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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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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手。  白守德当然也知道时间还长,能多拖延一刻,便可减少了一分纠缠,所以仍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说道:“你既头痛,干脆把眼睛闭上,静静地躺一会儿,也就好了。”  白依云听了,那肯罢休,立刻使尽一切方法,直比那荡女淫娃,尤贱百倍,只想白守德去将就于她。  白守德则眼观鼻,鼻观心,毫不为之所动。  就这么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白依云业已药力大作,一刻再也不能忍受,翻身掀被,趿鞋下床,眼射凶光,对白守德喝道:“你还是我的爹不是,怎的竟自这么忍心,连理也不理我呢?”  白守德那敢答话,只低着头。  白依云便又接下去说道:“你若真的不肯理我,那我走好了。”  白守德听了,这才抬起头来,说道:“爹怎会不理你呢?”  白依云这才嫣然一笑,说道:“那你来嘛,坐到这儿来,陪我说话。”说着伸手便拉白守德。  白守德连忙使个千斤坠,定在椅子上,说道:“你去躺着,爹坐在这儿,不一样的也好说话吗?”  白依云见拉不动白守德,干脆一歪身,便偎入白守德怀中,扭股糖也似的,和白守德放起赖来。  白守德正想把她推开。  可是了劫大师业已到了白依云的身后,紧贴住白依云,对白守德连连摇手。  白守德虽然明白了劫大师的用意,是要他不要推开白依云。  但白依云这时混身如火,吐气似兰,偎在怀巾,莺声燕呖地呢呢不休,叫人怎耐。  幸好了劫大师,满脸严霜,当面抵立,白守德看来心寒,这才得计,便由着白依云去纠缠,自己只凝眸注视着了劫大师的脸,这才完全镇摄住了心神。  一天说来虽长,但说过去也并不难,转眼便是三更。  白依云虽然业已变成疯了似的,仍对白守德纠缠不已,但白守德在了劫大师的暗助之下,一切都还进行得颇为顺利,只不过是这一天以来,滴水颗粒,未曾下喉,行功自制,不敢或懈,以致人已疲惫不堪,好几次都几吗抵御不住,而为白依云所乘。  尤其是看到白依云到了这时,想是药力已发挥功力,到了极点,被烧得眼布红丝,口喷热火,软瘫在怀里,一声声直喊着:“爹爹救命。”不由心下一软。  还幸亏了劫大师,神目如电,连连低低喝了一声:“你待怎样?”  白守德这才又猛然惊醒,提高了警觉,忍着一身疲乏,强打起精神,硬撑了下去。  似这等直到整整十二个时辰之后,了劫大师这才微露笑容,取过那第二粒丹药,塞进白依云的口中,同时轻轻在白依云的背上一拍,把白依云拍睡过去,然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笑对白守德说道:“这一天一夜,真的难为你了,现在大功已成一半,今后六日,完全由我运用‘菩提心法’,为她行功,只在每日‘演、午、戍’三个时辰之内,藉着你的真阳之火,助她消熔情欲,便可大功告成了。现在你且把她送回床上去,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白守德既疲且饿,手足都已发麻,但听了了劫大师的话之后,也觉心中一喜,连忙强自撑持着,把白依云抱起,送到床上睡好。  然后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点事先预备好的东西,走到隔壁房中,和衣倒头便睡。直到午时,这才被了劫大师唤醒,用真阳之气,相助白依云。  这事倒也不难。只不过在白依云昏迷之中,运用本身真力,依照“透体行功驱毒”之法,也就成了。  只是眼看着白依云柳眉紧闭,花容憔悴,唇焦舌枯,痛苦满面,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不由得又生出一片怜惜之心,抛下了几滴泪来。  