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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种出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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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阮萝的眼睛若是睁得浑圆,一定格外好看。

    可是阮萝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就自己拉开了领口,虽然只是露出了锁骨和伤口,但却让云天之一时语塞。

    他看着雪白之上浮起的一丝血红,身体情不自禁地往前倾去。淡淡的血腥味道混合着阮萝的体香涌入胸口,那一点朱砂红痣上似乎沾染了一抹晕开的血红,在雪白的肌肤上妖娆欲滴,让人不自觉就想亲吻采撷。

    云天之的喉间有些干燥,白皙的细腻漂浮着凝红的妖冶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吻。

    屋子里很安静,阮萝觉得有些奇怪,等她发现个中蹊跷时,一丝温热在□的锁骨处正在轻轻漾开,那是云天之的呼吸。

    她一瞬间明白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愚蠢,可她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闪避,两个人之间还有距离,阮萝的心跳不停的敲击着胸膛,血液像是一齐涌上了脸颊,她觉得十一月的气温骤然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升高。

    “没有中毒。”

    时间好像隔了很久很久,阮萝听见云天之的声音悄然响起,她如获大赦地拉上领口,深吸一口气。

    “谢谢。”

    云天之的脸上半点都看不出刚才失态的神色,他将丝帕放在阮萝手里,笑着道:“这事情一定会惊动宁思危,痕城城主来此之前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别人都叫他城主,只有你直呼其名。”

    “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好奇。”

    “他是你们的城主,”云天之笑着伸手拂去阮萝肩上的一块灰渍,“但不是我的。”

    “你像是知道了什么,却不肯告诉我。”阮萝抿紧了嘴唇。

    “每次见你都和之前的那个你天差地别,”云天之打量着阮萝,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眼神陌生,表情玩味,“现在再想起你哭出来的模样,竟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18。
   云天之将阮萝送回了家中,洛白从屋子里走出了看见两个人时的表情让阮萝有些身上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三月里的柳絮和杨絮一起钻进了内衣,在皮肤上肆意撒野。

    “我和你过的话你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云天之走后,洛白对心神不宁的阮萝道。

    “他救了我的命,我能什么?”阮萝觉得自己很无辜,云天之她聪明,可现在她直觉得愚蠢,无论是之前两个人的接触还是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她都觉得愚蠢至极又百感窘迫,现在一想到刚刚的情况,她不自觉脸上就泛起了浅薄的红晕。

    “你出什么事了?”洛白一愣,这才发现阮萝的衣襟处有一道开口。

    洛白一边处理伤口,阮萝一边简单地将事情经过告诉洛白,罢,她默不作声,想听听洛白的看法,可洛白却问了她一个没有头绪的问题。

    “你有没有听过暗夜千羽?”

    “没有,”阮萝摇了摇头,“不过显然你会告诉我。”

    “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因为已经晚了。”洛白的笑容转瞬即逝。

    “什么晚了?”

    “你对不该动心的人触动情长,此刻就算我告诉你他是横行王土的杀人狂魔也无济于事。”

    “我?动心?”阮萝指着自己的心脏,果然,它噼里啪啦没有一点预兆地狂跳了起来。

    “刚才你在和我讲述事情经过的同时,脉息只在两个地方加速,之一是那只箭钉入卖苹果那人的头,之二,便是你提到云天之这三个字,这还不够明显么?”洛白微微侧头看着阮萝,那双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睛瞬间让她无地自容地脸颊发烫。

    “硕士今天带回了只兔子,你想怎么吃?”看着阮萝的神色变得难堪,洛白再次笑了起来,可她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站起身来将沾有一丝血迹的白布放在了桌子上。

    “随你便吧。”阮萝从刚刚的震惊羞怯变得有些沮丧,洛白盯着她看了半响,不再多什么,走出了屋外。

    阮萝整个人仰倒躺在床上,房梁上有只小小的蜘蛛在自己的网间忙碌,偶尔会有灰尘落到她的脸上。

    云天之当时是想要亲吻自己的吧。

    她忍不住这样去想。

    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阮萝轻轻将手搭在上面,缓缓闭上眼睛。

    事情平稳地按照云天之的法发展,没有人再来威胁自己的人身安全,虽然阮萝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

