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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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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饭叹了一口气:“理论上,每一个手术都会有风险。我的干细胞移植到他的体内之后,还要看它们能不能在韩忆的体内存活,另外它们能不能进行造血功能。”
  “那就是说他有可能还会死。”
  “不会的。”熟饭安慰我说,“我的骨髓配型与韩忆的骨髓配型非常相似,手术一定会很成功的。”
  “什么时候进行手术?”
  “这个还要等医生安排。上个月韩亿不小心感冒了,虽然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调养。
  “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这种时候还感冒。”
  “听护士说,他有天晚上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在外面吹了风,结果着凉了。”熟饭迟疑了一会,说,“好像就是你生日的那天出去的。”
  我想起那天晚上站在熟饭家的窗户前,看到楼下的那星火花,心中了然。
  他那天晚上是来看我的吧?他在楼下枯等了多久?他看得到十五楼的人影和欢笑声吗?他坐在楼下的那张长椅上抽烟时,在想什么?
  熟饭见我喝不下粥,起身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递到我面前:“米,你应该多去看看他!”
  我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的眼神里只有真诚没有虚假。
  “韩亿他是个好人!”熟饭说,“看得出来,他一直很牵挂你。”
  熟饭也是一个好人!我何德何能,今生遇上了两个好男人。
  “熟饭……”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些什么,我的心被更生生地切成两半,一半连着眼前的熟饭,一半连着医院里的剩牛排。
  熟饭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米,儿女情长那些事,和生命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手术,其他任何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我没有告诉剩牛排我已经偷看了他博客的事情,也不在他面前谈论任何与爱情有关的话题,因为熟饭说得没有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手术,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每天在家里煲好汤,拿到医院里给剩牛排喝,不管味道好还是不好,都逼着他连汤带汁地喝干净。太阳好的时候,陪着他到院子里转转,去那棵树下寻找一下当年的痕迹。
  熟饭也会来医院看看,还带来了一副扑克,趁医生和护士小姐不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会偷偷地斗地主,我破天荒地跟他们赌钱,一块钱一把,虽然我技术很烂,但这两个男人都让着我,所以每次我都能够赢个二三十块钱。这些钱都被我拿去买牛肉干和巧克力,然后大家一起分着吃,常常还会为了“分赃不均”而吵起来,吵闹声引来护士,最终多出来的牛肉干和巧克力全送给了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亮的护士小姐。
  经过我和熟饭的劝说,剩牛排最终不是同意把他的病情告诉韩姐和罗先生。毕竟他们是生他养她的父母,他们有权力知道自己儿子目前的身体状况,更何况现在已经找到了骨髓源,更加没有再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
  我相信,当更多的人向上帝请求他仁慈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对我们硬起心肠!
  很快,手术的这天来临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家都来了,韩姐,陈教授,罗先生,李莎,秋南,占据了手术室外的半条走廊,熟饭和剩牛排在进入手术室之前一齐冲着我们微笑,看上去比我们这些不必上手术台的人还要镇定坚强。
  “米。”熟饭伸出他的右手。
  “申谜。”剩牛排伸出他的左手。
  我站在他们中间,一只手拉着他们其中的一个。
  “刚才我和韩亿打赌来着,赌你在见到我们两个男人进手术室的时候会怎样。我说你会哭,他说你会笑。”
  “胡闹。”我板起了脸,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加油哦!”
  “嗯。”剩牛排说,“昨天斗地主的时候我还欠你三块钱呢,等我出来之后就还你,利息翻倍,好不好?”
  “好。”我笑了,眼泪却在往下掉。
  “韩亿,舒凡。”我轻声喊着他们的名字。
  “在。”
  我把三个人的手合在一起:“我爱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这两个男人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灿烂地笑了……
  *
  手术很顺利,那些移植在剩牛排体内的熟饭的干细胞表现得活跃,这两个男人已经肝胆相照到了微分子,并且他们在某些问题的处理方式上也有着惊人的相似:自从知道剩牛排的身体可以逐渐恢复之后,他们两个人同时表现得对我冷淡起来。
  熟饭搬回学校的“鸳鸯楼”住去了,平日里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我去医院看望剩牛排,他对我的态度也不是很热络,跟他聊起天来,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我们三个人之间一起在回避的问题,现在已经突显出来。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天,我在医院的门口遇到了前来做产检的小马,这家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人也胖了很多,向来非高跟鞋不穿的她,如今也乖乖换上了平底鞋。
  小马把她老公支开,陪着我在院子里聊天。
  “怎么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小马问我。
  “不知道。”
  “你总不能两个男人都选吧?”小马说。
  “那你告诉我应该选谁?”两个男人都对我这么好,无论我选谁,都会伤害到另一个吧。
  “一个是甁顶级红酒,一个是坛阵年佳酿,的确挺难取舍的。”小马似乎理解我,“换成我是你,我也会很纠结。”
  我只有默默叹气的份。
  “你爱谁?”小马问我。
  “都爱。”我一直以为一个女人是不会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遇到了这种事,“以前我喜欢韩亿,后来我喜欢你哥。现在……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爱谁多一点。”
  “那两个家伙呢?什么表现?”