了劫大师看到,也是脸色一惨,但马上又恢复了那严霜之态,说道:“这是为着她好,眼前她虽然受罪不浅,将来却是幸福无穷,那还有什么可悲的?”  白守德道:“到底是亲生骨肉,又那能不叫人心痛?”  白守德这两句话,虽然是淡淡地说出。但了劫大师已被感激得热泪夺眶而出。猛然喝道:“际知道怜受于她,难道我不知道怜爱于她?你是她的父亲,难道我就不是她的……。”  说到这儿,突然一惊,连忙把话收住,背转脸对白守德挥手说道:“你且去吧,莫再在这里扰乱贫尼的心了。”  白守德又叹了口气,这才退出。  从此以后,每日均按照了劫大师的安排,进行得倒也非常之顺利。  并且白依云也一天好似一天,在第五天上,便已悠悠醒转,面容也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因此白守德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了劫大师却告诫于他说道:“百里之程半九十,你我心须特别小心,以防功亏一篑,从此时以后,非在贫尼招呼的时候,便不应乱撞进来,要紧要紧!”  白守德不明就里,便问所以?  了劫大师道:“她已睡转,正是要紧时候,若是打个比方来说的话,那她这时便好似重行转世投眙了次一般。过去之事。均已忘得干干净净,今后之事,便全看在这两日这中,所受到的教育如何而定,贫尼为着一劳永逸起见。所以想在这一两日之中,完全将佛学灌输给她,使她能够专心向佛,摆脱庄俗之苦,也就不枉你我的这一番辛劳了。”  白守德一皱眉头说道:“你是要她也出家吗?这不和神僧当日的吩咐有所抵触吗?”  了劫大师冷冷地喝道:“那你打算把她怎么样呢?”  白守德连忙说道:“我并无打算,只不知你能不能做到这样,因为神僧曾经说过……”  了劫大师不待白守德说完,便截住说道:“事在人为,有志竟成,只要你能依着我,把她交给我,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白守德默然无语。  了劫大师便又叹了口气,接了下去说道:“一子成佛,七祖升天,她出了家,对你也没有什么不好在那儿呀!你只依着我办好了。”  白守德怏怏退去。  了劫大师也就依着她的计划,在白依云清醒之后,对白依云不断地灌输佛学。  白依云也确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只是把过去种种,一起忘得于于净净,并且对出家之事,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当时便拜了劫大师为师,并要求了劫大师,立刻给她剃度。  了劫大师好不高兴,只为还没禀过神僧,不敢昧然行事,所以只好暂时敷衍着白依云,没给白依云落发。  如此又过了一天,了劫大师不只是把那七粒灵丹,一起为白依云用完,并且白依云也真的变得娴淑宁静起来。  因此了劫大师便打算在白守德用过最后一次真阳之气以后,便把白依云带回苦修庵。  由于这两天以来,了劫大师为着特别慎重起见,每次在白守德前来行功之际,总是先点下白依云的睡穴,免得白依云看到男人,又起邪心,将前功尽弃。  所以这天一到戌时,便又把白依云点睡过去,这才招呼白守德前来行功。  白守德行功完毕,眼看着父女分别在即,慈爱心动,不免依恋起来,抛下了两滴眼泪。  了劫大师却狠着心肠,直催白守德快退,以便拍醒白依云,带同回庵。  白守德那肯就走。  了劫大师催得急时,白守德便央求说道:“父女一别,便要三年,难道你竟这样忍心连我多看看她几眼,都不可以吗?”  了劫大师无可奈何,只好又忍耐了,一会儿,方才再去催促于他。  白守德垂泪央求说道:“你能不能先拍醒她,让我再和她说两句话呢?”  了劫大师立刻脸色一变,怒声喝道:“你到底打算怎样?怎的竟这么得寸进尺地,死缠不已呢?”  白守德道:“我也别无他求,你就忍心不许吗?”  了劫大师板着脸道:“这决不可,你在事前已经答应过我,在这三年之中,父女绝不相见,你又焉能说了不算?况且你这见上一面,对你既无好处,对她却可能会发生不幸。你既然是她的父亲,知道爱她,那为什么又想不到这些呢?”  白守德道:“可是三年……”  了劫大师喝道:“上寿百年,不过一瞬,三年又算得了什么?三年之后,贫尼容她与你相见就是。”  