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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圆桌子，姜哲和一个地中海各占据两边，其他人却只凑在两边。
“真的，你们太厉害了，厉害到g&j已经装不下你们了。”
“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这话一出，一桌子人都急了，“我们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了！”
“老大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回我们的确太放松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事情的直接责任不能归到我们身上。”带着平光镜、穿着黑条纹的西装男慢条斯理的说。“哦？”姜哲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那你说这责任该归到谁头上？”
“这个么……”平光男笑了笑，带了点漫不经心的口气，“自然是谁谈的这个项目谁负责咯。忠叔你说是吧？”
王忠吓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他也不敢答话，只好一直笑，一边笑一边抽纸擦汗，不一会功夫，一盒抽纸居然见了底。
平光男见到王忠这副模样不屑的撇撇嘴，正准备继续开口，就听见姜哲的声音：“王叔年纪也大了，想必和和我们这些人有代沟，我相信他和爷爷必然非常有共同语言。”
“哲、哲少爷，你、你听我说，”王忠脑门上的汗冒得更厉害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时不察，对我只是一时不察，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安静，一片安静，王忠说完，整个房间内莫名陷入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安静。突然，有人笑了一声，像是火药引线一样，渐渐的除了为王忠以外的所有人都笑了。他们一边笑着一边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王忠，就像他是个跳梁小丑一样。
王忠的脸皮纵使再厚，也有些扛不住这些笑声，他有些恼羞成怒，自己早年也是跟着姜老爷子打过江山的人！现在却被人这么埋汰！可是心里这么想，他却不敢说出来，他王忠当年立下过汗马功劳不假，可那是人亲孙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谁胜谁负了。
“王叔这些话不妨留着和爷爷说，想必他和你应该更有共同语言。至于你们……”姜哲的眼神扫过一桌子人，视线在平光男身上停了停，抽抽嘴角，“我回去再收拾你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一群大男人窝在自己房间像什么话！
****
“所以说，你把那个叫王叔的弄下马了？”顾蔺其实没太弄明白，为什么姜哲这种事情也要告诉自己，但是总归他说他听就是了，又不会外传。
“当初我爷爷觉得我太年轻，创业的话压不住手底下人，所以把王叔借给我了。”明天就要回b市，姜哲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和顾蔺再见一面，“但是他似乎觉得在我手底下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帮了我很多。”姜哲说起王叔来的时候有些唏嘘感伤。
“还好你的公司没出问题。”顾蔺摇摇头，倚老卖老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是一边倚老卖老一边吃里扒外那真的是需要一定的脸皮厚度才能做到的。“至于之前他帮你你也不是没给他工资，是他自己太贪心了。”
“唉，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姜哲叹息，“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些，要是找其他人肯定被一顿嘲笑。”
“没事，欢迎随时找我聊天。”顾蔺虽然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会比较好，但是看着姜哲可怜兮兮的面孔，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把他当兄弟才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姜哲苦笑着摇摇头：“也只有你肯听我叨叨这些话了，行了，我也说完了，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快去拍戏吧！”
“你真的没问题么？”顾蔺觉得姜哲脸色不太好。
