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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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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我说要走,她都只有刹那来不及掩藏眼中的受伤,尔后给我微笑,祝我走好,还傻气地谢我那些日子真心实意的照顾。
  我笑,她谢我做什么呢?若论付出那一颗真心的大小,是我欠她太多。
  这一份还不了亏欠,总存在心里,哪怕试图用最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却依旧念念不忘。
  叮铃铃铃……
  侄子奶声奶气的童音,“小叔,奶奶问你回家吃晚饭么?”
  “……不了,告诉奶奶,小叔今天有事。”
  “老三,什么事这么重要啊!”在旁听的母亲接过了电话,“你张伯伯两口子要带张怡过来呢,说是张怡这次的事要好好感谢你!人家小丫头大老远从加州跑回来,你好意思让人家白跑一趟?”
  我苦笑,“妈,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她也不是为了谢我才回来的。”
  “怎么不是啊?你张伯伯这次可是乐坏了,小丫头终于松口,愿意回国了。你张伯伯说都是你的功劳!”
  “张怡比我小不了一两岁,你别喊什么小丫头了,听着肉麻!”
  “你这什么口气跟妈说话啊!哦,我快六十的人管一个二十多岁的喊小丫头不对啊?”
  我默,是我任性……听由这三个字形容别人,心里便不太舒服。
  意识里,小丫头便只是她,那个在人群中总把腰背挺得笔直,骄傲飒爽的姑娘;那个在夏日午后,猫样慵懒的姑娘;那个午睡醒来,会用半睁的双眼寻找我,目光朦胧却满是干净的信任的姑娘。
  “老三,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啊?张怡她……”
  我心头泛起淡淡的抵触,自回京后,母亲这般旁敲侧击牵线搭桥的事情已干了不少。转来转去不过圈子里的人,老一辈当年共事,小一辈彼此有些认识。这个圈子论起盘根错节的关系可以扩得很大,但真正够格门当户对的核心,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这几个无不是在外头玩了一圈灯红酒绿,到岁数了也玩够了,方才收了性子接受了家里安排的一门亲。与其说结婚不如说合作更明确些,就比如我的大哥和大嫂。也不能说就不会幸福,只是少了些人味而已。
  看得太多,还未经历就厌倦了这样的婚姻。可是,终究,我还是要回归这里的。就如我虽不好一官半职,但抗拒了一番,终究还是踏入了某个深水衙门。
  “妈,不过举手之劳,没什么需客气的,你便帮我回了他们吧。我明天又要出差,部里还有好多事没交待,确实没空回来。”
  由于知道我工作性质的特殊,母亲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疲惫地抿了一口干邑。其实今天并不忙碌,我刻意地躲着那些冗杂的人事,偷得清净。
  今天是辛澜的生日,小丫头,十八岁了。
  分别已快一年。
  不知她如今在哪?考取了哪所城市的大学?有没有人为她庆生?不知今年的生日,她能否展露笑颜?去年生日时她的眼泪,此时依旧令我有揪心的感觉。
  她不是爱哭的女孩子,可我的记忆里,却存了太多她的眼泪。
  第一次见她,她便在哭。那首《欢笑之歌》委实令全场惊骇。或许在别人耳中,只有她格格不入的歌声和笑声,可我却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也听出了她为了那个男孩与命运的抗争,原来,笑声真的可以将悲伤透彻诠释。
  听周围人碎语,她与那遗像上的男孩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一时间,竟有些嫉妒死者,如此纯粹真挚的感情不是每个人在最好的年华里都能有幸得到的。
  我的心开始因她而柔软,多么实心眼的傻丫头,和整个殡仪馆较上了劲儿,理所当然得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忍不住帮她挡住推搡的人群,忍不住帮她制止污耳的谩骂。
  那傻孩子还犯糊涂劲儿推我拧我,我只好苦笑,好心当成驴肝肺,偏生我还就一点不动气。
  时至今日,我已分不清最初的关心是不是出于职业习惯——对一株个性奇葩的好奇。
