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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一肚子的雷管炸药筒子,就跟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完全不着力!对于老婆对儿子那明晃晃的火药味,徐爸爸一头雾水,这母子俩都僵了多久了,这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啊?他老婆气性大他知道,可是气了这么久还没消这事儿可不多见。
徐爸爸两头打探,一句话都没问出来,他就想着老婆更年期到了,这气性难免大了些,儿子也大了,总会有些脾气的。
这么一想他也没有去深究,等他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差点没给自己来两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反常必妖啊!
……
在衡城忙得夙兴夜寐的卫青城完全没功夫去想家里的媳妇儿了,到衡城的第一天晚上忙到凌晨四点,看在那碗鱼汤馄饨的面子上,他放下手边的急务睡了几个钟头。
第二天随着调察组工作的展开,上面正式批复他的申请,换防驻扎的军队也在最短的时间开驻过来,重新布置现场防线,督促调查组的工作进度,安排开挖防爆层的详细工作……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会议,一场接一场的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如同走马换灯,他却从一而终的钉在会议室里,下达命令,讨论事宜,大脑从一睁眼开始就一直在高速运转,连给媳妇儿打电话满脑子都想的是工作。
接下来连着三个晚上,他都没有合一下眼。事故的调查善后,一切事物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刘司令明面上坐镇衡城主持工作,其实作为幕后的真正推手和最高决策人,一直都是他。
“……鲍威尔那边意思估计是想要借机哄抬成交单价。”
“没有如果,我方能给出的最高金额就这个数,一毫都没得涨幅。”卫青城悄悄手边的报价表,一脸的势在必得。
老三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周旋。”老板说不行,那就绝对不行,那个洋鬼子想要借机敲他们一笔,那估计真是白日做梦了。
卫青城手指敲击着自己挺拔的鼻梁骨,“顺便替我转告他一句,想要一口吞干涩的蛋糕,如果噎死了,以我国目前的医疗条件,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老三顿了一下,眉眼间隐约有笑意,“是,老板,我会如实转告他的。”
“给他施施压,在年前我要看到最终的结果。”
“明白。”现在的行情不是三年前,在科技越发日新月异的时代,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这么一件重复的任务,自然不需要那么多的周折。
“去吧。”
“是。”老三起身,收拢了桌上的文件,步履匆忙地离开了卫青城的临时办公室。
卫青城看了看时间,他敲敲表面,扬声叫方劲同,“小方。”
方劲同推开门进来,“老板。”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卫青城眉心的褶子在这几天的忙碌中越发的深了。
“半个小时前,那边刚刚传了消息过来,估计在天黑前就能打开。”
“是吗?”卫青城站起来,“备车,我要亲自去现场看看。”整整两天了,这进展比他预期中的慢。
“是。”
方劲同转身出去备车。
卫青城回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走出房门的时候,换了一身装扮,自然,那张脸也变了。
这么多年,他就游走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变化莫测中,真正做自己的时间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算起来,就是这半年在小家伙的身边,是最惬意轻松的。
以后的很多年里,估计就是这样的状态,一半忙碌一半回归家庭做真实的自己。
想着,在累极的时候能有个地方让自己回归,就如同倦鸟有巢可归,心好像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他果然是老了吗?