姜哲耸耸肩：“当然没问题，你当我是娇花么？这点事情都消化不了？而且和你说完话之后我心里真的舒服了很多。谢谢。”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
等到姜哲心情甚好的、慢慢悠悠的回了宾馆，到了房间门口，却发现居然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了。
平光男是背对着姜哲的，他手里拿了个文件夹，低着头在翻看。
姜哲正好心情不错，决定让对方也开心一下，他猛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吓……”平光男吓得文件夹都掉到地上了，“老大你吓死我了！”
姜哲于是心情更好了，他心情一好，也就更爱刁难人一点：“我还没说你呢，大半夜跑到我房门口站着干嘛？”
平光男心说什么时候下午三点也是大晚上的范围了？！
“说话啊！”
平光男可以断定了，今天老大心情不错。于是他开始担心自己受伤这份企划的命运了。
“老大我可以明天来找你么？”他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姜哲“呵呵”两声：“你觉得呢？”
抱着九死一生的心理，平光男跟在姜哲后头进了房间。
第二十八章
王忠这个人吧，爱倚老卖老，加上又没什么本事，很多时候还会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举动，弄得场面很是难看。姜哲以前觉得他蠢闹不出什么大风浪加上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也就懒得管这号人物，至不过他多发份工资罢了。可这回王忠偏偏要干吃里扒外的事情，这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姜哲乐得顺手就收拾了这只碍眼的苍蝇。当然了收拾这么个人还不至于他大老远从b市跑到z省来。
说真的，这次姜哲跑到z省来不能说没有几分私心，但实实在在的说，的确是有来办正事的意思的。他确确实实是来z省考察新项目的。
“东西给我瞧瞧。”钥匙被姜哲随手甩到了茶几上。
“老大我看了看我们完全可以收购这个工作室，不然我真的很担心就算给他们投了钱我们也会亏本。”平光男无力扶额，他就没见过这么不会做生意的人，就是有再好的产品落到他们手里都白瞎了，“手里明明有利器居然还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没有打开市场！”净化效果是市面上的空气净化器的五倍！！不是百分之三、百分之五！是整整五倍啊！然而这样的东西在他们手里居然什么作用都起不到，最后还差点沦落到卖专利……平光男心里是崩溃的。
“好啊，收购回来你去管咯。”姜哲一边翻看着报表，一边随口说，“那样我们应该会赚不少。”
平光男立刻不说话了，他还是觉得在老板身边做事比较愉快。“记住我们是干嘛的。”姜哲抬起眼看了眼平光男。
“我这不是觉得可惜么。”平光男咕哝了一句。
姜哲没理他，自顾自的看东西，他看的很认真，速度却很快，过了一会儿，才说：“之前做的测算推翻，我们对晨光工作室的占股要达到百分之十五，你们现在就去重新拟定合同，顺便帮我和两位预约明天的午餐。”
“之前不是百分之五么？”
姜哲笑了笑：“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原本百分之五是冲着净化器这个产品去的，但是和姜晨见到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能从这个人身上赚回更多。能赚的更多，当然要舍得更多才行。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平光男无力的垂头，今晚又要通宵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姜哲有时候会非常彻底的贯彻用完就丢这一理念。
和姜哲忙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有个堂弟在自己家不一样，姜浩非常的具有兄弟爱，他非常的、非常的，思念自己的哥哥。尤其是在发现他哥走了之后方特助越发唠叨之后。
不许带人回来、不许找狐朋狗友、不能乱勾搭女明星、不能飙车……在听了一大堆不之后，姜浩终于爆发了：“够了！我爹都没这么管过我！你算老几啊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
方特助面不改色心不跳：“阿浩少爷这些都是阿哲少爷吩咐的，您若是有异议可以和他商量。”
姜浩用手指指着方特助“你、你”了半天，然而到最后都没说出什么来。最后自己气的个半死，干脆直接摔门走人。
方特助摇摇头，别的不说，阿浩少爷差阿哲少爷差太多了。
姜浩憋了一肚子火又不敢真的去找姜哲麻烦——自己的零花钱还捏在对方手里呢！再想想那个任凭自己怎么勾搭都不动心的小演员，心头的火更旺了。
“md，本少爷今天还想看看你到底抱的啥心思！”说到底姜浩就是不肯相信有女人会不喜欢自己。
“woc！”张子欣也是烦姜浩烦得要死，“tmd他怎么又来了！！！！”
