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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朴灿烈给边伯贤听的这段音乐,完全就是都暻秀的那一类型。
边伯贤拿过朴灿烈手里的鼠标继续找别的片段来听,“暻秀刚进去洗澡,你等他出来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被占据地盘的朴灿烈一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开始东摸摸西摸摸,却突然被按住手腕,莫名回头,正对上边伯贤晶晶亮的目光。
“……”两道视线在空中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了一番,朴灿烈终于一脸谨慎地喏喏开口,“我是不会告诉你暻秀的八卦的,尤其是关于钟仁的那一段,绝对不会。”
“……”边伯贤切了一声,一抬脚翘在了朴灿烈的膝盖上,一脸睥睨天地的不羁感,“就他们俩那点事儿,除了金钟大那个看着成天咋咋呼呼实则一根筋笔直到底的家伙到现在还在一个人纠结,我们这里是个人都明白好么?再说了……就那两个人成天慢悠悠的调调,就算我要八卦,也得有料才行啊。”
朴灿烈顿时预感不妙,“那你……”
边伯贤笑得见牙不见眼:“撮合撮合?”
朴灿烈猛地一愣,立刻摇头,“不行不行!平时你爱闹腾,大家随着你也就算了,这件事是你能插手的吗?到时候要是闯了祸,一毁毁两个,看你拿什么来赔!”
被朴灿烈这么一说,边伯贤原本还想玩一玩的心思立刻掐灭了,顿时心下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只是对着朴灿烈面子上过不去,龇着牙扑上去就要咬。
正当两人你一口我一脚地闹着,金钟大突然闯了进来。
“灿烈、伯贤,来电话了。”
“Kris打来的。”
都暻秀洗完澡出浴室的时候,立刻感到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
这天大家差不多都是凌晨三点才回的宿舍,若是以往,这时候早就吃的吃睡的睡了,但像今天这样众人齐聚在客厅里的景象,却是头一回。
尤其让都暻秀不安的是,好几个成员都红了眼睛,尤其是黄子韬,拼命擦,眼泪却又拼命流,一旁的边伯贤怕他下手太用力把自己眼皮擦破,一手拦着,一手不停地抽纸巾给他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
金钟仁默默走过来拉着都暻秀走到角落里,轻声道,“Kris刚打了个电话回来,世勋接的。”
都暻秀心里一沉,扭头望去,忙内正蜷着腿靠坐在沙发边上,木着脸一语不发。
距离吴亦凡的官司第一次开庭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对于这件事,公司没有和成员们多说什么,但偶尔上网的时候,依然能经常看到吴亦凡一方占优势的新闻。对于这一情况,大家都没有感到惊讶,吴亦凡的中国国籍注定了他在这场官司上的主场地位,公司请出一大批律师坐镇,无非就是因着前车之鉴,想把最后的赔偿金额尽可能压到最低。
只是,形势似乎不容乐观。
吴亦凡原本的手机号突然有一天成了空号,那时候,吴世勋听着机械冰冷的女声一个人待了很久,从那以后,便不再提起关于吴亦凡的任何事了。
都暻秀没有做过相同的事,那一刻吴世勋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他无法得知,只是多少明白,忙内心里的苦,是说都说不出来的。
但唯一让都暻秀想不通的是,吴亦凡为什么突然在这时候打电话给吴世勋?
正当都暻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时,吴世勋开口了,“不过就是官司快结束了来报个信而已,大家别挤在这儿了,都回去睡吧……艺兴哥。”
突然被点名的张艺兴抬起头望向忙内,“怎么了?”