  我有些落寞地说:“好像都开始嫌弃我了!”
  “嫌弃?”小马有些不相信。
  “是啊,对我冷冰冰的。熟饭这几天甚至连人都找不到。这次我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被两个男人同时抛弃。”
  “亲爱的,你不能每次都坐在这里等着男人来追你或者抛弃你,你得自己主动一点,幸福是要靠自己追的。那瞎猫不可能每次都遇见死耗子。”
  我苦笑:“现在的问题是我这只瞎猫上两份美味,一份是绝妙的海鲜炒饭,一份是顶级的带骨牛排,不知道应该吃哪一份。”
  小马有些恨恨的:“很简单,你吃了哪个男人,就给哪个男人一个名份。”
  我觉得很委屈:“可这两个男人我都没吃着,一直到现在他们长了几块腹肌,我还是不知道。”
  “不带这样的。”小马说,“你这属于浪费资源!太让我们这帮只有白菜啃的女人看不下去了。”
  聊到最后,小马很认真地对我说:“尽快做出一个选择吧,不然对三个人都不好。人这辈子在情感上总要对不起那么几个人,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憾事了!我们不可能让所有的人满意,我个人觉得,感情上的事,还是听一听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比较好。”
  从医院出来,我去了熟饭的学校一趟,陈教授告诉我熟饭下午有堂公共课要上,并且告诉了我具体在哪个教室。
  我突发奇想,决定去听一堂熟饭的讲课。
  我在学校的一个小卖部买了顶棒球帽,把它戴在头上,压低帽沿,混进了那个大教室。教室里来了很多学生,许多不是中文系的学生也来了,满满地坐了整个教室,看来熟饭的讲课很受欢迎。
  这堂课讲的是林徽因。
  身着西服的熟饭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提起林徽因,大家第一想到的可能是她与徐志摩的那段绯闻,并乐此不疲。这说明什么?说明人都喜欢看桃色新闻。”
  台下的学生一阵哄笑。
  熟饭又接着说:“还说明炒作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很多人都认为,在林徽因生命中所出现过的男人当中,最爱她的是徐志摩,其实不对,她的丈夫梁思成应该是最爱她的人。大家想想啊,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的绯闻被外头的人炒得满天飞,而他却一直支持着他的夫人,并且尊敬着他的夫人。这种胸怀,估计在现在,也没有几个男人能有。所以,我认为,在林徽因的生命中,最爱她的男人,不是徐志摩,是梁思成。”
  台下的学生都在点头,似乎很认同。
  熟饭把话题一转:“大家别误会,不要以为这堂课我们是要研究上世纪林大才女的爱情史,我们学的是中文,不是新闻啊,何况这也不是新闻了。”
  台下的学生又一阵哄笑。
  “林徽因的魅力在那个年代的女性当中,是无与伦比的,她在许多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比如文学、建筑、历史……我们要研究的是林徽因在文学上的成就。大家都知道,林徽因曾经是胡适所评定的‘第一才女’,为何称她为才女呢?今天,我们就来一起探讨一下……”
  讲台上的熟饭,一扫平日里的痞子气,浑身散发着一种知性的光芒,他讲起课来很生动,语句幽默,中间还穿插一些故事和典故,听得台下笑声不断,掌声连连。
  课上到最后,留出了一小段时间给学生们提问,大家都举起手,纷纷发言,问的问题又刁钻又古怪。熟饭都能一一解答。
  突然,熟饭的目光从讲台上射了过来,他指向坐在后排鬼鬼崇崇的我:“那个戴帽子的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想要逃出教室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低着头站起来,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半天憋出一句话:“可以什么都问吗?”
  熟饭还没有回答,旁边的同学已经着急了:“唉,你是第一次来听舒老师的课吧?我们舒老师可是出了名的‘有问必答’。”
  我豁出去了:“舒老师,(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林徽因已经成为了绝唱,她已经定格在历史的那一页,受世人敬仰。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用林徽因生命中所出现过的男人来形容的话,舒老师,您觉得您自己比较像谁?”
  这个问题一出,教室里全沸腾了,旁边的同学甚至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高,太高了!这问题简直就是挖人隐私于无形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熟饭的隐私还需要我挖吗?我就是。
  熟饭拍了拍手中的粉笔灰,身板挺拔得像一颗青松:“金岳霖。”
  我震憾了。金岳霖是林徽因的生命中另一个挚爱,她差点为了他而跟梁思成分手,不过最后林徽因还是选择了梁思成,而金岳霖终身未娶,并且跟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当了一辈子的邻居。
  熟饭不会是在说自己如果不能和我一起的话,也会终身不娶吧?我自认为自己连给林徽因提鞋都不配,当然也不配有人会为了我而孤独终身。
  等不到我再开口问话,下面的同学早已炸开了锅。二十来岁的学生们正是视爱情为个人信仰的年纪,爱情是他们最爱听也最爱谈论的话题。熟饭作为他们喜爱的老师,他的个人情节一向是他们的焦点,如今有人起了这个头,而他又没有拒绝谈论,这帮学生们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名正言顺的八卦机会呢?