张子欣这人从小任性惯了，受不得半点委屈，不然就光凭她爹给她砸的那些钱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子欣真的非常！非常！讨厌姜浩！丫的拿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泡妞手段泡她，说个情话又老土又肉麻！天天只会给她送花送衣服送首饰就算了，品味还奇差！最最关键的是整天一副鼻孔朝天“你等凡人还不快点来跪舔我！”的神表情！！！在张子欣眼里姜浩=神经病，要她喜欢上姜浩，除非她自己也变成神经病。
“你先别说话！”姜浩知道一旦让张子欣开了口两人根本谈不成，“你开个价吧！要怎么样才能和我在一起？”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姜浩觉得自己特别霸道总裁、特别帅气！
张子欣脸一僵，就特别特别想把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直接甩到姜浩脸上，要不是看丫的挺有钱怕自己得罪不起，这会儿自己早就下手了！“好啊，你要是能教训教训顾蔺我就答应和你试试！”不知道为什么张子欣就是特别讨厌顾蔺，明明他们两个之间没什么竞争关系，可她就是恨不得顾蔺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消失。
原本张子欣是打算让她爸直接找几个小混混教训教训顾蔺的，最好直接把人脸给毁了！看他还怎么混圈！——张姑娘角儿这样才算够爽够解气！谁让大家都是龙套，偏偏从导演到主演都只关注他的？！
可是顾蔺最近又是电视剧又是电影的，接的还都是些大制作，上升速度和坐了火箭似的，有个眼睛的都能看得出，这是背后有人了。张子欣是任性，可不是傻的，她爹又不能真的把顾蔺给弄死，万一顾蔺的后台是她爹惹不起的咋办？可要是真的就这么算了吧，张子欣还真咽不下心里那口气，正好有个傻逼出现在他眼前了不用白不用。
“顾蔺？”姜浩听这名字略耳熟，“你收拾他干嘛？”
“他之前性骚扰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张子欣这会儿演技就特别特别好，说的和真的一样。
姜浩一听，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他！当下拍了胸脯：“放心，事情包在我身上。”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任何人。”张子欣突然楚楚可怜起来，“毕竟女生遇到这种事情……”“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等到姜浩走了张子欣才露出一脸的冷笑，顾蔺你给我等着！
顾蔺要是知道这回事情，除了啼笑皆非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感受了，他根本就不怎么记得这位张女士了好么！这枪简直躺的莫名其妙好！当然了，他肯定不会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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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这条再来一遍，那个小蔺啊，你的表情要再无耻一点！”
“好，”顾蔺一边应着一边和方林和夏菲菲道歉，“抱歉连累你们了。”拍了《破晓》他才知道郑龙对画面和演员的要求有多严格。之前和夏晓帆的那个长镜头他们整整拍了一天才算勉强过关。今天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郑旭说要散伙的镜头足足折腾了十遍郑龙还是不满意。
“没事没事，反正我认识的导演里就他事情最多。”方林笑着调侃郑龙，然而脸上却也露出了几分疲色，这是场夜戏，一点钟开始拍这会儿都快四点了，而且昨晚他们拍到十一点才结束，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好，各部门准备！再一次！”
“要我说大家不如散了吧。”郑旭蹲在地上，嘴里叼了根草，脸上的表情和《西游记》里猪八戒说要分行李散伙的表情如出一辙，“你要是去拯救世界也就算了，兄弟我就是死了也要帮你。但是为了个破名单，赔上自己老婆兄弟值么？”
苗薇不说话，可是要不是因为唐儒她绝对不会来蹚这趟浑水。
唐儒努力的扯起一个笑：“嘿，哥们，我们这是在报效祖国好么！拜托，心里阳光一点、健康一点、向上一点好不好？”
郑旭一副惫懒模样，说话倒是干脆利落：“不好！”
唐儒揉了揉脸：“好吧，你可以心理阴暗但是你还得去。”不等郑旭接话，唐儒就接着开口了，“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报上去了，恩，然后……”
“……”郑旭没说话，只是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给了唐儒一拳。
