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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这样了
“不在意？”依那挑眉，轻拍着桌子，“其实不记得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心里应该总觉得有个地方空空的吧？”
说罢，看向卓紫，目光中有些怜惜。
“习惯了就好。”白染替卓紫答道，“都几百年了，都记不起来，应该就是永远记不起来了。不过如果有一天可以想起来，它也是愿意的。”
依那抱起白染，往它的脖子上的卓紫蹭了蹭，“好可怜的卓紫。”
“喂！”白染被这么一蹭，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你不要连我一起蹭！”
依那瞪了白染一眼，埋怨道，“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宠物，卓紫也是我的，我蹭蹭不行吗？蹭你，瞧得起你！”
被依那这么一说，白染的脸一下子沉了，对着依那龇牙咧嘴，“什么叫瞧得起我？是我白染大人看得起你！你不要看到阳光，就灿烂！”
依那突然一怔，看着白染，脸上是有些吃惊。
白染被依那这么一看，浑身不舒服了，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依那，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依那回神，淡淡一笑，“没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摆摆手，把自己刚才横空生出的想法给否决了。她最近老这样，爱乱猜。
“哦……”
白染半信半疑，轻轻应着。
依那视线重回卓紫上，用手摸了摸卓紫，安慰道，“如果哪天需要我们帮忙的，就开口。虽然现在没记起来，但不代表以后都想不起来。”
紫色光芒缓缓闪动，依那这次是明白染了。卓紫在跟她道谢。
依那莞尔笑道，“有什么好谢的？你帮我那么多忙……”依那一停，扯起白染的脸颊，继续说道，“你帮了这个家伙这么多忙，有什么需要，它一定会帮你的。”依那威胁的视线看向白染，邪笑，“你说是不是，白染？”
白染被这么一扯，脸已经痛了，加上依那那恐吓，它就是说不是，也不行了。况且它也不想拒绝，毕竟卓紫真的帮了它很多忙。要不是卓紫，它早就一命呜呼几次了。
“是是是……”白染拍着依那的手，答道。
依那满意地松开了手，摸着白染的头，“真乖。”
白染揉了揉发痛的脸，剜了依那一眼，她就是喜欢拿自己寻开心。不过能看到依那的笑脸，它也就不计较了。自和商皇相别后，依那老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它看着也担心。
现在好不容易她能笑笑，虽然很勉强，但也比不笑强。
卓紫再次泛光，依那和白染对视一眼，便听到了白染的翻译，“卓紫说，有事要找我们帮忙？”
“这么快？”依那一愣，“你该不会一直想要知道，可是没开口吧？”
卓紫光亮弱了许多，一看就是被依那说中了。
“没关系的。只要能帮忙，我们会帮的。”白染怕了拍卓紫，微笑道。
卓紫继续泛光，只是这一次是此起彼伏，蓝紫光交替。
这么复杂的表达方式，依那可看不懂，立即向白染看去。
☆、我们出去走走
“你想让我们带你回王尊那？”白染反问，“我们这不是要会羽都吗？自然是会见到王尊的。”
依那跟着点点头。
卓紫光再现，白染跟着解说，“回到之前世代存放你的地方。”白染抬头看向依那，继续说道，“之前没人能懂卓紫的意思，所以它一直没有说出来。它一开始是在只有历代王尊才知道的地方保存着的，只不过后来被带到羽天皇宫内了。”
“是不是回去了，你能想起什么？”依那追问道。
卓紫微微发光。
“可能吧。”白染答道。
“好。”依那双手一拍，“这个不难。”
卓紫光亮大放，是在感谢依那和白染。
白染拍了拍卓紫，笑嘻嘻的，“不用谢。我们是同伴。”
依那也跟着笑了笑。只要能帮上忙就好，以后都指不定就没机会帮了。这些天，她老是觉得自己呆着这里不久了。想把能做的事，都做完。
看着依那的神情又有些暗淡了，白染心中一沉，终究还是无法释怀。刚想说什么，依那突然起身，抱起了白染，往外走。
“去哪里？”白染好奇问道。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深夜时分出去，不会只是去散步吧？
“这里闷，我们出去走走。”
依那看着前方，表情又恢复了沉重。
白染抽了抽嘴角，还真给它猜中了，去散步。
刚刚还在说卓紫的事，转眼就说要出去走走。真是摸不透依那的想法。
白染无奈地叹叹气，任由依那抱着，离开了客栈。
没走几步，依那一跃上了屋顶，游走在上方，最终在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停了下来，抬头赏着月，动了动唇片，“想要得到什么？”
白染被依那这么一句话给问傻了。依那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依那的声音又响起。
“一路上这样跟踪而来，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跟踪？
白染扭头看向后方，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了。
“谁？！”
白染低吼了一声。
黑暗夜色下，只见一个黑影，却看不清样貌。
“现在应该不是跟踪的时候吧？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依那再次开口，依旧背对着黑影，赏着月。
黑影一闪，站在了依那的旁边，开口道，“你是在担心本皇？”
白染这下是看清了，加上他一贯的口吻，铁定是商皇。
“我没无聊到担心你这个暴君！”依那头都没回，低声答道，“为什么一直跟踪我们？想杀了我？还是想得到什么？”
“杀了你？”商皇轻笑，“本皇现在可杀不了你。上一次在沙漠中吃了你那一拳，本皇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依那神情凛然，不为所动。
商皇岂是那种认栽的人？能一路跟踪她，跟踪得这么理直气壮，说明他的伤已经恢复，说不定他的武艺又提升了一层。
依那对于商皇从来都是双重防备。不管他说得多么正常，在她耳中，就是谎言。
“不要废话了。”依那冷冷开口，“你一直跟着我，又什么都不做，到底是要做什么？”
☆、论断还真是新鲜