“你房里另一半的东西……他说如果不需要的话就扔了吧。”
闻言,张艺兴怔住了,一脸茫然失措。
黄子韬如同突然被触及痛处般跳了起来,红肿着眼睛哭叫道,“他知道!他都知道!世勋给他打电话也是,我们一直都留着他的东西也是,这些他都知道!全部都知道!!”说着说着,又捂着眼睛蹲下了身呜咽,“哪怕这样,他还是一句话都不给……”
吴世勋猛地站起来,低头说了句“我先回房了”便匆匆离开了。
吴世勋一起头,大家也都纷纷散了,到最后,就剩下金钟仁和都暻秀皱眉看着沙发上安慰着黄子韬的金俊绵。
“Tao呀,他不是一句话都不给,”
金俊绵缓缓拍着黄子韬的脊背,涩着嗓子轻声道,
“他是说不出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1
人心中不一定同时存在着天使与恶魔,但一定会有两个自我,时刻争论着、僵持着、辩驳着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命题。
很多年以后,真正长大成熟的吴世勋回忆起当年的事,淡淡一笑。
“我到现在还是没有从他口中听到我想要听到的话。因为这一点,其实我恨了他很久。”
“可是,慢慢的,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加,我明白了一点他当时的想法。”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机打电话给我。”
“但是我知道,他那时候说的话,一定不是他真正要说的。”
说这些话时的吴世勋语气不急不缓,冷静平和,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般。但只有本人知道,即使时过境迁,偶尔夜半梦回想起当年的事,心口的淤塞依然无法消退殆尽。
都暻秀和金丽旭打电话时偶然说起这件事,电话那头的前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这样的事,你们不是第一个经受的,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个。说到不甘心,我到现在想起以前的事还是会有一点,所以你的成员们现在偶尔有些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一起开始、一起努力的兄弟,真的要恨的话,也是恨不起来的。”
挂了电话,都暻秀回身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床边等着他的金钟仁,
“你说,利益和情谊,哪个更重要?”
凌晨两点,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没有开灯,仅仅靠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辨出眼前的人的轮廓,金钟仁感到片刻的忐忑。
在两个人的相处中,都暻秀一直扮演着引导者的角色。
每当金钟仁困惑、茫然、暂时失去理智时,一直都是都暻秀在身边提醒他、鼓励他、告诉他前进的方向。
这却是第一次,都暻秀在金钟仁面前流露出一丝无措。
可是这个问题,金钟仁无法回答。
“我也不知道。”金钟仁坦白,“很多人往往是在做出决定后,才会考虑这个问题。”
“甚至根本不去想,”都暻秀接下去道,“以求得自欺欺人的安心。”
金钟仁凝视半晌,走过去抱住了他,两人紧紧贴着,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暻秀,不要说这样的话。”
都暻秀闭上了眼睛。
“我很难过,也很害怕,钟仁。”
年末的舞台,EXO全员严阵以待。
作为在韩国出道的组合,EXO的主要针对观众聚集在这个国家,然而在2014这一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满世界飞的成员们突然有些担忧。
在娱乐大势的韩国,新星层出不穷,稍一懈怠便会被众人遗忘,然而每一年的年末舞台又是各家比拼人气的重头戏,不仅处于多事之秋,且已经许久未将工作重心放在韩国的EXO,会不会……
待机室里依旧忙碌,却不再如以前一般肆无忌惮地吵闹。
金俊绵闭着眼睛让cody帮他补眼妆,脑海里仍在回忆之前李秀满对他说的话。
“按照惯例还是由你们的前辈压轴,但是我把你们安排在了某个比较特殊的位置。两首歌,再加上转场的Talk环节。Suho,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老师。”
如果观众反映热烈,场上场下的互动会将这个夜晚推向新一轮的□□;可如果反映平平,接下去增加的Talk环节便会陷入让观众不耐的尴尬境地。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各家报纸媒体便会纷纷泼来冷水,到时候……
换做别的组合,一定不会冒这种险。
可是金俊绵明白公司的意思。
EXO,不是那些普普通通、得过且过的组合。
而是从一开始,就朝着那个最高的位置前进,只为了最辉煌的荣耀而存在的团队。
不成功,便成仁。
就赌这一把,赌人心。
金俊绵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目光有刹那的锐利。
上一个节目结束,灯光暂灭,十一人迅速跑到舞台中央站定。
主持人刚刚报过了下一个出场的组合,可是,无论是报出组合名的那一刹那,还是现在,会场里都是一片安静。
十一人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没有任何反映的观众,心脏皆是一沉。
都暻秀只感觉心口慌得厉害。
完了……
“暻秀。”一只手握住都暻秀的。
是金钟仁。
“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呢?都暻秀默默苦笑,却依然回握住对方,轻声回应,“我知道。”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都暻秀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
害怕也好,难过也好。
哪怕是苦难,也要好好去享受。
因为,这是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也依然追逐着的梦想啊……
第一首,出道曲《MAMA》。
在一片安静中,都暻秀唱完第一句,闭上双眼。
即使是这样,该疼的地方,还是会疼啊……
十一人一边移动位置,一边看着舞台两侧喷出极为绚丽的烟花,心思各异。
然而就在这时,大片的银色荧光棒一层层亮起,以舞台为中心迅速蔓延出去,直至会场尽头,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星系!
