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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置换反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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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想说什么。但还是给予了这位少年十二分的尊重,直到他自知理亏无言,才慢悠悠地摆摆手,缩回被子里,蒙头蒙脑地说:“你去玩吧。”
  他把枕头丢到床上,说了声好好睡觉吧就跑去了第七区域。我独自躺在有点暗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拎起来的耳朵仿佛要变成长长的精灵状。
  三十分钟后,我一跃而起。踢开地上那两只游戏手柄,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最后穿得人摸狗样,站在房间里唯一一扇紧闭的门外,僵硬的手指伸进口袋,活动的关节咔咔作响,然后,捏住了那根冰凉的铁丝。
  打开了通往第八区域的大门。
  *
  昨天晚上我赖在床上看书,十七号跑到第七区域去打他最近开辟的单机游戏。难怪那本书会嫌弃我们奢靡堕落。
  手中的书刚翻过去一页,忽然听到第七区域的入□□发出一声大吼,紧接着本该打游戏打到停不下来的少年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出,身后追着一本喋喋不休的书——
  “你要知道这是置换反应!”
  “我去你大爷的置换反应!”他吼完那声,转头与我四目相对。白皙的脸庞一时涨的通红,好看的少年就连咆哮都不失美感,哪像我,静则呆滞动则成魔,生而里外不是人。
  我现在就在呆滞中。
  并且很久才缓过来。
  “怎么了……?”
  十七号苦笑的表情加深了几分,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发展,眉头痉挛一样地皱紧又松开,松开又皱紧。最后只能深深地吸气,低下头:“没什么。”
  我还想发问,他却只是疲惫不堪地栽倒在沙发上:“我保证过的,我会让你出去。”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我借着幽暗摇曳的光线打量眼前沉沉睡去的少年,空白的大脑终于一点一点恢复运转。
  每当我害怕的时候,就会失去反应能力,大脑一片空白,既不难过也不紧张,把灵魂抽出体外,让它不会被情绪伤害到。
  直到确定安全了,它才会回到身体里。
  我想我现在是安全了吧。默默走到床边,跪坐在地上把手伸进十七号的口袋,轻轻地抽出了那根铁丝。
  他了解我,而我何尝不是。即使忽略他和那本书交谈时的熟稔;即使无法分辨他的游刃有余,是早有打算还是天生乐观;即使不深究那句“我回来不是为了在这儿和你废话”……可那个“带”字,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让”?
  不是没有好奇心的。他话尾的余音仍在耳畔嗡嗡地响,微微地痒。我努力忽略,可终究还是被她揪住,狠狠地提出来拎到光天化日之下,用放大镜比着看——他到底瞒着我什么?我被他牵着鼻子走得云里雾里,反正无论是谁拿到最后一片密码,两人都会一块儿出去,我为什么不能主动点儿?
  铁丝被握紧在手心,我脸颊紧贴着毛绒绒的沙发,端详着十七号的睡颜。闭上眼的时候,才在一片漆黑中放松地流下了眼泪。
  他的手指很温暖,轻轻地动了动,从我左眼角抹去了一滴泪。
  “A……”
  我心脏骤停。那一个瞬间,竟无法分辨他这句梦呓究竟是在叫谁的名字。
  蓦然想起迷宫里月光下那双清冷的眼睛,一时间心提到半空,眼泪仿佛水坝开匣不受控制地向上涌,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怎么都说不出口。
  “睡吧。”我站起身,把铁丝放进口袋。
  

  ☆、'14'真心话

  身为本游戏的通关要塞,不是我刻薄,第八区域实在有些简陋。
  甚至只有一个录音软件。
  除此以外的空间一片漆黑,茫茫无际。唯一的光,来自眼前缓缓转动的老式随身听,在我睁大眼睛不知这是陷阱还是□□裸的怂恿时,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恭喜玩家来到第八区域。本区域的通关规则很简单,只需要说出你的遗憾,哪怕只有一句话,也能拿到通关密码。”
  声音很熟悉,就那个从头到尾都揪着所谓的“遗憾”不放的家伙——我越来越觉得他是在和我们打感情牌。不过这些游戏管理员忽悠人的技术大都建立在丰富的理论与贫瘠的实践基础上——我笑了。
  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上去:“我的遗憾是,日复一日在BBS八卦灌水导致月考至今上不了年级前十的苦恼。”
  不是我眼花,随身听透明盒盖下那盘缓缓转动的磁带,好像微妙地卡壳了一下。
  “叮咚——驳回。玩家感情必须属实,否则作无效处理。”
  “那换一个。我的遗憾是,明知老贼有生之年都难以完结还是掉进了猎人的大坑——够真挚了吧?我可是说出了全世界少年少女的心声啊!”
