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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穿入聊斋 作者:南朝陈(起点vip2012.10.28完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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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正气,不得不说的是他还掌握有一门道术:《役鬼术》。

    这门法术,结合正气,用来降服鬼魔邪魅,收为己用,可谓无往不利。然而天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鬼魅目标,或者陈剑臣可以改行去当个捉鬼天师,捉它几十年,或者能组成一支魔鬼大军也不一定。

    说笑耳。

    正气,术法,俱属于他的根本本事,剥脱不去,而外力除了外物之外,婴宁,小义,以及那只小小的心鬼,都算是不小的臂助力量,各有手段,可以帮不少忙。尤其小狐狸,在陈剑臣的心目中,早已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上,就是陈剑臣整理小结出来的,自己当前所拥有的力量成份。哦,差点忘了还有存放在盛大钱庄内的拿一大笔钱。

    财富,很多时候同样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屈着手指数日子,穿越而来快三年了,能获得拥有这许多,已属不易。只是天下大乱将起,为了自己,也为了亲人的安危,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力量,谁都不会嫌多的。

    ……

    咿呀一响,房门被推开,鲁惜约进来了。

    陈剑臣将写满字的白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废纸盒里:“娘亲安歇了?”

    “嗯。”

    鲁惜约乖巧地回一声,走过陈剑臣身后,伸出双手按摩他的肩膀。

    陈剑臣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鲁惜约多才艺,还能下厨做一两碟精致小菜,不折不扣属于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至于上得那个什么大床,自也是高分数的表现。

    “相公,那些钱,真是学政大人资助的吗?”

    难怪鲁惜约会出言想问,只因十锭金元宝,数目实在太巨大了些。

    陈剑臣微微一顿,便摇了摇头:“不是,是皇甫员外赠送的。”

    鲁惜约大感惊讶:“皇甫员外?”

    在苏州,在胡庄,她记忆尤深。那里,可正是她对陈剑臣的倾心之地。

    陈剑臣点点头。

    “是为了酬谢相公教好了娇娜姑娘?”

    “娘子真聪明。”

    “原来是这样……”

    鲁惜约恍然——在她看来,皇甫员外家财百万,赠送十金出来并不算稀奇。又或者,送的远不止十金。

    她冰雪聪明,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轻挪着身子,坐到了陈剑臣的怀里,吐气如兰:“相公,你是否怪我多嘴问这一问?不要怪人家好不好,只是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妾身,我心里有些难受。”

    陈剑臣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她的蛮腰,怜惜地道:“惜约,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并非好事,所以相公才会瞒着你,日后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都会告诉你的。”

    “嗯,妾身明白,我也知道相公是要做大事的人。不管如何,妾身都会永远跟随相公的……相公,后天你就要赴京了,请珍惜妾身吧。”

    说着,红唇已主动吻了上来。

    面对这么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红颜,陈剑臣还能说什么呢,自当身体力行地来赋予热烈的爱吧。

    ——在上一世,出身贫寒的他固然在大学里成绩不错,可每当和那些漂亮的女同学照面时,心底难免都会有自卑之意萌生。正所谓“美女如云,云在天上;秀色可餐,餐需高价”,十分的现实。

    穿越之后,虽然要面对一个不可测的纷扰乱世,但生活的过程,却不知比以前精彩多少。身边更有婴宁,鲁惜约这些出色艳绝的女子相伴,红袖添香,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夜幕之下,木床依依,春色无边……

    ……

    “汪城隍,你好大的胆子!”

    冥冥阴司,一片死寂。在城隍庙中,本来属于汪城隍所坐的上首位置,已被武判官取而代之。

    只见他拍案而起,脸上胡须飘拂,甚是恼怒。

    下面汪城隍恭立道:“禀告判官大人,不知卑职犯了什么事?”

    武判官怒极而笑:“犯了什么事?哼,你看这张状纸。若不是本判官仔细巡查,差点被你瞒住了一桩惊天大事。”

    一张素纸飘荡到汪城隍面前。

    汪城隍接过一看,面色一变:是一名小小的土地阴神写的,来自景阳村。其诉告的对象,便是陈剑臣,并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把陈剑臣和阴司之间的过节写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景阳村土地后来从哪里得知陈剑臣带着席方平闯笔架山,赶跑笔架山山神胡青的事,同样写到了上面。

    武判官喝道:“汪城隍,我且问你,上面所言,陈剑臣屡屡触犯于阴司,是不是事实?”

