的眼泪想冒出来,可她忍着。
  她一次次站起来冲上去打他们,结果一次次被推倒。
  头发都散开了,可她还是不服输。
  他们凭什么那样说!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伤心,绝望,痛楚,从来没受过的委屈,在心底无情地搅动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夜之间要承受这些。
  手掌被石子划破了,头也开始晕,可她还是不放弃,她一定要打他们,让他们闭上嘴巴。
  好几只手把她再次推倒,力气大得让她四脚朝天地躺倒到地上,眼前一阵黑。
  她咬着小牙,喘着粗气,半趴着想起来,却一时起不来了。
  她的力气都被耗尽了。
  “你们再说一遍!我会打你们!打你们!”
  她声嘶力竭尖声吼叫着。
  眼前的这群孩子里,有一个人鄙夷地说:“城市来的以为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你闭嘴!”
  眼前都模糊了,她还是不管不顾地朝那个方向尖叫着:“你闭嘴!”
  立即一段树枝就报复性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好痛!
  树枝划在脸上好痛。
  闭着眼睛,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她蠕动着嘴唇,低声喊着:“爸爸……”
  这时远处传来人跑动的脚步声,有一个人很急地从远处跑过来。
  她以为是爸爸,赶紧张开眼睛,却看到是……月末。
  和她一样大的月末,快速跑过来,直接张开胳膊挡在了她的身前。
  月末什么话也不说地面对着那群半大孩子们,把她挡在了她的身后。
  嗤笑声立即传来:“扫把星!”
  因为南月末的脸上长了一颗似流星的黑色胎记,她出生当天她爸爸又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村庄里人的都说她是扫把星转世,会给人带来霉运和不幸。村里没人愿意接触她,也不知是谁在传,接触她,碰了她的人就会厄运降临,死得快,好像也有些佐证证实着。
  雾溪源的人都对她厌恶至极。
  “快滚开,扫把星!”
  有男孩子用手里的树枝抽南月末的脸,可南月末还是姿势不变地挡在那里,并不说一句话。
  这群山里的孩子,有大有小,见状一下子上来好几个,纷纷用树枝抽打南月末的脸捅她的脸。
  那是很疼的,刚刚就被树枝打过一下的小艾棉立刻急了起来。
  可是南月末面对树枝带来的屈辱和尖锐的疼痛,只是忍耐着,最大限度地转着头,或者低着头躲闪,身体和脚下还是不动。
  “你们太过分了!”
  看在眼里的小艾棉一鼓作气想爬起来,这时不知是谁捡起了一块石子砸在了南月末的身上。
  那块石子并不小,又用了力气,小月末忍不住露出了很痛的表情。
  这倒好像是鼓励了这群孩子一般,他们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子往南月末的身上砸。
  他们不敢碰她,怕倒霉,用石子打就没事了。
  石子哪怕是小石子砸在身上也是让人痛极的,南月末痛得抱住自己的身体。
  小艾棉惊叫了一声,因为也有石子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让这群孩子马上兴奋起来,打得更起劲了。
  小艾棉也想从地上抓石子回击,结果这时对面一块小石头正好打中她的肩膀,让她痛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小艾棉气得抓起手边的石子要丢回去,小月末却扑过来一下子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动。
  石子就像急促的带着尖刀的雨滴一样纷纷砸过来,月末的身体并不比艾棉大,可她却能把她抱的严严实实,没有一颗石子可以碰到她。
  小月末一个人承受着这些袭击。
  这些孩子里有不知道轻重的,用小石块砸,小艾棉都能听得见,那些石头砸在身体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砸在月末的后背上,腿上,甚至砸在月末的脑袋上。
  那一下下“咚”“咚”的声音,听在艾棉耳朵里是那样可怕。
  没有一块石头打在她的身上,可她觉得好痛,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一脸。
  月末把她抱得越紧,她啜泣得越厉害。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她第一次想求饶。
  南月末松开纪艾棉的时候,那群孩子已经跑了。因为有村里的大人路过,他们轰走了那群孩子。但看有南月末在,他们也没对艾棉多表示什么。只对她们说了句快回家而已。
  艾棉看到月末额角有一小缕血流下来,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痛,就那样嚎啕大哭起来。
  这倒吓坏了月末,小月末不停用手给她擦眼泪,不知所措。
  艾棉一看那血还在流,就哭得更厉害,那种要把胸腔哭得爆炸的感觉,是第一次。
  月末含着眼泪看着艾棉,不知道怎么办。
  艾棉很想狠狠地抱紧月末,就是抱紧她,可是她知道她身上痛,她只有握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反复哭着叫“月末”“月末”。
  那一刻,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要表达自己那汹涌而来的情感。
  那栋小木屋前,月亮升起,是晚上。
  雾溪源的夜晚总会有一轮很大的圆月挂在天空,小木屋建在山顶上,位置很高,看上去似乎离月亮更近一些,那里也更亮一些。
  木屋前的青草地上,艾棉扒着月末的衣服借着月光看她的身体,她后背、胳膊、大腿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是白天被那些石子石头打的。
  这里水土很好,月末的皮肤很白,那些青紫色呈现在白皮肤上看起来很吓人。
  艾棉掉着眼泪看着月末的伤,又上去轻轻摸摸月末后脑上被石头砸的鼓起来的包,吹吹她额角血干涸的伤口。
  月末已经极尽忍痛,表示自己不太痛,艾棉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掉。
  太痛了,月末太痛了。
  月末替艾棉擦眼泪,不停地摇着头,表示没事。
  因为月末一直被村里人排斥着,所以她不太习惯说话,她很少说话。刚开始艾棉认识月末的时候,艾棉还认为过,她不会说话。
  “月末,干嘛拦在我身前啊!干嘛拦在我身前!”