    时间仓促过去,这期间,阮萝又在四处巡视庄园,宁思危的话犹言在耳,她需要的是自己拥有更多的价值。

    黑土肥沃,单位产量高,因而在青越大多数人都选择耕种粮食作物,可是粮食作物本身的价值低廉,需要消耗的劳动力也十分的大,阮萝一个人即便是能够用钱雇人来耕作,也实在是物无所值。

    初霜刚刚侵袭过寂静的原野,土地渐渐变得坚硬,杂草中的水分被霜寒凝结,没有半分生气,即便是每家每户院子里都种了的最能抵抗严寒的葱,也都尽早收割放在了地窖中。鞋底泛上泥土中的寒气,阮萝纵然披上了之前买来的绨袍也能感觉到寒意侵袭。

    这些日子,痕城城主莫子痕驾临青越城,与秋后的市集一并成为城中最热闹的事情,四周的小镇人流全都聚集过来,每日出入城中的马车络绎不绝,作为必经的城郊官道,阮萝在田地里一走就是一日,总能听到不断的车辙伴随着马蹄的声音。

    她手中握着买来的地图,是地图,可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形状加上了标字,阮萝只能通过一些去过不同地方的人来为这份地图自己添加注解。其实,她觉得自己可以去询问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的云天之,可是想到这个人还有洛白的话,阮萝便在心中先打起了退堂鼓。

    尴尬只是小事,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害怕。

    好在手头的事冗杂又没有头绪,阮萝梳理起来费时费力,很多萌动的心思就渐渐隐藏到了忙碌的背后,不会打搅她充满疑惑的心。

    刺杀的事情告一段落,洛白也此事太多蹊跷却全无头绪,黎扬期间曾经来过一次问她可曾见过袭击她的人是谁,或者今日与谁发生过冲突,阮萝实话实,却只隐瞒了云天之搭救她的真相。

    她仍然记得黎扬也对她过与洛白一样的话。

    带着一身的寒意,阮萝回到家中,买来的粗炭和干柴让修补好了的屋子里充盈着温热,她将绨袍脱下,把这一日做出的笔记放在桌子上逐类整理。
    “你不是你的酒近些日子就可以出窖了么?怎么这几日你还成天呆在地里。”洛白将热水倒在碗里,递给阮萝。

    “这些葡萄的种类与之前不一样,需要多沉淀些时间,更何况温度越来越低,这是最后充分发酵的机会了,”阮萝头也不抬,接过瓷碗,却不小心被热度烫了一下手,“对了,你前两日去过城中,这个痕城城主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每天抱着地图,这还要问我?”

    “这是信息的重要性,知道得越多想法自然也就越多。”

    “信息?”

    “就是情报一类的东西。”

    “云天之或许会更喜欢这个话题,”洛白坐下后轻轻一笑,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复原,只是有时看起来仍然像行将被秋风扫落的枯叶一样单薄,“你想知道什么?”

    洛白最近很喜欢用这三个字来调笑,阮萝虽然无奈但已经习惯,她抬起头像是嗔视一般看了洛白一眼后缓缓开口:“比如坊间流传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饥荒。”洛白想都没想道。

    “怎么都是饥荒?”

    “痕城在迹州岛之上,整个岛屿都是属于莫家,岛上盛产一些本陆绝无的稀有药材,还有多种多样的需产与树木,但惟独没有……”

    “粮食。”阮萝打断。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迹州岛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区,在这种气候下不适合任何农作物生长,即便生长出来也会因为缺乏光照而没有足够充足的蛋白质,但是这里最合适生长的作物就是牧草,可惜经济局限在家庭单位的畜牧业并不需要这种大批量的生产环节,所以岛上的经济来源一定是其他东西,至于药材,温带海洋性气候适合草本植物生长,所以许多喜欢湿润气候的药材一定会喜欢那里。荃湾今年遭到风灾人尽皆知,从盛行西风的一贯轨迹的方向来讲,迹州才是第一个登陆的地方,那里的情况想必会更惨,”阮萝一口气完,看着满面惊讶的洛白,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和一个遥远时空中的人话,急忙补充,“没关系,这些话里肯定有你听不懂的词,无视就好,总之,今年迹州岛的冬天很难捱,对吧?”