紧随而至的,是几乎要把会场顶掀翻的整耳欲聋的尖叫!
“EXO!”
“WE ARE ONE!”
都暻秀说不清自己在那一刻的感觉是怎样的,只是在大脑空白的情况下,本能地动作,本能地跑动……
等到都暻秀清醒过来的时候,两首歌已经结束了。
朴灿烈把话筒交给都暻秀,微笑着示意,“暻秀,说两句吧。”
接过话筒,都暻秀冲着观众席深深一鞠躬,“大家好,我是EXO的D。O!”
台下又是一阵翻天的尖叫。
都暻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往靠近粉丝的舞台前沿走去。
“说实话,在上台之前,我很不安,以为……”都暻秀自嘲地一笑,“以为自己坚持不到结束了。”
粉丝们开始齐声喊都暻秀的名字,不是“D。O”,而是“暻秀”。
“但是,今天大家的热情给与我们的,不仅仅是感动,更是支撑我继续在这个舞台上,下个舞台上,下下个舞台上……以及今后的无数个舞台上一直表演下去的勇气。”
“我想……”说到这里,都暻秀展颜一笑,悄悄转身抹去眼里流下的眼泪,没有再说下去。
“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再次鞠躬,都暻秀维持了很久,直到金钟仁拉着他的手回到原位。
“钟仁。”
“嗯?”
“我想……我可能再也舍不得离开这个舞台了。”都暻秀无奈地笑着,带着眼里的点点泪光。
“我知道,”金钟仁微笑着凑到都暻秀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音量低声说道,
“我会陪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灿白篇
“来,眼睛睁大……”
“医生,我是发烧,眼睛没有问题。”
“哦……可是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的,先去拍个片吧。”
“……”
“回来了?嗯哼……让我看看……心脏似乎没什么问题。看来的确是发烧。”
“……”
“那就没事儿了,回去喝点可乐就好了。”
“……”
朴灿烈默默掏出包里的法语日常会话词典翻了又翻……
交流应该没有障碍啊?
可是怎么感觉没有语言问题之后的交流障碍反而更严重了呢?
