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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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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轿夫和随从都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从山东这里一路扯到江南,又是聊起江南的民生,张溥向来不禁止自己的从人说话,一则不想太古板严厉,二来也听听下头人议论时事,不过这会子越听越烦闷,这一伙随从都是得了山东这边的好处一样,拼了命的夸赞,而张溥也无甚话说,因为事实摆在眼前……道路是夯实了的,似乎还垫了石子等垫土层,不怕水渗,但可想而知工程量有多大,在这样的道上,看到路边的情形赛过江南,再看过路的人们,农人也穿着整洁干净的衣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做小生意小买卖的很多,货郎和推小车的贩子一群群的路过,叫卖声不绝于耳,每隔三五里路就有茶棚一类的地方,让人打尖歇息,除了茶水还卖茶实点心什么的,那种富裕从容和繁华的景像,张溥一直以为只有在南直隶才看的到,等他在胶州这里看到时,一时竟是有爽然若失之感。

    如果每个地方都能被武将治理成这样,还要他们这些读书人做什么呢?

    “你们是打哪儿来?路引拿来验看。”

    “我家主人是进士老爷,出门就没用过路引。”

    “那请问,贵府老爷郡望字号?”

    “说了你懂么……太仓,张天如。”

    “稍等!”

    在胶州城门,并没有城守营的兵丁过来盘查,一群穿着灰色军服,立领排扣,武装带扎的很精神,皮带上插着手铳和佩着腰刀,脚穿皮靴的士兵负责排查过往的行人,他们查的很认真,但不是每个人都查,而是看到陌生人的时候就查的仔细一些,带着大宗货物的也抽查的很认真,看到这样的情形,张溥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从济南到青州,再到莱州府的胶州地界,一路畅行无阻,没有被一个关卡阻拦过。

    以他的身份,当然不需要纳税,他也不是行商,但在江南也好,河南和兖州一带也罢,到处都是随意设立的关卡,主要都是地方武将和有势力的大宗族,行商路过时,一定会被勒索。

    天下税关一共是八个,一年解税的定额是四十万,理论上只有这些税关可以征收国税,按漕船的大小,从崇文门到临清关,再到扬州,镇江,苏州和杭州,这八个钞关就是大明商税的主要来源,其实严格来说,钞关不是商税,只是中央收入的一种固定来源,而且不是按商业繁荣程度来收取,只是户部规定一个数额,比如今年额度是四十万,除崇文门外七个钞关均分,每关几万两银子,完成的无事,没有完成的钞关官员就会被记过。

    这样的收法,钞关当然不会和真正的财税调节有关了,而且收入实在太少,后来清季打击士绅势力和压制商业活动,扬州一关就有六十万两的收入,比明朝七个钞关一年的收入还要多些。

    而地方上的关卡,只是胡搞,势力大有枪有刀就能收,不少地方上的守备就随意设卡,背后则是地方大族和官员,所以说这年头真能做大的商人都有政治背景,或是干脆就是士族经商,不然的话,一路上的关卡就能叫一个殷实商人破产。如果张守仁是一个普通的镇将,他和他的部下在登莱等地就能设不少卡子,随意收费,只要不闹出大事来,便可坐收渔利。

第六百三十六章 旗亭

    这是武将的收益来源,就象临清参将掌握漕运兵马,可以对来往商船收规费一样,至于每个城市官办的牙行和私营牙行,发给商帖,不管是茶酒糖和布匹糖食,都要花银子领牙帖,否则不准交易起行,而牙行经济也很少真正收税,多半是与商人协商好定额,只需要交一小部份给公中,多半是由牙行自行吞下了。

    牙行所获的商税还不需起运,是当时的地方税种,征收得来的商税和隐匿的商税都不起运,由官员和牙行瓜分了,当然商人也不吃亏,通过这种手段,他们比朝廷额定的份额要少交不少银子。

    整个大明一年五六十万的商税,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好处是在文官和文官支持的各地牙行手中,整个利益链之大,令人难以想象。