    汪城隍道:“确有此事,但是……”

    “你不用但是了,本判官再问你,为何当初你没有如实禀告本官?”

    汪城隍:“卑职本来准备报告的,但是……”后面的话是因为广寒插手,他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又是但是,诸多借口!”

    武判官几乎都要咆哮出声:“此人目中无阴司,还敢打杀我阴司勾魂使者,简直罪不容赦。你居然还要把他选为人徒,代表江州,简直可笑之极。汪城隍,你知不知罪?”

    汪城隍扑通跪倒:“卑职此举,全部都是为了阴司好。那陈剑臣身怀正气,万邪不侵,如此人物宜招安而不该为敌……”

    “废物!”

    武判官不由分说:“看来你是不想当这个城隍了……黎兵德,你带路,黑白无常何在!你们速速前往,将那陈剑臣的魂神带上堂来受审;如果他敢顽抗,就地正法!”

    “遵命!”

    堂下两名身形奇特,头上各自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的鬼物大踏步走了出来,跪拜接命。

    *J

第两百四十一章:审判

    第两百四十一章:审判

    多谢书友“无情刀客520”的打赏!

    ……

    到堂前来应命的两个鬼物,身材甚高,高且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所戴的帽子,一黑一白,高达三尺,令人看着,都感到有些难受,会替它们担心是否在走动间就会掉下来。但显然这样的担心很多余,无论身形怎么晃动,高高的帽子就像被固定在头上一样,纹丝不动。

    两者身穿长褂麻衣,颜色同样分得很清楚,一黑一白。背部各自背负着一杆武器,乃是缠满布条的哭丧棒,依然一黑一白。

    黑白的对立,异常醒目,就连他们面容的肤色,都是黑白分明的。

    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不是某两个鬼物的名字,而是阴司中一种品阶的称呼,比牛头马面高一个等级的阴司官吏头衔。

    他们的实力,自然更胜一筹。

    至于被武判官授予带路一职的,那个叫“黎兵德”的小鬼,赫然便是景阳村的土地。其借着武判官巡查之际,大胆上书,要藉此求一场富贵。

    他赌对了!

    武判官果然大发雷霆,要将陈剑臣的魂神拘来审判。

    汪城隍大声道:“请判官大人三思!”这时候还想让武判官改变主意。

    他了解陈剑臣的脾性,典型的火药桶。你不去惹他,他就好好的;真要去招惹了,立刻便会爆发出雷霆手段。本来经过周旋接触,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汪城隍并不觉得这样就折了阴司的面子,因为反思想想,根源都在己方身上。人家陈剑臣又不是软柿子,任由你把捏。

    你捏不过人,反被人抽了,这不自找的吗?

    更重要的是,陈剑臣不是一般的书生秀才,要用威逼利诱、镇压恐吓那一套来对付他,没用。

    如果双方真要完全撕破了脸皮,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这对阴司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反会招惹极大的麻烦。

    然而这时候,武判官哪里能听得进去,怒斥道:“汪城隍,你管治无能,害得阴司颜面受损,其罪大焉。再多废话,本官立刻就将你拿下治罪。”

    汪城隍叹息一声。

    眼下阴司面临释家大敌,香火被抢无数,风雨飘零,这时候不求出路,反要到处树敌,绝非明智之举。退一步说,陈剑臣身怀正气,是那么好拿的吗?

    ……

    突然卷起了风,阴风。

    阴风阵阵,吹到身上,毛骨悚然。很快,阴风中愁云惨雾涌来,弥漫住所有的空间,视线之内,一片茫茫。

    “谁在装神弄鬼?”

    对于这样的景象,陈剑臣早已不在生疏,魂神形象踏步而出。

    “陈剑臣,我等奉武判官大人之命,前来拿你进阴司审判,乖乖束手就擒,不要生事。”

    云雾中飘出三道身影,带头一个,青面獠牙,似曾相识;后面两个身材高得像竹竿一样,再加上那黑白分明的高冠帽子,令人只看一眼,便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们的形象,陈剑臣同样觉得很熟悉,片刻后就恍然大悟了:黑白无常。

    目光清冷地扫视过去,最后又回到那小鬼身上,眉头一皱,突然记起来了,这厮可不是那景阳村土地嘛,当初妄自行动,要加害莫三娘,给自己一个字山差点压死的那个。

    “嘿,原来是土地公公,你还敢来拿我?”

