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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雪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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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知他学成什么样”,徐世淮嘴上不饶人,眼里却满是期许。
    几个人撑到子时,煮了饺子吃下,也就各自去睡了。林鸿文从小到大过年也没这么冷清过,即便是收成不好的年月,孩子们也总是凑在一起闹上大半宿。他躺在床上想,林省身那边肯定要热闹许多。
    要说林省身这边还真是挺热闹,这两天放假,众人都去买了一堆年货,这会儿正喝酒吃肉,琢磨明年是什么光景呢。
    林鸿文的年过得安安静静,医馆人很少,大部分时间他都泡在书房里。徐世淮也难得清闲,见林鸿文整天看书,自己也手痒,于是也钻进书房里整理起医书来。
    这懒懒散散的,就到了初五。早上郑云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前脚刚把门关上,后脚就听有人啪啪拍门。郑云迟疑了一下把门打开,一个女童倒在门口,衣衫褴褛,这么冷的天脚上居然连双鞋都没有,郑云吓得赶紧把徐世淮喊了过来。
    徐世淮看了眼回头就骂郑云“你瞎叫唤什么,有那工夫赶紧把人掺进去。”
    进了屋,徐世淮给女童诊了脉,皱着眉头没言语。郑云说,“师父,她这是什么毛病啊?”
    徐世淮说,“没什么大事儿,主要是饿的,又着了点风寒”,转头冲着在门口站着的林鸿文喊,“去把你冯婶儿叫来。”
    林鸿文一溜烟儿跑出了医馆,穿了两条街,把冯婶儿从家里叫了出来。冯婶儿还纳闷呢,“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林鸿文说,“我也不清楚,徐大夫就说让我来叫你。”
    二人一头雾水的到了医馆,徐世淮跟冯婶儿说,“你把她带里间去,烧点热水给她擦擦身上,再找身干净衣服换上,她身上这套,就扔了吧。”
    冯婶儿点头应着,把女童带回了里间。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跟徐世淮小声嘀咕了几句,林鸿文站得远,也听不清,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冯婶儿嘀咕完又匆匆忙忙地进了里间。
    午饭时间那女童已经醒了,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洗干净脸,梳好头也是个清秀的丫头。她朝徐世淮行了个礼,说自己叫袁婷,今年十二岁,本来是和父母一起到关东来,不料半路走散了,后又遇到了人贩子,好不容易才找机会逃出来,跑了很久看见医馆才敢求救。
    “那你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徐世淮问,“过了年,我也好托人帮你打听。”
    “我老家在山东菏泽”,袁婷说,“家里原本有几亩瘦田,可闹了灾,只好来关东讨生活。”
    “大过年的,想找人也不容易”,徐世淮说,“你在医馆里暂住几天,等过完年再找。”
    袁婷又行了个礼道谢,徐世淮便招呼她坐下吃饭,扫了一圈桌上的人,最后目光在林鸿文身上停滞了一下,又看向袁婷,“你冯婶儿得过了十五才能过来,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事儿,就找你旁边坐着的林鸿文哥哥,医馆里他年纪最小,大不了你几岁,你也不必太拘谨。”
    袁婷应着,看向林鸿文,朝他浅浅一笑,“有劳哥哥。”
    林鸿文有些羞赧,只是点点头没作声。
    17。
    袁婷年纪虽小,但照顾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她在医馆里只能和林鸿文说上话,见林鸿文成日待在书房里,她也跟着去。林鸿文看她从书架上拿书,读的专心致志,有些好奇,便问她是否识字。袁婷当林鸿文瞧不起她,便读了一段,字字准确。林鸿文就不再问了,只嘱咐她从哪儿拿来就放回哪儿去,别弄乱了。
    要说林鸿文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懂的年纪,身边忽然多了个清明灵秀的女童,便觉得浑身别扭。袁婷话不多,但说话时眼睛总是带着笑意,林鸿文一见她笑就觉得不好意思,他一不好意思袁婷便逗他,最后总弄得面红耳赤。林鸿文心说这哪里像是我大她几岁,分明就是大姐逗小弟的样子。不过几次下来,林鸿文便习惯了,袁婷逗他,他就不作声。袁婷以为他脸皮薄生气,又哥哥,哥哥的叫着,好言好语的哄着。林鸿文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与她说话了。
    “哥哥脸皮可不能这么薄”,袁婷笑着说,“不然讨不到媳妇儿。”
    “不劳费心”,林鸿文瞥了她一眼,心说还是不理她的好。
    “听徐大夫说哥哥年纪小,今年多大了?”袁婷也不恼,“可曾定亲了?想讨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你一下问这么多,让我怎么答?”