“你一路上都知道本皇跟踪你，为何现在才揭发本皇？”商皇问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白染想问的。一路上，它真的没发觉商皇在跟踪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也说明依那的真气真的提升到了一个高层次了，竟然连商皇的跟踪都发现了。
“我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依那冷眼扫过商皇，“不料这一路下来，你表现得太异常了，我只能亲自问你了。”
“异常？”商皇轻笑反问，“什么都不做，是异常？”
依那斜眼瞟向商皇，反问，“试问，商皇是会什么都不做的人吗？可是你什么都没做，难道不是异常吗？”
白染用力点点头，他同意依那的说法。
“哈哈……”商皇仰头大笑，“这样的论断还真是新鲜。”
依那声音有些起伏，命令道，“我没时间跟你耗，直说吧！”
“本皇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尾随着你，观察观察你而已。”
商皇回答得很平淡，听起来就是在骗人。
“观察？！”依那冷哼一声，“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用观察吗？还是商皇开始记忆力不济，提前步入老年期了？”
依那句句带刺，听得刺耳。可商皇却不动于衷，张口，淡淡答道，“本皇倒是想进入老年期，享清福。可是没办法，这个还离本皇很远。”
“商皇王国和天誉王国之间是势不两立的。”依那话锋一转，不想再跟商皇逞口舌之快，切入正题，“两国一战，是不可避免的。我不信，你没有这番觉悟？”
商皇扭头看向依那，脸上勾起一抹好看弧度，“还说不是担心本皇，这不是又在本皇的战事担忧了吗？”
依那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商皇一眼，“如果你还没那个觉悟，你就等着大败吧！”
“大败？”商皇唇角划出了一道冷冽的笑意，“本皇不会败。”
依那转身，正正地看着商皇，神情严肃。
商皇这样的反应，是做足了准备了，充分到不回商皇王国，跟着她，也能达到他的目的。依那五指握拳，她有些担心王尊那边的情况了。
“既然这么自信，为何还跟着我？”
商皇说的话，向来不能信。他说观察她，就一定是另有目的。
“本皇只是在确定一些事情。”商皇看向前方，抬头看着月亮，“也差不多确定了。”
“确定什么？”依那追问。
“本皇有回答的必要吗？”商皇反问，“不过如果你答应本皇一个要求，本皇可以考虑告诉你。”
又是要求？又是考虑？
依那从来就不信商皇会兑现，现在答应了，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得到。
“免了！”依那摆手，“确定什么，我自己会去查！”
“只怕你查不到。”商皇余光瞟了白染一眼，“或者你查到了却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依那厉眸一抬，“什么意思？”
商皇故意一叹气，“本皇说多了。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那半本书在
这句话不就是在告诉依那，他是说多了，而且依那必须听进去。
依那低头扫了白染一眼，白染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了。
白染有什么瞒着她吗？
疑问浮生，却没有问出。她相信白染，它有它的理由。既然它不说，她也不会强人所难。要想知道是什么，只有靠自己了。
依那抬头一望，咬牙问出，“什么要求？”
商皇这次有些意外了，竟然会答应他的要求？！
“别说本皇没提醒你，本皇只是考虑会告诉你。”商皇悠悠问道，“即使如此你也要答应这个要求？”
“先说是什么要求，到底答不答应，我自有主张。”依那冷言。
商皇低头看着依那，神情忽变冷峻，“那半本书还在吗？”
半本书？
依那记起了，是关于金黄之夜的记载。
自拿到那半本书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钻研。现在商皇提起，是否代表着他参透了其中的奥秘了？
依那狐疑的目光在商皇脸上游动，商皇到底从那半本书中看到了什么？
“不在，如何；在，又如何？”
“在，便给本皇。不在，那就当做本皇什么都没说。你要的答案，本皇也不会答。”
商皇回得干脆，让依那有那么一丝的不适应。
“给了，你又有何用？”依那进一步问道。
商皇嘴角轻挑，提示道，“你好像问多了。”
依那咬咬牙，忍了下来，没有再问。
低头握拳，答道，“那半本书在！”
商皇伸手，“给本皇。”
依那扭头，“不在我身上。”
商皇手收回，负在身后，“那等你给了本皇之后，本皇再答你的问题。”
依那咬着下唇，内心挣扎。她想知道到底商皇和白染知道了什么，之间有什么秘密，可那半本书说不定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她该告诉商皇藏书之处吗？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商皇出言提醒道。
依那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会儿，最终摇头，“你跟踪我的原因，我不追究。你现在可以走了！”
依那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选择了那半本书。
商皇现在重新提起这本书，说明在他那里的半本书，他已经研究了，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以他才会来找她要半本书。
既然是重要的，那就更不能给他了。
商皇最近态度的转变，以及现在的跟踪缘由是什么，商皇不说，她也会去查。可是两国的战事即将开始，当下不能因为私人原因阻碍了。
“此话当真？”商皇故意再次反问，“这个其中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对你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不给吗？”
依那抬头，眼神闪烁，她动摇了。
重要的事情？难道是天后的下落吗？商皇虽不知林皓宇的存在，但是他们发配人手在找天后，这点商皇还是查得出来的。他是不是知道了天后的下落？如果真的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林皓宇的下落也能知道了？