白守德到了这时,知道无望,方想低头退出,可是也就在这时候,司环已在房外报到:“老爷,神僧已来楼下,要见您和大师呢!”  白守德和了劫大师听了,都再顾不得白依云,忙不迭地向楼下奔去,见了神僧,一起拜伏在地。  悟尘神僧乃是一位身材高大,满脸红光,白眉过颊,银发垂胸的老和尚,略一摆手,命白守德和了劫大师起来。  了劫大师便说道:“师父为什么不早几天回来呢?由于这里连连出事,已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所以弟子无法可想,只有把那七粒‘灵丹’用上了。”  悟尘神僧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劫数天成,老僧虽然煞遇了若干年的苦心,但这次和神尼谈了七日之后,才知道恐怕仍非人力所能挽回的呢!”  了劫大师一惊说道:“师父这等说法,难道事情竟自不可为了吗?可是弟子这次运行‘灵丹’,怎的又会顺利非常,并且收到了预期以外的效果。依云已一心向佛,情愿出家了呢!”  悟尘神僧闻言,也不由得愕然说道:“真的会有这等事吗!”  了劫大师说道:“弟子怎敢打谎?”  悟尘神僧道:“那么待我来看看。”说着起身上楼。  了劫大师和白守德跟随身后。  悟尘神僧就着床前,一伸手搭住白依云的脉门,闭目凝神。  了劫大师和白守德凝眸注视着悟尘神僧的脸,只见神僧起初倒是微微含笑,但接着便不由的皱了r眉头,并且又拉过白依云的另一只手,切了好半晌,这才r释于叹口气。  了劫大师心中疑惑,便问所以?  悟尘神僧道:“下去再谈吧!”  言毕便又下下楼,坐定之后,这才对了劫大师说道:“你又算白忙了一阵了。”  了劫大师吃惊问道:“师父这是阿说,难道弟子做错了吗?”  悟尘神僧道:“你虽没错,但大劫难弭,危机莫测。所以你这次虽然费尽苦心,但也不过只能表面之卜有所收积,祸根隐藏,却仍非你所能知道呢!”  接着停了一下,又说道:“适才老僧用‘太素脉’侦查了一遍,果然神尼所说不错,她体内受魔法毒素,井未根绝,尤其奇怪的则是真火炉中,似有所缺。照此看来,定是今年去桃花潭时,未能接时入浴所致。”  了劫大师听了,便不由的急怒满面,对白守德喝道:“这都是你,只顾着一念贪心,便没去亲自照顾于她,致有所误,你说这将如何是好。”  悟尘神僧连忙拦住说道:“了劫,出家素已多年,怎的当日急躁之气,犹未能改呢?”  了劫大师道:“师父,这又怎能怨得弟子不急呢?”  悟尘神僧道:“大劫前定,又怎能怨得白施主呢?”  了劫大师遭:“无论如何,他是不应该妄起贪心,去想那柄剑的。”  悟尘神僧道:“物各有主,在他又岂是贪心?更何况自后除魔,也将非待神物出世不可,这些事也都是这次和神尼两人,才参悟出来的。”  了劫大师还想开口。  悟尘神僧又拦住说道:“你别再说了,从头说来,一切都还错在老僧。只怪老僧当年,不该一念取巧,处处想藉用以毒攻毒之法,坐收渔人之利,以致弄成今天这种更难收拾的地步。”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但接着便又说道:“不过老僧所做的各种安排,仍然不能便说完全无望,尤其是你已为那女娃儿,用过灵丹,功效出人意外。所以你们自今以后,仍可按着老僧过去所做的安排,逐步做去,不必更改。也不必去计什么成败,在这半年之中,大概不会再出什么事情,老僧有了这半年时间,也就足够作一番全盘打算,虽在失败之后,也能别外想出处置老魔,消弭劫数的办法来了。”  了劫大师道:“那么弟子还是把依云带同去了?”  悟尘神僧道:“这却不可,还是让她仍旧住在这儿吧!”  说着又对白守德道:“从今以后,连生人也不必顾忌了,只要顺着她的意思,她若是仍然愿意住在园中,固然是好。即就是愿意她回家去住,也无不可,多给她享受一点天伦之乐,以贻养天和,或许对她更有好处,也说不定。”  了劫大师大吃一惊,说道:“这样恐怕不好,还是由弟子带她回去吧!”  悟尘神僧道:“你这是只如其一,不知其二,她虽然自从落地之初,便为老魔所乘。但她是个天生的情种,所以在她看到秦家娃儿,动心之后,便已一往情深,专钟于一,只要将来除去老魔,为她拔尽魔障,那他们二人白头偕老,绝可预期。因为她拾开秦家娃儿而外,是不会再对任何别人用情的,更何况在这六个月内,她已为灵丹所制,当然格外用不着去为她提心了。