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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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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时所谓大将军胸中自有丘壑的话又是冒出来不少,连陈子龙都是狐疑起来,这张守仁难道真的如此厉害?

    “我观他不过擅带兵,于经济之道也略懂一些,但确实不曾读过太多的书,如何能到今日,实难想象啊……”

    看完盐场,便是大量的学校,到此时,张溥等人才明白过来,陈子龙的教授非是府学和县学的那种佐杂小官,而是实实在在的如同在书院中讲学一样,数百学子从低到高而坐,师长于前讲授学识,这样的情形,在大明江南一带并不少见,但规模定是远远不及浮山这里,以张溥等人的见识,实在也是没有想到,财税亦有学校,还有将作处的技工学院,讲武堂等等,各种学校十几家,生员已经超过五万人之多,这么多人的饭食住宿全部是张守仁供给,医学院和技工学院的学习还可以出外实习,赚取零用的银子,这么好的待遇,完全是很多穷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趋之若鹜自然也是难免。

    浮山学院是综合大学院,有农学算学等诸多学科,还有行政学院,教人政务吏学等等,陈子龙便是在这学院中讲课授书,这也令张溥等人惊奇之余,感觉是不以为然。

    岂可将学术弄成如此杂学,且公然讲授,这已经是如李贽当年,有叛离圣道之感了。

    而对陈子龙来说,无非是教人实在的经济之学,这些少年子弟,真正聪明过人的极少,家境丰裕的更少,如果没有这样的学院存在,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哪怕是学习杂学,亦比在家当个睁瞎瞎子要好的多了。

    “这怕又是你那大将军所说吧。”

    “是他说的不错,然则还是有道理的。”面对面色铁青的张溥,陈子龙倒是神态自若,轻松自在的很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相别

    学校,医学院,包括赫赫有名的浮山医院……张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医院,中医是向来分六科,但浮山医院已经分十余科,经验丰富的大夫就有二三百人,学徒也就是医学院中的学生有近两千人,派驻在登州和莱州府各地,最远到青州的医学院学生有近四分之一,轮流换岗,在老师的带领下增加实际行医的经验。

    每个学生在高强度的培训下掌握着十分高明和杰出的医技,在大明,中医有良有劣,而劣医尤多,哪怕是有钱的富商或是大世家,有时候也会被害于庸医之手。药理辩证是一个系统工程,很多庸医根本就是靠几个方子来行骗,一旦遇到不能医治的重症,便以药引来为难病家,最后不治之时也好推托。

    所以一看到浮山医院,几个名士也是十分折服,在那个时候,哪怕是心中成见越来越深,对张守仁警惕心已经爆棚的张溥也是由衷的敬服起来……张守仁此举,是将良医聘请到一处,改革那种世家相传的小格局,请来的医生都是各有专攻,重薪之下,将自家药方几乎是全部贡献出来,再经过药理和实践的实验之后,重新成方。

    “《浮山医方集粹》已经刊印了,发往江南和北方各地售卖,至于各科专业,十分繁芜复杂,不是看几个方子就能有所进益,想要从医馆结业,最少是五年之功,若是资质稍差一些的先生考了不合格,就得延续一年,恐怕六七年不得毕业的都有。”

    陈子龙如是说,张溥等人也自然相信,浮山医院已经办了近三年时间,由小至大,学生也是由少增多,最早一批学生已经够资格当助教了……但就是拿不到所谓的结业证书。

    “由本医院出去的,在一个大府里也得能排的上号,数年之后,天下就知道我们了。”

    面对张溥等人的疑问,感觉浮山医学院的规矩未免太严,而得到这样的回答之后,便是大大咧咧的候方域也是为之动容了。

    “今日始知不能成良相,便为良医也是浮言乱语了,这良医,亦不是容易做的啊。”

    能得江南东林四公子之一的候大公子如此一评语,在场的医院诸多名医都是一脸得色,为之骄傲良久。

    而后行程就更加密集,其余的各学院,各农庄,还有陈子龙自己搞的好几大块试验田,最为叫这几个江南名士所心折的便是生态农场。在江南湖广,稻田里养鱼清理虫害,多得收获,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但整个配套成体系,用在山东这样的北方地域,这就叫人十分折服了。

