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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之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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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萧子衿欲从拖满亦章的手下脱身,那间茅草屋里,躺的是重伤的洛叶,纵使药王阮七再怎么妙手回春,这也才一两天的功夫,洛叶又怎么是武当风随声的对手。
  就在他转念之间,茅屋又起了变化,似被一股澎湃的剑风撑破,鼓鼓囊囊的“砰”一声,木石砖瓦尽数滚落,四面墙倒了两面,房顶上一个窟窿,直往里漏风。
  这一眼,就能看清屋子里的景象了。
  武当“飞絮”剑,讲求的是一个借力打力,最适合老弱病残,连毫无内功者,都能巧妙的退敌,但当双方都想借力的时候,剑锋上凝聚的无形气便会越聚越多,好像一个泡泡,达到极限后,自然便碎了开来。
  洛叶在床上,半支着身子,风随声挂在房梁上,轻的好似一片棉絮。
  还有一个楚小冬,手里捧着药碗,愣愣的看着忽然多出来的这许多人。
  “小姑娘,你怎么会这风生柳絮的剑法?”
  总不至于告诉他,武当后山上结的桃果太好吃了,自己窝在树上的时候,恰好瞧见他练剑,偷学来的吧……洛叶心想,还这么多少年人看着呢,千万不能损了颜面。
  “武当掌门教的。”于是洛叶如是说。
  风随声心中无比震动,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姑娘和武当有渊源。风随声耿直,这世上他只敬仰掌门师兄一个人,这小姑娘既然是师兄的徒弟,又和自己没有恩怨,那便没有继续争斗的理由了。
  他拖剑就走,不愿再和洛叶纠缠。
  连武当风随声都只能和这重伤的姑娘打个平手,还有哪个晚辈敢上前,洛叶一拉被子,乖乖的让楚小冬喂着药,这场景看上去诡异无比。
  无人来犯,可不意味着洛叶不犯人。
  手边落了这么多的茅草,随意捡起一根来,便足以当成暗器,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解围。
  她的精神,已经比刚救回来的时候好很多了,虽然看上去仍然病怏怏的,至少不像要随时断气的样子。
  完颜有晴自认武功极差,金国中算个三流,所以绝不会没脑子的亲自动手,他集合这帮武林人的时候亲自看过,有几个年轻辈儿的还算厉害,心高气傲,或许能和洛叶交个手。
  其实当初来临安的远不止这些个江湖人,只是碍于完颜有晴金国人的身份,有些不想搭理他,有些半道上放不下仇怨,自己走了,只留下一些把魔教与金国掂量了一番,决出利害关系的人随他而来,否则也不会纠缠到现在。
  这些个年轻弟子,都是派中翘楚,八年一次的论武大会上都有他们说话的份,年轻人里头备受瞩目,有两个还是钦定的未来掌教,刚刚洛叶退风随声,都当是侥幸得了人情,丝毫不将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放在眼里。
  萧子衿心里暗暗地嘲笑他们,洛叶可是个怪物,实力深不可测,也不知是怎么锻造出来的,重伤之下还占了风随声的便宜,等到了自己这把年纪,该不会闲来无事称霸武林吧。
  一个武当弟子,两个峨眉的,一个崆峒派的和一个少林的和尚,都不屑于围殴洛叶,纵使完颜有晴催促,也只嗤笑这少年急于求成不懂事,偏要一个一个的上。
  洛叶的药这个时候已经喝完了,正在吃手帕里包着的蜜饯,药不算苦,可梅子十分好吃,她总是装的愁眉苦脸的多骗楚小冬几个。
  先上来的,是那对峨眉的姊妹,她们二人一体,来一个人是一起上,来十个人还是一起上,所以算不上群殴。
  洛叶的枪不在手边,她拿了根长一点的茅草,一运力,松软的草芒绷得笔直,她的脚伤还没好,限制了身法,只能以招破招。
  两柄短剑朝着头顶就招呼,洛叶手中茅草卷起一股小旋风,往左边的剑刃上一压,短剑就收不住势的掏向另一人的心窝,顿在心房毫米处,骇的两个姑娘脸色一白。
  “什么妖术!”
  既没受伤,两人更加不服,这次誓要洛叶的性命。
  “哼……”洛叶眼色一厉,她从来慈悲为怀,不杀人的规矩却可一不可再,倘若杀她的人不懂进退,那她就要为自己报仇了。
  这根茅草,变成了刀剑,活生生的戳开两个妙龄女子的喉咙口,血从嘴里咯出,毫无生机。
  “阿弥陀佛,施主年纪轻轻竟如此残忍!”