    至于朝廷当然是最吃亏的一方,不过大明的财政制度失败的地方也不止这一处,朝廷也没有吃了大亏的觉悟……当年万历皇帝似乎是有点觉悟,不过他的办法就是派出太监当税监,这些太监比文官有个好处,就是文官一毛钱也不给皇帝,而太监会把自己收入的十成交一成给皇帝,当然他们做事就更加的没有底线,连提筐挑担的细民都不放过,手段过份残酷,这导致万历年间几次大规模的城市居民暴动,好多征税的太监被人给打死了。

    这其中可能会有地方文官和士绅做的手脚,但太监的可恨之处也是明显的,后来万历也是怕激出更多的民变,他下旨命令太监们将卖菜和卖鸡的农民还有挑担的货郎放过去,只征收成规模的商行税赋。

    万历年间的天下骚然还是并不久远的记忆,现在的地方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张溥这一路过来已经在山东境内行了六七百里,这么远的距离一个私设的关卡没有看到,更可怖的是他想起来,在济南府似乎还有看到牙行,然后一路过来,居然连一个象样的牙行也没看到!

    不管是官办,还是私营牙行,居然是一个也没瞧着!

    原本在城门这样的地方,不光是城守营的兵丁,还有不少行当的人在,轿行的轿夫,牙行的经济,当然还有秦楼楚馆的龟公茶壶,张溥是坐着轿子过来的,放眼看去,商贩不少,行人如织,只是人流的构成,却是与别处完全不同。

    差距真是太大了……

    “太仓,张天如……”刚刚张溥的管家只是故意刁难这些守兵,想来一个胶州的小兵知道什么是天下名士?不料带队的军官搬来几本册子,手指飞快翻动,张溥好奇心大起,隔着轿帘看到册子上先是写着太仓等字样,然后又是按姓氏,再看那个军官翻到张姓第一页时,便是点了点头,笑道:“有记录,张溥,几社、读书社混为一社,其为社首,与吴梅村等一并中举,崇祯四年为进士……好了,你们的身份可以确定,但张老爷不受检查,你们这些家下人还是要一一登记姓名,籍贯,年龄,我们会记录你们的外貌特征,若有作奸犯科之情事,必将追拿到底!”

    这样的高效率和准确着实是把张溥和他的从人们吓住了,这一群人半响都没有吭声,张溥的府上奴仆很难说是有好脾气的,毕竟在太仓甚至是姑苏和常州,再到南京,敢惹太仓张家的人还没有生下来,他们向来是横着走的,但是在眼前这些官兵面前,看到的只是一张张公事公办的脸庞,不暴戾,也不残忍,但也是有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气质在,令得他们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办完了一切手续后,才恍然醒悟过来。

    “请把舌头伸一下,对……老哥你火气有点旺啊。”

    “对的,对的,大夫,那我该怎么办呢?”

    “不妨事的,多吃些瓜果桃梨青菜就成了,不要光吃肉不吃菜,呵呵。”

    被带去办手续的同时,所有的张府下人都被带到一边,两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迎上来,看看气色,用手背一试额头,再看看舌苔,所有人都无事,只有张府的大管家被医生告之火气太旺,需要多吃一些蔬菜就可以了。

    感激之下,这个管家连声称谢,而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进城之前,还要由医生做检查。

    就算是江南这样的富裕地方,医生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坐诊要钱,出诊钱更多,买药亦是不小的开支,这年头除了达官贵人和田主乡绅,一般人是真的生不起病。

    如果是以中医的医效来说,在明清易代之际已经成熟了,方剂比起汉唐宋元时要成熟的多,在用药的搭配,君臣佐使等诸多细节上已经成熟,当然,在医学理论上中医医学不是现代医学,更多的是靠经验,同样的病,经验丰富的良医开出的方子就有效,而庸医足以杀人。

    所以就有大量的浮山医馆的学生,在充分学习方针丸剂汤药之后,剩下的就是不断的实习了。在城门处帮着检视一下是否有带瘟疫和伤寒的病人……这些病在当时可是非常的常见,稍不留神就会有一场小瘟疫爆发,在张守仁镇守济南时期,历史上在同时期因为流民太多和死人太多而爆发了强烈的瘟疫,正红旗旗主岳托也是在济南城中感染上了瘟疫,回到辽东不久后就病死了。

    最少,在胶州这里,张守仁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这些常见的流行疾病而致死,他还不能改变整个大明,但最少在自己眼前,他真的改变了很多。

