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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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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号称名动天下的镇国将军,是个温和英俊的儒将,若非已知道他的年龄,我真会猜他是二十七八岁。
  “将军,伤口发炎了,要将腐肉剜去,您忍着点吧。”
  他点点头,做听话状,闭起了眼睛。
  我是做过类似的演练的,可到了真人身上,我的手还是抖动着,所幸他的脸一直都很平静,仿佛没有什么痛楚,我心里嘀咕着那小大夫别的不行,针灸还是有一套的。
  铁烙印在他身上的时候,我闻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胃里泛着恶心,待一切都弄好后,出去伏在墙边,吐了好多酸水。
  我回去的时候,将军已经睡了,我替他盖着被子,忽然看见了一小片血迹,他的双拳紧握,我微微掰开,双手掌心,各有四个深浅不一的血洞,双手附近的褥子上各有八个洞洞,我忽然觉得眼睛酸疼酸疼,我真是糊涂,那赤脚郎中别的都不行,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国粹针灸他可能行么。
  

☆、飞千遥?不,风千遥

  我心中愤愤不已,推醒了趴在桌子上小睡的赤脚郎中,“你行医多久了。”
  他还有些不清醒,但是很虔诚地想了会,“三月有余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幸好才三个月,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害死呢!”
  他的脸憋的通红,泫然欲泣。
  我一向是爱护幼小的,看他这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吧,我是不是太毒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幸好你还年轻,慢慢来吧,只要别害死人就行了……”这安慰好像没什么效果,泪水已经在他眼旁打转了。
  玉鹭端着点心进来恰到好处地缓解了这个尴尬,我尽量挤出一个良善的笑容,递给他一个点心,看在点心的份上他终于止住了泪水,为了免于被冠以欺负弱小的恶名,我让他去洗洗,休息会再来,他点点头拐了一个点心走了。
  玉鹭望着他叹了口气,“听说他父亲是很出名的医士,可惜了。”
  我重重地点头,出了这样的儿子,“真是可惜了。”
  玉鹭接着说道,“如今徐州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夫肯为将军医治了。”
  我微微一愣,“这三天,已经有十五位医士、军医连着被暗杀了。”玉鹭补充道,“我听几位夫人说,将军当时只吊着一口气,幸好那位名医孤注一掷,险中求胜,硬是救了回来,他回家为将军找药引子的时候被人杀了。夫人又去请别的大夫,还未进门,人已经被杀了,接着,徐州几位出名的医士接连遇害。人心惶惶,再没人肯承认自己是大夫了。”
  “那为什么不去别的州找些名医过来,总好过那赤……那年轻的小大夫吧。”
  “小姐,徐州已经被围两天了。我们在府中,不知道,外面风云转换,要变天了啊。”
  原来,伏尧国前任天子的三个儿子,福王、祥王、瑞王,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福王军功赫赫,祥王人脉广博,瑞王母正得宠。什么风都吹不过枕边风,伏尧国王最终立瑞王为帝。福王拍拍桌子就起来“清君侧”,瑞王母子联合祥王,许之以帝位,祥王又争取到了异性王宁王,三掐一,福王没办法,只好找外援,就是丰鹿的那个妖人。
  徐州是交通要塞,现在以十万大军围着徐州三万人的就是那妖人的披靡军。
  做着美梦的我是被众位将军夫人给吵醒的。
  “烧退了,退了,将军的烧退了。”
  “十三妹妹真是有办法。”
  “将军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
  在围观完将军后,她们将视线转移到伏在桌子上小憩的我身上。
  “十三妹妹怕是累着了。”
  “我们把她送回房吧,躺在这哪里能睡好。”
  “那五姐姐,你抱她回去吧。”
  “好,你们让让……”
  她还未碰到我,我却自己醒了。
  茫然地看着这些位形色各异的将军夫人,有种堕入梦境的恍惚。
  二夫人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许是知道将军退烧的消息,她面带笑容,“不是叫你们好生歇着,怎么又都围过来了。”
  一青衣女子接道,“我们这不是担心将军又记挂着十三妹妹么,二姐姐还说我们。”她又小声嗔道,“二姐姐自己不也是不放心所以过来了么。”
  “四妹妹一张利嘴总是不饶人,你们且先回去,将军若醒了,我定会差人一个一个通知到的。”
  几位夫人应着散去,二夫人拉出凳子,坐于我身畔。
  端详了许久,方才问道,“玉鹭与我说,你被人施了妖法,神志不清?”