  小和尚横着个禅杖走了出来,慈目低眉,真有些出家人的典范,但他这道理却讲的太偏。
  “若是今日这两位的功夫比我厉害,我身上老早有百八十个窟窿了,不只是我,连楚小冬怕也要被灭个口,怎么,她们死便是我残忍,我们死,便是为民除害?”
  洛叶忍不住笑,她这两天憋得火十分可怕,自己无比珍惜的这条命被别人视作草芥,自卫起来杀个人也被说教,她本就有漠视生死的本事,将心比心,居然还给人看轻了!
  “一起上吧,一个一个的杀,我不痛快!”

☆、情断义绝

  黄金城之外,有两道门锁,萧子衿所猜,这两道门锁,一道是北方魔教,一道是盘踞江南的阎王城。
  萧子衿走丢的那一年,还小,家里的亲戚朋友又不常走动,所以并不知道其中关联,直到柳行路承认萧氏仍有旁支。
  那这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他还有个大伯,阎王城的城主,而这少城主必然是萧竹音无疑,这女子处心积虑要重振魔教,自然不会任其灭亡。
  白不黑一马当先,越过围栏停在村中。
  马蹄堪堪顿在完颜有晴的眼前,金国的侍卫训练有素,瞬间退回主子身边,只白不黑一人,还不足为惧。
  便在这时,萧竹音也到了,阎王城,卜知坊与红楼有头有脸的人物跟着她,浩浩荡荡,这小村庄从里到外乃至田埂上都站满了人。
  识时务的全停下了动作,各门各派自己分好,打了一炷香的功夫,双方互有损伤,却只死了两个人。
  洛叶毫无愧疚的撇了撇嘴,悄悄将手上还淌着血的凶器收了起来。
  金国皇子有种掀桌的冲动,他来中原之后,但凡想做什么,都会中途杀出个意外来,千山门里是,圣贤庄里是,连这小村庄里亦是!
  在这么下去,自己倒像是个慈悲人了,到手的猎物,放了个干净。
  “萧坊主,我正在为你中原武林除害,你却有意阻拦,不知何意?”
  完颜有晴似笑非笑问,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既然洛家两兄妹都在这里落脚,那掘地三尺,定能找到地图的线索。
  萧竹音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她今日紫红的衣裳,将手一笼,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面前,“中原之事,与金国何干,莫非半壁江山的债,公子是想还了?”
  她说着,目光淡淡的扫了扫跟随完颜有晴的江湖人士,“阎王城从来不是名门正派,你们要荡涤奸邪,明显是与我挑衅,退避三舍可不是阎王城的作风。”
  这里有好多人是认识她的,当初就被萧竹音说的哑口无言,今日再次相见,更是无地自容,生怕这姑娘把矛头转过来,将他们一个个的骂过去。
  不过,萧竹音却没搭理他们,这帮蠢材被恐惧蒙蔽了眼睛,生怕遭受魔教的反扑,结狼吞虎,竟忽略了金国是个多大的威胁。
  “完颜公子,今日我不退,你没有赢得机会,请回吧。”
  萧竹音送客,完颜有晴虽不想走,审时度势却也非走不可,当真闹起来,这些江湖人必定不想和阎王城为敌,到时候独木难支,吃亏的还是自己。
  “哼!”完颜有晴一挥手,他带来的人四散分开,不到一刻时间,已经完全消失在小村庄的周围。
  洛叶往床上一栽,装着死,她现在还不想搭理任何人,头也埋进被子当中,只听见脚步声从她身边走过,拖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萧竹音与萧子衿在说话,他们现在什么事都不打算瞒着洛叶,所以就盘腿坐在床下谈事,让洛叶避无可避。
  “你果然是我的堂妹。”萧子衿很是开心,他身上还溅着血,随便擦一擦,村子里乱糟糟的,自有月娘与柳行路两人处理,现在行踪既已泄露,以后便没有太平日子可过,这里自然也就待不下去了。
  “竹音虚长你一年又三月,你该唤我为姊。”
  萧竹音面不改色,她看上去这么年轻,但算算年纪,萧子衿默默的吐了吐舌头,怪不得如此妖孽。
  “当年你失踪后,阎王城曾经暗中寻找过,但不久魔教大乱,相隔千里,山水迢迢,父亲没能救得了你们一家,至今仍然自责。”
  萧竹音的话没说完,听的人却慢慢冷了脸色,萧子衿摆了摆手,不甚在意,“若是江湖里没人横死,倒奇怪了。”
  温文可爱的性子,磨成今日这般阴晴不定,萧子衿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并不比洛叶轻松,算是难兄难弟吧,洛叶从被褥里露出一只眼睛来,怕别人看见似得,还微微眯着。
  只闻萧子衿又道,“我能不能见见我这位大伯?”