  然而,悄然埋下了一份关心,便会不自觉地留意相关信息,由点成片。她或许不知道,第二次见到她,当我还在向她作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对她,已了解了很多。
  S大心理组有意与雾茗中学合作学生心理问题早期干预的项目,我一反原则自荐去拜访辛校长,心底却是念着那个女孩。
  我答应了辛校长帮他看一下辛澜的情况,作为交换,S大与雾茗合作的项目一事他会尽力帮忙。为了怕辛澜产生抵触情绪,我们双方约定对此保密,而我以一个朋友的方式进入她的生活。
  这是错的,从一开始便大错特错。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女孩的聪慧和敏感,低估了她似乎与生俱来的灵气。
  她很快便察觉到我的来意,其实我们才不过只有一次正式的接触。看着她的愤怒和受伤,我早已存着的些许悔意便一下子将我淹没。瞧我,干了多蠢的一件事。
  仅仅一念之差,有些珍贵的美好便被我粗心地糟蹋了。
  我告诉她,我没有当她是病人,只愿意做她的朋友。这不是真相,却是我的真心。
  我之所以隔了很久都不在她面前出现,是在犹豫,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哪怕确实看出了她性格的略微偏颇,却总不愿将一个病字与她挂钩。她只是个在三岔路口徘徊的孩子,需要的只是一个指路人而已。
  而我,不单愿意做那个指路人,看不得她孤单的身影,更愿意陪她走一程。
  从专业的角度看来,其实我这个咨询师早已犯了移情的大忌,根本不可能完成治疗,辜负了辛校长的委托。
  辛澜听我说了半晌,却痛苦地闭着眼,让我走。我知道她在信任与放弃中挣扎,我离开,不忍看她这样难过。
  这是一场信任危机中的赌博,说实话,我没有太多筹码。
  令我意外的是,没过多久,是辛澜主动重新接纳了我。她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渴望,或许是因为内心沉寂太久,使这种渴望的光芒愈发令人心动。
  直到她后来状若无意地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方才明了,她是以怎样的一种卑微姿态诚心接纳了我。
  “赵翰墨,我想通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一名医生,还是由你来治吧,其他人我都不要。”
  她并没有相信我的解释,却选择在情感上慷慨待我。代价是,她放弃了自己骄傲的信仰,承认了自己的病态。我无言以对,有种心酸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我不愿见她这样放低自己,更不愿这个令她谦卑的人是我。
  “我不会做你的医生。我只是你的朋友。”我重复着,仿佛在对自己宣誓。
  她浅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垂下眼帘,鬓角的发丝勾勒出她秀气的脸型,竟是那么脆弱。她到底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啊,可包括外界包括我在内都将她逼迫到了何种地步。
  我抬起她的脸,以我最认真的态度对她说:“辛澜,你很好!相信我!”
  她看着我,目光如静水漾起轻波,很美。
  或许在那时,一种灵魂的契约便真正在我们之间建立了,以至于我狠心离开了她,心底的那抹身影却还深深烙印着。
  我告诉辛校长,项目的事情,其实S大不是最好的合作人。而辛澜这孩子很正常,我已视之若忘年之友。
  我不知道辛校长是否相信她女儿的正常。但对于暑假每天让辛澜跟着我看书学习的建议,他忙不迭地答应。看样子,我还是被当做神医和救星了。
  我苦笑,莫怪辛澜和她父母代沟深,很多事情因着理解层的差异,还真是说不清。
  一个暑假很快过去,眼看着辛澜一点点开朗,一点点抛弃胡思乱想可以静下心来专注地看书做事,我由衷地高兴,但同时也越来越多地感觉到她对我的依赖,我开始担心若我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她会回到从前自我封闭的老路,甚至变本加厉。
  可担心归担心,我依旧陪着她,宠着她,每天都劝说自己再迟点改变目前的状态。我想我只是不敢承认,是我自己对这种被她依赖着的感觉上了瘾,。
  直到暑假临尽时,在花园路29号,我看见了她和一个陌生的同龄男孩也可以相谈甚欢,我方才可以肯定她的开朗不只是对我。
  这是好事,可我心里却远没有我应当感觉到的放心和舒坦。而后看到他们交握的手,见她接受了他的邀舞,我几乎就要中断正在主持的讨论会,出言阻止他们。