    “多谢,多谢大夫。”

    虽没开方子,但好歹大夫指出了自己身体的几样小毛病,给了一些建议,按传统习俗,年轻的大夫是没有人问津的,浮山医馆的这些医生都是年富力强,原本这管家不大信任,但发觉过往行人有不少都来问诊,还有不少是疾病痊愈了来感谢的,这一下他才知道确实遇着了免费的良医,万般感谢之后,才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等他回来之后,触目看到的就是张溥面无表情的脸庞。

    “大老爷……”

    觉得做错了事的管家讪讪的站在张溥轿帘前,想要解释。张溥摆一摆手,把头又摇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事,明显是与他看到的农庄一样,是在颠覆整个道统……不要说一个管家,就算是他,也是被这看似简单的一幕给震惊住了。

    办完这些手续,盖上戳记,那个带队的浮山军官笑着道:“欢迎来到莱州府,若有失窃、被盗、或是遇到敲诈勒索等情事,可随时到治安亭报案。”

    “到时候寻你们,你们就不见影了。”

    “不会,我胶州治安是由登州镇下陆巡营配合,由少数地方治安官及陆巡官兵配合,每常巡逻和处理治安案件,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外乡人,我们会一视同仁的。城中每隔五百步就有一亭,城外每三里到五里一亭,遇事可至亭中求救。好了,就是这样,列位请吧。”

    在这个军官说话的时候,张府的人看到他军帽上的徽记,知道凡有这种徽记的才是负责治安盗案的治安官和陆巡营的官兵,遇事可求救,在他们进城的时候,明显看到城门左侧有一个旗亭,看来这些治安巡防的军官和士兵,就是从这里过来的。

    “我们赶紧走吧!”

    张溥心乱如麻,加上已经和人约好了在城隍庙附近见面,当下便连声催促,下令脚夫赶紧抬轿离开。

    他心急如焚,轿夫和随从们却是津津有味的模样。算起来张溥出外老带着他们,各地游历,求学,然后是乡试,京试,到南京,北京,各地城市除了往闽浙湖广一带没有去过之外,南北通途沿运河两边的大城市几乎全去过了……没有一处能和胶州相比!

    胶州这里,因为有胶河和白河等水道方便运输,又不象莱州府在内陆地区,所以发展起来比莱州府和平度州等内腹州县要快的多,虽然莱州是府城,但胶州在这几年已经把莱州远远的甩了下去了。

    哪怕是以江南人的眼光来看,胶州已经是一个十足繁富的商业城市了。

    每年都有超过二百万石的上等好盐从胶州这里起运搬上航船,光是一路上看到的盐行的商人和力役们,脚夫船夫们就有好几千人,他们不停的将转运来包裹好的盐包推送到码头,再送上船,然后再驾船离开。

    原本的沿河的卡子已经被张守仁取消了,那时时起家的时候,哪怕是杀鸡取卵也要干,况且当时威信不立,还有不少盐商不买他的帐,卡住河口收费,也是起家时的必经之路,现在当然不能做这些穷凶极恶影响形象的事了……张溥若是知道张守仁没想象的那样光明磊落,却是不知道他做如何想法?

    沿途路上,和盐打交道的当然最多,然后便是各类商行,茶和布,糖和丝绸,糖食、瓷器、玉器,各种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器物,一路看过来,应有尽有,商铺之多,远出张溥等人的想象力之外。

第六百三十七章 相会

    当时的经济发达地区都是各有专精,象扬州是运河集散中心,盐业中心,南京是东南经济和文教的中心,松江府地方小,但在洪武年间就以出布而闻名,这样的地方想不富也难。杭州是印涮业书业的老大,临清州是山东棉花集散转运中心,山东和河南等地的商业枢纽,苏州的织造业丝绸业是现在的全大明的龙头,家家有织机,织工多则过千人,少则几十数百,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就是在此时。

