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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等待三千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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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超乎常理的赐号与信任虽然奇怪……但赐都赐了,又不能拂皇上的面子,只当给自己提个醒,以后万事小心就是。
  她深吸一口气,俯首沉声一句:
  “臣夏洛河,谢主隆恩!”
  名红豆
  状元府,马厩。
  小翠着一身明黄色的小棉袄站在稻草堆边拿着草叉整理乱草,洛河一身淡灰色的短袍配褐斗篷站在旁边,含着微微的笑容抚摩一匹黑马。
  小翠挑起一把草,笑着对洛河说道:“皇上知道主子和莲大人在翡翠谷丢了爱马,特地给了两匹良驹。”
  她说完也伸手摸了一下那马英气十足的鬃毛,继续睁着大眼睛笑说:“依我看哪,主子这匹‘雪里站’可是比莲大人那匹‘菊花’好看的多。您看这马全身黑得油亮油亮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就这四只蹄子白得似雪,真如站在雪里似的;一看就知道品种不凡。”
  她又一指那马的蹄子:“更可贵的是呀,这四只蹄子上的白色齐高,白都白在一条线上,多漂亮英俊呢。莲大人那匹‘菊花’白倒是白,那灰色的斑也确实挺像菊花,不过看着就是没有我们主子的这匹精神,一身花灰花白的,真是不好看。”
  洛河听完,伸手拍了下小翠的肩膀,作势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什么话都敢说。我看莲丞相那匹马也挺不错,白底染灰菊,就像水墨画一样。”
  “一匹马那么像幅画做什么?”小翠不服气的努努嘴,“马就是要够骏朗才是好马。”
  洛河没理她,暗自摸着自己的马小声说道:“是不是该给起个名儿?”
  小翠一听来了精神,拍手叫道:“是呀,状元爷赶紧给想个好名字吧。”
  洛河挑眉笑着看她:“你这么喜欢,名字就你起呗。”
  “又捉弄我。”小翠一脸的沮丧。
  “谁捉弄你了?”洛河得意的一扬首,笑道,“我说真的,你起吧!”
  “哟,那可得容奴婢好好想想了。”小翠惊喜之余,立刻闭上了嘴巴认真思考起来。
  洛河看她终于不再说闲话,也收起目光一笑,手上心不在焉的缕着马鬃,眼色却幽幽然的看着马厩窗外的碧空。
  从当上枢密使那天起,到今天已经三日过去。皇上赐她如此贵重的一个封号,她至今觉得奇怪,却始终摸不透那真正的含义。这次平乱,她虽有大功,却绝不是什么顶功,实在配不上如此伟大的称号,这即使是忠心耿耿立功无数的曲椋风也没有得到的称号,只凭她一介新人根本连影子也不应见到。
  事有蹊跷是一定的,回想当初的样子,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与曲椋风有关。游罹天的所为多半是因为曲椋风的劝戒。虽然小翠说这指定赐号是皇上亲自处理,可这位当朝皇帝连上朝时也目光频频的望着莲丞相,赐号,特别还是赐她如此一个不平常的称谓,一定与曲椋风商量过。
  洛河目光越发深幽的看着窗外薄荷色清凉的冬空,一只孤雁悲鸣而过。
  莲……他的目的呢?
  这样做的结果,一是绝对会引发朝廷大臣的流言蜚语,使得她突然成为焦点人物,成为众矢之的。二是会激起她夏洛河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产生怀疑,如果她是奸细,说不定会乱了阵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两个结果,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曲椋风他怀疑洛河,想借此引她自己露出马脚。
  这是从二人初次相见起便开始的怀疑。洛河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
  即便知道曲椋风怀疑自己,她也不太摸得准这赐号的真正目的,毕竟这太不寻常,而能够达到上述目的的途径还很多,为什么独独用了这一个呢?
