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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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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天权军现在也不能用了。”秋白垂下头,握紧了拳:“无碍,只要她还没走出苍国,总会有办法的。”
  “我只恨父亲庸碌,目光短浅,若我掌控楚家,定然倾尽全力助你!”
  “无碍,只要她往祁国去,边境路线大概就那么几个,届时我事先埋伏好,不怕找不到她。”
  忽然间,空中雷鸣般声响,大街上喧闹不止,纷纷手指天空:“看,放烟花了,放烟花了,真漂亮啊!”
  秋白连忙道:“千悠,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颜色的烟花!”
  楚千悠抬头看去,只见天空都被染成了淡薄的绿色:“是绿色的。”
  “绿色?”秋白点头,苍慕勤,胜败在此一举了:“走,我们回勤王府,等着好消息。”
  宫中,苍慕勤与众人跪在地上,听到太监读到“传位于苍慕禄”时,苍慕勤已经骇然地抬起了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人,这时苍帝已经让众人平身。苍慕勤失声惊喊道:“父皇!”
  苍帝抬起一个眼角,指尖点着苍慕勤道:“阿勤,你有将才,日后好好辅佐你皇兄。”
  苍慕勤似乎在瞬间受了极大的惊悚,许久过后才缓过神来,回眸看向站在角落里。
  池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复仇过后的快感,有人生得意的讥笑。
  “池瑶,池瑶骗我?”苍慕勤垂下眼眸,仍旧不敢相信,他握紧了双拳,思维近乎混乱起来。
  在祝贺声中,苍慕禄担忧地看向苍慕勤,他一个人站在门边,没有说话。他十分担忧他,想走过去,告诉他,我的江山,从来都是你的江山。
  总是有大臣不断前来祝贺,将苍慕禄的脚步阻断。
  苍慕勤回头,狠狠地看着被人拥护着的苍慕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他低声地告诉自己,我还没输,我还没输!我只需按部就班,谋权篡位即可,一切都准备好了!
  可他早已忘记,因为相信池瑶的话,他原先的布兵根本没到位,到位的,只有不到半数而已。
  苍慕勤是被击昏败徒,他转身向外奔去,混乱中,没听到苍慕禄叫的那声阿勤。
  苍慕勤的不甘与愤怒最终化为一具具死尸,一滩滩鲜血,往日围在左右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身上的刀口在流血,苍慕禄指着被围困在中的苍慕勤,大声呵斥道:“阿勤,还不束手就擒?!”
  苍慕勤放声大笑:“我苍慕勤恨就恨在轻易相信了女人!”
  池瑶在远处,心尖抖了抖,她怕苍慕勤将一些事抖露出来,于是暗地中,抢了官兵的弩箭,表瞄准了苍慕勤,只要他的口中出现了“池瑶”二字,她绝不会手软,绝不会!
  “阿勤,我可以不怪你谋权篡位罪恶滔天,可你不该意图弑父!你这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你给我闭嘴!”苍慕勤大喊,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起来,他呼呼地喘着粗气,长枪的枪杆蹦地一声,砸在地上,迸溅出几颗火星,他呼吸渐浓,瞳孔渐渐涣散的看不清眼前事物,强以长枪撑着身体,继续大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皇帝,我还有活头?我恐怕会比眼下境况更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不如就如此,如此罢,我也算求仁得仁了!”
  “阿勤,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会?!为何总会觉得我会杀你?”苍慕禄欲走上前来,却被两旁侍卫拦住,不敢让他靠近,以防危险发生。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对你有什么误会?”苍慕勤笑了起来,嘶喊道:“我对你有什么误会?我对你能有什么误会!自古,自古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欲争夺皇位,自然视你为绊脚石,处处针对于你也是正常,我对你能有什么误会?”
  他体力不支,长枪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将花岗岩地面砸的蹦了几块碎渣:“当年我只希望承欢膝下,一生平平安安就好,谁知,谁知你视我为眼中钉,竟怂恿父皇将我送到苍祁边境,持国公主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我初出茅庐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兵败垂成,无人问津,父王从此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又有何错!”
