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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道太猛,以至于两个人的鼻梁都撞得生疼。
利维尔无从拒绝雷纳德探入他口中的舌头,实际上他也根本不想拒绝。他们相拥着亲吻,难舍难分,想要把自己融到对方的身体里。
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只不过摩擦了一小会,彼此都可耻的硬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雷纳德啪地抽开利维尔的皮带,利维尔也扒下雷纳德的长裤。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脱着对方的衣物。
……
“艹!”雷纳德烦躁地把制服掼在地上,插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最后走到利维尔面前:“把你外套给我!”
“什么?”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中校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王子的外套就这么穿在了雷纳德的身上,外套稍微有点紧,穿着不怎么舒服,但总比露着一身的情欲痕迹要强——露娜那个女人见了不知道要说多少冷嘲热讽的话。
“听着,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雷纳德穿好了衣服,压低声音,但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杀了你。”
利维尔嘴角微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除了是一个糟糕的保镖,还是一个糟糕的□□。”
“滚!”雷纳德大步地走开,猛得打开了盥洗室的门。
艾瑞克正站在门外,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长官,我只是觉得你们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会不会……”打起来。
从一开始,他的长官和王子殿下就势同水火。
中校比他要高半个头,黑着一张脸,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个对穿,这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特别有压迫感。艾瑞克敏锐地感受到了中校的滔天怒火,尽管他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还是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给长官让开了一条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格外难熬,他不得不选择性忽视了中校和王子都有些红肿的嘴唇,还有穿在中校身上的,属于王子的外套。
真是宛如教科书般的欲盖弥彰。
天父啊,他们不会真的在里面做了吧?他忐忑不安地想道,内心倍感折磨,好在这种折磨终于随着露娜的到来而终结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露娜说。
雷纳德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坏消息。”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
“我们抓住的沉默者都死了。”
“那好消息呢?”
“我们抓住了所有沉默者。”
雷纳德不可置信道:“你们把人抓了,又让人死了。这算什么好消息?”
“是你先选的坏消息。”少将冷着脸说,一边打开了光幕,房间的中央出现了几十个立体人像,旁边附着资料,虚拟的线条将他们连了起来,其中一个还是熟面孔,就是后勤部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雷纳德目光飞快地扫视着这些人的资料。
“一种未知的药剂。在押送途中,这些人忽然就死了,尸体也立刻化成了一滩血水。我们的研究人员从残骸中分离出了一种未知的药剂,但具体结果恐怕还要等待一天。”露娜的手指轻点,光幕开始播放当时的情景。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艾瑞克立刻就干呕了出来。
“你们在抓捕后难道没有对这些人进行扫描?”
“我们当然有彻底的检查过。真不知道这药剂到底藏在哪里。”露娜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在少将战绩辉煌的一生中,这种吃瘪的时刻并不多。
“是TX…39。”雷纳德忽然说。
“你说什么?”露娜看了过来。
“那种药剂是TX…39。”雷纳德说道,“露娜,你应该知道Elite曾经对沉默者进行过剿灭行动。”
露娜的神色先是诧异,然后立刻严肃起来:“你是说你见过同样的情况?”
“对。TX…39是一种延时毒/药,服下24小时后发作,非常突然。”
少将沉思了片刻,迅速对副官下了命令:“给我TX…39的资料,还有,把资料也送到实验室去,让他们做一下对比。”
她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五年前的行动让我们损失了很多人,任务的参与者,要么就是死在了围剿中,要么就签署了保密协议,从此退出Elite,行动结束后,所有的相关文件都被封存,有些资料,就连我都没有权限查看。”
“萨默斯,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外
少将灼灼的目光落在雷纳德的身上,散发出迫切和热望,但中校迟疑了几秒钟,拒绝回答。
“我不能说。”
“你说什么?!”露娜立刻气得跳脚,揪住了雷纳德的衣领,“你在耍我?”
雷纳德不为所动,此刻的他几乎显得有些冷酷:“露娜,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斯蒂芬的死因。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但任务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
有那么一瞬间,女军官的眼里闪过泪光,她的鼻翼微微扇动着,露娜扭开头,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又松开,最后放开了雷纳德。
“很好,雷纳德中校,你保住了一个军人的荣誉。”露娜的表情冷了下来,甩下这句话,决然离去。
到此,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终结了。回到家的时候,克里斯丁已经熟睡,雷纳德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到了丈夫的身边。
大概是这动静稍有些大,而军人又一向浅眠,克里斯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了雷纳德,于是他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你回来啦?”
“嗯。”雷纳德闷声答道。
克里斯丁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还顺利吗?”
