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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河白(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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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安豫王妃点头,“你着人去将两位侧妃及她们所生的公子、郡主请来。”
  “是。”葛祺也不问缘由,转身即吩咐去请人。
  过得一刻,青氏、成氏领着儿女匆匆来到正殿,见安豫王妃在座,皆是一愣。请他们来的侍从只道是大总管正殿有请,以为是要为府中过年之事相商,或者宫中有何旨意,却未曾想到殿中会见到十年未见的王妃。
  几人很快反应过来,忙上前大礼参拜,“妾身(孩儿)拜见王妃。”
  “免。”安豫王妃淡淡道。
  几人起身,目光皆看一眼葛祺,却见他垂首敛目地侍立在王妃左侧,未有丝毫反应。如此看来,唤他们前来的不是总管,而是王妃了。
  青氏、成氏相视一眼,然后青氏上前,垂首恭问:“不知王妃唤妾身等前来有何事?”
  “几位先坐。”安豫王妃却只是淡淡道。
  “是,谢王妃赐座。”
  几人依次坐下。
  正殿之中,首座端坐着安豫王妃,左右两边各有四张大椅,青氏领着儿子泳坐了左边,成氏领着两个女儿汐、沁坐了右边。
  “葛祺,你着人去将虞媵姬及她所生的公子、郡主请来。”安豫王妃又吩咐道。
  “是。”葛祺应道,转身又派人去唤。
  殿中,安豫王妃扫一眼皆面有讶色的诸人,然后冷声唤道:“椿儿。”
  “罪婢在。”椿儿走至殿中跪下。
  青氏、成氏见之,不由都感诧异。这椿儿不是虞媵姬的贴身侍女吗?怎会在此?又为何会自称罪婢?不由得都看向安豫王妃,心中疑惑无比。
  可安豫王妃却不言不语,只是端坐于首,面色静然。两旁,葛祺垂首敛目在左,巧善、铃语静侍在右,无端的,便有一种威严一种压抑,令殿内几人心中都有些忐忑起来。
拾伍 半生空梦半生恨(4)
又过得两刻,虞氏及泓、汀到来,看到殿首端坐的安豫王妃,皆是一愣,再看到殿中跪着的椿儿,又是一怔,脚下不停,至殿前跪拜行礼,“妾身(孩儿)拜见王妃。”
  安豫王妃目光在下首跪着的三人身上一溜,片刻后才道:“葛祺,请公子、郡主坐下。”
  “是。”葛祺应道,上前走近泓、汀,道,“王妃赐公子、郡主坐,请起。”
  此举,不但虞氏母子三人惊愣,便是青氏、成氏等人也是惊愕不已,不解王妃这母跪子坐是何意。
  泓、汀起身,泓便坐在泳下方,汀在沁旁边坐下。两人看着依旧跪着的母亲,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安豫王妃。
  而安豫王妃的目光则看着虞氏及椿儿,神色从容中带着一份冷然。
  地上只虞氏及椿儿依旧跪着,殿中诸人不解,便是虞氏也是惊疑不定。她本就心中有鬼,此刻见得王妃如此,不由得悄悄移目往椿儿望去。椿儿亦悄悄看向她,一触她的目光即畏缩垂下。虞氏顿时心头一紧,难道是……正忐忑,耳边忽听得安豫王妃清冷的语调。
  “葛祺。”
  “小人在。”葛祺躬身。
  “这府中之人之事,我要管一管,你这大总管怎么说?”安豫王妃淡淡睨他一眼。
  葛祺立时恭敬答道:“王妃乃王府之主,府中之人之事皆从王妃之命,小人亦无所不从。”
  他其实也不知王妃今日怎会有此举,只是他自小跟随在安豫王身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深知王爷牵系在心的只有王妃一人,但凡能令她高兴欢喜的,便是杀人放火,王爷也会随她,更何况只是要管一管这王府之中的人和事。况且王妃本就是府中女主人,只因她自入王府以来即足不出园,万事不理,因此他才做了这王府大总管,管着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人和事。此刻王妃愿意管,也许就代表着她与王爷有破冰之日,他欢喜还来不及,怎会不听令。
  殿中诸人听得葛祺之言,心中顿响警钟。这王府里,最大是安豫王,论身份,王妃之后,便是各侧妃、公子、郡主。但府中人人都知,掌管这王府大权的是葛祺,这个跟随王爷数十年的亲信,他的一言一行,几乎就代表了安豫王的意思。此刻他的话,不啻向众人说明,王妃所说所做,便等同于王爷。
  一时间,诸人心思各异。
  “虞媵姬。”安豫王妃冷冷唤道。
  “妾身在。”虞氏赶忙答道。
  “你可知我唤你来所为何事?”安豫王妃问。
  “妾身不知。”虞氏答。
  “不知?”安豫王妃一笑,笑如殿外的寒风,“那你是要椿儿来向你解说一下吗?”
