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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宠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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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l】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星期五宠爱
作者:柳木桃

文案

空难坠海,在荒岛上被困五年,当生还的新闻热度过后,面临乔楚的是找不到工作,父母遗产被夺,人际关系断裂,以及对她那个来历不明孩子的指指点点。空有一身野地求生技能无处施展,弹尽粮绝之际,乔楚只好将在荒岛上五年的生存回忆录写出来,没想到竟然一炮而红!
然而当《荒岛之恋》连载完之后,评论区重点却不在荒岛的神奇动物和乔楚的生存手段上,而是如下画风——
“我的天,星期五太苏了!”
“麻麻我要给星期五生猴子!”
“真的有星期五这个人吗!”
“我敢打赌,星期五这种人要是能有原型,我直播吃翔!”
半年以后。
乔楚:之前那个要直播吃翔的,出来吧~
众读者:……大大,你马甲掉了。

You are my Mr。Friday。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楚,梁以初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星期五宠爱》
    作者:柳木桃
    乔楚再次敲响叔叔家别墅的门。
    红顶白墙的房子在阴雨中褪去了温馨的颜色,好像一张板起的空白人脸。豆大的冰冷雨点劈头盖脸向乔楚当面泼过来,似乎在嘲讽她此行的不自量力。她的头发湿了,在半旧的雨衣下紧贴在脸颊上,愈发显得狼狈,像只雨水里无处乞食的流浪猫。
    叩门声不轻不重,显得不那么有底气,却锲而不舍。可是门里的人好像打定主意要借着这雨声装聋。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出租车矜持地驶入别墅小区,车灯光穿透雨帘,拨开昏沉的暮色,直接打在乔楚身上,将她的窘迫照得亮若白昼无处遁形。
    车门打开,砰的一声又关上。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快的噔噔声。
    “哎呦,这谁啊,怎么又来我家了?”
    乔蕊撑着一把英国女王最爱的fox伞,袅袅婷婷走过碎石子小路,将红色束腰荷叶小风衣活生生扭成一团烈火,显得那一双裸‘露在外的大白腿愈发冰雪冻人,光看一眼就觉得牙缝间冒凉气。
    “命里带灾的丧门星呢,就要有点自觉,别动不动就往别人家门口凑啊。”
    乔蕊摇曳生姿地晃到别墅大门前,手伸进她那只春季最新款的prada小皮包摸了摸,发现没带钥匙,便拿出手机。
    “喂,妈啊,家门口又被不干净东西堵了啊,你快出来给我开门。”乔蕊一边给她妈打电话一边偷眼瞄着旁边的乔楚,真是无论看多少次她这副倒霉样都看不腻歪。
    从小乔蕊就被亲戚朋友拿来和这个大她一岁的堂姐比,比得不胜其烦。乔楚永远都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小宝贝,妈妈是大学教授,爸爸是著名律师,出身好成绩好长得美又懂事又乖巧。她呢?就是那买一赠一的山寨手机,甁花里衬红玫瑰的满天星,永远都是一道配菜,没人当回事,就连当年她一直暗恋的邻家哥哥,眼睛里也永远只能看见她堂姐而看不到她。
    啧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就算宝贝到天上又有什么用?天生就是一个克父克母的丧门星,高考考上了那顶尖尖的大学,不知该如何高兴了,一家三口漂洋过海去旅行,结果飞机出事全栽了。偏偏就她自己命硬,都是宣告死亡的人了,居然又诈尸回来,回来就找她家晦气。什么荒岛求生大难不死,弄得跟拍电影似的。
    别墅的门终于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探头探脑地钻出来,先是防贼一样扣着门板往乔楚那边警惕地瞥了眼,一张还算风韵犹存的脸在见到亲闺女的瞬间笑成了一樽慈眉善目的观音像。
    “哎呦,我们蕊蕊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雨下的大,冷死了。”
    金娇边把女儿往屋里让边用眼角余光瞄着乔楚,全身的神经紧绷着,抓住门板的手青筋突出,一只脚还用一种刁钻的角度横在门缝中,差点被艰难从门缝挤进去的女儿踩到。
    果然,乔楚没有浪费金娇这一套精心设计的防备,她才刚刚往前走了两步,金娇便双手使力,扒住门框和门板往两边狠狠一掰,将门砰的摔开,掐住腰肢破口大骂。
    “干什么!有完没完了!我们跟你说了多少遍!这房子是你奶奶留给你叔叔的,你总来闹腾什么啊?有能耐你去法院告我们呀!看你能耐了啊,要把亲叔叔亲婶婶告上法庭啊!要怪你就怪国家的继承制度去,别天天跟我们这里哭丧!”