  萧竹音摇了摇头,“父亲隐居多年,你要见他,不可带着江湖是非,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萧子衿也不强求,他道,“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准备商量一下,北迁重回墨取山。”
  “也好。”萧竹音点头,“最近蒙古活越频繁,不出所料的话,过两日完颜有晴会来求我,倒时你同他一起回去。”
  萧子衿也不问为什么,只答应着,说“好”。
  这里什么事都处在尾声,洛江流却堪堪将圣贤庄的闹剧拉开序幕。
  书房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洛江流与赵希铃,小姑娘龇了一下牙,目瞪口呆,而洛江流对这些忽然出现的东西一回生二回熟,也不惊讶,打着火折子便进去了。
  这洞口里的房间并不大,只抵小半个书房,当中搁着一个金边红匣子,十分的惹眼,怎么看怎么阴险。
  若是旁人,定不敢轻易的打开这匣子,但洛江流从不细想,这么个东西放在眼前,绝没有不碰的道理。
  这匣子一打开,确实空空如也,但也没什么机关暗器飞出来,洛江流将匣子翻个个儿,这才发现其中还有奥妙。
  这匣子,才是盖在了宝贝上。
  托着匣子的是张古桌,中间挖了一个坑,埋着圣旨和半张地图,洛江流将地图展开,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物件,他皱了皱眉,赶紧重新封好。
  而圣旨,白纸黑字写着洛江村灭族的原因与首恶,到头来,这冤屈竟是申不得了,谁又敢为一族与一国为敌。
  洛江流面上不显,但握圣旨的手却紧的溢出血来,赵希铃不明所以,直觉中害怕的望旁边挪了挪。
  “你……你怎么了?”小姑娘怯怯的问。
  “没事!”洛江流的眼睛里没了光彩,这么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全身上下一股杀气,挡在他面前的人事物仿佛一瞬间化为虚无。
  他将圣旨与地图都收入怀中,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赵希铃不敢跟的太近,左闪右躲的想从洛江流的身上偷来那两样东西。他们进来了许久,外面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并不如方才太平。
  洛江流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一片黑暗里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门外有四个人,三个都不算高。
  小丫头也察觉到了异常,赶紧缩头缩脑的躲到书架后面,这是她的家,在家里做坏事让人逮着了,可比在外面还可怕。
  赵希铃悄悄的透窗瞧出去,来的是她二哥还有几个家丁,凶神恶煞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她知道二哥为了讨爹亲欢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告发自己这个不讨喜的妹妹了。
  她在想什么,洛江流无从知晓,只是书房被闯入仍不见赵思明出面,也就意味着他今夜不在府中,单此一点,不知是幸亦或不幸。
  久等门内人不出,赵良玉略微心焦,他知道这书房里一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倘若闯进去的人心怀不轨,那可是天大的麻烦。但相同的,他这里也不能强攻,万一伤了什么宝贝,赵思明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迎面而来一道剑光,笔直的劈向赵良玉的眉心,他左翻想避,却又见弯弯冷刀割腰而来,背后侵肤的寒,在那一刻,赵良玉分明只瞧见了一个人,却被四面八方的刀剑团团围住,上天入地亦不能脱。
  他气喘嘘嘘的拿手中之剑来挡,每一下,皆承泰山之力,双臂震颤不已,赵良玉的信心在瞬间瓦解,他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欲唤更多的王府侍卫来援。
  然而剑风甚烈,压逼的他说不出任何话来,赵良玉这时方知人外有人,心中泛起的悲凉与失望无以言喻,甚至想放弃抵抗,死在这狂风暴雨一样的剑势里。
  说来合该赵良玉倒霉,洛江流刚在密室里看了那张圣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尽化相思剑上,才导致实力如此悬殊,若是在平时,没个三招五式也难分出高下来。
  天边静悄悄的要泛明了,洛江流并不想多做纠缠,他并刀为剑,挥向赵良玉的同时往外围急撤,许多刚刚起身的侍女们惊慌失措,圣贤庄里刹时乱成了一片。
  洛江流乘隙离去,相思剑上血肉分离,只留下跪倒的赵良玉。
  血染了这位小王爷半边身子,他的一张脸,比纸还要苍白,右臂在泥土中抽搐,俨然已是个废人。
  赵希铃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她虽然小姐脾气,最记恨这位二哥欺负自己,但也从没想过要害他,此时乍见这般惨景,心中难过,抽噎了几下,几乎要哭出来了。

☆、徒劳无功

  赵思明回来的时候,还不算晚。
  黎明刚至,马还没停好,便见管家匆忙而来。
  “老爷……老爷……”管家哆嗦着想把话说清楚,他在这里干了许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报这噩耗时深深的吐息两下,一边留意赵思明的脸色一边道,“小王爷……受伤了。”
  “嗯?”赵思明把眉头一皱,若是小伤,还劳烦不到自己,但看管家如此慌张,便猜得出事情绝不简单,“怎么回事?”