  苍慕禄闻言,垂下头,忍了忍:“当年劝说父皇命你去苍祁边境的人确实是我,其中原由我不便在此多说,这里涉及到很多秘辛。”他又抬起头,看向苍慕勤:“但是阿勤,你以为你能活下来纯属侥幸?那是因为我派了众多高手潜伏在你身边保护你,小正就是其中之一。”
  苍慕勤抬起头,呆愣愣地看着苍慕禄,而后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来,狠狠地点头:“原来,原来你早便做了打算,小正,小正竟然也是你的人!这也不难怪我为何会政变失败了,小正对全盘计划了如指掌,苍慕禄,你真是个恐怖的人啊!”
  此时此刻,苍慕禄偏过头去,伤心不已:“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恐怖的人么?阿勤?”
  苍慕勤用尽全力地站起身,冷冷笑道:“不然还会是什么?!你跟池瑶那个贱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空气便被一支冷箭划破了,弩箭从池瑶手中射出,穿过苍慕勤的身体。
  苍慕勤的身体仿佛定格在那里,寒风吹得他的衣角抖动,他仿佛支撑了很久,犹如一尊高大的佛像,可在倒下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苍慕禄冲了上去,将倒下的苍慕勤抱在怀里,看着他炯炯流血的伤口,失声痛喊道:“是谁!是谁伤了阿勤!”
  池瑶立刻被捉住,押解上来。
  苍慕禄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的池瑶,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贱人,你敢伤阿勤!”
  池瑶奸笑起来:“你们苍家原来都是一路货色,你们的父皇是,你也是,苍慕勤也是个人渣!你们还都是男人吗?!”
  池瑶边笑边落泪,她这一生,所托非人,所信非人,所爱非人,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池瑶的目光定格在方才被人扔到一旁的弩箭上,她瞳孔忽地紧缩,奋力挣扎,伸手拿了弩箭,对准自己的眉心,扣下食指。
  弩箭飞了出去,带着一个人的血和肉,带走一个人的生命与灵魂。
  在场侍卫不知如何是好,隐约中也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秘密,于是人人自危,不敢再看怀抱着苍慕勤的苍慕禄。
  恍惚间,苍慕勤觉得身体好冷,抱着自己的怀抱很暖,他看着月亮,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我们说要修一条大船,在月圆之夜出发,巡游天下。”
  苍慕禄顿了顿,继续道:“船上画一万条龙,父皇说就能引来凤凰。可是为了当苍帝,我和你,在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兄弟,一定要死一个吗?”
  苍慕勤的头垂了下去,苍慕禄恍惚间回过神,嘶喊着:“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月上中天,似乎因为乱变,而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宛如赤月当空,诡异的很。原本热闹的大街迅速被官兵吓得躲回了家去,官兵们直奔勤王府而去。
  “快,将勤王府围起来!”勤王府立刻被围剿的水泄不通。
  秋白在勤王府的偏僻处,等他听到消息时,官兵已经冲了进来,前院的人已经被按压了。
  苍慕勤住在后院的小妾拿着钱财正欲从后门出逃,楚千悠出来打探消息,匆忙中抓住一个人,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侍女着急忙慌地道:“快逃啊!勤王造反未成!他自己被斩杀宫中,官兵们来抓我们啦!快走,快走啊!”
  楚千悠不可思议地松开手,思绪一沉,提着裙子回到院内,正欲对秋白转述,只见秋白抬了抬手:“我听到了。”
  “现在怎么办?要逃吗?”楚千悠急声问,如果秋白点头,她立刻冲进屋内拿些细软。
  秋白此刻脸色苍白,似乎还在想他制定的计划万无一失,为何还是失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楚千悠用力摇了摇他的手,急声道:“秋白!”