  仅仅第一次见面,这般表现,是否太开朗了些?幸好见到辛澜给了我一个无奈求救的眼神,我的心才稍安,仿佛某件宝贝还在自己怀里没有被抢走一般。
  可当他们走出视线,我很快又担心起来,因为那个男孩子给我的第一感觉不太好。
  我在舞池里将辛澜“救”下,她见到我那一瞬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令我也有一丝兴奋。
  她也是个调皮的,骗人家小伙子说不会跳舞,其实她舞跳得相当好,而且带着一分与生俱来的灵气和善解人意。我的每一步跨出她仿佛早有预料,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我渐渐忘我在乐舞中,仿佛可以就这么携着她随心所欲地去到海角天涯。
  这般默契,从未经历,我的脑海里竟冒出四个飘逸的大字——“天生一对”。我脚步一滞,辛澜免不了身子前倾,额头撞上了我的下巴。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勉强笑了一下,继续……然而心中有了芥蒂,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便再也回不来了,
  几天后,我匆匆离开了S市,没来得及跟辛澜道别。许是因为离开的原因特殊,许是因为我经那次舞后的心结,我有些不愿面对她。
  这次离开事出有因。有人举报,说雾茗中学的大火另有隐情。
  上面效率很高地派人调查,而被调查者中,辛校长这个学校最高管理者自然首当其冲。不想,调查的结果却是暴露了许多未曾预料的问题,生源的买卖,高校录取的空子,财务账目的不明确,甚至还涉及明令禁止的高考移民。最坏的结果,辛校长可能会入狱。
  辛澜的妈妈十万火急地找到我,求我帮帮辛校长。听到这个消息,我第一时刻想到的却是辛澜的感受,如果有个铁窗下的爸爸,她那般强烈的自尊心怎么能承受?更何况,从她平时不经意的点滴流露中,我知道她其实内心很爱她的父亲。
  我答应了辛澜妈妈。其实稍一想,怎么回事就已心中了然。几乎是平地而起的风波,且处处矛头都针对了辛校长,显然是有人有心。而那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与我也算有些沾亲带故的沈遥的父亲。
  沈岩峰顺风顺水地高升去相邻的Z省教育厅,临走前还不忘给这曾经世交而后反目的一家子最后留手厉害。这般行事,倒是他们沈家人一贯的风格。
  大约是丧子之痛太过刺心,这次他竟是一点面子都不卖我,还打起了官腔。我见此,只好告退,我苦笑,那种情况下方知身居一官半职的好处。
  我在Z省彭小基的地方逗留了一会儿才回京,把顺来的一套已故某欧洲女星的罕见邮票送给最近迷上了集邮的大嫂。沈岩峰是大嫂家旁支上的亲戚,只要她这位主家大小姐愿意出面,问题便很好解决。
  大嫂显然是喜欢极了这套东西,极夸我有门道。我暗笑,想起彭小基那厮目送我带走他宝贝的黑脸,我这门道在他眼里大约是强盗。可谁叫他不争气,怎么也算是十年磨一剑,却仅仅一局梭哈,便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赵小三,得意个什么劲儿?你丫就是好命。”
  “是你自己不长进。”
  “我……”他气极,又不能把邮票从我手里夺回来,只能背手踹飞了一个凳子。
  我摇头走出了门,听他在背后嚷嚷什么“下次下次……”
  哎,若不是哪天说不定我还得跟他堵上一局,我其实应该劝他与其钻研些旁门左道不如研修下心理学。他缺的,便是那最关键的察言观色的敏锐和面无表情的定力。
  我对大嫂说了下大致情况,大嫂听了一半便开始顾左右而言它。那脆爽的声音如连珠炮般,说是**部有个职位空缺,怎么怎么适合我,我大哥和她怎么怎么为我谋划争取,我无论如何要赶在三个月内就职,我们赵家上下包括才四岁零三个月的赵昀飞小朋友都对我寄予殷切期望……
  我苦笑,这么巧,事情都如凑好了道儿来似的。也是,大嫂多高的段数,连大哥婚后都被收得服服帖帖,我早该知道不会简单了结的。
  这般情势下 ,我只有点头的份儿。大嫂雷厉风行,立马给人去了电话,连入职的日子都给敲定了。她一边讲着电话跟我父母报喜,一边冲我笑得狐狸,我也笑,指尖点着茶几的边沿,做足了低眉顺眼的样子。
  有了大嫂的金口,辛澜的父亲只停职观察了一周,暂免校长头衔,暂代校长职务。仿佛仍居着那间办公室,坐着那个位置,因此对于这背后的一切风波,辛澜都是不知道的。
  我应付完北京的人事,又连走几个城市,完成了入职前必须的拜访,回到S市时,刚巧赶上辛澜生日的末班车。
  却不想,迎接我的却是天气的一场疾风骤雨和辛澜的一场狂风暴雨。