    “没错,迹州的粮食全靠荃湾与西都三者之间的往来贸易,可荃湾虽然储备充足却因为风灾而不再进行与粮食有关的贸易,西都今年霜冻来得太早,所以自己也是捉襟见肘,迹州没有法子只好就来丰收的青越城了。”洛白在短暂的语塞之后匆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告诉了阮萝。

    “那么,”阮萝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可是这仅仅是个念头,她不敢在没有确认前就形成想法,“荃湾紧邻天河平原这一带盛产小麦与稻谷,还有甜菜?”

    洛白点了点头。

    阮萝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

    “我就知道!这地方是最适合经济作物生长的地区,甜菜!我们春天就开始种甜菜!荃湾的风灾让今年甜菜绝收,甜菜是靠储存块根来做第二年的种子,也就是明年荃湾地区的甜菜将几乎无法播种,农民会改种其他的作物来减少损失,那么甜菜的种植面积减少后,我们的甜菜自然就物以稀为贵了!”阮萝兴奋地扳住洛白瘦削的肩猛摇起来。

    “我听不懂。”洛白一边死命地挣扎一边道。

    阮萝刚想继续下去,这时洛白突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神在瞬间锐利起来。阮萝一愣,刚要开口,便被洛白快速地捂住了嘴。

19。
   “阮老板在家吗?”

    洛白松开手,刚刚还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

    “在,”阮萝顾不得洛白的一惊一乍,急忙走了出去,发现竟然是香韵阁的薛老板,“薛老板?怎么是您大驾光临?”

    虽然这么问,但阮萝知道,一定是为了酒的事他才来到这里。想到之前在香韵阁的不快经历,阮萝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阮芸的事,可是却因为生意而根本不将话挑明,再将阮萝的注意力转移到与买酒事宜没有关系的徐绯月身上,这让阮萝发自内心的厌恶。

    “自然是被阮老板的酒香引来。”薛老板还是一副老气横秋又温和可亲的模样,阮萝只是热情地笑着看他,听他将话完。

    “早就听闻新酒上市的日子,不知现在能不能跟阮老板谈谈价钱?”

    “当然,薛老板是老顾,价格自然有得商量,这次的葡萄出酒率不低,如果七十斤酒薛老板有心包下来,我便按照一坛十斤二十两的价格如何?”

    薛老板的脸方才还满面春风,而此刻却僵硬得不得了,阮萝心中莫名升腾起了报复的快感。

    “阮老板在笑吧,之前的酒不是一坛十斤十两吗?怎会骤然将价格抬得如此之高?”

    “之前不过是新酒第一次上市,价格自然不能太曲高和寡,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到我这里订货的人只多不少,再加上……”阮萝突然停顿,有些无辜又哀伤的眨了眨眼睛,“再加上从前我之所以青睐香韵阁也是因为我姐姐的缘故,可是我姐姐已经香消玉殒,再谈情分只会显得你我二人虚伪,可我还是顾忌咱们两人的情分,阮萝在生意场上的第一课便是薛老板指点,所以这个价格已经很是让步了。”

    看着薛老板的笑容在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表情变为冰冷,阮萝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事到如今还想以这种幼稚的口吻来诓骗她,那才是真正的幼稚。

    “阮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一点余地也没有?”

    “当初我因为姐姐的事情备受薛老板照顾,今日有机会定然加倍奉还,这便是生意上的余地。”

    阮萝笑着看薛老板拂袖而去,马车渐渐在黄昏的掩映下消失不见。

    她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满含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硕士原本停在篱栅上休息,被这声音吓得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洛白也忙从屋里赶了出来。

    阮萝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一样,兀自地捂着肚子,弯下身来。

    这是她觉得最痛快的一天,后巷的眼泪像是变成了久远的记忆,云天之的话犹言在耳,可是阮萝一点都不觉得出刚才的话需要任何犹豫。

    她在变,一点一点的,被这里的人和事改变,可是阮萝又隐约觉得改变自己的不是这里的那些所谓人事,而是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将她从前敢都不敢想的那个自己释放出来,吞噬掉曾经的魂魄。