  秋白抬首,精致的面容中闪现失败后的挫败感,他摇头道:“晚了。”
  他话音刚落,他们所在的院子也已经被包围,楚千悠和秋白被困进了大牢。
  这次哗变没死很多人,苍慕勤亲手杀了苍帝后,在逃散之中,胸口中了一箭,不治身亡,勤王府一干人等,均被打入大牢,可侍卫将勤王府和苍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唯独没有找到持国公主,再后来,继续搜查持国公主的谕令就突然撤销了。
  王公大臣们觉得,她像是从来没在苍国存在过一般,她又像是一种禁忌,人人想窥探其中奥秘,却又怕触了逆鳞,惹祸上身。
  勤王府人多,天牢里人满为患,一些不重要的侍女奴才,均已经被刺字流放,一些军师谋士参与者,被动刑的动刑,审问的审问,秋白身份特殊,连日来竟是无人理睬,他与楚千悠是分开关押的,不知各自境况,秋白心急如焚。
  此次谋反,秋白也有参与其中,想必那些谋士们已经将他供了出来,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七天后,秋白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审问。
  审问中,秋白完全否认自己与勤王谋反叛变有关,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一口认定是勤王的谋士们想拖持国公主下水,继而先从他下手。
  当秋白的供词拿到苍慕禄手中阅览时,又是十日后了。
  这时祁国传来消息,秋家举兵造反,沈楚两家拥护,小皇帝和长公主死于乱箭之中,天权军更是指望不上,因为在重阳节时,叶钧已将祁国军权归还,举天权军撤出祁国,回到叶国边境休养生息。
  在秋家军的轮番进攻下,祁家王朝,攸攸危矣。
  如此情况逆转,让苍慕禄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处置秋白。
  又过月余,祁国大局已定,改朝换代,以自家姓氏秋,为国号,年号,光明。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苍慕禄判秋白无罪,秋家派人来接秋白与楚千悠回国。
  苍慕禄在乱世中登基,年号玄龙,苍国百废待兴。
  “如今乱党已经扫净,罪王苍慕勤伤重不治,算是大事已了,圣上是否有纳妃立后、繁衍子嗣之意?”御书房里,一名大臣探话道。
  苍慕禄摇摇头:“子嗣之事不必着急,朕膝下有一位皇子,两位公主,已经足够。朕欲为父皇守孝三年,纳妃立后之事,三年后再议。”
  大臣垂了垂头,得,这一下推到三年后了。
  “若无其他事,你们就先退下吧。”苍慕禄说完,大臣们就告退了。
  早已等候在外的小正等大臣们都退了出来,连忙进来禀报道:“启禀圣上,焕安宫里的罪人醒了。”
  苍慕禄持笔的手抖了下,一滴朱砂墨落在奏折上,他抬起眼,悬着的心却终于落了地,他的嘴角勾了起来,微笑道:“朕去看看他。”
  灰谷山脚下的一个茶棚里,身着黑衣的画柒看着远远走过的官车,他又转眸去看叶莳,叶莳一直盯着那辆挂着秋字归雁旗的马车,直至再也看不见。
  “公主,我们已经在此耽搁许久,眼下不宜再做耽搁了。”
  叶莳低头缀饮了口甘甜的茶水,摇头纠正:“画柒,日后没有祁国持国公主叶莳了。”画柒眉目微蹙,只听她又道:“只有叶莳。”
作者有话要说:  

☆、溪山垂云

  溪山位于叶国北部,乃叶国洞天福地,高山耸入云层,又有温泉自山顶缓缓流下,取名溪泉,早年曾建小型避寒行宫。后迁都于此,开辟溪山阳面缓坡,扩建行宫,新帝都就围绕着整座溪山而建,规模堪比旧行宫的十倍,取名溪城。
  南叶的冬日有些不好挨,大部分时候,雪花还没落地就化成了雨水,最冷的时候,也不过冰渣子夹杂北风席卷过境,刺骨的冷。
  冰雨中一辆马停在一座府门前,府门上牌匾高挂,上书钧王府三个烫金大字。
  钧王也就是叶钧。
  叶钧做了祁国帝君后,钧王府便空了下来,只留几个看家护院的奴仆和一位老管家打理着王府,一年又一年,老管家终于盼回了王府的主人,此刻老管家撑着油伞,恭顺地领着奴仆们等候在府门前。
  叶钧向来不讲排场,此次归都,只乘一辆马车,带了一名侍女,两名轻骑侍卫,一名贴身侍卫同行。
  马车开了门,一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从马车中跳了出来,苍鹰般的眸子四处扫看一遍,才对里面的人道:“主人,到了。”
  只听里面的人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老管家正欲差遣奴仆扶持,只见黑衣男子第一时间搭了手过去,然后,就将他们的王爷抱下了马车。
  对,他们的王爷就这样被抱了下来。
  老管家感觉浑身一抖,这么冷的天,额角竟冒出了汗,老管家定了定神,恭声道:“恭迎王爷回府。”
  身后的奴仆见着如此境况,也合声如此。
  黑衣男子将裘衣从马车里拿出,为叶钧披上。
  叶钧微一抬手,老管家示意奴仆起身,让开中间的路给王爷通过:“南思,领路。”
  话音刚落,老管家便神色一凛,抬起眼角看了眼那名叫南思的黑衣人,心中暗惊。他,竟然是南思?!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这小子竟一直在王爷身边……
  南思轻车熟路地引着叶钧来到了正厅,叶钧落座下来后,立刻就有侍女将上好的茶水奉上,叶钧缀饮一口,舒坦的展开了眉:“还是家里的茶好,陈叔,这些年,你老受累了。”
  陈叔立刻弓腰作揖:“王爷言重,这是老奴的分内事。”
  “我眼睛如今不方便,很多事还要继续劳烦陈叔。”叶钧挑了挑嘴角,手指懒洋洋地一抬,指着站在身后的南思:“他是南思,想必陈叔也记得。日后在王府里地位等同于本王,你可明白?”