☆、你到底说不说
依那思绪杂乱，商皇这么说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依那……”白染拉了拉依那的衣袖，“不要给他，他的话，怎么能信？”
依那低头看着白染，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信？”商皇微笑，“那本皇上次跟你说的事，你也不信？”
依那微微张大眼睛，看着白染，果然他和商皇之间有什么瞒着她。依那眉目扬了扬，是在告诉白染，之后没给她一个说法，她是不会就此作罢的。
白染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余光狠狠地刮了商皇一眼，他是故意的，它知道。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商皇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故意提起这个事的。
“挑拨离间，在我和白染之间没有任何作用。”依那抬头，瞪了一眼，清晰说道，“我不管你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信你。”
“不信？”商皇似是意料之中了，勾起一抹坏笑，“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到时可不要后悔了。”
“后悔？笑话！”依那仰头轻笑，“我从不知后悔二字如何写。商皇如果你山长水远跟踪而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你可以走了。”
商皇竟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笑意加深，仿似对依那的话完全不放在眼里，转身，正欲离开，却传来依那的声音……
“我要你记住，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商皇背对依那，身型一顿，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换上了一脸冷漠和忧伤，什么都没说，消失在夜色之中。
商皇对她的宣战，没有回嘴，这是依那意料之外的。
这几次的交手，依那明显感觉到商皇的异常。并没有之前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狠意，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更多的只是与她交谈，而语气更是柔和了许多。
依那不明为何商皇有这样的转变，叹了叹气，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依那抱起白染，用力一捏，双目瞪视，冷冷问道，“商皇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虽然她之前想过等白染自己跟她坦白染，但是刚刚商皇都那么说了，她也就不能当做没这么一回事。提起了，就索性说开更好！
白染眼角乱瞟，硬是当做依那什么都没提。
“你最好给我老实招来！”依那眼光凌厉了几分，声音阴沉，“不要以为你装傻，就能蒙混过关！”
白染冷汗轻冒，它得想个方法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现在还不是坦白染相告的时候。
“你以为沉默就没事了吗？”依那逼问道，“到底你和商皇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白染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憎恨商皇，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要不是因为商皇临走说了那些让人生疑的话，依那怎么会这么在意，定要讨个说法？！
“想好要怎么坦白染了吗？”依那追问，一点都不让白染有间隙逃脱。
白染紧闭着嘴巴，什么都没有说。
“你到底说不说？”
依那这下也没了耐性了。
☆、只是心情好
白染自知是逃不过依那的逼问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严肃，老实说道，“我不说，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还想赢商皇，还想兑现你对王尊的诺言，还想实现报仇的念想的话，你就不要问。”
依那定定地看着白染，双眼锁定白染的眼睛，“你是说真的？”
白染点头，眼底满是坚决，不像是说假话。
“你们之间的秘密与两国战事有关吗？”依那换了方向，继续问道。
“无关。”白染一脸认真，答道。
“不会伤害到王尊？”
“不会！”
“对萧非翰他们同样没有影响？”
“没有。”
“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与他人无关？”
“……”
白染这个问题不知怎么答了。摆摆手，烦躁吼道，“反正不是伤天害理的！我白染大人可以跟你保证！”
有了白染的保证，依那也不便继续问下去了。白染都说到这份上，而且也不会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她就此打住了。
“好！”依那把白染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相信你！”
白染欣然一笑，依那总算放过它了。同时，笑意之下是浓浓的自责，如果依那知道了真相会不会不再理会它了？
虽然心中矛盾，可眼下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这么说了，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不过……”依那缓缓开口，“我觉得商皇变了……”
依那突然的一句话，让白染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没有……他……他只是心情好……才会那样的……”白染随意附和着几句，“在我看来……商皇还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