    “那,哥哥今年多大?”
    “十五。”
    “可曾定亲了?”
    “没。”
    “想讨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这……林鸿文合上书,这些年连年闹灾,饭都吃了上顿愁下顿,根本也不曾有闲心想这些事儿。他脑海中闪过一路上见到的几个模样俊俏的女子,一时也说不清楚。
    “哥哥想什么呢?莫非有了意中人?”袁婷拽了拽林鸿文的袖子。
    林鸿文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只盼着她别像你话这么多就好了。”

☆、8。第八章

转眼十五就过了,徐世淮托好几个人去打听,有没有从山东过来的人家丢了女儿的,可是始终没有消息。过完年,医馆人忽的多了起来,林鸿文也没时间泡在书房里了,天天到药斗前帮忙抓药。袁婷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每天帮冯婶儿忙活,她又会说话,冯婶儿就更疼她了。
    “师父,这两天看病的生面孔有点多啊”,郑云说。
    “你也看出来了?”徐世淮看了眼在扫地的袁婷,“想来是俄国人又招工了。”
    郑云顺着徐世淮的目光看过去,“这丫头很会说话,跟谁都聊得欢,那天我看她和一个病人还聊了半天。”
    “早点找着她父母,早点打发出去”,徐世淮说。
    然而还没等找到袁婷的父母,一伙人就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医馆,看见袁婷便一把抓了过来。郑云阻拦,被一脚踹了回去,整个医馆的人一下子都懵了,只有徐世淮还在写着方子。林鸿文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徐大夫。”
    “徐大夫”,袁婷声音嘶哑地喊着,“他们是人贩子,你救救我。”
    徐世淮放下笔,抬眼看了一眼来人。一共六个,为首的正抓着袁婷,其余的正目露凶光的看着医馆里的其他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六个人全都虎背熊腰。
    “几位”,徐世淮站起来,挡在医馆众人前面,“我徐某在这儿开医馆十几年了,你们有事儿说事儿,不必这样。”
    “徐大夫,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为首那人说,“这丫头的爹娘早把她卖给我们了,谁知道让她给逃了。”
    “没有!我爹娘才没有卖我”,袁婷用力挣扎着,眼中带泪说,“徐大夫你救救我,救救我吧,他们会打死我的。”
    “可有卖身契吗?”徐世淮问。
    那人向后面的人递了个眼色,另一个人就把卖身契拿了出来,徐世淮仔细看了一遍,“既然是这样,这事儿我们也不好管了,你们带她走吧。”
    为首那人怔了怔,林鸿文跑过去,“徐大夫,你就这么让他们把她带走啊。”
    “你懂什么”,徐世淮呵斥道,“抓药去!”
    林鸿文咬了咬嘴唇,抬头又看见袁婷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一咬牙又开口求情,“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施医赠药这么多年,为何今天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是啊,这丫头也挺可怜的……”程宇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徐世淮瞪了回去。
    “我们也不难为您”,为首那人说,“您要是可怜她,想留下她,照着卖身契上的数目把银子给了,我们回去也好交代。”
    18。
    “诸位不用怕不好交代”,徐世淮笑笑说,“我这医馆虽说开了这么些年,但碰上那不好的年月还得施医赠药,也赚不得什么大钱。我刚才看,那卖身契上写的是十两银子,这么大笔钱我们可拿不出来。你们只管把这丫头带回去交代,不必理会其他人。”
    “徐大夫”,袁婷失望地看着他,“枉你行医这些年,居然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门口又是一阵骚动,丁四儿手里拿着杀猪刀领着杂市儿的一帮人冲进了医馆,“徐大夫,就是这帮人?”