    至于一些保密性较强的地方,如卷烟厂,里头有数千工人,但保密性十分强,包括火石机在内,均不准泄露制造流程,不得与外人谈论厂里的事,所有工人都遵守命令,哪怕是陈子龙这样的身份也不能多问。

    至于绵延超过十里,用过超过万人的将作处,更是处于浮山核心的核心,就在浮山大营之南,往南是浮山各百户所和大海,沿海炮台矗立极多,在光线下可见铁管炮身熠熠发光,光是炮台数量,已经足以叫张溥等人惊诧,而炮手每日训练的景像,更令人不敢置信。

    陆巡营,水师营,沿海各炮台,这在浮山军队系统中是不负责野战的二线兵种,就算这样,每日操练,早晨先体能训练,然后是队列训练,接着是技战术训练。

    水师练跳帮,炮台练操炮,一切都有程序口令,隔的远远的,就能听到炮长们不停的叫喊着,而每个炮手都是按指令转动火炮,每个动作都力求快捷完美,不出差错。

    至于浮山大营,这里是整个浮山军,也是现在的登莱镇兵的起家之所,也是张守仁居所所在,就算是陈子龙也带不进去,只能在二三百步外远远观看,呆的久了,就已经有骑兵过来盘问,看到是陈子龙之后,才未被过多留难。

    “气象万千!”

    吴应箕只作如此评价,而候方域认真的多,摇头晃脑的道:“弟曾在左镇军中逗留十余日,观其操法已经算是严格,否则亦练不出强兵来。而以现在观之,左镇练兵只是笑话,十余日才抵得浮山这边一日,怪不得张大将军能屡次战胜强敌,建立不世之武勋,难怪,难怪!”

    张溥神色阴沉,最后点评道:“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年间,军士每五日一操,则蒙古人不能敌,天下安然,今观大将军所为,平定天下不难矣。”

    俗话说杀人诛心,张溥此语一出,吴应箕皱眉不语,便是一向有置身事外之感的候方域也是面色难看,陈子龙沉默良久,终不能应。

    他若应,张溥自然会劝,张守仁如此经略地方,严训军队,古今中外千年之下,只有开国帝王和其部属才会有如此的向心力和团结凝聚的力量,不需文官辅助就能有如许基业,唯有本朝的高皇帝在初始肇基之时才有过这般情形。

    呆在这里,可能被裹挟,陈子龙不比普通士子,他有功名官职在身,一旦从逆,就是奸逆,要受万世唾骂。

    这些话很好说,事实是摆在眼前的,但陈子龙不应一语,张溥盯他良久,终也是无力一叹。

    如此,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陈子龙可以借口与张守仁有番薯之事的赌约,但男儿丈夫,何必将如此大事推在一个赌约上……他就是不想走,浮山的一切已经吸引和打动了他,在他人身前三十年里,还没有一个人和一个团体,一个地方对他有如此的吸引力!

    ……

    ……

    时光荏苒而过,张溥还要进京,众人在胶州城外,已经明白彼此别离的时辰到了。

    吴昌时等复社盟友一起联手扳倒了薛国观,现在还是为他人做嫁人裳,得好处的是范复粹,张溥此次进京,就是打算暗中扫平障碍,叫范复粹此老致仕!

    如果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官吏,想上京做这样的事,纯属痴人说梦。范复粹虽然老迈昏庸,毕竟资历摆在这里,是正经的经过廷推手续推举出来的首辅,首辅地位尊崇,岂是一个寻常人能扳动的……但张溥毕竟不是寻常人。

    扳倒范复粹,再推周延儒!

    张溥雄心勃勃,他向来是以自己的宗旨为主张,不会有丝毫动摇的一个人。而且信心十足,热情如火,颇有决断与行动力。

    若非如此,也不大可能成为一个个心高气傲的青年士子为主体的社团的首领人物,不论是名声,才干,学识,缺一不可,还得有热心肠,否则只能当学究古董,不适合为首领人物。

    “天如兄……”看着精力充沛,一心想以一人影响天下的这位社首盟兄,陈子龙犹豫再三,不知道怎么劝他为好。

    对东林和复社中人,张守仁岂能无一字评?