  艾棉一想起来就生气。她从来什么都不怕的,这些伤她要分一半才对,这样才对……
  好像是被责备着,竖膝坐在那里的月末,看艾棉鼓着脸生气,手和脚不禁微微缩在一起,低下了头,半晌才用低低的声音道:“你说……说要和我做朋友……”
  月末的头越来越低,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以为,我们是……”
  “月末,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艾棉靠近都没听出她说什么。
  月末却不再说话,抬起头,是一双含泪的眼睛,却努力微笑着。
  “伤很疼,是不是?”
  月末摇头。
  “那,你想说什么?”
  “艾棉,”小月末看着小艾棉,忍着泪水道:“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说过,要和我做朋友的人……这我就满足了……”
  你说过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是不是真的,能不能一直下去,都无所谓。
  此时小艾棉却一下子从草地上跳起来,像颗爆竹,口里念着“唯一一个?”念着念着,却是越念越高兴的模样。
  “对啊!唯一一个!”
  小艾棉一拍掌,月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看她此时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来。
  山顶上的小艾棉看上去就像站在那轮大圆月里,她在明亮的圆月里举起手来,如发誓一般大声喊起来:
  “我是月末唯一的朋友,月末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谁也比不过她!谁也比不过她!”
  小艾棉连喊了几遍,喊得好大声,声音回荡在山顶上响亮无比。
  艾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喊过,可比大哭舒服多了。
  以后都不要哭!她这样想着,一拼尽全力喊完就咯咯笑起来,笑的好开心。
  闪着泪光的月末也不由自主跟她笑起来:她是在向天发誓吧,她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南月末仰头望着在月亮前,一个劲跳着喊“唯一一个”的艾棉;这个爱笑的女孩,可以把笑容传染的女孩,能够治愈伤痛的女孩,是她心底最灿烂的存在。
  “那个该死的女人,抓到她非要把她扒下一层皮!”
  关津阳那双桃花眼上扬着,猫咪嘴翘动个不停,从回到湛以泽的别墅,他就一直站在湛以泽的浴室门外,现在有两个小时了,他就骂了纪艾棉两个小时。
  “抓到她就把她丢到最脏的地方!”
  “让她吃垃圾!”
  “该死的女人,胆子真够大的,当时我要是抓住她,肯定拆了她!”
  “一定让她哭着对着你下跪求饶!”
  “我会让她后悔生出来!”
  “以泽,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管家早就在浴室的门口放了一把舒适的椅子给关津阳坐,可是关津阳每坐上去不到一分钟就会站起来,大长腿在浴室门前踱来踱去,自然嘴巴也是没有休息,整个大厅都在回响着他的声音。
  管家倾耳在浴室门上听了听,现在里面只是偶尔有轻微的水动声传出,可见他家少爷除了刚进去冲了半小时的水,剩下的时间都在浴缸里面泡澡。这是泡了一个半小时,而且大有无限泡下去的趋势,管家倒是有些担心他家少爷会不会被泡掉一层皮。
  偌大的雾花玻璃门外,关津阳的身影晃来晃去,躺在浴缸里的湛以泽几乎淹没在泡沫里。
  湛以泽身高187公分,他所躺的白磁浴缸大小能放下三个他,现在里面盛满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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