……
又抬头看了眼对面那位对自己的诊断信心满满的法国医生,朴灿烈无奈起身,说了句再见,就拉着边伯贤出去了。
两人步出诊所时,眼见着外面已经下起了细密的小雨,朴灿烈自动自觉撑起伞,揽过边伯贤,相互依偎着走向小路尽头。
“伯贤啊……我们还是学一下去药房买药的法语吧……”
2015年5月,在即将回归前,公司突然宣布给EXO的成员们放假,为时一周,各自旅行。
像朴灿烈这种没有小伙伴就一脸我会活不下去的人,让他一个人旅行简直就是作孽,于是好说歹说把边伯贤拉了过来给自己作伴,好在边伯贤对于这类事情也是持随意态度,就跟着他走了。
朴灿烈一路喜庆,蹦蹦哒哒,乐乐呵呵。
谁知好景不长,到达里昂的第二天,朴灿烈就着凉生病了。
从不靠谱的诊所回来,边伯贤难得善心大发,把朴灿烈安顿到床上,重重朝对方胸口拍了两下算是掖被子,直把朴灿烈拍得险些背过气去。
“咳咳!咳咳……你……你谋杀么?”朴灿烈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边伯贤笑眯眯地弯腰去捏他的脸,“等把你解决了,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继续旅游啦~”
“……没良心的坏家伙。”
生病的人似乎格外容易变得脆弱,本该伸长脖子继续和边伯贤斗嘴的人竟然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翻身嘤嘤嘤去了。
“……”
安慰人什么的才不是我的调调,朴灿烈你太天真了。
边伯贤默默腹诽着,转身往门口走。
“我去药房买药,你待在房间里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然后便是开门关门声。
……软心肠的坏家伙。
朴灿烈不满地拱了拱鼻子,缩紧被子闭上眼静静睡去。
发烧的时候睡觉,日夜不分的感觉会分外强烈。
迷迷糊糊着,恍恍惚惚着,有一阵没一阵地睡着。
朴灿烈只感觉脑袋沉得很,又飘忽得很,就这样在一沉一浮间似乎梦见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朴灿烈还是SM的练习生,勉强算根小嫩葱,不过鉴于发育过早的身高,我们就暂且把“小”字去掉吧。
作为EXO的成员在光影里生活了三年多,朴灿烈几乎快忘了以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了。
苦么?累么?
应该是有的。
只是时隔许久再看,那时候再怎么强烈的感情,到了现在,也像是雾里看花,不怎么分明了。
朴灿烈本是个很念旧的人,只是常在一块儿的边伯贤不大喜欢回忆从前,他也就识趣不提,久而久之,渐渐地也淡忘了。
不过说起来……伯贤那家伙为什么不喜欢呢?朴灿烈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其实刚认识的时候,边伯贤还是不在意这些的,过去的事情偶尔提一提,也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后来,各种各样的事情出现,“过往”这个由他亲自缔造的存在,逐渐出现了一些不愿触碰的区域,然后就……不喜欢了。
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朴灿烈有些不满。
喜欢的,不喜欢的,总是要分得那么鲜明才高兴,有什么意思?凑合凑合不都一样么?
这样一个难伺候的家伙,我竟然还能跟他一直玩在一块儿,真是了不起。
朴灿烈不无得意地想着。
……为什么呢?
比他脾气好的朋友,比他能力强的朋友,比他更有趣的朋友,明明都是有的,为什么我要选择……他呢?
朴灿烈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瘦瘦高高的,每天都挂着傻笑,和谁都能玩在一块儿,却也和谁都交情不深。
不是没想过结几个交心的朋友,也是真心实意地去对每一个人,可总感觉隔了层什么。
他本以为边伯贤也会是一样。
直到那天他撞见边伯贤一个人躲在录音室里哭。
短暂的惊讶过后,那家伙不但没有掩饰地去擦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了,一边还张牙舞爪地冲他吼。
“朴灿烈你烦死了!大半夜的来什么录音室,专程来看我这副傻样吗?”
“你还看!”
“不许走!你要是出了门就跟人笑话我怎么办!给我进来,关门!”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被熊抱着当了好一会儿出气筒,朴灿烈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悦。
高兴也好,难过也好,不满也好,因为是亲近的朋友,所以直接说出来也没有关系。
原来……是缺了这个啊……
“喂,朴灿烈,”边伯贤顶着一对红红的眼睛一边擤着鼻子一边嘀咕,“我不在别人面前哭的,你不许说出去啊,听见没?……还有,作为一个大男人,我也就难得哭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感受到来自边伯贤那弱兮兮的胁迫气势,朴灿烈谨慎地点点头。
只是后来,当边伯贤第二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挥他给自己递纸巾的时候,朴灿烈还是忍不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边伯贤常在节目说自己不怎么哭,大家也都认同。
那是因为他真的只敢在朴灿烈面前哭。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