卫青城笑了笑,手指触到口袋里的电话,忍不住会心一笑,媳妇儿,等我忙完就回家。
没等他们出门,现场那边就传了消息来说,有结果了。
他们赶过去,卫青城看见防爆层下面的结果时,喜忧参半,当晚连夜就赶往了baijing。
结果这一忙,就是整整一个月。
防爆层挖开之后,得到的结果让卫青城的工作强度创了一个新高,每天辗转奔忙,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被强制压缩。
期间甚至因为处在严密的工作环境中,怕把他的存在曝光,让他处在监视下,连一通电话都没能给媳妇儿打。
等这边的事情好不容易搁置下来,他又在天上各世界的奔走,美洲欧洲辗转,最忙的时候,他甚至三天飞两趟,从地球这边跑到地球那边。
对于在家每天睁眼就忙那一亩三分地的徐墨衍,他估计是做梦都没办法想象,那个一回家就缠着他胡闹的男人在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徐墨衍到底是犟赢了他妈,没有被他妈给押走,他把棚里的菜收了之后,趁着有时间,专门跑了一趟荣城,对比了十来家,终于选定了一家比较满意的暖气装置。
家里的房子是老房子的基础上从新推到再建的,地上就打了一层水泥地面,安装暖气也不麻烦。
听说他在家里安装暖气,整个村里的人都被惊动了,每天看稀奇一样的过来围观,啧啧称奇。
等暖气刚刚装好的第三天,小家伙幼儿园就放假了,徐妈妈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包袱款款的带着小孙女回来住了。
徐墨衍笑呵呵的点头,完全没有嫌弃他妈这跑回来监视他的举动。
徐妈妈听说他在屋里安装了暖气,几乎是想了没想就知道这幺蛾子是为谁折腾出来的,当下气得拿着扫把把他追得满屋子乱窜。
他完全一副皮实耐揍的可恶嘴脸,你揍得越欢,他那脸上的笑就越灿烂,完全没有把徐妈妈的怒气放在心上,还抵死不认这装暖气是为了他家那男人,最终徐妈妈长吁短叹的甩了扫把。
“小叔,你好厉害。”小丫头是畏惧她奶奶那炮筒子脾气的,看见挨打还挨得欢的小叔,她眼睛都冒星星了,太厉害了。
徐墨衍默默地在心里泪流满面,他这容易吗他?挨揍还要笑,挨骂还要乐呵,这都是为了讨个媳妇儿啊。
“小叔好厉害,你更厉害,你奶奶揍你你就哭得震天喊价的,小叔这是没办法啊,哭了奶奶揍得更狠啊。”
徐墨衍把小侄女往上一扔,扔到肩膀上坐着,“走,坐稳了,跟小叔去接太姥爷去。
“呵呵……好高!好高啊……小叔,你抓稳……”小丫头高兴得呵呵的笑。
徐妈妈在屋檐下看着,忍不住呵斥,“你把她顶这么高摔着了看我不剥你的皮!”
“摔不着!”徐墨衍回过身来对他妈挥挥手,“走了。”
“慢点!”
“知道喽……”
徐妈妈看着脚步飞快地跑上小路的儿子,听着叔侄俩呵呵的笑声,脸上无奈多于愤然,明明就正正常常的,性子也好,脾气也好,踏实肯干的,如果他听话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该有多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鬼迷了心窍一样,非要跟个男人搅合在一起?
而且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一般普普通通的人家出来的,那个傻儿子怎么就不明白呢?跟这样的人哪里来的结果啊!
徐妈妈推开屋门,屋里暖哄哄的暖气迎面扑来,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是动了真格的,是铁了心要跟那个男人过下去,想到这儿,心里越发的没着没落的,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冤孽啊。
第一二六章
腊月二十三,小年。
从进入腊月开始,徐墨衍就每天掰着手指头在数日子,可是数了二十几天,人不见回来就算了,连通电话都没有,他每天望眼欲穿的都快成望夫石,呸呸,是望妻石了。
徐妈妈带着孙女住回了乡下,徐爸爸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住回来了。
对于儿子这明显在盼人回来的反应,徐妈妈简直是恨得不成钢,但是骂也骂了,揍也揍了,他完全一副滚刀肉的德行,让她简直无从下嘴。
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么长时间的冷言冷语再加一张冷脸都扛不住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不伤不痛的道理?
可是这个皮糙肉厚的完全不在这任何一个人的范围之内,不管你使什么招儿使什么法子,他都一副笑脸凑上来耍宝一样闹腾,偏偏徐妈妈又不是狠心狠肺的角色,十天半月还行,时间长了,她自己首先就守不住原则了。
她是压根儿就没想认下这个事实,但是也无能为力。
从她发现事实到现在,卫青城压根儿就没出现在她面前,那人完全没打算跟他对上,完全是一副冷处理的态度。
她满腔的怒火都对着儿子来,偏偏儿子又是这样一副德行,一开始气得撩人的冲天怒火被默默无声的消磨,现在这两人几乎是什么都没做,她也冷静了一大半了。
“看什么呢?”徐爸爸拎着渔具从门口的小路进院子来,看见坐在院子边扒葱头皮的儿子扒拉下了好几层好好的葱头白,眼睛和心思都不在自个儿手上,“你这是扒皮还是剐葱啊?好好的一根葱给你扒成了这样?”