  “老奴明白。”陈叔微微一点头,心中已有了分寸,府中事物不多,他这个老头子到也还能管理几年,只是府里现有的产业,现况,还是得跟王爷禀报一下,于是他顿了一会,禀报道:“王爷,这些年您不在府里,这些王府里现有的产业,不知王爷何时过目一下?”
  “给南思,我说了,他就是我。”叶钧品完了茶,将茶碗放了下来。
  “是,是。”陈叔连忙称是,让帐房将一厚摞账本放到了桌子上。
  “马车走了一日,倦的很,南思,带我回房休息。”叶钧起身,又将手递给了南思。
  南思头也不抬地领着人走了,他对王府里的一切,熟悉的很。
  陈叔看着俩人形影不离的模样,拍了拍额头:“快,把账本送到王爷的书房去。”
  帐房难免好奇,捧着账本凑了过来:“陈叔,那名叫南思的黑衣男子是谁呀?地位如此之高?”
  陈叔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最后叹气道:“那是先帝赐给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五岁时他就跟在身边了。”
  帐房先生挑起了双眉,一副了然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忙送账本去了。
  翌日卯时三刻,叶钧接受王府里奴仆们的跪拜之礼,再用过早膳后,回了房间。
  这位王爷深居简出,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有的一拼,后来得知,王爷眼睛不好,见不得光亮,每次见他都是蒙着眼睛,由贴身侍女颜月伺候着,而那位贴身侍卫南思,再也没在人前显露过真身。
  王府里少不了思春的丫头,私下里谈论着王爷身边的南思侍卫多么英勇神武,英姿飒爽,卓尔不凡。偶有小厮在清扫房梁时发现有脚印在上面,猜测南思日夜在房梁上守护王爷,是个“梁上君子”。
  放在书房里的账本通常是南思过目后,简述给叶钧听,叶钧稍给处理意见,然后南思审批下去,一来二去,王府里的丫头们都喜欢文武双全的南思,他成为了丫头们单相思以及梦境里滚床单的对象。
  叶国人人皆知,叶国有一个叶钧,叶钧握有天权军,天权军所向披靡。忠则巩固皇权,定国平天下。逆则为江山社稷之毒瘤,帝王寝食难安。
  叶钧在叶国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官职,空有几个好听的虚位,并没实权。
  但贵胄大臣却觉得叶钧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归来,让朝中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氛围里。他归来数日,竟无人拜访,正值局势微妙之时,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看清局面再站队也不迟。
  天权军并非叶钧一手创建,叶钧的亲生母亲瑶贵妃是边疆少数民族的族长女儿,老族长降于叶帝,为叶国固守边疆四十年,一生只有一女,所以当老族长过世时,留了这么一支“天权军”下来。
  瑶贵妃将天权军交给圣上,叶帝言瑶家忠君为国,守卫边疆,劳苦功高,而叶钧又自幼在苍国做质子,叶帝觉得亏欠于他,于是在他归国之际,特将天权军交给叶钧,成为他的亲随军,不在帝王管辖之内。
  皇太子登基时,叶钧刚从苍国归叶不久,许多大臣谏言,天权军乃是社稷之毒瘤,江山之恶疮,叶钧此人更是留不得,说来也奇怪,几本弹劾的折子就如同石沉大海,被压了下来,时间久了,也就无人问津,直至当今皇帝叶信登基,也没再提起过。
  天权军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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