    三日后,新酒出坛,阮萝特别带上两坛入城直奔宁府。

    宁府依旧是老样子,刻板的规矩和似乎隔开喧嚣的深宅大院,只是因为痕城城主的到来,院子四周都是岗哨。

    阮萝依照规矩通传,来见她的人果然还是黎扬。

    “这酒之前城主大人和我提过,”阮萝将酒交给黎扬唤来的家仆,两个人并肩走进前院,“如果痕城城主莫大人来得早些,恐怕就没机会喝到了。”

    “城主曾对我提过这酒是你们庄上今年的租子,你如若需要面见他,我会代为转告。”黎扬不温不火的笑了一下,可是阮萝却看出他似乎有些闪烁其词。

    这不像黎扬往常的态度。

    “你的酒……”黎扬在门口的地方停住,长睫微垂,“是不是还没有卖出?”

    “是。”阮萝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黎扬居然这么关心她的生意。

    “你近些日子开罪了香韵阁的薛老板?”黎扬关切地看着阮萝,面带忧色。

    “你怎么知道?”阮萝眨了眨了眼睛。

    “现在几乎城中的人都有所知晓,薛老板在商贾之中颇有号召力,他四处宣称你妄图抬高酒价,现在大部分之前想要购买葡萄酒的人都已经持观望的态度,这件事城主也有所耳闻。”

    “那你觉得呢?”阮萝听了这话竟然笑了出来,她忍俊不禁的神色倒影在黎扬的眼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阮萝看见黎扬的唇角也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样的小事城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黎扬抿了抿薄唇,白皙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俊秀,“我不懂经商之道,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此事而蒙受损失。”

    “之前我遇刺的事如果不是城主关照那或许现在我必然不会完好的站在这里,”虽然心里知道自己遇刺根本是个无头公案,宁思危也仅仅是为了痕城城主即将来访的事宜才加以严治,但阮萝还是知情识趣进退有礼,“这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看着阮萝虽然面带笑容却神色坚定,黎扬顿了顿道:“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劝你不要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这不是意气用事,这个冬天我并不难捱,之前的银子足够我温饱,更何况我要卖的东西是酒,黎公子你想想,酒只会因为它所保存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价值越高,再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来养活自己,如果城主愿意,以后每年的葡萄酒我就都送来宁府也无妨。”

    “既然你心中有数,我也不好再多什么,”黎扬淡淡一笑,“不过你可以不必称我为黎公子,叫我黎扬就可以。”

    阮萝也笑了笑,算作谦许:“听今年青越城钱谷核算完了?”

    “是的,今年无灾少荒,是个丰收年,只是西边紧邻天河平原的地方还是受到了些风灾的影响,否则今年的农桑收成可谓前所未有了。”

    “青越城虽然靠西,但是偏偏隔着荃湾与青越之间是一个小小的高原,虽然地势并不算高,但青越在盆地区的中心,所以自然只有边缘会受到盛行西风的影响,向东一带还是季风区,而季风区的台风又几乎很难深入腹地,自然没有风灾的困扰了。”

    “我不大明白,”黎扬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索,沉吟了一下道,“似乎你在青越城的地形地势?”

    “进去吧,我讲给你听。”阮萝今日心情好得很,一提到气象和地理方面的知识她总是觉得自己有不完的话,黎扬点了点头,两人在门口站了很久,北风渐浓,阮萝也觉得身上微寒。

    门被黎扬吱呀推开,两个人却登时愣住。

    黎扬的书房中竟然有三个人!

    阮萝看向黎扬,她本以为这或许是黎扬早就安排好的人,可是黎扬抿紧的双唇和凝重的神色里虽然看不到诧异,阮萝却觉得心中一慌,他的眼眸里有着微弱的光晕流转,尖锐可怖。

    可是很快,黎扬那样陌生的神色转瞬即逝,他惊讶地眨了眨眼,迟疑道:“这……”

    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一个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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