徐墨衍举起手里的葱一看,果然,再扒下去,芯子都要给他毁尸灭迹了,他甩手把手里的葱丢到一边,重新拿了一根若无其事的扒皮,“我在看天上会不会掉金子,昨晚我做梦梦到了。”
徐爸爸哼了一声,“天上掉金子?砸不死你那就是好事。”
“嘿,老爷子,有您这么咒自己儿子的吗?”徐墨衍翻翻白眼,“今天收获怎么样?刚刚丫头说,你钓了两条小鱼摆摆,钓到咱们今晚的晚饭了吗?”
看着徐爸爸手里拎着的那个渔具袋子,徐墨衍下意识的皱眉。
“你那塘子里有几条鱼给我钓?”徐爸爸把手里的水桶放下,半桶的水里就两条小鱼在游啊游的。
徐墨衍瞅了一眼,无语道,“爸,这是我的鱼苗!”
“屁!你什么下鲫鱼鱼苗了?!”
“这不是草鱼吗?”徐墨衍指着桶里的两条鱼,理直气状的道。
徐爸爸差点忍不住一巴掌赏到他后脑勺,“你还养鱼!连草鱼和鲫鱼都分不清楚,你等着血本无归吧你!”
徐墨衍哦了一声,“鲫鱼啊,我还以为这是草鱼,长得都差不多。”
徐爸爸,“……”这两种鱼哪里长得差不多了?!
徐爸爸把他那宝贝渔具妥善的收到屋里去,出来看到儿子又在张望对面的马路,“谁要回来?小卫吗?”
徐墨衍耸耸肩,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也不回避父亲的话,“他之前说他来的,可是这么多天了,人影子都没看到。”
“是吗?没什么事吧?”对于儿子这大方好不扭捏的态度,徐爸爸果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徐墨衍耸耸肩,“估计是年底了事情多吧,平时都那么忙,这年底了估计更忙。”
平日里忙起来一两个月不能着家的,这年底了事情肯定不少,也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了。
他走的时候走得那么急,这一个多月也没个电话,也不知道他那急事解决了没有,工作忙什么的他都不担心,只希望他一切顺利,没什么麻烦事情才好。
“也是。”相较于自家儿子挂心媳妇儿的焦急,他爸爸的心态轻松了许多,“我还在等他回来喝酒呢,他送的这几根竿子确实是好东西,我得好好谢谢他。”
徐墨衍嗤之以鼻,对这所谓的好竿子吐槽道,“那竿子要是真有那么好,您这一下午就钓了这么两条小鲫鱼?”
徐爸爸这下是真的给了他两爆栗子,“那是你的塘子里没鱼,那竿子再好,没鱼我钓什么钓?!”
“得了吧,就您脸皮厚实,明知道我那塘子里没鱼,这刚下的鱼苗都遭了您的毒手,就您还能大言不惭的数落我那塘子里没鱼。”
“臭小子!臭小子,都说了那是鲫鱼!是鲫鱼!不是你那宝贝鱼苗!”
“好歹也给留点种鱼吧,非要钓完了才算数……”
“滚你的,你承包塘子的钱还是老子给出的……”
“有您这么算的吗……”
……
而被他惦记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远在德国的慕尼黑,为了他的职责而忙碌着。在慕尼黑的城中,多瑙河的支流伊撒尔河沿西南至东北方向穿城而过,这条河流是慕尼黑的主要河流,绵延了13。7千米,穿城而过的河流形成了城内众多的湖泊,城市的建设者将它们建造成了独一无二的城中岛公园,城市风景漂亮异常。
慕尼黑是座古老的城市,它最早的居民点甚至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时期,是欧洲的主要文化中心之一。它也是一战二战中欧洲地区被人铭记的城市之一。
冬天的慕尼黑相当寒冷,但是降雪不多见,最冷的月份是1月份,卫青城这次正好赶上,街道上已经有了白茫茫的积雪,在室外的温度有些低。
这点温度对他来说倒是无关痛痒的,可是对他对面的那个鼻头通红,连连跺脚的德国佬来说,这估计就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办公室里谈?这里真的不适合谈公事,朋友!”德国佬冷得摊手耸肩这个动作都是哆嗦,“就算你赶时间,我们找间咖啡厅也行。”
他要冻坏了,他一定要找这个人索赔!