    “我这次不是来要房子的。”
    乔楚声音很轻,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个失去了五感的木头人,她垂着眼不去看金娇,落汤鸡一样走上前,然后出乎金娇母女意料,竟当着她们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哎呀你干什么呀!”金娇吓得跳开。
    “婶婶,小岛病了,我现在急需用钱。能不能先借给我两万块钱,我有钱了会尽快还给你们。”
    “借钱?”金娇立刻被这当头一棒打醒,也不管她这便宜侄女是跪着还是躺着,瞪圆了眼睛道:“怎么,这是又想出新招数讹我们家钱来了?借钱给你?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借你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乔蕊就知道有她妈在,乔楚那臭丫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看热闹,好不容易等到了添油加醋的机会,赶紧说:“小岛?哦,就是那个被你收养的小女孩吧?你说你也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干嘛还要收养小孩呢?”
    金娇嘴巴一撇,用乔楚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敲锣打鼓从荒岛上被人救回来,结果突然又失踪了三年,回来身边就带了个两岁多的孩子,说是收养,谁知道是不是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把肚子搞大了。”
    “是啊,以堂姐现在的情况,恐怕连堕胎钱都凑不齐,也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母女俩一唱一和,但凡有点骨气,只怕早就甩袖子走了,可是乔楚却一动不动,就好像听不懂那些刺人的话,神色未动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露在雨衣外面的双手瘦骨嶙峋,紧紧攥成拳头,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忍的,白得发青。
    “我说你是不是在那岛上呆得太久,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么?告诉你,两个字,没钱!再在这里赖着不走我就叫小区保安了!”金娇懒得继续和乔楚扯皮,将一脸幸灾乐祸的女儿按回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似是为了表明主人的坚定立场,别墅门口的路灯也关了,阴云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傍晚的最后一点余晖吞吃干净,势必不给流落在瓢泼大雨中的可怜虫半点亮光。
    乔楚跪在雨里,忽然抬眸盯向那灯火通明的红顶别墅,眼睫上不停有水滴落下来,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响起,单调的电子音如今在街上已经很少能听见了。果然,当乔楚将手机从口袋里翻出来时,只见那是一部老式的黑白屏手机,恐怕如今除了老年人,连拾荒的都不屑使用这样的手机了。
    “喂?小楚么?”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小楚,我是陈斯年。我已经查到你叔叔转移的现金和股票了,你现在随时可以起诉他,夺回你父亲的遗产。”
    乔楚呆愣了一瞬,这是她今天脸上第一次出现空白以外的表情。
    “喂?小楚?在听吗?你在外面吗,我怎么听到雨声了?”
    “嗯,我在听。”
    “小楚,你听我说,这一次你坚决不能再犹豫,为了防止你叔叔再次转移财产,你必须立刻向法院起诉,并且申请诉前保全,否则……”
    “好。”
    陈斯年以为乔楚不会听从他的意见,她向来心软,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被她叔叔一家钻了空子,他正准备好好花费一番功夫规劝,哪知道忽然被这斩钉截铁的一个字打断,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好。”乔楚这一次声音抬高了一点,她微微扬起头,原本隐在雨帽下的半张脸这次完全露了出来,迎着能浇灭人良心和欲望的滂沱大雨,双眸里似乎有两团幽火在跳动,将对面那栋别墅融进了眼底,“我要起诉,我要拿回属于爸爸妈妈的房子!”