“顺利。”雷纳德看着微光中的克里斯丁的轮廓,一时心里千百种滋味交错。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没有一件他可以对克里斯丁倾诉。
对不起。他在心里悄悄地说。
“那就睡吧,晚安。哦不,”克里斯丁看了眼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晨光,改了口,“是早安,我的中校。”
露娜·史密斯少将盯着眼前的光幕,微微出神。
“您还没有访问权限。”5s前,人工智能模拟的年轻女人拒绝了她的访问请求。
实际上,这已经是她第52次尝试查看这些文件,所以她并没有露出吃惊或者懊恼的神情。
第一次是在得知史蒂夫死讯的时候,她情绪失控,冲到芬里尔元帅——当时还是中将——的办公室,质问他史蒂夫的死因。
芬里尔对她说,她没有这个权限。
在52次访问拒绝后,她早已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失望情绪。
五年来,她一直没有放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但这答案却从未改变——您还没有访问权限。
露娜把下巴搁在双手交叉的十指上,忧郁的目光落在光幕后方的虚空,叹了一声。
——史蒂夫,已经五年了。
五年,她甚至都未能触及秘密的边缘,所有的痕迹都被无形的手抹去,所有的知悉者都选择了保持沉默,而这一切的答案,都在人工智能的微笑之后。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在这上方的389米,是永不休憩的埃文斯德,人流如织,车马如龙,这个永远上演着无数悲喜剧的联邦的中心,从未停下她的步伐。
“少将,结果出来了。这种未知的试剂与TX…39果然是一种物质。”实验室发来了通讯,随后附上了报告,露娜飞快扫了一边。
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切都尚在意料之中。
一个在五年前就被剿灭的组织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联邦的中心,又为什么对王子穷追不舍?
难道真的只是企图挑起联邦和希伦王国的战争?
哼。要是他们追杀的是希伦王国的首相,这个推论还更有说服力一点。王室安于做王国的象征已经很多年,他们早就失去了对政局的控制力。
这里面,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露娜回想起那天利维尔在角斗场中表现的不输于雷纳德的战斗力,不由得心头泛起疑惑——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寻常的王子吗?
世上从无巧合,这里,一定有蹊跷!
少将的目光转回光幕,正要调出王子的资料,正在这时,她的情报员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托马斯!我说过好几次了,进来要先通报。”露娜皱起了眉头,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年轻莽撞的情报员。
“是,是的,阁下。很抱歉,阁下。”托马斯的脸涨得通红,他匆忙地接任情报员一职,与露娜还处于磨合期,但这回确实事出有因,“我是来通传一个紧急通知的。”
“什么通知?你可以直接用光脑发过来。”
“是利维尔王子。”
“王子?”露娜立刻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王子怎么了?”
托马斯咽了口口水,表情里掺杂了一丝惊恐,“刚刚最近消息,利维尔王子的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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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丁已经上班去了,走之前还特意做了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煎蛋和面包以及牛奶,然而光是“中将出品”这一个标签,就已经让这顿饭非同寻常了。
雷纳德醒过来的时候正午刚过,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大概是克里斯丁怕阳光透进来影响他的睡眠。
他摸索着打开灯,看到了床头丈夫留下的便条:早饭放在恒温柜中,别忘了吃。
他盯着便条上丈夫漂亮的字迹,一时间心脏像被蜜蜂蛰过一般,狠狠地痉挛了一下。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如果这件事被克里斯丁知道,他会怎么想?至少肯定写不出这样飘逸潇洒的字迹了吧。
雷纳德起床、洗漱,然后拿出早餐,开始享用。
面包有些焦了,但煎蛋却刚好,刀子捅破表层,金色的蛋液流了出来,散发出胆固醇的香气。
他叉起半个,放入口中,一时有些怔忡。跟克里斯丁结婚三年,两个人没有超过一次架,没有红过一次脸。这当然跟他们的聚少离多有关系,但更重要的,克里斯丁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至少他对自己就一直很温柔。
利维尔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回来。
这几天就像是梦境,荒诞不经。但梦境已经到头,一切该消散了,生活将回到正轨,一如既往。
所以他和利维尔之间发生的事情,克里斯丁不必知道。
嘴里满是面包的焦苦味,雷纳德眼眸转暗,下定了决心。
结束了名为早饭的午饭,雷纳德走到洗衣房,发现家务机器人还没有洗掉他扔在脏衣篓里的外套。
这也许是一个暗示。雷纳德弯下腰,不太情愿地拎起那件外套,把手伸进口袋里,一下就触摸到金属冰冷纤细的质感——原来那终究不是一个梦境。
在踏上Elite送他离开的悬浮车之前,王子停住脚步,转身走回雷纳德的面前。
“后会无期。”他说,脸上还浮着一抹笑意,而雷纳德回报以面无表情。
利维尔似乎早就预见到雷纳德的反应,只是不以为意地微笑,然后从脖子上摘下套有戒指的项链,递到雷纳德眼前。
“什么意思?”雷纳德挑眉。
“你才是它的主人。”利维尔说,“所以我把它还给你。”
“还有,对于所做下的一切,我不后悔。”王子在他耳际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上了车,悬浮车呼啸而去,一阵风刮起地面的尘土,也拂动雷纳德的衣角。
项链被放在中校的手心,他盯着银色的戒指,忽然间觉得那柔和的银光是如此刺眼。
而现在,这枚戒指就在外套的口袋里,像一枚□□。
是扔掉呢?还是扔掉呢?