    “志大才疏,迟早倒霉。”这八个字便是张守仁评价张溥的话,而这样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眼前这个伙伴的。

    陈子龙的异样没有引起张溥的注意,他此时确实有踌躇满志之感,不光是入京,还有回南之后的一系列的举措,他都雄心勃勃,意欲有一番更张。

    张守仁能做的,有一些似乎有益民生,又无碍圣道,不妨可以推行天下。

    要做,就在全天下做,张守仁毕竟是一个武将,格局气量太小,折腾几年,不过影响了登莱周边几府罢了。

    想到这,他对陈子龙道:“请代我寄语大将军,登莱几府民众到底受他惠极多,我学生十分敬服。”

    听到这话,陈子龙忍不住哈哈大笑,点头道:“大将军在浮山时,常与弟抵足而谈,其无赖状也显露不少,常常挥臂半圆,自语云:吾不能改变天下,不过好歹已经变革登莱诸府,不少百姓仰赖吾之善政而得改变命运,光此一事,就足以自傲了。”

    听着这话,想象其状,几个书生都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候方域道:“若非要陪天如兄,弟都想留在浮山,与荣成伯见上一面了。”

    “只要想,将来怕是有机会的。”

    陈子龙语带双关,竟是有替张守仁招揽人马的意思,在场几个人都微微摇头,这里是呆不得了。

    张溥先行告辞,他和候方域往济南去。

    “珍重再会!”

    彼此相揖过后,张溥上轿,候方域骑马,两家二十几个仆役长随团簇左右,簇拥着自家主人往济南方向去了。

    时正暮春,清风徐徐,两边垂柳绿意盎然,陈子龙笑道:“这样的天气做长途远行,还真是舒服,天如兄和朝宗兄,令人羡慕啊。”

    “何妨随我同行登州?”吴应箕劝道:“老呆在这里,格局眼界都是小了。”

    “有几种作物要试着在麦收后抢种,山东这里,原本是半年麦子半年杂粮,黍、高粱、豆之类,产量较低,弟想多试试,哪一种产量高,就多推哪一种。”

    看着一脸风霜尘土色的陈子龙,吴应箕感叹道:“卧子你真是愿做实事,也可以做实事的人,相比较起来,我很惭愧!”

第六百五十九章 急行

    陈子龙意动,劝道:“次尾兄你不妨留下,同弟一起多做些有益民生的事。”

    吴应箕笑道:“我又不懂农事,留下恐无益处。”

    “次尾兄太过谦了……”

    “卧子不必多言!”

    吴应箕打断陈子龙的话,态度也是十分坚决。见陈子龙有点愕然之态,吴应箕便道:“前些日,我与天如兄问及登莱士子可受压制,或是不公对待,当时卧子是如何说的?”

    “并无此事啊。”

    陈子龙道:“完全无打制之事,府学并县学的禀膳生员,原本不过斗米俸给,大将军去年年尾给生员每月增益一倍,不时赐给酒肉,诸府、县生员,无不赞颂,哪有什么钳制压服的举措?”

    “表面上是如此……”吴应箕呵呵一笑,话到喉咙边上却又咽了回去。

    这十几天来,他们去了胶州州学,还有即墨县学,见了不少在苦读的秀才。以山东这边的情形来说,在崇祯早年时,登莱穷困不堪,到处都是流民,辽东流民几万人,济南东昌一带河南流民多,青州府在崇祯早年的记录里还有人肉市场,都是穷到不能再穷的地方了。

    历来科考,江南肯定是大头,福建江西湖广诸省也有不少,但山东陕西一带的生员数量严重不足,文气不张,远不如江南一带的大世族,世代应考,有关系网,甚至能揣摩到考题和大致的方向,主考官也多是江南一脉出身,明清之际,江南不少四五百年连续有读书应考中进士的人家,绝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就因为山东文气不如江南,所以对所谓的读书种子,张溥等人自是更加重视。此番看遍浮山一带,对那些秀才生员,也是多有注意。