  “舒老师,你不会也打一辈子光棍吧?”
  “舒老师,你喜欢的女人也有一个像梁思成那样的男人吗?”
  “舒老师,你觉得是梁思成优秀还是金岳霖优秀?”
  “舒老师,你觉得自己哪里最像金岳霖?”
  “舒老师……”
  熟饭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这帮子极度八卦的学生们,笑着摇摇头:“你们不去念新闻系真是太可惜了。”
  “人都喜欢看桃色新闻。”有人拿熟饭说过的话来堵他。
  熟饭深深地吸了口气:“金岳霖也是绝唱,已经定格在历史的那一页,就算我有心学他,也达不到他的那种境界。不过,我在他身上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无论是生还是死,无论是争取不是放弃,无论是相守还是离开,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这都是爱情。”
  说到这里,下课铃声响了,熟饭拿起讲台上的讲义离开了教室,学生还是一路追问。
  “舒老师,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啊,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没有在一起啊?”
  “舒老师,你真的喜欢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啊?”(我听到这话几乎吐血。)
  “舒老师,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吧?”
  “舒老师,我做你女朋友吧?”
  熟饭淡笑不语,不再回答这帮学生的任何问题。
  我转过身,取下帽子,离开。
  这堂课,让我彻底懂得了熟饭的付出与等待。他在告诉我:无论我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用一种宽容与谅解的态度来对待。
  对于剩牛排而言,他在因为自己当初离开我而自责,并且因为熟饭捐赠骨髓给他而感激,所以他把我推向熟饭。
  对于熟饭而言,文人骨子里的自傲让他在骨子里有点无法接受剩牛排谦让的态度,却又因为牵挂所以还守候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无从选择,因为不论我选谁,谁的心里都不会是坦然的。
  我去了一趟当初受剩牛排委托把房子转给我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当时姓胡的律师。
  “申小姐。”胡律师还认得我,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估计上次我在这里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到了他。
  我微微笑了笑:“你好,胡律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把房子送给别人,但是又不想自己出面,所以想委托你们律师事务所帮我办理相关手续。”
  “没问题。”胡律师笑容可掬,“不知道你想把房子送给谁呢?你能不能把他的详细资料告诉我?”
  “那个人,你认识——就是韩忆韩先生。”
  胡律师一听到这个名字,呆了……
  房子转让的手续费并不便宜,再加上律师费,总共要三四万,还好,上次把这房子押给银行贷款然后把钱拿给李莎周转的时候,赚了六万,那笔钱我没用多少,现在把它花在这事上面,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同样留了一封信托胡律师转交给剩牛排,并且要求把所有手续办妥、房子已经转到剩牛排的名下之后,再把这封信交给他。手段与剩牛排如出一辙。就连信的内容都很相似。
  韩亿:
  我走了。
  房子还给你。
  申谜
  我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国外的安琪,告诉她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不能再替她看家了,她说她会找另一个人来接我的手,并且对我表示感谢。
  “生米,你为什么要走?失恋了吗?”安琪问我。
  “不,我恋爱了。”我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走?”安琪不明白。
  别的女人因为失恋,而对曾经伤心过的地方有所回避,才会选择离开,而我,却是因为恋爱,而对带给了自己无数感动的城市进行回避,也要离开。我果然是女人中的异类。
  我无法跟安琪解释这其中的纠葛,好在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再盘问下去。
  “你要去哪里?”安琪问我。
  “先回C城吧。”我的确该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了,“到时候我会给电话的。”
  “你还会回来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虽然安琪远在国外,我在C城和在本城对我们之间的距离而言没有多大的差别,然而当我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心里依然十分伤感。
  我向李莎辞职的时候,她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想好了?”
  “想好了。”
  “什么时候走?”李莎一起很尊重别人的私生活,从来不问原因。
  “今天。”
  “不跟舒凡说再见吗?”
  “不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跟熟饭话别,我更怕自己在跟熟饭话别的时候,他会留都不留我一下。
  “也好,彼此冷静一下。”李莎点点头,“我就当你出去度长假了,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拒绝了李莎送我,拎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上了出租车,朝火车站的方向驶去。路过一片草坪的时候,我看到罗兰坐在长椅上,抱着头哭泣,紫色的高跟鞋被她脱了下来,赤脚踩在地面上,傲气全然不见,落魄得像个被人赶出家门的可怜女人。
  出租车继续朝前驶,罗兰单薄的身影迅速被拉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她在哭泣什么?是否与我有关?我已经不在乎了。
  当火车隆隆起动,带着我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熟饭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爱情,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是争取还是放弃,无论是相守还是离开,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这都是爱情。”
  *
  父母见到我回家,表现得欢天喜地,当我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告诉他们我已经失业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或者不安,在他们看来,女儿有没有赚钱这件事,还不如考虑今天的晚餐吃什么来得更重要。
  就这样,我当起了米虫,每天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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