  “后半夜的时候,好似有人闯进老爷的书房,小王爷带人围捕,给……给砍下了一条胳膊!”
  管家说着,想领赵思明往卧房而去,“现在夫人正在照顾,大夫们说手怕是接不回来了……”
  “什么!书房有人闯入?!”
  赵思明脸色一变,转而往书房去,管家一愣,只好跟上了他的步伐。
  “是什么人敢闯圣贤庄?”赵思明问。
  管家摇了摇头,他当时不在场,所听之言都是从那帮家丁和侍女的口中拼凑而出,挑挑拣拣,能用的并不多。
  “好像是个剑法奇高的青年人,模样形容不出,但是那柄剑据说五色斑斓的……”
  “洛江流!”赵思明“哼”了一声,又加快了脚步,他心中腾起一股不祥之感,既然人来过了,那东西也一定被带走,否则小偷小摸之人又怎会突然出手伤人。
  书房的门已经被重新关上了,赵希铃失了魂儿一样的蹲在地上,就眼瞅着那摊血,动也不动。
  她两个哥哥,虽然有亲有疏,但平日里对她尚好,赵良玉偶尔欺负她,却极为护短,若是赵希铃在外面遭人打压了,这个心口不一的二哥一定会帮她报复回来。
  但现在,她感觉自己闯了天大的祸,赵良玉的那只手纵然不是她砍得,她却也有帮凶之嫌。
  远远地,赵思明疾步而来,看也不看的从小姑娘身边路过,赵希铃低着脑袋,眼泪砸在地上,哽咽着道,“爹,大哥与二哥都要死了……”
  赵思明不发一言,他急着要看密室里的东西,根本无暇其它。
  “爹……你去看过二哥了吗?”赵希铃又问,她过了十几年单纯美好的生活,却在这几日迅速成长起来,这个家,套着虚假的外壳,绕着赵思明团团转,但赵思明却从来不想要他们。
  娘说的没错,父亲是没有心的,他的心或许丢在了金国,或许出生时就没带上。
  “小姐,快起来吧……”管家偷偷抹了抹眼泪,他知道书房是禁区,所以不敢进去,便在面外扶起了一直在哭的赵希铃。
  小姑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管家心疼的替她掸了掸衣服,又卷起袖子,帮赵希铃擦干净哭花的脸。
  “我的小姐啊,可别哭了,老奴的心都要碎喽。”
  “管家爷爷……”赵希铃将头埋在管家的胸口,低声道,“我没有家了……”
  进了书房的赵思明只看到那面还没被翻转过来的墙,黑洞洞的对着他,像嘲笑的口,唾弃他的无能。
  东西自然是不在了,不仅如此,桌与箱似被人在震怒当中翻了个个儿,到处留着洛江流的痕迹。
  “找死!”赵思明的眼里已经不透光了,相由心生,他眸色本来就较常人更为黯淡,此时满腹杀机,将一双眼睛染得漆黑。
  “李思,备马!我要再回相府一趟!”
  门外的管家听到吩咐,赶紧叮咛了赵希铃两句,反身去马鞍牵匹新马来,赵希铃就这么旁观着自己的父亲来了又去,心里不知是在恨自己,还是在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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