  洛河眉头深锁,思忖半晌,却又突然一下笑了。
  那笑容英气逼人,不仅自信满满,甚至还带了点舍我其谁的味道,十足的桀骜不逊,看不出半点沮丧与为难。洛河笑得越发明媚,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从东窗扫到西窗。
  曲椋风怀疑自己,这没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他肯在翡翠谷舍身救命,甚至没有在旁边多看一会儿洛河的反应,这就说明他的怀疑还只有三分,其余的七分不能说的信任,至少还是中用。
  那么——洛河笑得很悠然自得——当初立下的猫捉老鼠之游戏,现在就是开场的时候了。既然莲丞相你如此慷慨的发出战书,又一次先下手为强,她夏洛河自然不会甘于落后。一个试探,另外一个自然是要躲开陷阱。
  “要怀疑就尽管去怀疑。”她小声笑道,“但我要你即便是怀疑我也不成。只要到了三月,看谁能笑傲到最后。”
  “主子,主子?”小翠试探的叫了一声。洛河方才一会眉头深锁一会笑意如春,着实把她给吓着了。
  “恩?什么事?”洛河此时心情大好,满面笑容的回问。
  小翠见她神态悠闲,方才松了口气,笑道:“想什么呢?脸上阴情不定的。”
  洛河忙道:“没什么。倒是你,名字想好没有?”
  小翠脸上泛红,略带羞涩的说:“主子就喜欢拿奴婢开玩笑,我学都没怎么念过,哪会起什么名字呢?”
  洛河伸手点点她鼻尖,唇角勾出一丝胜利一般的微笑道:“还说不会呢?看你这脸红心跳的样子,不是分明想出名字来了吗?快说出来吧,都是一家人,谁还能笑你不成?”
  “那……奴婢不才,我可就说了。”小翠抬眼看看,见洛河一脸微笑,方才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觉得,不如就叫红豆吧。”
  洛河听了一怔:“红豆?明明一匹黑马,怎么叫红豆?”
  小翠忙不迭道:“哎呀,主子别急,听奴婢说嘛。以前轩主教我们念过几首简单的诗,好多奴婢现在都忘了,惟独那一首,至今记得。”
  说完,她便清清嗓子如同私塾里的孩子一样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念得没什么感晴色彩,却是格外的认真,脸上充满了书童的表情,丝毫不见凄苦惆怅,她念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洛河,却换来洛河一脸迷茫的表情。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洛河喃喃道,念完自嘲的一笑。果然是极简单的一首诗,她很小的时候就会背了,记得那时候还天天缠着妈妈问为什么红豆最相思。而此时被小翠一念,被紧压在心底的思绪竟是生生被挑了出来。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此物最相思。”她笑念,念完便摇了摇头,笑中更多了几分枯涩难耐,思的是父母,念的是家乡?她苦笑,除了这些呢?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留恋的?
  还有宫河水泡的甜茶。
  还有柳袭缨亲手做的菱角白玉糕。
  还有……
  还有他轻灵的目光和玲珑的笑意,他额前温软的一块美玉,他终年不褪的毛裘中深含的药香气,和他晶脆消瘦的手腕传来的暧昧的暖意。
  想着想着,洛河的目光慢慢的黯淡下去。
  “主……主子?”小翠愕然的拍拍她。夏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表情也变得太快了,“主子不喜欢我起的名字,可以改,可以改!”
  洛河回过神来,对她抱歉的一笑,说道:“没什么不好,起的很好,我刚才是在探究那诗去了,太小的时候背的,都快忘了。”
  “哎呀!又拿奴婢说笑!”小翠却突然羞得满脸通红,“主子是很小的时候背的,我是前几年轩主才教的,真是……唉!”
  “没别的意思,不要这样啊。”洛河失笑,忙鼓励道,“这名字是真的不错,你看看,这马不也挺开心的?”
  两人转而看马,那马轻轻刨着蹄子,一脸乐不可支的样子。
  “你以后就叫红豆了,知不知道?”洛河低下头蹭蹭那马,笑说,“名字叫红豆,改明儿把你培养成个情种!”
  小翠在旁边红着脸微笑,过了一会说道:“我今天上街的时候碰见莲大人了。”
  “莲丞相?”洛河一愣,忙问道,“怎么会碰见他?”