雷纳德瞪眼看着外套,犹豫了许久,掏出了戒指。
“雷纳德!”光幕忽然跳了出来,露娜的脸出现在雷纳德面前。雷纳德被吓了一跳,抓着戒指的那只手迅速放到了身后。
他面带不快地回答:“少将阁下,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我现在正在休假中。你这是侵犯我的私人空间。”
“抱歉。”女人不为所动,语调里并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不管你正在休什么假,都给我滚回零号基地,立刻,马上!”
“你在开玩笑?”雷纳德皱起眉头。
“一个坏消息。”露娜说。
“有多坏?”
“大概仅次于埃文斯德被抵抗组织攻陷。”
“这么坏?”雷纳德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军部刚得到的消息,还没有对外界正式公布。媒体报道都被紧急压下来了。”
“说吧。别拐弯抹角。”雷纳德端正了神色。
“王子的飞船爆炸了。”少将说。
攥在手心的戒指怦然落地,但中校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如果站在露娜少将的角度,就能非常具体的观察到中校的失态:他如同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面无血色,嘴唇开合了两下,但没能发出声音。
“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一点都不好笑。”雷纳德说,嘴角还扯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挤出一个微笑,但这努力显然失败了,他的身体远离光幕,表现出抗拒的姿态。
“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给你20分钟,爬也给我爬到基地来!”
王子的飞船是在驶离了联邦的星域不久后突然爆炸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访问在有惊无险中平安结束的时候,这朵开放在宇宙中的无声火焰吞噬了利维尔王子和他的随行人员。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始末,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我们对于王子的遭遇感到万分的痛心,联邦将尽一切力量进行搜救行动,同时派出我们最精锐的人员调查事故的起因……”
“利维尔·兰开斯特王子刚结束在联邦埃文斯德的访问,就在飞船离开联邦星域的时候……”
“希伦联合的国王和王后正沉浸在悲伤中……”
零号基地的大厅,巨大的光幕被分割成数十块,无间断地播放着事件的最新进程,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嘈杂无比。
大厅内的Elite成员抬头看着这些报道,有些不发一言,神色肃穆,有些三两成群,互相交换想法。
雷纳德独自坐在大厅的一角,双眼发直,再巨大的声音似乎都无法进入他的耳朵,那枚原本要丢弃的戒指,此刻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他抓着那个戒指,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跟利维尔才认识几天,怎么伤心跟死了爹妈似的?”一个女军官站到了他面前。
“谁说我很伤心?”中校抬起头,虽然脸色苍白,依旧眼带挑衅。
露娜嗤笑了一声:“真想拿面镜子让你照照,让你看看自己这副鬼样。”说罢,她把一套绿色的制服扔到了雷纳德的身上。
中校下意识地接过来。一看这是Elite的队员服,顿时露出疑惑的神情。
“看什么看。”露娜翻了个白眼。“从现在起,你就是第七小队的队员。”
“你是说……”雷纳德不敢完全相信这句话。
“王牌机师是吗?”露娜挑眉:“收起你那副鬼样,5分钟后跟我上太空捞王子殿下的尸体去。”
搜寻
探照灯直射而下的灯光,被巨大的机甲挡住,隐没在阴影中的人形显得格外渺小。
“这是‘曙光’,机甲研发出第五代机甲的原型机,真是便宜你了。”露娜插着腰,站在机甲下,对正要进入驾驶舱的雷纳德说。
一个小时前,雷纳德·萨默斯中校回归Elite,正式成为露娜·史密斯所领导的第七小队的成员。现在,他们正赶往利维尔·兰开斯特王子失事的星域进行搜救。
雷纳德转身坐进驾驶舱,舱门缓缓合拢,把炽烈的光线隔绝在外面。
“喂,萨默斯。“露娜的脸出现在了通讯屏上。
“是,长官。”雷纳德回答道。
“在这里,我就是规则。”
“是。长官。”
“我不管你跟中将阁下是什么关系,在Elite,没有关系户这种说法。从现在起,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是,长官。”雷纳德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双手已经开始操控机甲的操作系统,调整各项数据。
驾驶新一代原型机,这每一个机师的梦想。雷纳德当然也不例外,兴奋从身体的每一处升起来,血液似乎开始沸腾,冲淡了弥漫的愁云,他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你这家伙一直‘是,长官’我还真不习惯。”露娜说。
“舰长,我们已经到达目标星域,请快回到舰桥。”导航员斯科特为了寻找满舰乱跑的队长开启了全舰通告。
“知道了。马上回去。”露娜偷偷地翻了个白眼,飞起一跃,抓住了半空中的的升降梯,微重力的环境让她的动作显得非常轻盈优美。
一切又终于归于寂静。
雷纳德握紧胸前的戒指,注视着眼前深黑的宇宙。
他说他从不后悔所做的一切,不知他这一生,可也有遗憾?
“萨默斯,曙光,发射准备完毕。”
“舰长。”副官向着匆忙进门的露娜少将投去了指责的目光,“请您时刻记住您的指责。”
“行啦尼古拉斯。”露娜飞快地走了过去,顺手拍了拍尼古拉的的肩膀。“别老摆出这种表情,你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