    好在,县学州学都明显年年修葺,学官们拿着比在别处多两三倍的补贴,一个个穿着绸缎,脸上放着油光,别的府县,学官这种佐杂官儿,除非指望童生中了秀才,秀了中了举人时来送门生红包,五钱到一两的包封送到手时,才算有额外的收入,平时就指着一年十几石米二十几两银子过活,养活一家大小,还不能失了身份,日子过的是苦巴巴的。

    登莱这里的学官日子过的好,秀才们领的膳米也多,学习的氛围当然不差。

    但吴应箕知道,看到的只是表象。

    更多的士绅被商业吸引了,胶州,莱州,登州,威海,登莱一带出海口多,张守仁一手开创了对外的海洋贸易,巨利之下,不少士绅之家已经不对田地有兴趣,转而将手中的藏银取出,开始造船和投身商业。

    在浮山海边,到处都是砍伐下来的巨木,最早的已经晒了半年之久。

    想造大型的福船或是沙船,没有好木料是不成的,造船的木料最少要晒一两年,彻底将水气晒干,这样锯成木料造船不会膨胀吸水变形。

    浮山和灵山就是后世的青岛一带,人口在当时不算多,崂山山脉一带积木不少,巨利吸引之下,大木头快被砍光了。

    听说已经有商人和浮山水师联络,请用官方的商船从辽东那边带木头回来。

    宽甸那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上等好木料,一船船的放回来,造船的木头尽够。在事大贪多的心理下,这里的商船都打算造六百料或八百料,甚至有人在造一千料以上的。

    在浮山这里,有郑家船队带来的不少福建一带的造船工匠,还有江南请来的船师,欣欣向荣,船厂码头一带,人山人海,各色口音都有,吴应箕还听到不少南京与苏州口音,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回到江南。

    这样的情形,也是令张溥和吴应箕私下讨论时,感觉痛心疾首的一件事。

    如此下去,何谈作养文气,培养真正的书香世家,用来倡明文教?没有富户,则佃户无所养,没有儒学,则世人无廉耻,人无礼教,还成个什么世界?

    现在登莱缙绅全部经商,进行海贸,情形比江南还要厉害的多,加上有一个厉害的强藩镇守,将来会伊于胡底,谁能逆料?

    正因如此,吴应箕感觉浮山不可留,并非是读书士子应该驻留的地方。

    还有一个疑虑,他在浮山一带也看到有不少报纸一类的东西,商人办报,医院有报,还有官方的塘报也有刊印和点评,十分详细,比起江南的邸抄塘报要详细和鲜明许多。

    这么多报纸,居然没有一个生员士子或是士绅反对张守仁,吴应箕和张溥也曾私下到几个士绅家中拜访,得到的反应是一致的,各家都十分欢迎他们这样的名士造访,而提起张守仁时,除了真心或假意的赞颂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其余反应。

    如果一味探询下去,就会遭遇到冷淡的反应和态度,最终不得不尴尬的告辞。

    这样的情形当然是不对劲,叫吴应箕有一种窒息之感,但他找不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所有一切都只是他的感觉,登州之行,原本在计划之外,他也是想到张守仁控制薄弱一些的地方,看看在浮山军镇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些可探寻的东西。

    “次尾兄,但愿我二人有再见之期。”

    “但愿如此!”

    最后时刻,两人相揖而别,吴应箕突然道:“卧子,无论我在登莱看到什么,回南后当会著述以书,甚至会有人刊印,你不会怪我罢?”

    “这自然不会,”陈龙子笑道:“所见一切,有什么见不得人?总不会如你在崇祯早年那时写成的河南纪行一样,伤心惨毒,叫人不忍细读吧?”

    “呵呵,如此便好。”

    吴应箕在崇祯初年时曾经入京赴京试,回南直隶时路经河南,所记述的一切都是催比追科弄的百姓逃亡,逃九户而留一户者,赋役就落在那一户人的身上,种种催逼的惨况,令人读其文章之后,平生愤怒之感。

    当然,吴应箕没敢把责任推给皇帝,甚至没有敢得罪官僚集团和士子,只是把地方上的责任一律推给贡生监生等杂流选出来的县官身上,对这些非进士出身的杂流大加攻击,至于进士官员和皇帝的责任,则视若无睹了。

    此次登莱之行,陈子龙出面,浮山上下也在配合,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几个书生都是天下饱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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