    徐大夫看看他们,又看看袁婷,笑着说,“行了,这回人到齐了,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领头的看了看周围,“徐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世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本来你们领了人就走,我也不打算追究,可是你们偏偏不走,还让这丫头在这儿乱喊乱叫,那我也就不惯着你们了。”
    “师父,这怎么回事儿啊?”郑云问道。
    “怎么回事儿,设套设到咱们头上来了”,徐世淮伸手指了指袁婷,“这丫头跟他们是一伙的。”
    林鸿文一脸诧异地看着袁婷,徐世淮点了点他的脑袋,“也就你个傻小子肯信她的鬼话。现在是什么世道,人贩子得傻到什么份儿上才会花十两银子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吃饱了撑的么?那丫头刚来的时候,我见她没穿鞋,衣服也单薄,怕她冻坏了,特意还多问了你们冯婶儿两句。谁知她身上居然一点冻伤都没有,你们这一个个身强体健的也不敢穿成那样在外面走,何况她一个丫头片子。她当时怎么说的你们不记得了?她说跑了很久才到咱们这儿。”
    林鸿文细细想着,越想越觉得心惊,徐世淮看了他一眼,“她跟你一起在书房里看书,她可识字?”
    林鸿文点头,他记得袁婷从书架上拿书的时候,自己还特意问过,“她曾给我读过一段,甚是流利。”
    “读的是哪一本?”
    “读的是《孟子》。”
    “她自己说老家在菏泽,家里只有几亩瘦田,这样人家的女儿,居然能识字读书,这也就罢了,读的还是四书五经?我有一次经过书房,听她逗趣你,那哪里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会说得出来的话?”
    林鸿文看向袁婷,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居心叵测的骗子。袁婷也看着他,眼泪干了,眼睛里再没有愤怒和委屈,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徐世淮按住他肩膀,目光从那六个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初来乍到,就算计到我徐士淮头上,也是好胆量。”
    “徐大夫,跟他啰嗦什么”,丁四儿嚷道,“这几个杂碎敢来招惹你,我们帮你收拾了。”
    徐世淮笑着说,“死我也得让他们死个明白不是?行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看着办吧。”
    领头那人见丁四儿提着杀猪刀就冲他们来了,立马慌了神,“徐大夫,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初来乍到,兜里实在是没钱了,这才连打听都没打听清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晚了”,徐世淮说着,转身回到原处,坐下继续写方子。杂市儿的人一拥而上,把六个人全都捆起来带了出去。
    林鸿文一脸担忧地看着门外,徐世淮喊了他三声,他才听见。“别操心了,出不了人命”,徐世淮说,“丁四儿那刀就是吓唬人的。”
    “师父,他们怎么来的那么快啊?”郑云问。
    “我早就看那丫头古怪,就跟你冯婶儿说,一有什么事儿,让她立马从后门跑出去找杂市儿的人过来帮忙。”
    “徐大夫,你既然早知道她古怪,为什么还要收留她那么长时间?”林鸿文问。
    “我再觉得她古怪,心里也总想着万一,万一她说的都是真话呢,把她赶出去,那不就是推她去死么?”徐世淮摇摇头,“这丫头太会说话,连你冯婶儿都说她跟人精似的,也不怪你着了她的道儿,哪天让郑云或者程宇领你去桃花巷见识见识,别人家眼泪汪汪的一看你,你就找不着北了。”
    一番话把林鸿文说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往下接,郑云笑得差点没背过去,拍拍胸脯说,“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19。
    后来林鸿文打听,据说那伙人被杂市儿的人一顿胖揍,撵出了傅家店,不知道又去哪儿骗人了。医馆消停了几日后,郑云就说要带林鸿文去桃花巷逛逛,林鸿文推脱了几次,郑云就和程宇一起把他架了出去。
    关于桃花巷,林鸿文只知道那是个土窑和妓院聚集的巷子,来医馆看病的人有时也会小声嘀咕,但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然而这巷子里却比其他地方亮堂许多。林鸿文站在巷子的一头,打量着这条不长的巷子,每个门口似乎都站着女人,或倚着门框,或站在外面。