  “不是快要过年了嘛,今年是个整年,要好好的庆祝一翻。宫里都忙翻天了。”小翠很是兴奋的说道,“听说二王爷这一次毛遂自荐布置好戏码,不晓得到时候有什么新鲜玩意可以看,听大家说,二王爷花样最多,最会逗人开心。”
  洛河勉强的一笑。那人看起来便是个多变的人,花样多也在常理之内:“都快过年了,真快啊。”
  既然快要过年,自己的生日也马上就到了……
  这国家的日子也不知道是新历还是旧历,她索性当新历来算,那么她的生日便是一月十三日。
  接下来这阵子又是生日,又是新年,两个都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只可惜,今年这两个节日都注定自己度过了。
  洛河勉强的笑了笑,眼色越发阴沉下去。
  “可不是。”小翠没有注意到洛河的表情,自顾自喜气洋洋的接过洛河的话,“这状元府也该添添年气儿了,所以我今天上午去市场上看了看,谁想到居然碰见莲大人。他这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会跑到集市上去,我一问,他说他是来看看宫廷里的装饰的!莲大人可是真细致,明明用不着操心的事……”
  “他跟你说什么了?”洛河轻轻打断她的话,问道。
  “莲大人让我问问您,皇上说可以给主子换个住处,不知道主子愿意不愿意?”小翠说。
  洛河愣了愣,随即摆手道:“换什么呀,这状元府位置得天独厚,也挺清净,好不容易住习惯,就不换了,你说呢?”
  “我听主子的。”小翠甜甜的一笑,继续道,“莲大人还说,现在主子封了正品,也有了官职,不能像以前那样除了上朝之外就不见人影了。他说,现在是朝廷一员了,要适时的拜访各位皇亲国戚王爷大臣,又是非常时期,您身为枢密使还得时不时的进宫见见圣上商讨一下平乱之事,也不枉皇上对主子一片信任之心。”
  一片信任之心?洛河心中冷笑。只怕是为了让我更多的露露面,好多些机会动辄就指我的错处吧?
  她这样想着,却点点头说道:“莲大人说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呢?”
  小翠听完,讷讷的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
  “话虽是这么说——”洛河眼色一变,话锋一转,“但我偏偏不乐意去跟他们搅这混水,勾心斗角之类麻烦得很。我平时不进去谄媚,等皇上召见我进宫去,有事说事,那也是尽了本分,处理得好也许还落得个两袖清风的名声。至于各位王爷亲信,他们如若认为我耍牌子不谦虚,就随便好了,皇上悲天悯人,莲大人公正,这个王朝只有把坏人判好的,哪里有把好人判坏的理?所以,我可懒得去闯祸,乐得自在。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唱你的夕阳调!”
  小翠木木的听着,听完也似懂非懂的跟着一笑:“主子说的是。”
  洛河还以一笑,说道:“走吧,遛遛红豆去。”
  二人理好服装,牵着黑马正要出门,突然看到一个看门的小厮飞奔而来,不觉一愣。那小厮跑到洛河面前便一跪:“皇上宣夏枢密使入宫觐见。”
  洛河一愣,苦笑的对小翠道:“我说什么来着,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说罢回屋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小厮入宫去了。
  在马车上,洛河撩开帘子问那小厮:“什么事?突然要进宫?”
  小厮先摇了摇头,又说:“奴才不是很清楚,听宫女们说,是二王爷要布置过年的事。”
  “哦,二王爷……”洛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重新缩回马车中。
  皇宫后殿。
  席上坐着游罹天游裂月兄弟,曲椋风,洛河,还有其他几位大臣。曲椋风依然一身素服,他似乎是被皇上专门下了什么特许,从来都不着官服,倒是新奇得很。而游裂月就让洛河不免吃惊了。上次见他,他是一身丝衣绸袍,今日却穿得工工整整,颜色也单一严肃,妩媚中倒显出一丝英俊来。
  游罹天面带微笑的靠在椅子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睁着一对可爱的眼睛望着身居次位的游裂月说道:“今天是随便找大家前来一聚,称呼之类不用太拘谨。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次宫里要大办,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裂月自荐来筹办,今日是他找大家来商量的。”
  游裂月闻言轻轻的一笑,解释道:“是我请各位来的。本来是想用不着到宫里来,到寒舍去商讨一下便可以了,但后来想,这次的节目比较新鲜,多少也得让皇上过过目,又不敢劳圣上大驾,便把大家都召到宫里来了,对不住,对不住。”
  众人忙摆手,游裂月又是一笑,继续道:“前阵子我去西领办事,学来了他们那儿民间的一种玩意,叫仙侣舞,没有唱段只有舞蹈,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穿得奇怪,水袖也就罢了,裹了一身层层叠叠的丝绸,地上也都是丝绸,倒真有些仙侣模样,舞也跳得很传神,动作不难,但确实把那‘侣’字给显出来了。”
  大家聚精会神的听他说完,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前几年宫里过年都办得很喜庆,却不免太艳俗了些。今年是大庆,也是想置办些不一样的,我看这仙侣舞很是有趣,想这一次带到宫里来让大家看看新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皇兄,臣弟这主意你可喜欢?”