  仁王曾经说,我的脑子只有在使坏的时候才偶尔艰难地转一转。
  随身听发出漠然的回复:“驳回。十八号,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每个人只有说三次真心话的机会,在这种态度下去,不要逼我断你生路。毁你希望更毁我晚节。”
  “你你你你您是教导主任派来的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终于笑不出来了。
  它以倒带重录的声音回答我,那本麻烦的书好像还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干巴巴毫无感情地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许许多多的阴差阳错,有命运的捉弄,也有个人的咎由自取,这是生命不可修正的遗憾,某种程度上却也是生命的美丽之处。只有足够真挚的感情能够撼动时空的限制。好好想想吧,十八号,找到一个你最想要追回的人,或者一件最想要重来的事情。”
  搞笑。
  我低头看一眼安安静静的随身听,微微突起的录音键都快将我的指腹磨平了。
  看来那本书是注定要和我在这个问题上耗下去了。连八卦小报的狗仔记者都明白步步紧逼之下得给明星留一亩三分私人空间,他却不惜以通关条件相搏,只因认定我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外表下藏着隐秘的情伤,我的遗憾,也不完全是睡过头因而错失了全国大赛双打二的比赛那么简单——很不幸,他的确又说对了。
  很多人都喜欢过一些得不到的人,又或者因为得不到而喜欢。
  正如我喜欢仁王雅治那么多年,当初那一刹那的惊艳都已经错失了意义。我早就分不清,自己喜欢的,究竟是每天侧过脸都能看到的少年剪影,还是胸腔里那颗从不甘轻易死去的自尊心。
  而我的遗憾……
  是一年前、三年前、六年前的缄默无言;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变相隐忍;是读者掩卷感慨“这女主怎么这么怂”的叹息声——
  是明明心存执念,却残忍地杀死好奇心,闭上眼睛假装所有的弱势所有的不堪都不存在。任由内心的退堂鼓隆隆作响,用这种方式去收获生活中大部分的安逸和快乐。
  我不甘心。迷宫里那个咄咄逼人的新垣夏知从来不会因为旅途轻松愉快而无声死去。
  按下录音键的时候我在想,不愧是阅遍无数心灵鸡汤睡前读物的迷之男人,即使无数次被我驳斥地话都说不利索,那本书还是成功把我蛊惑了。
  与其说需要仪式感,不如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心中那一丁点儿的庄严肃穆。否则结了婚领了证的夫妻也没必要大摆筵席,已经分道扬镳却依旧在毕业典礼上哭得梨花带雨,七姑八姨为了遗产分割吵得天翻地覆,但还是会因为一句“大过年的”而重归于好,一笑泯恩仇。
  又比如,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面对这本书的要挟而别别扭扭决定吐露心声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却依然猫抓似的痒,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激动。
  深呼吸。
  “仁王雅治,我——”
  换气的瞬间,手中的随身听被另一个人夺走。
  我抬起头,眼前是少年放大无数倍的脸。混不吝的笑意,三分漫不经心,裹挟着一股明晃晃的邪气。足以把印在我眼底的惊讶拉长成海市蜃楼的倒影,连同随着他的开口,一涌而上的泪花。
  *
  一年前,青春连续剧《野猪大改造》在NTV怀旧重播,少年无敌的“修二と彰”迅速俘获我校少女的芳心,《青春Amigo》一度成为KTV必选曲目,甚至于五音不全者如仁王雅治也会跟着旋律哼上几声。
  而我所加入的学生会组织部,也决定顺应潮流,在当年的海原祭上策划一场与电视剧中同名的“恋の告白作战”活动——参与者将面向全校师生,在礼堂中央对喜欢的人告白,对方有权选择接受或拒绝,如果接受,参与者的头顶会洒下鲜花,反之则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即便如此,这个节目依旧受到了众多女生的青睐。身为负责人之一的我每天都要应付无数小鹿乱撞的少女,从看上去信心满满实则忐忑不安的高三学姐,到抱着“来也不吃亏”心态的玩票学妹,俨然从“无趣的好学生”华丽转型,成为一名理论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
  筱原栗香也报了名。
  她风风火火造访组织部办公室,架势更像是踢馆。那时候报名已经截止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板起脸来闭门谢客,却还是僵硬着手指把信息表递给她填写。抿起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复杂。
  她自知理亏,临走时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说学姐你真好。