  如果我可以,我会把那个如大海中抓紧浮木般抱着我的女孩一直锁在怀里。可是,我不能。她的世界在这里,我的在那里,我带不走她。
  如果我可以,我会把那个让她受足委屈的臭小子当场揍成粽子。可是,我不能。当众施暴,我早已不是愣头青的年纪可以不考虑影响毫无顾虑。
  如果我可以,我绝不会回避她最狼狈的样子,绝不会在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希望得到一点依靠的时候将她推开。可是我不能,因为她的父亲正在一旁看着我们。
  更何况,我就要离开她了,此时给她越多,不久后的那一天到来时,只会伤她越深。
  但我终究受不了她在我面前自惭形秽的样子,我用最珍视的目光看她,希望她能知道在我心里她始终美好。
  她乖巧得接受了我刻意保持的距离,如折了翅膀的小鹰,放弃了抗争,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令我心疼不已。
  后来,我找到了那个叫罗淼的小子。他毫不掩饰对我的敌意,我无所谓地笑笑,告诉他,做我的敌人,他还不够资格。
  我用了些手段,让他心甘情愿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有些是我早已猜到的,有些是我没有想到的。
  原来,辛澜对我的感情不仅仅是执着的依赖,还有更多……被她独自压抑在心里,定然很辛苦。我已无力去指责罗淼什么。我的错更多,一步错,步步错。
  当听到罗淼说到最后他醉后强迫辛澜时,辛澜从反抗变成妥协而后是主动……我情不自禁握紧了拳,仿佛要把关节嵌入椅面。
  见罗淼的表情依旧似不信又似不懂的样子,我按下心神,嘲讽道:“跟你挣扎较劲把事情闹大了又能怎样?她是做了满足你的兽行从而顾全所有人颜面的打算。这个所有人,也包括你。你到底自诩懂她什么?”
  罗淼由惊转怔又咬牙不甘直到最后颓丧下来的表现都入了我的眼里。
  他说,他想尽快回美国,但不去他父母身边,在国内他认识不多,自己办不来。我点头,答应帮他安排。
  罗淼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愤愤不平地说道:“知道她差点和别的男人做了,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去分析她的心理,你真够狠。不知道辛澜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如此不值一提会怎么样?”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放胆就去试试告诉她,不过你自信还有脸面重新站在她面前?你自信你也够狠到忍心再伤她一次?”
  重重的,他摔门而去。而我也终于有空去顾及自己后背出的那一身冷汗。神经刚一放松,便听到了胸口那如闷雷般砰砰的心跳声。
  我够狠吗?唯独对她,我便是想狠也狠不起来,何况压根舍不得。听到那傻瓜差点对自己闯下大祸,我都不敢想万一和辛校长晚一步进去会发生什么,唯有庆幸和后怕。
  我哪里有闲情去分析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认知而已,我太了解她冲动起来的傻气,也正因为这样的了解,让我更加放不开她,无法安心地离开她的生活。
  最后一次见面,我最后一次对她说:“辛澜,你要好好的。如果,下次再见,你一定要比我想象中更美好一点。”
  她笑,“让你惊艳吗?”
  我摇头,“让我心安。”
  她沉默了一会儿,“别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她忽然,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充满期待:“我们会再见的是么?你说过,我们是很有缘分的。”
  我有些勉强地点头笑了,“恩。”
  她也笑了,“我知道了,赵翰墨。谢谢你这些日子里替我操心那么多,待到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省心的。因为我让你提前白了头发不帅了,我会自责的。”
  我轻嗤,调侃道:“我白了头发也是帅的。”
  她收了玩笑的样子,注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弯起嘴角,垂下眼帘,“恩!”
  带着一声未完的压抑许久的呜咽,她快速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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