    当初陈剑臣不想和阴司彻底决裂,故而放了这土地一马,不料它如今又狐假虎威来了,奉武判官之名,就想来拿自己。

    简直不知死活。

    被他一瞪,黎兵德心生怯意,身子赶紧往后躲了躲。脑海间霎时回放出当初被一座“镇”字山石压在脊背时的悲催可怖。

    那一次,如果不是陈剑臣宽宏,它早就魂飞魄散了。

    眼下固然奉了武判官的命令拿人,底气十足,可真面对陈剑臣时,还是忍不住的心惊胆颤。

    嗯,就让黑白无常上去抓人便好了……

    果然,黑白无常就不好说话了,面如锅底的黑无常大眼一瞪:“少废话,陈剑臣你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让咱动手套锁神链。”

    陈剑臣道:“好吧,就随你们走一遭,去见见那判官大人,看他有何由头要拿我问罪。”

    闻言黎兵德心中大喜,以为陈剑臣怕了——在阴司中,判官大人可是仅次于阎王的高手,修为唯有达到元婴境界才能担当,法力通天。

    陈剑臣佩戴着阴阳暖玉,跟着黑白无常和黎兵德,一路出去。

    阴司江州,街道上忽然鬼影绰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下子就把两边街道给堵满了,不复平时清冷的境况。

    原来武判官已发号施令,说要在城隍庙中神判审陈剑臣,江州城府所有鬼物,皆需要来听审。

    如斯,这些牛鬼蛇神才会趋之若鹜,过江之鲫般出现。

    放眼看去,吊颈鬼、断头鬼、剜心鬼、半边鬼……奇离古怪,无奇不有,黑压压成两大片,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陈剑臣身上。

    古来今来,江州死人多矣。虽然有很多都被送进了轮回,但留下来培养发展,作为阴兵鬼差候补的也不少。

    现在,就全部现身,要来看武判官如何判决陈剑臣。个个都异常兴奋,在它们的圈子内,对于身怀正气的陈剑臣早就有所耳闻。据说,陈剑臣昔日还曾胆大包天地将牛头马面击杀了呢。

    走在万鬼夹道,众鬼睽睽之下,换了常人,只怕早就瘫软下去了。简直就像活灵活现地上演一出无止境的恐怖大片,身临其境,严峻考验人的意志,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陈剑臣却视若不见,面色没有丝毫的波澜,一路也不说话,跟着走,一直走到城隍庙之中。

    “威武!”

    大堂两侧,鬼差林立,一如阳间府衙办案,见到“犯人”上来,先齐声喊威武,施以压力。

    红白相间的水火棍,笃笃笃地猛击地面。

    可这一套,在陈剑臣眼中,不过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毫无效果。

    站到堂上,昂然站立,看见高高坐在方案后面的,正是那武判官。一身官袍,相貌堂堂,黑须长长的垂落在胸间。一双丹凤眼,凌然有威,朝台下一扫,很是威严地道:“堂下之人,见到本判官,缘何不跪!”

    好大的架子。

    陈剑臣晒然道:“阳人不受阴律,见鬼就跪,那我的膝盖未免也太软了些。”

    “大胆!”

    “好胆!”

    两边一片吆喝怒斥,只待武判官一个示意,鬼差无常,阴兵侍卫就会一拥而上,逼迫陈剑臣跪下。

    不过武判官脸色如常,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你口口声声说阳人不受阴律,那阴阳相隔,井水不犯河水,你又怎能肆意破坏阴司管辖的土地神像?以及处处滋事,击杀我阴司使者?”