  游罹天确是童稚未脱,满眼的稀奇,看起来就是纯良得可以,听游裂月问自己,便笑着说道:“我看不错,难得过年,可以看点新鲜玩意。”
  各位大臣听了忙点头称是,惟独曲椋风和洛河不见喜色,各自似有思忖的看着手边茶盏出神。游裂月心细,忙问道:“莲丞相和烈枢密使有什么意见吗?”
  二人一愣,洛河脱口而出:“臣当值枢密使,与这过年文艺之事不相干,不知二王爷为何也叫臣一起来?”
  她话音未落,在座各位都是脸色微变。但游裂月非但不恼,反而气定神闲的笑道:“过年嘛,不计较那么多各司其职的事情,大家一起商量而已。烈大人刚刚封了正品,还没在宫里过过年,请烈大人来,就是想听听宫外边是怎么过年的,我也好吸取一点民间素材。”
  洛河皱了皱眉,又要开口,却见游罹天笑眯眯的打断道:“既然请都请来了,就一起听听吧,又不碍事。”
  洛河只得住了口。只听曲椋风淡淡问道:“这仙侣舞是怎么个跳法?”
  游裂月胜利般的一笑,说道:“这仙侣舞,奇怪就奇怪于,这侣呀,是两个男子分别扮演。”
  他话一出口,众位大臣脸色都有变,警惕的看着他。惟独游罹天依然兴趣盎然的听着,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咱们宫里乐官舞师的表演大家一定都看得腻了。”游裂月笑得很游移,目光飘忽的落在莲的脸上,“这一次,就想请两位大臣来演。”
  这句话仿佛一声炸雷,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
  “二王爷,这太胡来。” 曲椋风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还是站起来淡淡的反驳道,“要大臣们在一群侍卫丫鬟面前跳舞,我烈王朝颜面何在?”
  游裂月仿佛早已经准备好一般笑睨他一眼,道:“颜面何在?莲丞相,跳舞是门艺术,是用来赏,而不是用来嘲的。舞跳得好,是谁跳得又有何妨?最多会给你完美的评价中再添一笔彩墨。再者说来,从前大年都是有皇子公主们表演的,如今皇兄尚未抱子,这一项便空着了,只能由我们来顶。”
  曲椋风又咄咄逼人的问道:“那各位大臣的公务要怎么办?”
  游裂月一扬首,微笑着慢慢道:“莲丞相,我一没让你们抛弃公务,二没让你们废寝忘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过年这期间公务也少,你们抽点时间来排演,又有何妨?”
  皇上竟兴致勃勃的道:“椋风,难得过年,规矩破一次也就罢了,图个开心嘛。裂月,你说说看,这角色要谁去扮演?”
  游裂月得意洋洋的一笑,对着曲椋风一眼笑看过来。洛河缩在旁边冷眼看着,嘴角渐渐冷凝下来。而曲椋风此时也是目光骤凉,冷冷的看着游裂月不再发言。他们二人都在瞬间明白了游裂月的用意,而皇上的这一问,正中了他下怀。
  “我想了想,今日召来的各位都是可以信任的,就从各位中间挑选。这男角好定,问题在那女角。”游裂月笑着说,“在西领时,那扮女角的男子生得美丽非凡,实在是比女子还要漂亮些。所以,这人选,可真是不好定夺。”
  众人眼色异常的看着他,却都不敢做声。洛河心中冷笑:这人倒说得稀松平常,好一个先下手为强,这话要是别人说,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不正是你游裂月么?
  “私以为,大臣里要说清秀绝俗,名声又好,那便只有——”他目光悠然自得的落定在曲椋风身上,“莲大人。”
  仙侣舞
  偌大的殿堂里鸦雀无声。
  众人不敢做声,都偷眼看着曲椋风。只见他低着眼不说话,表情还是淡然如风,清冷如莲,脸色却略显得有些青白。游裂月如残花一般笑吟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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