    一直扒在窗帘缝隙往外偷窥的金娇揉了揉酸痛的腰,直起身子长呼一口气。
    “走了么?”沙发上的乔秉善扭过发福的身体回头看老婆,掩耳盗铃地用报纸遮着半张胖脸。
    “走了!”金娇没好气地瞪了乔秉善一眼,“每次都叫我当恶人,亏你还是男人,没出息的缩头乌龟!”
    乔秉善讪讪地嗫嚅:“那毕竟是我的亲侄女啊,我怎么好意思……”
    金娇冷笑:“呦,这时候倒是想起来她是你的亲侄女了?怎么贪没人家财产时没想起来她是你亲侄女啊?”
    乔秉善唉声叹气:“当初要不是你……”
    金娇美目一蹬,“怎么,要不是我怎么了?要不是我,我们一家人到现在还挤在你那两屋一厨的小破单位分房里呢!”
    乔秉善被老婆瞪得瑟缩,“算了算了,不和你吵。”
    “好好好,这个家里就你一个是有良心的,就你一个是好人!你摊上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婆娘,又生了个没有心肝的白眼狼女儿!”金娇拉过一边的乔蕊开始掩面痛哭,就是干嚎了半天没有眼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了个窝囊废男人,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好日子,还要天天被戳脊梁骨!”
    “妈,你别伤心了,要不是我任性要念影视学院,要混娱乐圈,你们也不用这样想办法弄钱了……”乔蕊不愧是专业的,那张刚去韩国“保养”过的秀色可餐的脸紧跟着梨花带雨,三秒钟不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乔秉善被这对活祖宗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过来好言好语地哄,“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么。毕竟我们也是非法转移财产,万一被小楚发现了闹到法院……”
    金娇哭声一收,比那川剧变脸还快,“怎么可能?她在那什么大西洋还是北冰洋的小破岛上呆了那么多年,什么都不懂,周围亲戚朋友早就断了联系,如今在沪市没有认识的人了,怎么会搞得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
    乔蕊心思比较细,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提醒道:“她现在好像很缺钱,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也不能不小心,最近让爸多注意点没坏处的。”

☆、第二章

  乔楚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她虽然外面罩了一层廉价雨衣,但浑身都是湿透的。
  “您是乔小岛的家人吗?”儿科住院部的护士长捧着登记簿过来。
  “住院费还欠多少,能不能再等一天,我很快就凑齐。”乔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像从雨夜里走出来的幽灵。
  “女士,您这样也是为难我们啊。”护士长虽然心存不忍,但是在医院这种事见得太多了,也由不得她们心肠硬,“按照规定,只要费用不够就要立刻停止用药,我们是看小孩子病情危急才破了个例,本来已经说好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要不您现在就办理出院吧?让主治医师开点口服药回去吃也是可以的。”
  “好。”
  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二个好字,和第一个一样斩钉截铁,但是这第二个字明显透支了她更多的气血,她的脸更加惨白了。
  护士长愣住。
  在儿童住院部工作这么多年,穷得看不起病的见过,孩子治不好又哭又闹的见过,她就没见过眼前这样的。连多费半句口舌的卖弄凄惨都没有,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同意出院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女儿可还发着高烧没退呢。
  见乔楚往病房走,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护士长忽然打心底里生出了那么一点多管闲事的婆妈,亦步亦趋跟在乔楚身后,看她走到病床边。
  病床上的小姑娘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就是脸蛋潮红得让人心慌。
  护士长记得,这小姑娘进来时就是小儿急性肺炎,一直高烧不退。两岁多的孩子才住院不到一个星期,一万多块就这么见低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身体底子太差,主治医生用了很多方法也不能让小孩退烧,现在住院费已经消耗一空,医生不得不停药,小姑娘干巴巴躺在床上,那么一小团,只有额头上顶着一个不知哪位好心护士自己掏腰包弄来的冰袋。
  乔楚摸了摸女儿的头,黑洞洞的眼睛枯成了两把烧干火的灰堆,一点光亮都没有。她俯身抱起孩子就要走,却被护士长拦住。
  “就,就这么走了?”
  “治不起,不走还能怎么办?”