老僧所说,可以不必再顾忌生人,也就是据此而发,只恐怕就是你们近着她去见生人,她也还不愿意呢。”  了劫大师道:“如果是秦家娃儿和她见了面,又将如何?”  悟尘神僧想了一想,说道:“最好当然是不使他们相见的好,不过万一秦家姓儿一心不死,仍来求婚,那也就不必再拒绝于他,只要把婚期延到老魔被诛之后,也就不要紧了。”  了劫大师道:“这样说来,不还是让她跟随弟子回去的好吗?”  悟尘神僧道:“你那儿她又如何住得?”  了劫大师道:“有弟子在旁照料,谅可无妨。”  悟尘神僧道:“老魔已有通天澈地之能,连老僧和神尼,都无法置他于死地,虽然在这十六年来,她似已被制住,但又有谁能够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待龙剑出世,谁也不敢自信。而女娃儿素已遭过她的暗算,如果住到你那儿去,老魔岂有不知之理,万一再生出事来,你固然是防不胜防,便是女娃儿的一生,也将由你亲手毁去,你愿意这么做吗?”  了劫大师听了,这才不敢坚持已见。  悟尘神僧也就命她速回苦修庵,去替回尚翠娥,以免白依云醒来之后,看到了劫大师,要跟着走,反不好办。  了劫大师不敢违拗,只又对白守德说了一声:“你要记着,最好别叫秦家娃儿,和她见面。”说家之后,这才拜别神僧,回庵去了。  悟尘神僧再又吩咐了白守德一番,要白守德在白依云的面前,别提往事,并且赐了三粒灵丹,做为调养白依云用,也就飘然自去。  白守德便依着神僧的吩咐,撤去园禁。  而白依云醒来之后,果然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家小姐的,羞见生人,甚至连和两个弟弟——白思齐和白思鲁初见面的时候,都显得娇羞不堪。终日只住在画楼之上,研诵经卷,闲来时候,只与弟妹叙话。  白守德见了,这才完全放下了心来。  各位这就要问了:“写书的,白依云这一变之后,你这部龙剑魔魂怎么还写得下去呢?即就是写了下去,又还有什么看头?”  各位别急,书才开头,戏才揭幕,好看的还在后头呢,闲话不说。  单说白守德经过了那番风波之后,天河钓徒和泯江渔隐也各自回去了,因此倒还落得一时清闲,一过两三个月,到了桂子飘香,金风送凉的八月时节。  中秋在迩,白守德吩咐家人,预备月供,准备带着家人赏月,图个团圆的意思。  那知就在举杯邀月的当儿,陆瑜突然来到,才一见面,便笑容满面地说道:“一别三月,仁兄雅兴不浅,能容小弟奉敬三杯,以解上次得罪之处吗?”  陆瑜来得突然,别人倒还罢了,白依云则连忙起身,避了开去。  白守德连忙整杯换盏,让陆瑜入席,然后说道:“上次之事,错在小弟,仁兄能不见怪,小弟感激无地。但不知仁兄此次东下,为了何事?”  陆瑜笑道:“这事说来太长,同时小弟旧习难改,所以还是想先请问一句,提亲之事,仁兄有意俯允否?”  白守德既受神僧指点,本有允意,其奈这几个月来,一直看到白依云古佛青灯,沉缅经典,因此反而拿不定主意起来。  陆瑜见了,不知就里,以为白守德是旧恨难忘,不肯答应,因此非常有把地,笑着说道:“仁兄仍不肯俯允吗?儿女之事,又何不由着他们自己去做主呢?”  白守德连忙解释说道:“非是小弟敢指尊意,只恐小女不肯答应。”  陆瑜仍以为白守德是藉辞推托,正想和白守德寻个开心。但再一想,莫要因此再把事情闹僵,两下均不好看,因此也改变了主意,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将开来,从里面取出了半幅满写着字的薄绢,送到白守德的眼前说道:“仁兄但看这等聘礼如何?总不会辱没了令媛了吧?”  白守德这绢才一入眼,心便一动,再定睛一看,便不由的跳了起来说道:“仁兄此物何来?”  陆瑜笑道:“且莫问此物何来,且先问仁兄允亲与否?”  白守德眼看着陆瑜手中的那半幅带字的绢,便正是自己梦寐所求,而不能到手的“钩剑方法”,因为自己前次所得到的,只是前半幅绢,上面记着:龙剑井藏剑的事,到了取剑之法,便只剩下了钓剑两个字,下面的半幅,便不知道被那个缺德的人硬撕掉了。所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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