  被人施了妖法?这我可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大概是穿越了,是不是被妖人召唤而来我就说不清楚了,至于神志不清,我自己觉得我还是很清醒的。二夫人的问题着实难回答。或者我真的是飞千遥?我作为王菲菲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被妖人施了妖法?这些怪念头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我只好捡重点的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二夫人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原先以为,我是为你好的,现在想想,或许是我害了你。”
  她抓住我的手,“现下,我也不想再瞒你。你父生前威名远播,为人最是中正耿直,得罪了吴太师,又顶撞皇上,是以才被派往江州。你父与江州原氏渊源颇深,你原是许给原老将军的嫡孙的,后来你父仙去,将军本是想将你接来徐州的,但是感念袁老将军对你颇为照顾,你与他嫡孙又有婚约,方才作罢。可是三月前,原老将军病逝,我和将军去江州吊唁,方才知道,原老将军的嫡孙已与吴太师的千金定亲,原氏亦不承认与你风家的婚约。”
  二夫人顿了顿,许是怕这被人悔婚的事实会伤到我,其实这于我而言无非就是一个渺远的故事,我既未入戏,又怎么会伤到。所以我淡淡一笑,接道,“原来我是姓风的,我还以为是姓飞的,玉鹭早上刚告诉我,千遥的父亲是‘飞将军’。”
  “‘飞’字是世人对你父亲的赞誉,他行军打仗最擅以快取胜,对敌人来说就像从天而降。他平日里最是宠你,若是知道你在江州无依无靠地过了三年,不知道会多么埋怨我们呢。”
  二夫人说着说着,情到深处,竟落了泪,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好安慰道,“那些都过去了,玉鹭跟我说您对我一直很好很好,您别难过了,我一点没怪您,他们也不会怪您的。”她拭着泪水,“我会和他们有个交代的。”我微微一愣,她接着说,“将军当时见你孤苦无依,原是有意做主将你许给慕儿的,我虽不是慕儿的亲娘,却知道慕儿心里是有人的,不想耽误你二人,便劝住了将军。适逢福王作乱,将军奉召赶赴天州。留我在江州照顾你,我心里盘算着,想将你许给个既能衬得起你的身份,又不会薄待你的人。思来想去,却觉得将军最合适不过。问了你的意思,你没有反对,我便私下做主将此事定了下来,先你一步回了徐州。之后的事情玉鹭都说与你听了。”
  我点点头,这风千遥身世也算挺坎坷的,命运也还挺多舛的。
  “千遥,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否知晓,但是这是我所知晓的事实,于我并无半字虚言。日后你或许会慢慢想起,也未可知。其实,在我眼里,你总是那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喜欢静静地坐在一边,听我和你娘亲叙谈,讲到你父亲和将军的事,眼里总会闪出稚气的光泽。”她抚着我的头,“你去睡会,晚上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我退出房间,看到玉鹭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她总是那么爱哭。我们默默地走回那个我最初降临的房间,并肩躺在床上,我脑子里乱乱的,推了推玉鹭,“原来的我是怎样的人?”她闭起眼睛,“很柔弱,很善良,很勇敢的人。”我轻轻环住她的胳膊,“我其实很害怕,不过,还好有你,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谢谢你,玉鹭。”她仿佛又要哭了,带着哭腔说,“小姐,快睡吧。”
  

☆、走?不,不走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我睁开眼睛,天都黑了。
  玉鹭在微弱的烛光下忙碌着,我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地,随口问道,“玉鹭,你在做什么?”