  我垂下眼睛,笑了。
  按照别人的说法,即使没有修成正果,随随便便放情敌一条生路,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给自己树靶子。年级上下关于仁王和她的谣言早就轰轰烈烈,当事人都不出来澄清,在一块儿也是早晚的事。
  女人永远有些愚不可及的幻想,即使面对花花公子,她们也从来都坚信自己是那个让他浪子回头的“最后一个爱人”。而我,在面对这个笑靥如花的学妹时,酸涩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勇气。
  当年多次落荒而逃的我,是不是太过胆小太过自卑,而其实,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既然谣言都是人传出来的,为什么只能一味地躲避和隐瞒,而不借机将所有的心事梳理清楚?
  我看着她:“我知道我很好。”
  所以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赌一把,看看当年的我好到有资格让仁王雅治留下第二颗纽扣,而现在的我,又有没有好到有资格把那个少年留住。
  *
  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去班级,走进组织部点了个卯,放下书包就直奔社办大楼公告栏,怀里捧着几卷昨晚赶出来的海报。
  本次活动的准备任务由我和另一个干事学妹负责。我忙着张贴海报时她就在一边帮帮忙,结束两人一块儿挨个去各班通知告白对象。
  “麻烦给我胶带,谢谢。”
  她应了一声,我腾出一只手伸到身后,却接了个空。很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本该乖乖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请问是仁王学长吗?”她的声音格外清脆。
  仁王大概是刚结束早训,头发还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他人摸狗样地停下来,认真点头:“没错。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猜学妹是脸红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是这样的。学长被邀请参加组织部策划的‘恋の告白作战’活动,下午两点整在礼堂集合,请务必要来哦!”
  “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他听起来好脾气地答应了,然后话锋一转,“能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不行啊学长,这是犯规的……”小学妹为难了片刻,目光流转到我身上,才坏笑着说,“不过不是新垣学姐呢。”
  “噗哩,我知道~”
  他摇了摇头,我的唇瓣轻轻一抖。
  从大厅穿过去的时候,仁王雅治一路上都在看着我。我余光躲避不及,只好抬起头也看着他。
  然后他就耸耸肩,偏过头去了。
  海原祭就这样开始了。
  

  ☆、'15'置换反应

  我拖到活动快开始了才退场去后台,没想到在走廊上遇见了筱原栗香。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元气满满地冲我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她笑得格外明媚,梨涡浅浅,一口小白牙,比正午的阳光还刺眼。
  我身边的女生忽然发出了“啧啧”的感叹,我条件反射性地皱起眉,等她走远了,才偏过头问:“你认识她?”
  “你不认识?”她语气里的嗔怪让我很不舒服。
  话里有话的女生我见了太多,也只有那本书能把八卦的语气演练得如此言有尽而意无穷,真的应该把他立刻插到我们学校让那几只八婆跪下来拜。
  没有摇头也没有确认,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我忽然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
  她瞟了一眼走廊尽头,阴阳怪气地笑了。
  “去吧。”
  *
  当广播里响起“有请第35号,筱原栗香出场”的报幕声时,我坐在后台的化妆室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忍住了鼻腔里冲天的酸意。
  昨天那种不甘心还真是愚蠢,学妹的笑靥再美好,也应该毫不留情地拒绝,因为即使有勇气对抗流言,我也根本无法预测仁王雅治会怎么选。当场往学妹头上泼水,这种事情毫无绅士风度可言,更会为他拉来一身仇恨。而选择答应……我没法想象,更不敢想象。
  广播里传出嗡嗡嗡的嘈杂响声,仿佛一锅水沸腾的前奏。我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忽然听到门被一个人拉开。
  “噗哩,怎么关机了?”