  虞氏闻言,心头打鼓,忙道:“王妃,您可不能听椿儿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安豫王妃看着她,凤眸如冰,通透清明,“她说得清清楚楚,有理有据,又怎会是信口雌黄,倒是虞媵姬你,可要细思言行。”
  虞氏暗中咬牙,心想那小贱人果然都说出来了!嘴里却喊道:“王妃,妾身冤枉,您可不能听信这小贱人的一面之词。妾身一向对王妃、公主尊敬有加,又怎会做对不起您与公主之事,还求王妃明鉴。”
  “对不起我与公主?”安豫王妃重复一声,轻轻淡淡的,却带着透骨的冰凉。
  虞氏一抖,不由抬头。
  玉座之上,那人雍容端坐,气度威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而她……卑微地跪于冰冷的地上祈求哀怜……蓦然,心间翻涌起一股悲愤,顿扫那惶恐畏惧,昂首对视,眼中只有愤恨与冷诮。就算你知道是我所为又如何,那些话,出我口入他人耳,无痕无迹无凭无据,你此刻便是要椿儿作供,我通通推脱不认,你又能奈我何?难道屈打成招?我是堂堂王爷媵姬,可不是平民贱犯,可不是任你审来任你打!如此一想,心里越发打定了主意,静静地对视,无畏无惧不躲不闪,就看王妃有什么手段。
拾伍 半生空梦半生恨(5)
此刻殿中诸人,虽还有些疑惑,但已大略明白王妃唤他们来是为着虞氏,至于是何事……不由都想起这两日入耳的那些话。能惊动王妃必是因这些流言飞语关系公主名节,王妃这般作为,难道这些流言与虞氏有何关联不成?这般一想,青氏、成氏等人不由都敛起眉头,泓、汀则有些担忧地望着母亲。
  安豫王妃静静地迎视着虞氏的目光,看着她从惊惧到愤恨再到此刻无惧的冷笑。安豫王妃看着,唇角微勾,然后淡淡移开目光,望向在座的几个孩子。
  当年在集雪园中打闹的几人而今都长大,不再似儿时的骄纵,都安静守礼地端坐椅上。三个女孩汀、汐、沁面貌都肖似各自的母亲,是以都长得极为漂亮,正是水灵娇艳的豆蔻年华。而两个男孩,泳长得酷似其母青氏,斯文端秀,至于泓……安豫王妃目光停在泓身上,心头微微一动。几个孩子中,唯有泓长得像安豫王,五官里只一双眼遗自虞氏,余者无不似安豫王。
  “葛祺,请两位公子上前来。”静默中,安豫王妃忽然开口道。
  “是。”葛祺应声,然后转身,微微躬身道,“王妃有请两位公子。”
  泳、泓皆是一怔,都不明王妃此举何意,但随即都起身,上前。
  葛祺看看安豫王妃,略一思索,便又道:“大公子泳、二公子泓已至,不知王妃有何吩咐?”他担心王妃不识得两人,是以一句话点明两人身份与名字。
  安豫王妃目光打量两人一番,然后看着泓。
  虞氏见她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心中不由生出一份紧张:难道她想对孩儿不利?
  “你是泓?”安豫王妃开口。
  “孩儿是。”泓忙躬身答道,看看一直跪于地上的母亲,又道,“不知孩儿娘亲是犯了何错?若王妃要责罚,孩儿愿代娘亲受过,还请王妃宽恕娘亲。”
  “好孩子。”安豫王妃轻轻颔首而笑,看着泓,“你这般孝顺,我都想有这么个儿子。”
  这番话一出,殿中诸人皆一愣,只觉王妃行事变化太快,前一刻还在质问虞氏,下一刻却赞扬她儿子。而泓也是一怔,便是虞氏,也狐疑地抬头看向安豫王妃。
  安豫王妃微笑地看着泓,似乎真对他十分喜欢,“你多大了?”
  “孩儿十六了。”泓答道。
  “喔。”安豫王妃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泳,“你唤泳?你多大了?”
  泳忙躬身答道:“孩儿是泳,也是十六,长泓弟两个月。”
  “喔。”安豫王妃再次颔首,目光淡淡一溜泓、虞氏,“原来只是差两个月。”
  这话旁人听着或许没感觉,可青氏、泳、虞氏、泓听着,却各自升起复杂的心思。
  两个月……也就是这区区的两个月分出了长幼!