  是啊,治不起,不走还能怎么办?
  护士长深深吸了口气,向旁边让开。这样的见过太多了,她只是不习惯这样没有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黯然离去罢了。
  但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有用么?
  没用。
  “这些天打扰了。”
  乔楚向护士长微微颔首以示感谢,抱着小岛走出医院。她翻出口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奢侈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小岛抱在怀里,用自己冰凉的额头紧紧贴着她滚烫的小脑袋瓜,就这么一动不动成了一樽舐犊情深的石像。
  出租车司机路上一直从倒车镜里看着乔楚,期间询问了好几次,也没有得到回应,直到开到目的地,他才发现这个抱孩子的年轻女人竟然晕了过去。这一下可把司机吓坏了,赶忙下车打开车后门,正不知如何是好,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往他这边看了眼,立刻大惊失色跑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乔楚怎么了?”说话的女人很漂亮,梳着可爱又不失干练的蘑菇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狐疑地看了司机一眼。
  “她就这么晕过去了,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呀。”司机被那小刀一样的眼神嗖嗖刮了两下,特别无辜。
  另一个穿黑衬衫戴眼镜的男人上前,先是将乔楚怀中烫得像熟鸡蛋的小家伙抱出来,对蘑菇头女人说:“开车过来,大的小的都高烧,直接送医院吧。”
  司机见这一男一女要将乔楚母女带走,脑子忽然吹过一大把糟心的社会新闻,忙道:“两位,你们认识这姑娘吗?有什么证据证明一下身份?”
  男人也不多话,找出乔楚的手机,翻了上面的一个号码拨通。
  司机凑过去,见通话人的备注是“陈律师”。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立时响了起来,蘑菇头女人这时也将一辆黑色suv开过来,下车从男人手中接过小孩,男人回身抱起乔楚,顺手塞给出租车司机一张名片。
  “多谢这位师傅,我们是她的朋友,把她交给我们就行了,现在送她去医院。”
  两人前后上车,绝尘而去。出租车司机还没回过神,连车带人全没影了,好半天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名片,只见上面写着:陈斯年,锦年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背面是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司机见那律所的地址竟然在城市著名的商务区,随意将名片往副驾驶抽屉里一塞。如此草率地解决掉一个人的名片,倒不是司机看轻,只是他知道,这样的大牌律师,就算以后真的惹上了什么官司,也是无论如何请不起的。
  能有这样级别的朋友照拂,想必那年轻女人也悲惨不到哪里去。司机砸吧砸吧嘴,收起了一时泛滥的同情心,脚踩油门开车上路,继续为他那一小口生计奔波去了。
  乔楚再次睁开眼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梳着蘑菇头,虽然岁月已经在这张脸上进行了精雕细琢的打磨,但是少女时代的五官还依稀可辨。
  “楚楚!还记得我么!”林不可已经哭成了一只红眼兔子,抓着乔楚干树杈一样的手又哭又笑,“我是林不可啊!林不可!”
  乔楚面无表情地看着林不可,看着看着忽然流出了眼泪。无声的垂泪很快变为大声的抽噎,最后竟演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抱头痛哭。
  林不可扑在乔楚身上哭花了妆。上次离别时,明明只是不经意的一次挥手,没想到挚友再次见面,竟然是八年后,中间不知横跨了多少岁月和生死,多少物是和人非。她见乔楚身心俱疲,一副随时都能灭火的残烛模样,即便没哭过瘾,还是强忍着悲喜交加,含着两包眼泪轻手轻脚退出了病房,然后就看到站在病房门口一脸沉寂的陈斯年。
  “怎么,我们陈大律师这又在琢磨着掀了哪家的山头啊?”林不可本来长得眉清目秀,算是一号美人,此时顶着晕开的眼线眼影睫毛膏,看着就有点面目可憎,好好的姑娘家,说话竟然带着股不着调的匪气。
  “她一个字都没和我提。”陈斯年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但是林不可却奇迹般地悟了,“孩子生病没告诉你?”
  陈斯年眉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林不可自动将其理解为点头。
  不愧是从小混到大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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