    郑云看着已经傻眼的林鸿文说,“师父让你来开开眼也是好事儿,省着以后让个半大丫头就把魂儿给勾去。”
    说着就和程宇拉着林鸿文进了巷子,他们虽然也不经常来,但好歹年长林鸿文几岁,有一两个熟识的姑娘。林鸿文被两人拉进了一个叫个莳花楼的地方,上了二楼,跟老鸨说了两个熟识姑娘的名字,老鸨立马把二人招了来,那二人是姐妹,一个叫秦红,一个叫秦玉,两人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体格风骚,眉眼虽不算特别出众,却带着风韵。林鸿文只觉得羞臊得很,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瞅好。
    “二位可是好久不来了,怕是把我们姐妹俩给忘了”,名叫秦红的女子嗔怪着,却眼波流转,唇角带笑,“哟,这是哪儿来的小哥?真是俊俏。”

☆、9。第九章

林鸿文还没回过神来,就看一只白嫩的手朝他的脸伸来,“这脸嫩的,只怕我们姐妹都要输上两分。”
    “你收敛点,别吓着他”,郑云拦住秦红的手,给她递了个眼色,“还是个孩子。”
    秦红笑吟吟的看着林鸿文,“那我可得准备个红包去”,回身看了眼秦玉,“这小哥今天归我了,妹妹你可别跟我抢。”
    “谁敢和姐姐抢”,秦玉乐了,“姐姐只管去,我好长时间没见二位少爷,可得好好叙叙旧。”
    秦红领着林鸿文朝里屋走去,林鸿文求救似的回头看着郑云,郑云笑着摆摆手,回头跟秦玉说,“叙旧也得来点酒菜啊。”
    秦玉手脚麻利地布好酒菜,郑云边喝酒边瞄了眼里屋,“我这兄弟胆子小,红姐……”
    “郑少爷放心”,秦玉帮他把酒满上,“我这姐姐,整条桃花巷都知道,看见好看俊俏的小哥,便走不动道儿。你尽管放心,怕是整条巷子,都找不出姐姐这么会疼人的了。”
    林鸿文少不更事,哪经得起秦红这样老手的挑拨,没一会儿两人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秦红伺候得周全,没有笑话他,只跟他说第一次大多都是这样,以后便好了,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塞给他一个小红包。林鸿文只觉得脸烫得跟要开了的水似的,出来看见郑云和程宇正坐在厅里笑而不语地着看他,这水算是彻底烧开了。
    之后很久,林鸿文看见郑云和程宇表情都有点僵硬。开春之后,林省身和林洪鸣又来看过他两次,据说赵顺现在混得不错,连带着他们出入都容易了很多。傅家店的生面孔越来越多,除了中国人之外,还有很多俄国人。听杂市儿的人说,这是因为俄国人发了个命令,说铁路沿线他们有居住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根据。林鸿文想若是杜心竹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也要气上好久。
    平安无事的日子总是过得有些快,林鸿文觉得每日抓了药,看会儿书,这一天嗖的就过去了。在医馆的日子里,他不用受冻挨累,身体好了许多,连个子都高了一些。有时医馆里的女病患会盯着他看,胆子大的还会与他说上几句话。林鸿文对答有礼,再也不见昔日的羞涩。
    八月的时候,林鸿文去买了身新衣裳,看时候还早,就去了田嫂的小吃摊。杂市儿的小吃摊很多,可林鸿文就喜欢来田嫂这儿。他想可能是刚来哈尔滨时,赵顺买回来的包子给他的印象太深了。自从知道是在这儿买的之后,他就经常过来,不过他年纪小,不能像别人一样叫田嫂,只能叫婶子。他喜欢这里的吃食,也愿意和田嫂聊天。田嫂待人温和,又从赵顺那儿听说这孩子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医馆,爹和兄弟都在筑路队里,不免对他又多了几分同情。
    这天林鸿文刚坐下就听陈泥鳅嚷嚷,“这两天这水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田嫂边端东西给林鸿文吃边问“怎么不对劲儿?”
    “我这两天瞅着这水涨得也太快了点”,陈泥鳅说,“莫不是要发大水吧?”
    20。
    “陈泥鳅你净瞎操心”,丁四儿说,“每年都这样,等过了秋分就好了。”
    陈泥鳅脸色阴沉,“我看不像,你看这立秋以来,天跟漏了似的,再说夏天的时候雨水也不少,这么下去,容易成灾啊。”
    “你才来几年”,丁四儿说,“这地方就这样,你多待两年就知道了。”
    “话也别说那么死”,田嫂说,“虽然我不会看这些,但也觉得今年这雨水太多了点,还是准备着好。不发水当然是好,但万一呢,咱这儿一片都好不了。”
    三天后凌晨,林鸿文被雷声吵醒,翻个身刚想接着睡,就听见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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