  “自公主出嫁后,我膝下寂寞。”蓦然,安豫王妃又道,目光在泳、泓之间游移,“两位公子都端秀不凡,我若能有子若此,那真是余生有慰。”
  此言一出,泳、泓顿时抬首望向她,青成、虞氏亦面露异色,各自琢磨着王妃话中之意,莫非……各人暗自心惊,泳、泓皆侧首与母亲相视一眼,然后双双跪下,皆道:“孩儿虽非王妃亲生,但王妃乃嫡母,孩儿心中从来敬爱有加。若王妃不弃,孩儿愿承欢膝下以尽孝道。”
  “呵呵……”安豫王妃闻言轻笑,目光扫过泳、泓,然后望向虽力持平静但依然面色忧喜交加的青氏,最后落向虞氏,口中不紧不慢地道,“你们的孝心可嘉,我亦十分欢喜。只是我素来喜静,集雪园亦小,若一下有两个儿子在身边,那又太过热闹了些。所以,不妨问问你二人母亲的意见,谁愿意舍个儿子给我养在膝下,又看看谁较合适给我当儿子。”
拾伍 半生空梦半生恨(6)
一旁静侍的葛祺此刻却已完全明白了。看着雍容淡定的王妃,他蓦然间想起多年前风家老爷对王爷说过的一句话,“我这个女儿亦是胸藏利剑,腹有韬略之人,原与你是佳配,奈何你们相遇太晚。”
  胸藏利剑,诚然不假!
  葛祺明白了,殿中诸人亦都明白过来了。
  王妃收子,那便是嫡子,那便是安豫王府的继承人!
  所以,青氏、泳紧张,虞氏、泓更紧张。
  本来泳为长,兼母亲是侧妃,身份在虞氏之上,在世子选立之上占有优势,而泓为幼,母亲又只是媵姬身份,稍显劣势,唯一在握的便是安豫王对他二人一视同仁并无喜恶之分,又胜在他是唯一相貌肖似父王的孩子,曾让安豫王颇为感慨。
  而此刻,王妃只是一句话,便将他们各自的优劣全都抹去。
  亦只要她一句话,便可定他们来日命运!
  迎着王妃冷若冰霜的目光,虞氏怎会不明白。
  这是诱,亦是挟!
  而最终的目的还在己身!
  可……
  怎么能甘心认输,又怎么能让过往十多年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更不能忍受十多年的辛苦只为他人作嫁衣!
  可……
  就算不认,今日是否又能善了?
  “王妃若愿教养泳儿,妾身乃是求之不得。”虞氏还在天人交战时,青氏已起身恭敬答复,“王妃乃贤明大义之人,泳儿顽劣,若得王妃教诲,必能有所长进,他日亦可克绍箕裘,为皇朝尽一己之力。”
  “哦?”安豫王妃看一眼青氏,目光再落在泳身上。
  “孩儿愿尽孝王妃膝下。”泳瞬即叩首而拜。
  眼见青氏、泳如此,泓内心焦急,不由得看向母亲。
  触及儿子的目光,虞氏岂不知他心中所想,可他又如何能明白母亲的苦处?她若有所求,那必是以己为代价!可……可……看着儿子脸上的急切焦虑失望,心中凄然。她十多年的辛苦,唯一所得的不就是这个儿子吗?她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个儿子吗?不就是为了让他扬眉吐气,不就是为了让他出人头地,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他凌驾众人之上以雪往日之恨……他是她唯一的盼头!此刻,在这天赐的良机面前,她又怎能不帮他一把?就算这良机是藏着暗箭,她亦要抓住,因为她的儿子只差这一步!
  “既然大公子……”
  耳边听得安豫王妃即要答应的声音,虞氏蓦然出声道:“王妃!妾身求王妃收泓为子!”
  “嗯?”安豫王妃转头看向她。
  殿中诸人亦看向她,只不过神色各异。泓面带喜色,青氏、泳则面有不豫。
  虞氏伏首地上,恳切道:“大公子自是佳儿,但刚才王妃亦言‘谁人合适为子’,妾身以为,泓更需王妃为母。”
  “哦?”安豫王妃黛眉微挑,“此话怎讲?”