  “因为你害我不停解锁查看,十分丢面子,所以我索性关机了,省得挂心……你信吗?”
  他在我站定,也不搭腔,只有呼吸声温柔地应和着我砰砰的心跳。
  “去过会场了?”
  “去了。你们组织部的主持人真难对付。”即使是背对着,我也能描摹出他微扬的眉梢。那话里生动的节奏,是真正的开心。
  昏暗的室内,斑驳的墙壁仿佛国小美术课上被我一不小心打翻的颜料,深深浅浅蔓延得毫无章法。就在这不堪的背景下,仿佛又看到那个夏天,我去网球部等仁王雅治。抬眼就看到隔壁球场,身穿网球裙的少女在阳光站定,一寸寸舒展开姣好身姿,发球的一瞬间,凌厉的风让人忍不住想要闪躲,身边的少年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俯瞰,就是那并不特别的表情,忽然让我心头微颤。
  原来早有预感,却不自知。
  “那还来这儿干什么?怎么不陪陪你那位小女朋友?”
  没想到他突然搭住了我的肩膀,特别温柔地说:“谁是我小女朋友,结果不是取决于你吗?”
  我回过头。那双黑白分明如孩童般纯粹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望向我,将满腔酸甜苦辣都中和干净,化成无限的温柔。
  和我此刻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噗哩,这应该是男生的台词吧?”
  *
  我的背抵着之前放随身听的桌角,不敢看面前的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发涨。半天,才轻声回答:
  “恩,好像……真的是男生的台词。”
  “好像……?”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是真正的释然和开怀,如果不是我听得仔细,也许都抓不住那丝失而复得的喜悦,“我没说错,你果然是无趣的好学生啊。”
  我低下头,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一段段回忆走马灯似的闪过。迷宫里他低声说他是活人是从现实中来的;沙漠中他背着我,认真地纠正口水是凉的,眼泪是热的,他一直都分得清;哗哗哗的水声里,那本书忽然落到我面前,书页扇动——
  “人生中充满了不可更改的遗憾。但毕竟,这款游戏,就是那款游戏啊。”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人呀。
  我当然听得懂。
  从十岁初见的那一刻起,仁王雅治的气质就仿佛一层生来笼罩着他的烟云,久久不散。后来我再也没有把自己乏善可陈的秘密讲成故事,不是因为知道该在哪里结尾,裁剪冗余,留下或多或少甜蜜的瞬间,而是对他的好奇与怀疑终于破土而出,十七号什么都没说过,但并不代表我猜不到。
  不被爱的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很少能做到全然的傲气与放松,因为在乎,所以失去了高姿态的可能。然而此刻,我能够透过十八号的眼睛看着他,不必低头,不必躲闪目光。我躲藏在一个安全的躯体中,把灵魂和记忆都安放在最稳妥的角落,没有卑微和尴尬。
  他是十七号。我是十八号。
  只要仁王雅治不说,那么这个世界里,就没有新垣夏知。
  我伸出手把鬓发夹到耳后,笑容和眼泪都一丝一丝渗进漆黑的面容下:
  “我也没有猜错哦……我就知道是你。”
  终于说出来了。
  整个世界静默了几秒。
  “噗哩~”
  我本能循着声仰头,没料到他迅速倾身靠过来,视线中挺括衬衫领口被迅疾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得一片模糊,少年的气息倾覆过来。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拥抱。
  没有电影里扑面而来的皂角清香,或者最萌升高差,下巴恰好抵在颈窝上。他只是把我拉近,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最简单自然原始的拥抱。
  千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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