  “小姐,我在收拾些东西。”她低低应声。
  我想着昏迷的将军,心里始终放不下,“我想去看看将军和二夫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小姐您快去快回,我在这等您。”
  拎着一盏小灯笼,我晃出了小院,夜色中的将军府显得很冷清,我粗略估摸下,现在大概有九点左右,古人都是习惯早睡的吧,一路行来没有看到几个人,这将军府的安保做的不是很好啊,都没有巡逻的护院,也没有打更的更夫……我胡乱想着,凭着记忆摸索到了将军的院落,正欲敲门,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传入耳畔,“她们都不肯走吗?”
  “若是想走,早便走了,丫头、下人一早便遣散了,她们都是铁了心要留下来的。”
  “外面是谁?”那男声问道。
  “是我,千遥。”
  “你进来吧。”
  将军倚在床边,二夫人陪在一侧。虽然面色惨白,他却还是带着春风般的笑容,“阿遥,虎父无犬女,你真让叔叔大开眼界。”
  他言语所指应是我用酒精为他退烧之事,“这些没什么的。”
  二夫人递与我一张纸,上面是很漂亮的隶书,颇有蔡邕的风格,我再仔细看,“休书”两字映入眼帘,“当初是我草率了,但是你嫁与将军之事并未外传,你权当没有,若是日后有人硬要拿此事为难你,这封休书或可解围。”二夫人缓缓道。
  我不肯接过,“你们要赶我走?”
  “阿遥,你拿着,收好,叔叔有话对你说。”
  我只得接过休书,叠起来收好。
  “你或许知道了,徐州现下被围,我有一子秦慕,在天州握有重兵,你替我带个口信到天州,或可解徐州之围。等天亮了你就与玉鹭随着逃亡的人混出徐州。”
  “江州不是被围么,我们怎么混的出去?”
  “外面的披靡军将领放出话来,他们不杀平民。而且你与丰鹿国的王爷是旧识,即使当中生出什么变故,你亦不会有性命之虞。”
  我点点头,外面的军队是那妖人的,那妖人按照玉鹭的说法与我自小是认识的,原来将军和二夫人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你且记着,徐州的命运自有天定,你万勿为难自己,到了天州就去找慕儿,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惯性地抬起了左手,却发现腕间并无手表,轻轻一笑,王菲菲,你已经是个古人了。
  几位夫人来与我话别,我没怎样,玉鹭却是啼哭不止,几位夫人围着她忙着安慰。
  一位眼角有泪痣的漂亮夫人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十三妹妹,天州有间有名的酒楼叫‘晚晴楼’我与那里的翠衣姑娘是旧识,若你得空,烦劳为我去拜访下,就说我一直念着她呢。”
  我点头应着,她取下发间的一枚珠钗,“这是我心爱之物,送与十三妹妹,权当报答。”
  我不肯接,她道,“众位姐妹昨日都送你东西了,你怎单单就不收我的呢,莫不是嫌弃我?”
  我赶忙接下,她方才微微一笑,如释重负。
  这位泪痣美女夫人刚刚走开,五夫人走了过来。她我是认识的,因为昨日夫人们就是吵嚷着让她抱我回房。众位夫人中,她身量最高,长得也很英气,她拉住我的手,“十三妹妹日后若是游山玩水,千万不要错过连州,那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她顿了顿,又说,“连州有个洛川镖局,那的总镖头是我兄长,我们许久没见了,不知他过得好不好,若是十三妹妹方便就代我去看看他吧。”
  我点头,“我平日里最喜欢游山玩水了,一定会去连州,一定会代你去看他的。”她对我一抱拳,“谢谢十三妹妹了,昨日匆忙间没有送你东西,这个镯子是我家传的,虽不值几个钱,但也是一分心意,妹妹不要推辞了。”话语间已将玉镯套在我腕间,看这架势,我又推脱不得了,只得笑纳。“出门在外,万不可显富,这一路到天州,吃穿用度只管捡差的来,一定要平安到达天州啊。”
  ……
  二夫人陪着将军故而未来送行,亦嘱咐我们毋须辞行,只需尽快赶赴天州。
  我拉着依依不舍的玉鹭告别众人,走向城门。
  走至北门就听到外面有披靡军高喝“福王高义,不杀平民”,放眼望去,百米开外有两个士兵高举一面大旗,后面立着一排兵士正是声源。再仔细看,那大旗上写的是“福”字。我轻轻一笑,这披靡军果然是深谙“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术。明里装的仁义,事实上却是在动摇着秦家军军心。两边已经打了三个月,该逃难的早都逃了,剩下的除了老幼妇孺,就是退到城内的秦家军了,所谓的“平民”又能有几个,明明是披靡军却打着福王的旗号,这根本就是变相地对秦家军招降,即使招不到降兵降将,秦家军的军心也肯定会被动摇,这披靡军果然狠毒。
  我转过头,“玉鹭,我们不走北门。”我懒得看到这披靡军,“我们走其它门。”
  “东门和西门已经堵死了,我们只能走南门了,但是走南门要渡江,现在这么乱怕是没有船夫了,况且从这走到南门要一个时辰呢。”
  “那还是走北门吧。”我吐吐舌头。
  玉鹭轻嗯一声,走到前面为我引路,我回过头,看向这个我最初降临的城市,笔挺的大路纵横,小楼林立,即使现在有些萧索,依然能窥探出它曾经的繁华风貌,它的白天,一定有许多小商贩在吆喝,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它的晚上,也一定如现代的夜市一般热闹,好想看看呢。
  “小姐,你想什么呢?”