“抱歉,首先我时间有限,其次,你确定我们要谈论的话题适合去咖啡馆?”
德国佬有些无奈,“那我现在能怀疑你身上也带着录音器之类的东西吗?请问,我跟你的任何一次谈话都有所谓的安全吗?”
“当然,前提是如果你的身份不是一个双面间谍的话。”
“卫!你说话真直接。”男人无语了。
卫青城笑了笑,“这不是你们欣赏的方式吗?你们一向标榜你们坦率而真诚,我是用你们的方式在跟你相处。”
“……”德国男人举起双手,“OK!我闭嘴,你说正事吧,再说下去,我不是被冻死估计就是被你气死。”
卫青城把手里的一个芯片递给他,“这是你要的东西。”
男人愣了一下,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夸张的长大了嘴巴,“……你……”
“这是你跟卡斯塔的交易,现在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把你许诺给他的东西转手给我怎么样?反正这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宗交易而已。”
“你——”
“不要惊讶我怎么会知道,我对你们之间的交易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要你手上的东西,仅此而已。”
德国男人看了看他放在自己掌心的东西,张大了嘴巴看着他。
“怎么样,能成交吗?”卫青城不疾不徐的挑了挑眉。
男人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他好像掉在冰窟里一般,“……我能说我不愿意吗?”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那我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男人抬起头来耸耸肩,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卫青城淡淡的笑,不置可否的模样。
“好吧,我们成交。”
“谢谢。”
男人摇摇头,“卫,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跟你打交道了,我的妻子昨天刚刚告诉我,她怀孕了,我真的很爱惜我的这条命。”跟这人打交道,他就是把自己的命放在了枪口上,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是吗?那该恭喜你。”老婆怀孕了啊?卫青城点点头,确实是该恭喜。他家老婆这辈子估计给他报什么喜都不会报这个。
男人撩开衣袖,右手上握着的瑞士刀毫不犹豫的朝左小臂划了一道,他面不改色的用刀尖挑开刀口,挑出一个小小的芯片,就着刀尖递向了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卫,我们两清了,以后别再找我。我打算辞职不干了。”
卫青城伸手从刀尖上接过芯片,看了一眼,“恭喜你。”
“谢谢。”
卫青城从兜里摸出一条手帕递给他,“替我恭喜你的妻子。”
“谢谢。”
男人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了。
“老板。”看人离开之后,方劲同才移步上前。
卫青城把手里还沾着血的芯片递给方劲同,“直接交给老六,他知道处理。”
“是,老板。”
卫青城抬脚步向车子,上车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方,今天几号了?”
“今天1月26号,农历二十三,小年。”
卫青城微微皱眉,“今天是小年了?”
“嗯。”
卫青城伸手抵着额头,方劲同以为他累了,轻轻的关上了车门,自己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刚刚启动车子,就听到后面的卫青城说。
“今天就回国。”
方劲同点点头,“我让他们马上去订机票。”
马上就过年了,老板……这是想家里的小徐先生了吧?
第一二七章
滂沱的大雨夹杂着深冬的凛冽寒风,气势惊人,高耸过青瓦屋顶的树冠在风雨中左右激烈的摇摆,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折断一般。
屋檐下微黄的灯光投射在院子,灯随着风摇摇晃晃,光影也随着一起摇晃,大雨中跪在院子里的青年背脊挺得笔直。
“……你到底悔不悔改?!”站在屋檐下的徐爸爸厉声大喝,刺目欲裂的眼中一片赤红。
跪得笔直的青年坚定的摇头,连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