    要知道后世之时,一个工厂有几千人也是一等的大厂了,现在的苏州已经出现千人以上的雇工,如果再出现蒸汽机的话,原始工业文明的雏形就成型了。

    胶州这里,盐为核心,与之相关的商行和人员多,这些也是在张溥的想象之中,而叫他想象不到的就是商业的普遍繁荣。

    各种生活相关的货物一应俱全,商行众多,他们从西门进来,一路到鼓楼时有二里多地,沿途两边全部是商家,甚至一些商行明显是买了人家的宅邸,把临街一面改成的商铺,所有商行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张溥注意到还有不少卖海外奇珍货物的铺子,什么倭刀,倭扇、香料、宝石等等,当时最受欢迎的海外奇珍,加上望远境等器械亦是齐全,甚至是大量的金自鸣钟就摆在铺子门口,总得有过百台之多,挑捡的客商疯了一样,正在挤来挤去抢着购买。

    再有就是一些北边的特产,什么鹿皮貂皮等皮毛店铺很多,人参东珠居然也有贩卖,等张溥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居然在门前摆着四两重的全须全尾的辽东参时,他也是坐不住了!

    “停轿!”

    这一次张溥没有叫管家上前,而是自己踱上前去,拿起那参来仔细观察着。

    当时中国商人是以诚信为主,但骗子也是不乏其人,假参次参当然不少,好在张溥是世家公子出身,端详了一会子之后,便对老板道:“掌柜,这四两参有多少?”

    “回大老爷,这四两参有不少呢。”

    张溥冷哼一声,他的装束明显是在籍的官员,所以这个掌柜称呼十分客气,但居然不跪着行礼,叫他十分不满,对方的话就更叫他不满意了,一般的人参一两重,二两参就很好了,要是得到几颗四两参在手就完全能当传家宝了,甚至江南世家有将参传几代几十年的,当然,药效也就全没有了。

    “不管多少,我全要了。”

    “是……”掌柜答应一声,转头吆喝了里头的伙计,没过一会儿,便是抱出十几株人参来。

    “每颗二百两,一共十六颗,老爷给三千二百银子,小店再送几株二两参,给老爷拿去送给亲友,也是极好的……”

    掌柜一副招呼大主顾的模样,张溥已经是面红过耳了。他家就算是太仓世族,但也没有一下子拿几千银子买人参的道理,他原本以为有三颗两颗,花上几百或千把银子买下来,回家之后藏诸于室,也算是给家里留一些传家的宝贝,东珠和人参这两样,东珠虽然华贵,但不是士大夫家所应追求,人参却是好东西,不管是送人或是自用,甚至倒手买卖,都是十分方便的……可惜的是,这里的参,实在是太多了……

    “天如兄,天如兄!”

    张溥正尴尬间,不远处传来叫喊声,他扭头一看,展颜笑道:“吴次尾,候朝宗,陈卧子……你们不在城隍庙等我,却是自己先跑出来了啊。”

    他此次前来胶州,事先是和陈子龙书信约好,同时广约朋友一同前来,不过多半的复社中人不愿有此一行,因为在这些复社中人看来,只有江南一带还值得跑跑,南京最好,苏州次之,别的地方,是多谢盛情,还是不必劳烦了。

    除非是大比之年,有举人或监生身份的进京应试,不然的话,这些东林和复社的才子们宁愿在秦淮河上追欢买笑,或是三五成群饮酒作乐,叫他们跋涉千里到胶莱一带这样有名的穷山恶水地方,那也是绝无可能。

    最终只有四公子中的吴应箕和候方域愿意成行,他们一共北上,到兖州境内时另外两人不愿和刘泽清照面,候方域是因为候家和左良玉的关系深厚,不好和别的军头打交道,吴应箕则是多次往来于南北之间,对刘泽清广设关卡鱼肉百姓抢掠民财行为十分不满,所以不愿见他。三人在兖州分道,张溥在曹州一带绕道耽搁了几天,看眼前这两人是和陈子龙接上了头,三人一起上街游玩,倒也是巧了,正好是和张溥又碰上了。

    张溥是和吴伟业并陈子龙等人同一年乡试中举,在大明,打不散的不是父子和兄弟关系,而是师生与同年的关系。官场也好,在乡结社也罢,同年关系是只次于师生,是最亲密最不担心被叛卖的关系了。

    在国朝这二百多年间,几乎没有弟子弹劾师父,并且反目成仇的事情发生。因为除了谋反之外,“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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