  许是发现了我的失神,玉鹭走过来问我。
  “玉鹭,你想走吗?我想听实话。”
  “小姐,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我们快赶路吧。”
  “玉鹭,你想走吗?”
  她的眼睛又红了,“小姐,我们快走吧。”
  “玉鹭,我们不走了。”
  

☆、仰慕?不,报恩

  看到了折回来的我们,几位夫人显得很吃惊。我朝他们微微一笑,向将军的院子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将军似乎有些薄怒。
  “将军的口信我已经送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胡说,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是胡说,但是出城的百姓会将徐州被围的消息传到天州的,何须我去呢。”
  将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亦自觉没有过错,直直地看了回去。
  “留下来的后果你知道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知道的。”留下来很有可能死在这,但是我又能去哪里,外面兵荒马乱,此去天州,千里迢迢,无所依傍,我又不是万能女主,我有多大可能平安地到达天州呢?况且将军和夫人们是我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后真正对我好的人,他们做好了死城的准备,却独独让我去寻一条活路,我怎能苟且离开呢。退一万步来说,死现在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我既想做而又没有勇气做的事情,或许死城是对我的一种成全呢。
  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脸上露出无奈而自责的表情,陷入了痛苦中。
  我于心不忍,于是岔开话题,“将军,千遥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当日,我是说洞房那日,是我用刀刺了你么?”
  将军摇了摇头。
  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来我的本尊不是个谋杀亲夫的女人。
  “刺我的人穿着红衣盖着盖头,装成你的样子,坐在新房里。”
  我的眉头皱起来?将军既然知道又怎么会被人刺到呢?
  “我可不是未卜先知,我是慢慢想明白的。”
  我持续皱眉,这将军,就会卖关子。
  “那人刺伤了我后又将我打晕,我就已经很奇怪了,静音昨天告诉我有医士被杀的时候我就全想明白了。他们宁可费力杀掉那么多人却不直接来行刺我是因为八年前的一场战役。八年前,丰鹿国的外戚红海王造反,丰鹿国主向我伏尧求援,皇上派我率军二十万前去相救,连战连捷,最后与红海王的主力军队对峙于潘山一带,我原以为红海王大势已去,却不料他用兵如神,我军损失过半,被他的军队逼至潘山脚下,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却突然传来红海王遇刺身亡的消息。接下来红海王的军队果然节节败退,被我军突围成功。我回到伏尧才听说,红海王是被他的一名爱姬行刺,医治无效,硬撑了十几日,方才含恨而终的。”
  原来如此,他们大费周章就是要你和红海王一个死法。
  “但是红海王是叛党,又事隔八年,怎么会有人替他报仇呢?况且是那爱姬刺伤他的,当时他们又连连逼退伏尧军队,为什么要怪到您身上来呢?”
  “红海王的妹妹就是丰鹿国主最宠爱的红妃,她当时带着两个儿子与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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