  虞氏抬首,脸色一片苍白,看向安豫王妃,眼中尽是哀求,还隐约有一份不甘,“因为妾身不配为母,还求王妃怜惜泓,收他为子。”
  殿中闻言皆震。
  “虞媵姬不配为母?这又是如何说来?”安豫王妃更是疑惑不解。
  虞氏转头看向一脸惊愣的儿子,心中悲苦翻涌:孩子,你可知娘为你是费尽心血,你可要珍惜娘这一片苦心,他朝高飞,莫忘娘亲。口里却是字字清晰地道:“妾身妇德有失,怎配为母。”
  “嗯?”安豫王妃黛眉高高挑起。
  殿中诸人亦齐齐看向她,实未想到她会有此言,便是一直垂首静默的椿儿也抬头看着她,眼中有愧。
  虞氏侧首,怨毒地盯一眼椿儿,然后转头,目光扫过神色讶然的成氏,再看向面带惊色的青氏及泳,唇边弯起一抹讥笑:安豫王府的世子,该是我的孩儿!最后,目光看着安豫王妃,面色青白,眼神复杂,悲愤妒恨皆有,可此刻,自己却要祈求于她!紧紧地盯着玉座上她妒恨了半生的人,心头万千思绪纷涌,最后化为惨然一笑。她终是输于王妃,从丈夫到儿子!可是,还有后半生,此刻她搏命一赌,他日待泓儿继承王爵,那刻……便该她赢一回!
拾伍 半生空梦半生恨(7)
她猛然闭目,低头伏身于地,“妾身犯口舌、妒忌两罪,有失妇德,不配为人母,还求王妃收泓为子,细心教导。愿他在王妃的贤德熏陶下,能长成一位……忠孝两全的人。”
  “娘!”泓、汀惊唤。
  可虞氏如若未闻,只是伏于地上。无人看得见她的神色,只听她继续道:“妾身妒忌王妃和公主受人爱戴,是以四散谣言诋毁,今日感王妃大恩大义,愧煞无颜。妾身坦白罪孽,愿受王妃责罚。”
  殿中霎时静寂如潭,人人瞠目。
  葛祺默然一叹。
  青氏看着地上伏着的虞氏,感慨她为着儿子,可做至此份上,这一份爱子之心,不差自己半分。
  成氏却将目光望向了玉座之上的安豫王妃。王府之中,她与青氏名分虽在虞氏之上,但素来皆要让其三分,而今日令精明厉害的虞氏狼狈至此的,是她,是王妃!心头忽然生出莫名的叹息。这些年,若她不是幽居集雪园不出,这王府……
  而泓、汀则呆呆地看着母亲,张口,却不能吐出半个字。
  许久,殿中才响起安豫王妃清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如此说来,近日帝都有关公主私奔的流言皆是你捏造传出的?”
  “是。”虞氏点头,“那日妾身在华门寺中听得威远侯府戚、吕两位小姐说起公主白昙山走失一事,因心怀妒忌,便捏造了谣言四散帝都。”
  “原来都是你。”安豫王妃一声冷笑,“好一个虞媵姬!”
  “妾身知罪,只求王妃能怜泓,收养身边好生教导,万望其莫似妾身糊涂。”虞氏哽声哀求。
  安豫王妃蓦然起身,凤眸扫视殿中,诸人皆不敢迎视,纷纷垂首敛目。
  “葛祺,你记下了吗?”
  葛祺忙躬身答道:“小人记下了。”
  “好。”安豫王妃目光盯着伏于地上的虞氏,面若寒霜,“虞媵姬妇德有失,不配为人母,我便收二公子泓为子,明日你即去通报太仪府更换玉牒……哦,等等,也该问问二公子意见。”她转头看着泓,“二公子可愿做我的儿子?”
  呆愣中的泓闻言,回过神来,看看安豫王妃,又看看伏于地上的母亲,片刻后,他恭声答道:“孩儿愿意。”
  “呵呵……”安豫王妃轻笑,冷亮的目光看着泓,“葛祺,听到了吗?”
  “小人记下,明日即通报太仪府更换玉牒。”葛祺答道。
  闻言,青氏、泳失意,伏在地上的虞氏放下心来,“妾身谢王妃大恩。”
  泓欢喜,叩首而拜,“孩儿泓拜见母亲。”
  “你们都起来。”安豫王妃走至泳、泓身边,抬手虚扶。
  “谢母亲(王妃)。”两人起身。
  安豫王妃放开两人,转身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虞氏及椿儿,久久不语。殿中诸人亦不敢出声,皆暗自思索,不知王妃要如何处置这两人。殿中顿时又是沉凝一片。
  半晌,安豫王妃才唤道:“葛祺。”
  “小人在。”葛祺答。
  “虞媵姬所犯之过,你说要如何处置?”安豫王妃问。
  葛祺闻言一愣,然后躬身答道:“此事自然是王妃做主。”
  “哦?”安豫王妃睨他一眼,再看着地上的虞氏。
  虞氏亦忐忑抬头。
  安豫王妃看着她,然后冷冷启口:“妒忌乱家口舌离亲已是七出之罪!更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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