    陈剑臣朗声道:“其中是非曲折,汪城隍可以为证,我就不必多作分辨了。武判官摆下如此大阵仗,要当众审我,只怕我就算能说出一朵花来,最后也是难逃在油锅里滚一滚的了。”

    那口油锅,就架摆在城隍庙门口外不远处,足足有三人合围那般大,浑体黝黑,两侧各有弧形的锅耳朵。

    黑锅用铁链吊起,下面架着层层叠叠的柴火,火焰正少得旺盛呢。

    随着火焰缭绕,黑锅中热气腾腾,犹如一个开盖的蒸笼,想必里面都盛满了油。

    这口油锅,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就是专门为陈剑臣准备的。

    ——未审而先判,早已显露了武判官的意思。

    武判官冷哼一声:“你不敬鬼神,屡屡忤逆阴司法规,难道不该放进油锅里炸一炸吗?”

    陈剑臣哈哈一笑:“荒天下之大谬,我乃读书人,不敬鬼神,天经地义。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难道你武判官会去敬拜儒家圣人不成?”

    教派有义,各有信仰。以此为立场,攻击他人为异端,这是很惯用的一份“莫须有”罪名。

    “放肆。本判官不和你做那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既然今日本判官升堂判审,那一切都得依我的意思来办,你以为你身怀正气,本判官就会怕了你吗?先把你扔到油锅里炸一炸,看你骨头能有多硬,嘴巴能有多犟!”

    那油锅当然不是真实的油锅,乃是阴司特制法器,专门针对人的魂神。扔进去滚一滚,炸一炸,痛苦无比。意识稍微脆弱的,直接就给炸得魂飞魄散,天地间一缕幽魂,再也回不到阳间了。

    陈剑臣愤然道:“武判官果真要以势压人,不讲道理了?”

    “本判官说的话,便是道理。压你又如何?黑白无常,速速擒下此人犯,锁住扔油锅!”

    不讲道理往往是最有道理的作法,既然无需再掩饰,就没必要再做太多无谓的表面功夫,直接拿下即可,又有谁会有异议非议?

    汪城隍吗?

    此事过后,他就不会再是城隍了……

    武判官说这一句,便等于是判决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而道理,总是会依靠拳头来伸张表达。

    由此曲解而来,便成为另一个解释: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就大。

    黑白无常听到命令,嗷嗷怪叫。黑无常把持一根乌亮铁链,白无常手持一枚大若砖头的铜锁。一左一右,如狼似虎地朝着陈剑臣扑上来。

    *J

第两百四十二章:发难

    第两百四十二章:发难

    感谢三位书友:“猫uncle”、“ sx12345678”、“ {*$雪圣。。。”的慷慨打赏!

    ……

    武判官一声令下,黑白无常当即拿着锁神链来拿人,只待往陈剑臣脖子上一套,即可拖着他走,最后扔进油锅里,滚一滚,炸一炸。如果陈剑臣熬不过,只能接受魂神受创,乃至于魂飞魄散的下场。

    旁边汪城隍紧张地看着,不知陈剑臣会如何应付。如果其爆燃发难,那从此以后将彻底成为阴司的死敌了。到了那个时候,他汪城隍哪里还包捂得住?自己头顶乌纱,恐怕都将不保。

    而要想陈剑臣束手就擒,任凭处置,那更是天方夜谭的事!人家陈剑臣又不是傻子,呆子,哪里有将自己性命交给到别人手上的道理?

    如斯想着,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个景阳村土地黎兵德身上去:一切矛盾的起源,俱由此厮引发而起,一个不防竟让它蹦跳出来,在武判官面前胡言乱语一番,导致矛盾尖锐激化。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其景阳村土地一职给撤掉,了此后患。

    该死的家伙!

    过去种种,一切错对,一切是非,根本说不清楚。又或者说,用错对来衡量评判彼此的恩怨,本身就是非常荒谬的事情,辩上百年,恐怕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也正因为如此,武判官审判,根本不与你分说缘由,你让阴司受损,你打杀了阴司的人,那你便有罪。

    多简单纯粹的逻辑。

    简单而有效!

    铁链窸窸窣窣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通体有黑光闪烁,就往陈剑臣头上套去。

    陈剑臣双眼一眯,眼眸中有杀机闪现,意念一动,嗡,手中浩然养吾剑在手,剑光一撩,那铁链便四分五裂的掉落在地上。

    腐朽如枯木!

    靠在近边的黎兵德见状,顿时吓得蹦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陈剑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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