“郑旭你疯了？！”苗薇阻挡不及，只好咆哮。转头面对唐儒倒是另一副模样，“你没事吧？”
“唐儒，你个孙子，爷爷我记住你了！”郑旭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就这么坑兄弟啊？！”
“好，这场过了！”郑龙满意的看着监视器，“效果不错，辛苦大家了！”
这句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有瘫倒在地的冲动。
郑龙也知道大家都累的不行，就是他自己也有些熬不住了，可是该拍的戏还会死要拍的。“休息二十分钟，然后开始下一场！”
夏菲菲和方林虽说平时爱和导演开玩笑，但是工作的时候都是非常认真且敬业的，对于导演的要求向来是超标准完成。而顾蔺也是有工作狂潜质的人。导演说了二十分钟后开拍下一场，谁也没说闲话的功夫，都在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休息。
第二十九章
“好，拍完这一幕大家就可以收工了！”郑龙终于大慈大悲的下了特赦令，然而大家似乎都不领情。
“谁知道一个镜头你要拍多久哦！”方林吐槽，这一场是他还在和反派*oss的戏，和顾蔺他们没啥关系，倒也乐得看方林和导演扯皮。
“呵呵，再来一条、再来一条。”对于方林，郑龙要客气和蔼的多。
演反派*oss的罗和是个实实在在的老戏骨，今年已经六十七了，基本上处于隐退，轻易不接戏，也不知道郑龙怎么请他出山的。“好啦好啦，快点拍吧，我这老骨头也有些受不住咯！”罗和装模作样的捶了捶腰。
郑龙让两人调整了下情绪，让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次。
顾蔺看两位“沙场老将”“对阵厮杀”看的极为入迷，好歹是记得导演也要看监视器的，没往前凑。但光光他那不停往前探的脑袋就说明了一切。
夏菲菲看了觉得有趣，可电影都是现场收音，拍摄的时候现场的工作人员一个两个连呼吸声都降到最低，她总不能笑出声来，因此憋笑憋得有些痛苦。
最最可气的是，这场戏完了那个害她憋笑的男人带着一脸真诚的感慨：“林哥和罗老演戏真棒啊！菲菲姐都看哭了！”
夏菲菲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方林故作庄重的声音：“原来菲菲姐这么喜欢我的演技啊，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绝对不会让菲菲姐失望的！”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夏菲菲恨恨的白了方林一眼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场戏过了！大家把东西收一收，待会我请客！”郑龙知道自己拍戏的时候要求严格了点，有时候不太招人待见，但是在他眼里工作就是工作半点马虎不得。不过私下里完全没必要弄得那么严肃么，他也不想人见人怕的，所以没少请剧组的人吃饭。
“不会又是烧烤吧？”也不怪有人抱怨，谁让郑龙请了好几次客，每回都是去吃烧烤，去的还是同一家店。
“那你去不去吃啊？”有的吃还那么多废话！
“嘿嘿，去，当然去，怎么会不去呢！”有白食吃怎么会不去呢？何况这还是导演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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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拍摄的这段时间里，《长歌》的拍摄进程也快要过半了，而顾蔺因为一直在拍戏也没什么时间关注别的剧组。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许导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唱角色歌？”顾蔺愣了愣，他一开始进圈子就是奔着演戏来的，倒还真没唱过什么歌。
“恩，我们请专人帮《长歌》几位主角设计了角色歌曲，你们是演绎他们的人，自然最能把他们的心声唱好。”
……他什么时候成《长歌》主角了？有剧情一半没到就死的主角么？好吧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导演我当然是乐意的，可是我不太会唱歌。”顾蔺很少去ktv，连偶尔哼哼都很少。
“做演员的当然要什么都会一点才好。”许导严肃地批评了他，“以后别人叫你演歌星怎么办？你不会正好这次学一学。”
“可是，我这边还拍着戏呢……”顾蔺小声辩解了两句。
“录个歌能耽误你多少时间！”许导不耐烦和他扯皮，“而且你之前不是学过乐器么？乐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答应他。”江泉眯着眼给顾蔺做了个口型。
顾蔺投降：“好，我去就是了，麻烦您说一下时间地点。”
“后天九点半，dc录音室……好的，我记下了，保证准时到。”
“嗯，那你先忙吧，我挂了。”许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